“你就是个废物!配不上我女儿!”岳母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妻子林雪,
我爱了三年的女人,只是冷漠地抱着手臂,像在看一场与她无关的闹剧。他们不知道,
为了她,我甘愿隐藏我身后足以撼动世界的身份。而今天,是这场“爱情考验”的终点。
我平静地转身离开,身后是他们的嘲笑。第二天,一通来自境外的加密电话,为这场闹剧,
敲响了丧钟。第一章 裂痕晚风有点凉,吹在脸上,像砂纸一样磨着我的皮肤。
我开着那辆吱吱作响的二手五菱宏光,停在了“铂悦府”小区的地下车库。这里,
是我岳母家给的“婚房”,一个能看到对面楼墙角的两居室。车位,当然是没有的,
我只能停在最角落的临时停车区,每天跟保安斗智斗勇。手里拎着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菜,
还带着点泥土的腥气。我,陈风,今年二十八,在旁人眼里,是个一事无成的上门女婿。
职业是同城配送员,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这份工作,是我自己选的。三年前,
我为了我老婆林雪,放弃了家族的一切。我想试试,当褪去所有光环,
我还是那个穷小子陈风的时候,她爱的是不是我这个人。现在看来,这个测试,
快要出结果了。钥匙***锁孔,拧开门。一股浓烈的,不属于我家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是那种甜腻又带着侵略性的男士古龙水,混杂着林雪最爱用的那款“黑***”,
在空气中发酵成一种暧昧又刺鼻的味道。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客厅里没人,
但茶几上放着两个高脚杯,其中一个杯口,还残留着一圈淡淡的口红印。是林雪的色号,
我给她买的。我深吸一口气,把菜放到厨房,然后走进卧室。林雪正背对着我,
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穿着一件真丝的吊带睡裙,露出大片光洁的后背。镜子里,
映出她有些不耐烦的脸。“回来了?”她头也没回,声音冷冷的。“嗯,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今天单子多,晚了点。晚上想吃什么?
我买了你爱吃的石斑鱼。”“没胃口,晚上跟客户吃饭,吃撑了。”她拿起一片卸妆棉,
用力擦着嘴唇,仿佛要擦掉什么痕į迹。我走到她身后,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里,
有一块若隐若现的红痕,像被蚊子叮了个包,但形状,更像是用力吮吸后留下的印记。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你脖子怎么了?”我问,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
林雪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通过镜子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被厌恶所取代。“能怎么了?下午皮肤过敏,抓的呗!”她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烦不烦啊?一回来就查户口,你是我老公还是我爸?”过敏?我跟她在一起三年,
她是不是过敏体質,我比谁都清楚。我没再说话,转身默默地走出卧室。心里的那道裂痕,
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其实,怀疑的种子,不是今天才种下的。一个月前,
她开始频繁地“加班”。她是她家公司“林氏集团”的市场部经理,以前从不这样。
半个月前,她的手机换了密码,洗澡、上厕所都机不离手。一个星期前,
我发现她的车里多了一盒男士香烟,万宝路的爆珠,不是我抽的牌子。
她解释说是“客户落下的”。而昨天,我送完最后一单同城急送,
路过市中心最贵的“凯宾酒店”时,亲眼看到她的红色宝马mini停在门口。
我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她说,在公司跟团队开会,准备一个很重要的标书。
我在酒店门口,从晚上八点,一直等到十一点。她才和一个男人有说有有笑地走出来。
那个男人我认识,王浩。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
他家的“王氏实业”跟岳父家有些生意往来。王浩看林雪的眼神,***裸的,不加掩饰,
像一头狼盯着一块肥肉。当时,我全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我差点就一脚油门冲过去,
把他们撞翻在地。但我忍住了。我告诉自己,没有捉奸在床,一切都只是猜测。或许,
真的只是谈工作呢?我真是个天大的傻子。我坐在冰冷的客厅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三年的感情,那些甜蜜的过往,像电影快进一样在眼前闪过。我记得她在我生病时,
笨手笨脚地为我熬粥;我记得我们在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的温馨;我记得她在我怀里,
信誓旦旦地说,不管我有没有钱,她都会永远爱我。难道,这些都是假的吗?
“嗡嗡……”林雪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
备注是:“王总”。内容很短,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我的心上。“宝贝,
今晚的你,真润。明晚老地方见?”我死死地盯着那行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心脏被撕裂的声音。
润……老地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我拿起她的手机。那一刻,
我出奇地冷静。我试了试那个我曾经知道的密码,果然不对。我又试了试她的生日,也不对。
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王浩那辆保时捷的车牌号后四位。咔哒。手机解锁了。我的心,
也彻底死了。点开微信,聊天记录不堪入目。各种露骨的挑逗,亲密的昵称,
还有一张张酒店房间的***。照片里,林雪穿着我没见过的性感内衣,笑得花枝乱颤,背景,
就是凯宾酒店的豪华套房。时间,从一个月前开始。原来,她所谓的“加班”,
所谓的“跟客户吃饭”,所谓的“开会”,全都是跟王浩在一起。我一页一页地翻着,
像一个自虐的疯子,把每一把刀都亲手***自己的胸膛。直到翻到最后,
我看到了他们今天的对话。王浩:亲爱的,你跟你那个废物老公提离婚了吗?
