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菌手术室的灯光,像垂死的星辰,冰冷地扎进我的眼睛里。“顾总,
真的要现在就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吗?温婉小姐虽然情况紧急,但苏念小姐是活体摘取,
风险太大了!”主刀医生在最后关头,试图做最后的劝说。电话那头,
传来我结婚三年的丈夫,顾淮安冰冷无情的声音:“我只要温婉活着。苏念的死活,
与我何干?她不过是温婉的一个移动血库和器官容器,这是她唯一的价值。
”冰冷的液体顺着针管注入我的手臂,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在彻底沉入黑暗前,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那个我十年不敢联系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我笑了,
眼泪却汹涌而出。“哥,我不想玩了,来接我回家吧。”1意识回笼的瞬间,
我猛地从冰冷的手术台上坐起,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熟悉的无影灯,熟悉的消毒水味,
熟悉的医生惊恐的眼神。我回来了。回到了被顾淮安亲手推上手术台,
为他的白月光温婉换心的那一刻。上一世,我的心脏被活生生摘除,放进了温婉的胸腔里。
而我,像一袋医疗垃圾,被随意地丢弃在太平间。直到我那位权势滔天的哥哥找来,
才为我收了尸,并用雷霆手段,让整个顾家为我陪葬。重来一世,我不会再那么蠢。
“苏小姐!你不能起来!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主刀医生和护士们围了上来,
试图将我按回去。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眼神里的淬厉和寒意,让他们齐齐一僵。
“滚开。”我拔掉身上所有的监护仪器,赤着脚,穿着单薄的病号服,
一步一步走向手术室的大门。我的身体因为长期的“被需要”而虚弱不堪。
为了给患有血液病的温婉当移动血库,我每个月都要被抽掉400cc的血。如今,
她心脏衰竭,顾淮安更是毫不犹豫地要挖走我的心。可笑,真是可笑。谁能想到,
堂堂顾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活得竟像个被圈养的牲畜。“拦住她!绝对不能让她出去!
”主刀医生反应过来,大声嘶吼。顾淮安的命令是死命令,如果今天换心手术失败,
他们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几个保安冲了过来,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
手术室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我看谁敢动她一下!”一声暴喝,如平地惊雷。
门口,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眉眼凌厉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他身后,跟着一排黑衣保镖,瞬间控制了整个走廊。
是我哥,苏辞。他来了。看到他的瞬间,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眶一热,
委屈和心酸排山倒海般涌来。“哥。”我轻声唤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苏辞快步走到我面前,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将我瘦弱的身体紧紧裹住。
他看到我手背上渗血的针眼和苍白如纸的脸色,眼底瞬间燃起滔天怒火。“顾淮安呢?
让他滚出来见我!”2苏辞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主刀医生吓得腿都软了,
结结巴巴地说:“顾……顾总在温婉小姐的病房里陪着她。”“很好。”苏辞冷笑一声,
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像淬了冰的刀子,“带路。”我被苏辞打横抱起,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贪婪地呼吸着独属于亲人的气息。十年前,苏家遭逢巨变,我意外失踪,被顾家收养。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而顾淮安收养我,
也只是因为我的血型和他的心尖宠温婉一样,是罕见的P型血。我顶着“顾家养女”的身份,
像个影子一样活了整整七年,然后又嫁给了他,当了他三年的隐婚妻子。我曾以为,
日久生情,他总会看到我的好。现在想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
温婉的VIP病房就在走廊尽头。苏辞一脚踹开门,里面的景象刺得我眼睛生疼。
顾淮安正半跪在病床边,温柔地握着温婉的手,低声哄着:“婉婉别怕,
我已经找到适配的心脏了,手术很快就会进行,你马上就会好起来。”温婉苍白着小脸,
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淮安哥哥,我好怕……如果我死了,
你会不会忘了我?”“傻瓜,我怎么会让你死?”顾淮安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答应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就绝不会食言。”真是情深意切的一幕啊。
如果不是他们口中那颗“适配的心脏”是我的,我几乎都要被感动了。“顾淮安。
”我从苏辞怀里探出头,冷冷地叫了他的名字。他闻声回头,看到我和我身后的苏辞时,
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浓浓的不耐与厌恶取代。“苏念?你不在手术室好好待着,
跑到这里来发什么疯!马上给我回去!”他呵斥道,仿佛我只是个不听话的宠物。
温婉也看到了我,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得意和怨毒,嘴上却委屈地喊着:“淮安哥哥,
你别怪念念姐……她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她这副绿茶的嘴脸,我看了十年,早就腻了。
