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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荒村残阳,扳指裂魂

发表时间: 2025-08-15
陆昭瘫在槐树底下,嘴里嗑着瓜子,眼皮半耷拉,像条晒透了的懒狗。

拾骨村的人都说他废,十九岁还练不出半缕灵气,连最便宜的引气符都点不着。

兽皮坎肩沾着泥灰,补丁道袍被风掀了角,腰间那只酒葫芦歪歪挂着,像是随时会滚进土里。

没人知道,他袖口里藏着三块从乱葬岗扒来的命格碎片,正被《九劫命书》的暗劲一寸寸碾成金粉,顺着经脉渗进心口。

老九在扳指里骂得祖宗十八代都不认:“废物!

这点残渣都炼不化,上辈子我怎么瞎了眼选你当宿主?

汝之命基堪比漏勺,漏得连阴沟里的鬼都嫌弃!”

老九,寄居在我这破扳指里的仙帝残魂,自称玉衡仙尊,实则只剩半缕意识,动不了,但嘴比刀子还利。

他记不清过去,只记得一句:“仙路断时,命格即劫。”

靠吞噬命格碎片恢复记忆,而我,是他唯一的搬运工。

“你闭嘴。”

我在心里回怼,“昨儿谁说那块碎骨是凡人遗骸?

结果炼了半宿,炸得我道心漏电。”

“哼,凡人遗骸?

那是三百年前命塔祭司的指骨,命格残余三成七,你炼化得渣都不剩,纯属浪费。”

老九冷笑,“今日三块碎片,至少炼出一道命纹,否则明天别想偷懒。”

我懒得理他,只把瓜子壳吐成北斗第七星的形状。

这是《九劫命书》里的“星引归墟”法门,借星位定气机,掩住体内灵气波动。

槐树下人来人往,谁会注意一个晒太阳的废物?

可一旦灵气外泄,村中那些“命觉符”立马就会报警——那玩意埋在树根下,专防有人偷偷修炼。

舌尖一咬,血珠滚落,心口那道旧疤微微发烫。

命格碎片开始熔化,金色的气流如细蛇游走经脉,最终被压入命宫。

一道细如发丝的金色命纹,在心口缓缓成形,像是一把锁,扣住了某种沉睡的东西。

我闭了闭眼,压住体内翻涌的灼痛。

老九哼了一声:“还行,勉强及格。

命纹初凝,凝命境门槛,你总算没给老子丢脸。”

我没说话。

这村子建在青墟废土边缘,风里都带着死人味。

三天后要祭天,村民们忙着杀牲、铺符、钉命桩,没人注意这个整天瘫着的少年。

可我记得——上一世,就是这场祭典,抽干了三百村民的命格,只为给某个中州仙门续一口气。

命格这玩意,玄学得很。

有人天生贵命,有人注定潦倒。

修士争机缘,争资源,争道统,其实争的,不过是一线命格之运。

而我,能偷天换命。

老九能看破天机,一眼看穿谁有命格、几成真命、几成虚妄。

他只捡“该死之人”的命格碎片,否则反噬炸魂。

我装废柴,实则暗中攒命格、炼仙根,每突破一境,他就能恢复一段记忆。

可我更记得——我的命格,本就是被天道偷走的那块。

夜深了,槐树影斜,我溜回树下,盘膝而坐。

倒背《黄庭经》,是我入睡的唯一方式。

但今夜不同,老九说,这是验证命格觉醒的契机。

“开始。”

他冷声下令。

我闭眼,从最后一句背起:“呼吸通灵,上下七窍……”错一字,一道雷劈向道心。

老九从不手软。

“寸田尺宅可治生……”我背到这里,舌尖一颤,音调偏了半分。

“啪!”

一道电光在识海炸开,我浑身一抽,牙关咬紧,硬生生把惨叫咽了回去。

再来。

“寸田尺宅可治生……”这次对了。

可心口那道命纹突然灼烫如烙铁,左眼猛地一刺,金光一闪,瞳孔深处浮现出锁链状的仙纹,转瞬即逝。

我冷汗首流,下巴一热,血顺着滴进土里。

老九却低语:“成了。

命格初醒,仙纹现世,你这漏勺命基,总算补上第一块铁皮。”

我喘着气,抬手抹去血迹。

腰间酒葫芦突然嗡鸣,像是在尖叫。

那是命格容器的预警——有大量命格正在被强行抽取。

我心头一沉。

拾骨村的祭坛,又开始了。

我缓缓起身,拍了拍裤腿,把最后一颗瓜子扔进嘴里,嚼得咔吧响。

老九沉默了一瞬:“别去。

你现在是体修未入门,若贸然靠近祭坛,必引怀疑。”

“我知道。”

我低声说,“可我得看看。”

我借着拍打裤腿的动作,指尖一弹,一枚炼化失败的命格残渣落入土中,灵气逸散,刚好掩盖酒葫芦的异动。

这招叫“借秽掩真”,老九教的。

命觉符只能感知异常波动,却分不清是修炼还是残渣泄露。

我缓步朝村口走去,脚步懒散,像去收个晾在外面的衣裳。

夜幕下,祭坛方向一道血光冲天,映得黄沙泛红。

兽吼撕裂长空,夹杂着哭喊与骨器撞击声,像是某种古老仪式被强行唤醒。

我眯起眼。

上一世,祭典前三日,村民尚且安宁。

今夜便有异动,说明——有人提前动手了。

“又要开始了。”

我低声自语。

老九忽然开口:“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命格在哭。”

他声音罕见地低沉,“有人在抽活人的命,不是祭牲,是村民……至少三十个,命格被生生剥离。”

我瞳孔微缩。

命格被抽,轻则痴傻,重则成枯骨。

而能如此精准剥离命格的,绝非普通祭司。

“谁干的?”

我问。

“不知道。

但命格余烬里……有仙门印记。”

老九冷笑,“又是那群吃命的狗。”

我左手无意识摩挲着扳指。

指腹下,一丝幽蓝魂火悄然跳动。

老九虽动不了,可他的意识在燃烧。

我能感觉到,他在愤怒,在回忆,在一点点挣脱那层遗忘的壳。

“记住这些人。”

我说,“一个都别放过。”

“当然。”

老九冷哼,“偷命者,该死。

他们的命格,老子迟早一口吞了。”

我站在村口,望着那冲天血光,嘴角慢慢扬起。

懒散,是因为还没到出手的时候。

咸鱼的皮囊下,藏着一把逆命的刀。

老九曾说:“仙路断时,命格即劫。”

可他没说全——当命格归位,劫,便是天道的丧钟。

我转身,往槐树走去。

明日,还得继续晒太阳,嗑瓜子,装废物。

但心口那道金色命纹,己悄然蔓延,如根须扎进命宫。

凝命境,不远了。

而我的命,终将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