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深情攻VS屌丝首男受主cp:佴承霄vs高小天副cp:方申vs林逸(含替身剧情,介意者慎入。
)副cp:林沐沐vs杨星全员双洁HE正文——B市某高档KTV。
鎏金包厢门刚推开,彩色丝带便如骤雨般劈头盖脸地砸来。
佴承霄条件反射地抬手挡在额前,深灰色的风衣上瞬间挂满了细碎的亮片。
“欢迎佴大少回归组织!”
二十余人挤在门口齐声起哄。
“搞什么啊你们,吓我一跳。”
佴承霄扑打着肩头上的碎屑,冷白的皮肤被彩带蹭出红痕,却难得弯起嘴角。
“惊不惊喜?”
于杨勾住他的肩膀,“你这老不回来,哥几个都快想死你了。”
“就是,祖宗你可回来了,没你镇场子,这群人喝酒都没滋味儿!”
“欢迎佴大少魂归故里。”
祁嘉轩端着酒杯晃过来,递给佴承霄一杯。
“滚……”佴承霄撞了一下祁嘉轩的肩膀,“我还没死呢。”
“行啊,意大利待三年,中文没退步嘛。”
祁嘉轩玩笑道。
酒喝过一轮。
有人提议让佴承霄唱首歌,佴承霄摆摆手:“你们唱吧,我听着。”
一个染着银发的青年举起话筒:“承霄,我听说意大利的美女个顶个的火辣,怎么没把你调教的热情点儿?”
“张皓,”佴承霄放下酒杯,“你再多说一句,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热情’。”
包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但没人敢真的招惹这位佴氏集团的太子爷。
他就像一匹孤狼,即便在人群中也能划出自己的领地。
祁嘉轩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凑近了些:“说真的,你这三年就没点儿艳遇?”
“无聊。”
佴承霄伸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包厢角落里纠缠的男女,眼神变得冷峻。
祁嘉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哎,林逸今天怎么没来给你接风啊?”
“他来干什么?”
“装什么装,”祁嘉轩笑的暧昧,“谁不知道你俩大学时的那点儿事。”
“滚蛋!”
佴承霄终于转过头,眼神透着警告:“少起哄,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行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
祁嘉轩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却又忍不住补充,“但林逸喜欢你却是真的吧。
你走这三年,他可是对你念念不忘。”
“不关我的事。”
佴承霄面无表情道。
“啧啧!
真够无情的。”
祁嘉轩突然压低声音,凑得更近,“我听说,你家老爷子要让你跟林沐沐订婚啊?
那林逸怎么办?
那可是他亲姐。”
佴承霄一把揪住祁嘉轩的衣领:“你从哪听来的消息?”
“松手松手!”
祁嘉轩拍打着他的手腕,“圈子里都在传好吗!
林家想进军汽车制造业缺资金。
你家老爷子看中了他们的技术团队,这不是一拍即合?”
佴承霄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表情恢复了平静,眼底却暗潮汹涌。
自己才回来不到两天,父亲就己经迫不及待了。
没定下来的事情,竟然传的满城风雨——“哎,”祁嘉轩压低声音,“你不喜欢女人的,对吧?”
佴承霄没回应,他确实不喜欢女人。
这个事实在三年前被彻底暴露。
大学毕业宴上,他因醉酒被好朋友林逸搀扶回家,就在家门口的梧桐树下,林逸情难自禁地吻了他泛红的脸颊。
偏偏这个瞬间被推门而出的父亲撞个正着,随后,父亲又在他的卧室翻出一堆探讨同性的杂志。
一周后,他就被匆匆送上了飞往威尼斯的航班。
也是从那以后,林逸再也不是他的朋友。
更讽刺的是,他昨天刚下飞机,父亲就安排了一场“接风宴”——实则是与林家的相亲局。
席间父亲与林家人谈笑风生,仿佛三年前的那场难堪从来都没发生过。
在父亲眼里,他从来不是儿子,只是佴氏帝国的一个合格或者不合格的继承人。
“嘿!
想什么呢?”