我懒得跟她废话,目光直直地看向顾淮安:“顾淮安,我们离婚吧。”3我的话音落下,
整个病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顾淮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站起身,
一步步向我走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离婚?苏念,
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他伸手,想像往常一样捏住我的下巴,
却被苏辞眼疾手快地一把攥住了手腕。“把你的脏手拿开。”苏辞的声音冷得像冰。
顾淮安吃痛,这才正眼看向苏辞,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是谁?”“我是谁,
你还没资格知道。”苏辞毫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将我护得更紧了,“你只需要知道,
从今天起,我妹妹苏念,和你顾淮安,和你整个顾家,再无半分关系。”“你妹妹?
”顾淮安愣住了,随即嗤笑出声,“苏念是个孤儿,什么时候冒出个哥哥了?
你这种想攀附豪门的骗子我见多了,识相的赶紧滚,别逼我叫保安。
”我看着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只觉得可悲又可笑。“顾淮安,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是在通知你。”我从苏辞怀里挣扎着下来,站直了身体,尽管虚弱,气势却丝毫不减,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尽快发给你。车子,房子,存款,我一样都不要,净身出户。
”反正他给我的那些,加起来也不及我苏家产业的九牛一毛。顾淮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
我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爱,亦没有恨。这种全然的漠视,
比歇斯底里的质问更让他感到恐慌和烦躁。“苏念,你别后悔。”他咬着牙,
一字一句地说道。“后悔?”我笑了,“我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对苏辞说:“哥,我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人,脏了我的眼睛。”“好。
”苏辞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冷冷地扫了顾淮安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就在我们即将离开病房时,身后传来了温婉尖利的哭喊声:“淮安哥哥!我的心好痛!
我快要不能呼吸了……救我……”顾淮安脸色一变,立刻转身扑回病床边,
紧张地大喊:“医生!医生快来!”整个病房乱作一团。我没有回头。上一世,
就是这样一声声的“心痛”,将我推向了死亡的深渊。这一世,我的人生,
不会再为任何人让路。走出医院,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苏辞将我塞进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车内温暖舒适。“哥,谢谢你。”我轻声说。
“傻丫头,跟哥客气什么。”苏辞心疼地看着我,“这十年,苦了你了。”我摇摇头,
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不是不苦,只是现在,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哥,
我想先去一个地方。”“去哪儿?”“民政局。”4我和顾淮安的离婚手续,
办得出乎意料的顺利。当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时,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难辨,最终还是落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或许在他看来,
我这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属品,闹脾气也该有个限度,等我在外面碰了壁,
自然会哭着回去求他。而他,随时可以为了温婉,再把我“娶”回去。可惜,他想错了。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阳光正好,我眯起眼睛,感觉整个人都获得了新生。“念念,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苏辞递给我一瓶温水。“哥,我想回公司。”我仰头喝了一口水,
语气坚定。苏家是国内顶级的财阀世家,产业遍布全球。而我,是苏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十年前那场意外,让我失去了记忆,流落在外。如今我既已归来,属于我的一切,
我都要亲手拿回来。“好。”苏辞眼中满是赞许,“爸妈要是知道你这么上进,
肯定会很高兴的。”是的,我的父母也还健在。那场所谓的“巨变”,
不过是苏家为了揪出内鬼,和哥哥联手演的一出戏。只是没想到,我会因为意外,
成了这场戏里最大的牺牲品。回到苏家别墅,看到鬓角已经染上风霜的父母,我再也忍不住,
扑进他们怀里,嚎啕大哭。这些年积攒的所有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尽数释放。“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妈妈抱着我,哭得比我还伤心。爸爸站在一旁,眼眶通红,
这个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男人,此刻也只是一个心疼女儿的父亲。当晚,
苏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欢迎宴,对外宣布,苏家走失多年的千金苏念,正式回归。消息一出,
整个上流社会都为之震动。无数的权贵名流前来道贺,觥筹交错间,我穿着一身高定礼服,
