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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6

#我咳血住院时,女友突然说要去机场接人。“他刚回国人生地不熟,我很快回来陪你。

”我看着监控里她踮脚亲吻陌生男人的画面。终于明白自己是那个可悲的替身。

挣扎着拔掉输液管时血珠溅在她送我的保温桶上。三个月后商圈晚宴上,

她甩开那人冲向我:“江临我错了!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1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气味,钻进鼻腔,顽固地盘踞不去。

点滴的药水沿着透明的细管,无声无息地流进手背淡青的血管,带着一种迟缓的压迫感。

心电监护仪在床头柜上闪烁着幽绿的光点,发出单调、规律的“嘀、嘀”声,

每一次响声都重重敲在我空洞的胸腔里。外面大概是入秋了吧。

病房窗框切割着灰蒙蒙的天色,几片枯叶被风卷着,徒劳地在冰冷的玻璃外打转。

我的手搭在被子上,指尖冰凉一片,连带着心底也是一片荒芜的冷。床头柜上,

挨着那盏光线惨白得有些刺眼的阅读灯,放着一个天蓝色的保温桶。那是周念遥带来的,

盖子没拧紧,一丝微弱的、早已冷却的炖汤气味悄悄渗出,像记忆中一个模糊暖意的残影,

又带着讽刺的距离感。手机屏幕在枕边突兀地亮起,惨白的光刺得我下意识眯了眯眼。

是周念遥的微信。“江临,临时有点急事,必须立刻去机场一趟。

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刚回国,什么都不熟悉。”短短一行字,

跳跃着一种我不熟悉的、急于掩饰却又按捺不住的迫切。

她的信息紧接着又追过来一条:“放心,我尽快回来陪你!很快!”很重要?朋友?回国?

几个破碎的词汇像冰棱,狠狠扎进本就凝滞的思绪。胃里残留的药液开始翻腾,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毫无预兆地涌上喉咙。我猛地侧头,

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毫无防备地撞出胸腔,喉咙里***辣地疼。我抬手捂嘴,再摊开时,

掌心里赫然印着几点刺目的殷红,宛如雪地里骤然绽开的梅,灼热而狰狞。又来了。

那种由身体内部扩散开来的绞痛,死死攥住了心脏,仿佛有无数细针沿着冰冷的指尖刺入,

一点点扎透全身的神经。冷汗瞬间布满额头,视线也跟着模糊、扭曲变形。

心电监护的“嘀嘀”声陡然变得尖利、急促,一声声砸在我突突作痛的太阳穴上。

重要……朋友……病房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带起一阵急促的风。

周念遥脚步生风地冲了进来。她那头精心打理过的茶色卷发略有些凌乱地垂在肩头,

往日清澈的眼神此刻闪烁不定,蒙着一层我从未见过的、近乎仓皇的薄雾。

她身上那件米白色的羊绒开衫,

衣襟上还沾染着几道极其显眼的、深红色的印记——显然是我之前咳血溅上的痕迹。可此刻,

她恍若未觉,或者说……她根本无暇顾及。她甚至没有仔细看我的脸,

目光快速地在房间里一扫,便精准地锁定了梳妆台上她那只价值不菲的宝石蓝手袋。

“江临……”她这才转向我,声音干涩紧绷,如同生了锈的琴弦,“你、你再等我一下。

我……我真的很快就回来!”她几乎是扑过去抓起了包,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飞快地掠过我的脸颊,仅仅停留了不足一秒,便迅速移开,

仿佛我此刻惨白的脸色和痛苦扭曲的表情只是空气里惹人厌烦的尘埃。她的急切,

像沸水翻滚的热气,呼之欲出。她甚至没问一句,咳血严不严重?还痛不痛?

甚至连床头柜上那杯早就凉透的水也没想着换掉。“别走……”一股莫名的寒意窜上脊背,

盖过了病痛带来的灼热。虚弱的声音像卡在喉咙里的沙砾,破碎艰难得连自己都难以辨认。

我挣扎着想伸手抓住什么,抓住她袖口残留的温度,哪怕是片刻迟疑都好。

但她如同骤然受惊的蝴蝶,我的手刚刚抬起到一半,她便猛地往后一缩,

避开了那几厘米的距离。“江临,我真的必须走!

他……他找不到方向……”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话出口才猛地顿住,脸上血色尽失,

比白纸还要苍白几分,眼眸里的慌乱瞬间浓稠得化不开。他?不是朋友吗?

一个“朋友”能让她在照顾病危男友的关头说出“找不到方向”这种需要亲昵接送的理由?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刺骨的预感瞬间将我淹没。一个名字,

一个长久盘旋在周念遥通讯录边缘,一个我从未见过却总是微妙存在的身影——陆清远。

他……回来了?心口那片被揉碎的冰渣,骤然爆裂,尖锐的棱角狠狠刺穿胸腔每一个角落。

一股腥甜猛烈地再次上涌,我死死闭上嘴,咬紧牙关,硬生生将它咽了下去,

只留下满嘴浓得化不开的苦涩。周念遥显然被自己失控的话语惊住,

脸上仅存的一点血色也彻底褪尽。她慌乱地把包链拉得哗啦作响,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也根本没有解释那个“他”的意思。“你别多想!我保证,接了人就回来,很快很快!

