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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突破

发表时间: 2025-08-14
江子辰悄无声息地跟着那群人影往船舱深处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钥匙,他需要确认这些“自己”是否与他完全一致。

走廊里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前面几人的对话断断续续传来,正当他凝神细听时,掌心的钥匙突然滑落。

“叮当——”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船舱里格外刺耳。

江子辰暗骂一声,迅速闪身躲进旁边的客房。

门缝里,他看见锤弟弯腰捡起钥匙,转身递给了另一个“江子辰”。

“杰西,你的东西掉了。”

另一个“他”接过钥匙,没有说话,动作倒是与江子辰自己的习惯分毫不差。

江子辰靠在门后,脑中渐渐理清脉络。

刚推开门,身后就传来锤弟的声音:“唉?

杰西,我怎么记得你往餐厅走了?”

江子辰反应极快,反手抽出剔骨刀刺向对方腹部。

锤弟竟比预想中敏捷,侧身躲开要害,刀刃还是划开了他的皮肉。

他捂着伤口嘶吼着跑远,江子辰没有追赶。

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转身径首往甲板去埋伏。

躲在帆布堆后,江子辰默数着时间。

当另一个“自己”走近时,他毫无预兆地冲出,剔骨刀狠狠扎进对方心脏。

“这次该结束了吧。”

他抽出刀,看着尸体倒下,以为终于打破了循环。

可海面上传来的呼救声再次将他拽回现实——那艘翻覆的小船还在,几个身影里,那个拼命挥手的人仍是刚上船的自己。

还没有终结。

江子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痛感越来越清晰,他深知自己的身手总有极限,一次次战胜“自己”绝非长久之计。

“必须阻止他们上船。”

江子辰冲向船长室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

他猛地侧身,另一个“他”手里的钥匙尖扎进木门,嵌得只剩个柄。

对方的动作比前几次快了半秒,眼神里却多了丝机械的僵硬。

循环能量在衰减。

“还是这招?”

江子辰笑出声,左手按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右手抽出藏在靴筒的备用刀片——这是从厨房尸体上顺的,比剔骨刀短,却更适合近身缠斗。

刀片划破对方咽喉时,江子辰注意到一个细节:对方腕上的表针在倒转,从 8:07往回跳,像被什么东西强行掰动。

“原来问题在这。”

他踹开船长室的门,控制台的日历停在 7月 15号,正是他退休申请通过的那天。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秒针每跳一下,就会往回倒走半格。

另一个“他”的尸体在门外开始冒烟,化成一滩带着金属味的黑水。

江子辰蹲下去蘸了点,指尖传来微弱的电流感,这些假身不是真人,是靠技术能量维持的幻影。

“8点 07分……”他摸着他的手表,裂纹里卡着的沙粒突然开始震动。

第一次循环,他在厨房捡到刀;第二次,在剧院杀了锤弟;第三次,假身的钥匙刺穿了他的脖子……每次到 8:07,总会有个“意外”让循环重置。

控制台的抽屉里藏着本航海日志,日志上沾着干涸的血迹,最后几页的字迹越来越潦草,像是记录者也在对抗循环。

“潮汐每六小时逆转一次。”

他突然明白,这游轮不是在重复时间,是被卡在了两个潮汐之间的缝隙里。

而 8:07,就是两次涨潮的临界点。

“那就打破临界点。”

他把所有能用的燃料——厨房的酒精、仓库的煤油、甚至假身化成的黑水,全倒进了锅炉。

又将所有电线都塞入控制台。

当墙上的时钟指向 8:06时,他拽开了锅炉的安全阀。

“轰隆——!”

蒸汽裹挟着火焰冲上甲板,船身剧烈摇晃的瞬间,他跳上了救生艇。

回头看时,游轮正在解体,那些重复出现的假身被火焰吞噬,像烧起来的旧照片。

手表的裂纹突然愈合,指针开始正常转动,指向 8:08。

海面上没有新的救生艇,远处的海岸线越来越清晰。

他摸出那串钥匙,照片上的摩天轮和女人都消失了,只剩块光秃秃的金属片。

掌声突兀地响起。

江子辰猛地睁眼,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西周是无数网格状的黑墙,像牢笼般将他困住。

“江子辰。”

最前方的黑影弯腰凑近,声音里透着玩味,江子辰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感受到那股嘲弄,“果然还是那个野蛮人,没有感情,没有远见。”

“你这种统治者的走狗,能面对困难的方法,也只有毁灭和刺杀了吧?”

黑影的声音陡然变冷,“那些被你浇灭的火光,那些用鲜血换来的财富,你凭什么配和家人安享晚年?”

“这个世界会赐予你正确的绝望。”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坠落,黑墙像巨口般将他吞噬。

喉咙被撕裂的剧痛传来,胸腔剧烈震颤,失重感让他浑身痉挛。

“啊——!”

“闭嘴!”

一只手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江子辰发现自己被绑在病床上,一个女护士正阴着脸往他静脉里推针。

药物迅速生效,他的意识再次沉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江子辰坐在轮椅上,面前站着两个护士,旁边围着几个穿病号服的病人。

护士们正闲聊着某个病友的妻子出轨的事,那些对话像录音循环般刺耳——他仿佛听过无数次。

“哈丁进医院后,他老婆就跟别人好上了。”

病友们爆发出粗野的哄笑,江子辰却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终于想起这里是精神病院,而护士长每次***时,总会翻来覆去地讲这个笑话。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子辰渐渐适应了这里的规则。

无论和病友玩什么游戏,他总能赢,所有的香烟都归他所有,唯独麻烦的是总有人偷他的打火机。

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里,他时常想起过去的任务。

那是个罕见的活口任务。

市长命令他切断目标的腿部神经,破坏对方的义眼,再把人带回来。

目标是个外国富家公子,据说来这儿宣扬“人人平等”,试图解放这座城市。

江子辰当时只觉得可笑——他从没有远大理想,母亲拉扯他长大的不易,让他只信奉“赚钱让她过好日子”,哪怕这份钱沾着血,哪怕满足的只是自己那点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