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人群中,与各方大佬谈笑风生。属于苏念的人生,正式重启。而另一边,
顾淮安的日子,显然就不那么好过了。温婉的心脏没换成,病情急剧恶化,
每天光是医疗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
顾氏集团最重要的一个海外合作项目,突然被对方单方面中止了合作。那个项目,
是顾淮安花了两年心血才谈下来的,关系到顾氏未来的发展命脉。他焦头烂额地飞去国外,
想要挽回,却连对方负责人的面都见不到,
只得到一句冷冰冰的回复:“我们只和苏家的‘凤凰资本’合作。”凤凰资本,
是苏家旗下新成立的一家投资公司,而我,是这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5凤凰资本的开业酒会上,我作为CEO,第一次在公众面前正式亮相。
一袭干练的白色西装,衬得我身姿挺拔,气场全开。我站在台上,侃侃而谈,
讲述着凤凰资本未来的宏伟蓝图。台下的闪光灯和掌声,让我感到无比的充实和满足。
这才是属于我的人生。酒会进行到一半,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是顾淮安。他风尘仆仆,脸上带着几分憔悴,显然是刚从国外赶回来。他穿过人群,
径直走到我面前,眼中是不加掩饰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苏念……原来你……”他喃喃自语,
似乎无法将眼前这个光芒万丈的女人,和过去那个对他逆来顺受的影子联系在一起。“顾总,
好久不见。”我朝他举了举酒杯,笑容疏离而客气,“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的冷淡,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压低了声音,
质问道,“中止顾氏的合作,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商场如战场,各凭本事罢了。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顾总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你是在报复我?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就因为我让你给温婉换心?苏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恶毒?顾淮含,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毒?
”我收起笑容,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当初,是谁为了救你的白月光,
毫不犹豫地要把我推上手术台?是谁说,我的死活与你何干?是谁说,
我唯一的价值就是当温婉的备用器官?”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
狠狠地***他的心脏。顾淮安的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总,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凑近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好好享受吧。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那里,站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
正含笑看着我。他是秦墨,国内另一大顶尖豪门秦家的继承人,
也是我父母为我选定的、门当户对的未婚夫。6“刚才那是?”秦墨递给我一杯香槟,
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接过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不提也罢。
”秦墨没有再追问,只是温柔地笑了笑:“你今天很美。”“谢谢。”我和秦墨的婚约,
是在我回归苏家后不久定下的。苏秦两家是世交,强强联合,对彼此都有好处。而我对他,
谈不上喜欢,但也并不反感。经历过顾淮安那段失败的婚姻,我对爱情早已不抱任何幻想。
对我而言,婚姻更像是一场合作,一场交易。秦墨无疑是最佳的合作伙伴。他聪明,稳重,
有野心,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尊重我。“听说顾氏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秦墨看着不远处失魂落魄的顾淮安,语气平淡,“需要我帮忙吗?”“不用。
”我摇了摇头,“我的仇,我要亲手报。”秦墨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好,需要我的时候,
随时开口。”我朝他笑了笑,心里划过一丝暖流。就在这时,我的助理匆匆走过来,
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有好戏看了。”我对秦墨说。果然,
没过多久,酒会现场就响起了一阵骚动。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女人,
在一群记者的簇拥下,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是温婉。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孤立的顾淮安,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着扑了过去。“淮安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顾淮安下意识地扶住她,眉头紧锁:“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我再不来,
你就要被那个坏女人抢走了!”温婉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指着我,对周围的记者哭诉道,
“就是她!苏念!她抢走了我的淮安哥哥,还用卑鄙的手段打压顾氏,想逼死我们!