我可等不及要娶你了。林雪:快了快了,正在找机会呢。他那个人,死缠烂打的,
不好弄。王浩:一个跑腿的穷鬼,有什么不好弄的?直接让他滚蛋!回头我跟叔叔说,
把我们两家的合作项目搞大点,让你爸把你扶上副总的位置。到时候,
整个林氏集团都是我们的。林雪:讨厌啦你~就知道拿好事诱惑我。不过,
我妈也快受不了他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让我赶紧离。估计就这两天,会有一场大戏看。
王浩:哈哈哈,那我可就等着看好戏了。大戏?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连剧本都写好了。而我,就是那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小丑。我把手机轻轻放回原处,
屏幕自动锁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站起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那条石斑鱼。
鱼的眼睛还很亮,直勾勾地瞪着我,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我抽出菜刀,手起刀落。砰!
鱼头被我一刀斩下,在砧板上弹跳了两下,不动了。鲜红的血,顺着刀锋流淌下来,
染红了我的手。卧室里的林雪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探出头来,
不满地嚷嚷:“陈风你有病啊!大半夜的剁什么东西!”我没有回头,
只是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声调说:“没什么,处理一下垃圾。”是啊,
是时候处理一下这些垃圾了。我的婚姻,我的爱情,我这三年自欺欺人的“考验”。还有,
那些把我当成垃圾的人。第二章 图穷匕见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了床。
我没有叫醒林雪,只是默默地给她做好了早餐,一碗小米粥,两个煎蛋。
这是我们以前的习惯。做完这一切,我换上那身洗得发白的配送员制服,
走出了这个让我感到窒ার的家。我没有去配送站,而是开着我的五菱宏光,
来到了市中心最高的写字楼,“环球金融中心”的楼下。我把车停在路边,
抬头仰望着这栋耸入云端的建筑。阳光照在玻璃幕墙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拿出一部黑色的,没有任何标志的卫星电话。这部电话,我已经三年没用过了。
我按下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少主。
”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激动。是我家的老管家,忠叔。
“忠叔,是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少主,您终于联系我了!
老爷他……”我打断了他:“我没事。忠叔,我的‘爱情考验’,结束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忠叔的声音变得无比严肃:“我明白了。需要我做什么?
”“启动‘风暴’计划。”我一字一顿地说,“目标,青州市,林氏集团,以及王氏实业。
”“是!”忠叔的回答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资金、团队、渠道,半小时内全部激活。
预计二十四小时内,可以让他们从青州除名。”“不,”我摇了摇头,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要那么快。我要让他们一点一点地感受到绝望。
我要看着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像沙子一样从指缝中流走。我要让他们从云端,
摔进最深的泥潭。”“明白。”忠叔心领神会,“我会让团队把节奏放慢,
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收紧绞索。保证让他们死得明明白白,痛不欲生。”“还有,
”我补充道,“给我准备一个身份。我要以‘天穹资本’亚洲区负责人的名义,去收购他们。
”天穹资本,是我家族在全球布局的最神秘,也是最强大的投资公司之一。它的存在,
足以让任何国家的金融市场为之震动。用它来对付区区一个林氏集团和王氏实业,
无异于用核弹去炸一只蚊子。但,我就是要这种效果。“好的,少主。您的办公室,专机,
团队,随时待命。”“嗯。”挂掉电话,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三年的忍耐,三年的伪装,
到此为止了。陈风,那个卑微的配送员,从这一刻起,已经死了。接下来,
轮到那个真正的我,登场了。……晚上,我故意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回家。一推开门,
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这让我有些意外。结婚三年,林雪下厨的次数,
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客厅里,灯火通明。我的岳父林建国,岳母李兰,还有林雪,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在等我开一场家庭审判会。桌子上摆着四菜一汤,
看起来很丰盛。“陈风,你还知道回来啊?”岳母李兰率先开口,阴阳怪气的,
“我们一家人,等你一个吃晚饭,你面子可真大啊!”我没理她,自顾自地换鞋。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李兰提高了音量,刻薄的脸上写满了鄙夷,
“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开着那辆破面包,一个月能挣几个钱?你看看你,
浑身上下一股穷酸味,我女儿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林建国皱了皱眉,
象征性地劝了一句:“行了,少说两句,先吃饭。”但他眼中的嫌弃,丝毫不少于李兰。
林雪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低头玩着手机,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心里冷笑,看来,这就是她说的“大戏”开场了。我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筷子,
平静地说:“吃饭吧。”我的冷静,似乎激怒了李兰。她“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
指着我的鼻子尖叫起来:“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这个废物,除了吃还会干什么?我问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女儿离婚?别再拖累她了!”来了,正题终于来了。我抬起头,
目光越过她,直直地看向林雪:“小雪,这也是你的意思吗?”林雪终于收起了手机,
抬起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冰冷的决绝。“陈风,
我们不合适。”她说,“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这三年来,我受够了。
我不想再被朋友嘲笑,不想再看到我妈因为你而生气。我们好聚好散吧。”“好聚好散?