祁嘉轩推了他一下,“我说话你听见没?”
“什么?”
佴承霄回神。
“我说,”祁嘉轩嘿嘿一笑,“哥们给你出个馊主意,你想不想听听。”
佴承霄白了他一眼:“知道是馊主意还说?”
“馊是馊了点儿,但管用啊。”
祁嘉轩凑的更近,“听不听?”
“说说看。”
“跑路啊。”
佴承霄挑眉:“跑哪去?”
“哪都行,先跑了再说。”
祁嘉轩挤眉弄眼,“等你家老头子松口了再回来。”
佴承霄将信将疑:“能行?”
祁嘉轩拍胸脯保证:“屡试不爽。”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佴承霄真信了祁嘉轩的鬼话。
他猛地站起身,一米八九的身高在包厢里投下一道阴影。
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哎,这就走啊?”
祁嘉轩在后面喊。
“账记我名下。”
佴承霄甩下一句话,推门离开了喧嚣的包厢。
他得跑,没有目的地,只想逃离那个金笼子。
--------------------------------“柑橘!
新摘的柑橘,十块钱三斤。”
高小天的吆喝声在菜市场入口处显得格外响亮。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把几个有点蔫的柑橘挪到摊位最前面。
这些是昨天没卖完的,今天得赶紧处理掉,否则就只能自己吃了。
“小天,又来出摊了。”
李婶拎着菜篮子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哎,李婶。
买菜去了?”
高小天首起腰,露出一个朴实的笑容。
“嗯,我儿子回来了,买点他爱吃的,你今天没出车啊?”
“晚上走,”高小天又抹了一把汗,扯出一个塑料袋装了几个柑橘,“李婶,这个您拿回去吃。”
“不用不用。”
李婶连连摆手,“上次你给的还没吃完呢。”
“您就拿着吧,我这不在家的时候,您没少照顾我妈。”
高小天执意将袋子塞进李婶的菜篮里。
李婶叹了口气,没再推辞。
“你妈最近好点没?”
“老样子,腰疼得厉害,我给她买了膏药贴。”
高小天低头整理着柑橘,不想让李婶看到自己眼中的忧虑。
“你也不容易,这么小就...”李婶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高小天笑了笑,眼角挤出几道细纹。
“没事,习惯了。
对了李婶,我晚上得出趟远门,可能得明天晚上才能回来,您要是有空...知道知道,我会去看看你妈的。”
李婶拍拍他的肩膀,“你自己路上小心。”
“谢谢李婶。”
高小天目送李婶离开,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太阳西斜,市场里的人渐渐少了。
高小天数了数今天的收入——两百三十七块。
不算多,但加上明天送货的工钱,够给母亲买药了。
他把剩下的柑橘装进纸箱,搬上停在市场后门的那辆老旧货车。
这辆蓝色东风货车是他工作的家具厂的。
老板人不错,知道他家里困难,默许他偶尔借用车子拉点私活。
高小天珍惜这份工作,从不滥用老板的好意。
回到家,高小天冲了个冷水澡,换上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
他的房间不大,十平米的空间里,除了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和一张折叠桌外,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
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照片,是他高中时和同学的合影——那是他学生时代最后的记忆。
父亲去世那年,他刚上高二。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家中的顶梁柱,也带走了他继续读书的可能。
母亲体弱多病,他别无选择,只能辍学打工。
“小天,”母亲掀开门帘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大缸子浓茶,茶汤泛着铁锈般的暗红色,虽浓但没什么香气。
“把这个带上点儿路上喝,能解解乏。”
“妈,您快歇着吧,我自己弄就行了。”
高小天赶忙接过茶缸,将乌黑的茶水灌进保温杯里。
“等会我走了,您也早点睡,可别再半宿半夜地惦记我了。”
“嗯嗯,好好,妈知道啦。”
手机闹钟响了,提醒他该出发了。
高小天检查了一遍要带的物品:驾驶证、充电宝、保温杯、两包方便面和一件外套。
他把这些塞进背包,与母亲告了别,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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