”她声泪俱下,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不明真相的记者们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
将镜头和话筒对准了我。“苏小姐,请问温婉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您和顾总之前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针对顾氏?
”“凤凰资本一成立就抢走了顾氏的项目,是否存在不正当竞争?”一时间,
我成了众矢之的。7面对记者们咄咄逼人的提问,我却异常平静。我拿起身边的话筒,
环视全场,缓缓开口:“各位媒体朋友,既然大家对我和顾总,
以及这位温婉小姐的关系这么感兴趣,那我不妨就和大家好好聊一聊。”我的镇定,
让现场嘈杂的声音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首先,我和顾淮安先生,
在不久前,确实是夫妻关系。”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顾淮安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和我结婚三年,却从未对外公开过我的身份。如今被我当众捅破,他的脸上***辣的,
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但是,”我话锋一转,声音冷了下来,“我们已经离婚了。
至于离婚的原因……”我顿了顿,目光扫向抱在一起的顾淮安和温婉,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想,原因大家已经看到了。”这句话,
无异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天哪!所以苏念才是原配,温婉是小三?
”“我就说嘛,顾总和温婉走得那么近,肯定有猫腻!”“豪门秘辛啊!太劲爆了!
”记者们兴奋得两眼放光,闪光灯闪得更起劲了。温婉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拼命摇头,
哭着辩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和淮安哥哥是清白的!
是苏念她……是她自己水性杨花,婚内出轨,还想污蔑我们!”“婚内出轨?”我挑了挑眉,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温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出轨,证据呢?
”“我……”温婉被我问得一噎,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指着我身边的秦墨,
尖声道:“就是他!我亲眼看到你们在一起卿卿我我!你敢说他不是你的奸夫?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了秦墨。秦墨的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开口,却被我按住了。
我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直视着温婉,一字一句地说道:“温婉,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这位,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秦墨先生。同时,他也是我的——”我故意拉长了声音,
在所有人的翘首以盼中,微笑着公布了答案:“——未婚夫。”8“未、未婚夫?!
”温婉和顾淮安同时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现场的记者们更是激动得快要疯了!“我的天!苏家千金和秦家继承人订婚了?
”“这可是顶级豪门的强强联合啊!”“所以,是顾总被甩了?
前妻转头就和更牛逼的大佬订婚了?这也太打脸了吧!”舆论的风向,
瞬间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我满意地看着温婉那张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的脸,
心中一阵快意。“温婉,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冷笑着问她,
“还要污蔑我和我的未婚夫有不正当关系吗?
”“不……不可能……”温婉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这不可能……淮安哥哥,你告诉我,
这不是真的……”她求助地看向顾淮安,希望他能站出来为她撑腰。然而,
顾淮安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死死地盯着我和秦墨交握的手,
眼神里翻涌着嫉妒、不甘、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悔意。他从来没想过,
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把他当成全世界的苏念,会有一天,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笑得如此灿烂夺目。那个位置,本该是属于他的。“够了!都给我闭嘴!
”顾淮安终于爆发了,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冲着周围的记者怒吼。
记者们被他的气势吓到,一时间噤了声。他通红着双眼,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声音沙哑地质问:“苏念,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垃圾吗?”我看着他这副可笑的模样,只觉得讽刺。“顾淮安,
你搞清楚,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提醒他,“我现在和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他自嘲地笑了笑,眼中满是痛楚,“苏念,你真狠。”“我狠?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的狠,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在你决定挖我的心去救另一个女人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我的话,像一记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如纸。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