”我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你所谓的‘好聚好散’,就是一边跟我维持着婚姻,
一边跟王浩在酒店里翻云覆雨吗?”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轰然炸响!
林雪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我,
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胡说什么!你跟踪我?陈风,你太卑鄙了!”她没有否认,
而是指责我卑鄙。多么可笑。“我胡说?”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扔在桌上。
视频里,正是昨天晚上,她和王浩从凯宾酒店里出来的画面。我拍得很清晰,
他们亲密的姿态,脸上的笑容,一览无余。“这是什么?”我冷冷地问。林雪彻底慌了,
她扑过去想抢手机,被我一把按住。“你……你这是污蔑!我们只是在谈工作!
”她还在狡辩,但眼神已经出卖了她。“谈工作?”我笑得更厉害了,
“谈工作需要谈到床上去吗?谈工作需要让你脖子上留下‘过敏’的痕迹吗?林雪,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林雪被我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岳母李兰,突然爆发了。她不是为我的遭遇而愤怒,
而是为她女儿的丑事被揭穿而恼羞成怒。“够了!”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子,
冲过来一把夺过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就算小雪真的跟王总在一起了,那又怎么样?”李兰指着我的鼻子,理直气壮地嘶吼,
“那也是你逼的!你看看你这个窝囊废的样子!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
哪个女人愿意跟你过一辈子苦日子?王总比你强一百倍!他能给小雪想要的一切,你能吗?
你配吗?”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我被气笑了:“所以,她出轨,
反倒是我的错了?”“当然是你的错!”李兰叉着腰,唾沫横飞,“一个男人,
没本事让自己的老婆过上好日子,就是原罪!你给不了她幸福,就该主动滚蛋,
而不是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你耽误了她三年,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看着眼前这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我转头看向林雪,
她低着头,默认了她母亲所有的指责。我明白了。在她们母女眼里,我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件商品。一件没有价值,就该被丢弃的商品。我的心,彻底冷了。“好,很好。
”我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我的平静,让她们有些意外。
她们预想中的哭闹、哀求、或者愤怒的爆发,都没有出现。“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那就离婚吧。”我淡淡地说道,“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说完,我转身就走。
“站住!”李兰尖叫道,“想就这么走了?没那么容易!这三年的青春损失费,精神损失费,
你总得给个说法吧!”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你想要钱?
”“废话!”李兰以为我怕了,更加嚣张,“我女儿跟你这个穷鬼浪费了三年,没一百万,
这事没完!”一百万?我笑了。就在这时,李兰突然从她的爱马仕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
崭新的人民币,狠狠地朝我脸上甩了过来!“啪!”红色的钞票像雪花一样散落,
有的打在我的脸上,有的掉在我的脚下。带着一股浓浓的羞辱味道。“拿着这些钱,滚!
”李兰的声音尖利得刺耳,“这是给你的遣散费!别说我们林家对你无情无义!拿着钱,
立马从我眼前消失!永远别再出现!”林建国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阻止。林雪,我的妻子,
只是抬起眼皮,冷漠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我静静地站在原地,
任由那些钞票飘落。我弯下腰,捡起脚下一张。崭新的,带着油墨的香气。
我看着上面的数字“100”,又看了看李兰那张刻薄的脸,突然笑了。“好。
”我只说了一个字。然后,我把那张钱揣进口袋,头也不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
传来李兰得意的叫骂声:“穷鬼!废物!拿着钱赶紧滚!”我没有回头。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嘴角的笑容,变得冰冷而残忍。李兰,林雪,王浩。你们不是喜欢钱吗?你们不是觉得,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好。从明天开始,我就用你们最喜欢的东西,
把你们亲手建立起来的世界,一点一点,砸得粉碎。
第三章 风暴前夜走出那栋令人窒息的居民楼,夜晚的冷风反而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没有回我那辆破旧的五菱宏光,而是走到了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无声地滑到了我的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恭敬地向我鞠了一躬。“少主。”他叫秦山,
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专精于商业战争和资本运作。在华尔街,他的名字“山”,
是无数金融巨鳄的噩梦。“都安排好了?”我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包裹着我,
与刚才那个冰冷坚硬的家,形成了天壤之别。“是的,少主。”秦山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
“‘风暴’计划已经全面启动。这是第一阶段的作战方案,请您过目。”我接过平板,
屏幕上,是两张无比清晰的思维导图。一张是林氏集团,一张是王氏实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