” 她的保证又急又快,如同溺水者抓住一根浮萍,苍白而脆弱。话音刚落,

她几乎是撞开了病房的门,脚步声急促消失在门外的走廊尽头,空旷的脚步声如同闷鼓,

一下下敲打在我已经冰凉的心上。2世界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尖锐刺耳的警报声,

仿佛永无止尽地割裂着病房里死寂的空气,

还有我胸膛里那颗被无数无形利爪紧紧攥住的心脏,

每一次缓慢搏动都牵连起深至骨髓的剧痛。嗡——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这一次,

是医院内部安保部一个眼熟的号码。

一种更为强大的、近乎残忍的预感和一种决绝的冲动同时攫住了我。

身体深处涌起最后一丝力气,驱动我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的手指,

笨拙而顽强地在冰冷的屏幕上划动。指尖下的触感湿滑黏腻,那是额头上不断滚落的冷汗。

好不容易,终于点开了那个新安装的、隐蔽的家庭监控app——三天前,

我把它装在了我们那个被称为“家”的顶层公寓门口。短暂的黑暗加载过后,

高清的图像清晰呈现。时间是几分钟前,

就在楼下人迹罕至、专供高级住户使用的贵宾停车场入口处。地下停车库特有的冷白光,

冰冷地照亮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周念遥。

我看到她穿着那件不久前我们共同挑选的杏色风衣——为了庆祝我们相识三周年,

她曾说这颜色温柔得像初春的云霞,如今这云霞却笼罩在别人头顶。

她的脚步轻快得仿佛踏在云朵上,

近乎小跑着扑向前方阴影处一个倚靠着黑色迈巴赫车身的男人。陆清远。

这个名字终于和监控画面里那个身型修长、面容清俊、穿着深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形象重合。

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紧接着,无比清晰地看到,周念遥奔至他面前,

没有一丝犹豫,几乎是跳了起来,毫不顾忌地踮起脚尖,伸出双臂,勾住了那个男人的脖颈。

然后,以一种烙印般的决绝和毫无保留的亲昵,将自己的唇,

深深、深深地印在了陆清远的唇上。那个吻绵长热烈,隔着冰冷的屏幕和遥远的距离,

也能感受到令人窒息的滚烫。时间,在我这里凝固了。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覆盖着冰霜的巨手狠狠攥住,再猛地一拧!

碎裂般的剧痛从最深最暗的地方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

喉咙深处猛地涌上一股无法抑制的滚烫液体,“噗——”,

一大口鲜艳得刺目的血沫狠狠喷溅在洁白的被面上。那猩红的色彩肆意蔓延,

像一朵开到荼蘼的、象征死亡的彼岸花,在纯白的地狱中妖异地绽放。

“嘀——嘀——嘀——!” 心电监护仪尖啸着发出濒死般的凄厉报警,

急促的、混乱的曲线在屏幕上疯狂跳跃,如同我此刻彻底失控的心跳和即将崩断的生命线。

画面里,那对在冷光灯下忘我拥吻的身影,定格成最刻骨的讽刺。

呵……原来是这样……胃里翻腾的剧痛和胸腔里撕裂的疼痛搅成一团,

喉咙里全是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手背上输液针头连接的地方冰凉坚硬,

仿佛已经和我的皮肉粘死在一起。是维系生命的通道?还是这荒诞悲剧可笑的道具?

我就是那个可悲的影子。一个被精心扮演、又被无情丢弃的替身。替身?多可笑。

一股比胃液更猛烈、比死更冰寒的气息骤然从丹田冲顶而上!那不是绝望的挣扎,

那是焚尽一切的最后通牒!手指猛地爆发出超越生理极限的力量!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狠狠抓向手背上那根冰冷的输液塑胶管!指甲掐进皮肉,撕扯、拽动!

塑料针头被蛮力扯离脆弱的血管,带起撕裂般的锐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随之飙射而出!

嗒…嗒…几滴黏稠、滚烫、鲜红的血珠在空中划出凄厉的短弧,最终,

狠狠溅落在床头柜上那光洁的天蓝色保温桶顶盖上。那一点一点刺眼的猩红,星星点点,

点缀在冰冷的蓝色塑料上,如同黑暗中魔鬼的眼,无声地注视着这场献祭。

温桶……我送给周念遥的第一个生日礼物……承载着我们最初的暖意……如今承载着我的血。

替身?笑话结束了。“周念瑶,我们分手!”我给她发去消息,附着监控视频。

“好……”3三个月。仿佛被生生剐去一层皮的三个月。江临的名字,在这座城市的商圈里,

从过去那个温润低调、几乎快要被周念遥的光芒盖过的“周家准女婿”,

彻底变成了另一个存在。冰冷、锐利、手段强硬。毕竟,能成为大家族承认的“准女婿”,

江临没有能力又怎么会让周家承认?只是周家大小姐对他的能力有所不知罢了。

没人知道那场突如其来的重病和咳血是怎么回事,

正如没人知道周念遥在他病床边接到那通电话时脸上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的异样神情。

江临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斩断了与周家的一切商业关联和私下往来,

动作快、狠、准,像一柄刚刚淬火开刃的绝世神兵,毫不留情。

他本就手握自己一手打拼积累的雄厚资本和核心技术壁垒——过去为了周念遥,

他刻意收敛锋芒,甘心做她背后的“稳定靠山”。如今,那点温存被踩碎成了渣,

他心底最后那点对温情和过去的留恋也随着那口喷溅在保温桶上的血沫,彻底凉透。替身?

影子?陆清远?

病床边用尽最后力气砸得稀巴烂、最终又重新被组装起来的旧腕表那是陆清远的“遗物”,

周念遥珍藏着,却谎称是自己早逝哥哥的遗物送给江临当定情信物。

冰冷的金属表盘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他嘴角勾起一抹绝对零度般的讽笑。行,要演戏?

那这出戏,就由他江临来当导演,唱一出让你们刻骨铭心的压轴!4凯越大酒店顶层,

寰宇晚宴。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芒晃得人眼花缭乱,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是本市下半年规格最高的商务酒会,大佬云集,新贵崛起,

空气中都飘着资本的味道和无声的较量。江临到的并不早。

他一袭剪裁完美、质感冷硬的纯黑高定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气场沉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