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祁沫沫叩开了沉重的大门:“黄主任我来了。”
迎面而来的是空调的冷气冻得祁沫沫打了个冷颤。
“tui”黄主任呸了呸嘴边的茶叶,点了点头,“你就在这张桌子上写,我还有一节自修要盯,你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回去。”
黄主任指了指旁边空着的办公桌祁沫沫点了点头,看着黄胖出去的背影认命的坐在位置上写起了检讨。
天杀的什么破检讨!
祁沫沫的笔停在纸上染出了墨迹,她撕下染墨的稿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不该拿吐司砸死望龙-祁沫沫挠了挠头,有苦说不出这望龙真不是她砸死的,好吧是她砸死的但不是她故意砸死的,都怪祁斯年,祁沫沫的内心留下了眼泪。
说是检讨可祁沫沫越写越觉得自己委屈。
女孩一只手撑着头,高马尾有些松散的搭在肩上,几根发丝俏皮的贴在她的脸颊,她的嘴里叼着笔,手拨弄着一旁的富贵竹。
这就是段厌进办公室后看到的样子。
感受到来人,祁沫沫吓了一激灵手指立马松开被折磨的破破烂烂的富贵竹,下意识抬眼望去,门口的男生松垮的白色衬衫穿在他身上正正好,发丝微卷看起来柔软蓬松,挺拔的个子站在门口挡住了一片夕阳,他逆着光站在门口,祁沫沫有些怔住了。
什么人居然***校服?
男生走进来把手里的纸放在了办公桌上“同学借一下笔。”
声音清冷通透带着磁性,男生走到了祁沫沫面前,祁沫沫嘴里还叼着笔呢,她立马松了口把笔递过去。
“同学你也是来写检讨的?”
她歪着头好奇地问。
有些痞气的他,看起来像是会经常写检讨的人,偶遇同道中人了?
男生抬眼看她,“你违法乱纪的纪写错了。”
祁沫沫低头看着自己纸上憋出来的几个字,好不容易写出来的还写了个错别字,她趴下挡住了自己的检讨。
“呵呵,谢谢哈。”
男生签完字,把笔还给了祁沫沫,大步流星的离开,办公室又恢复了寂静。
天色渐暗,祁沫沫终于憋完了检讨,刚想离开,黄主任回来了,“祁沫沫你怎么还在呢?”
我怎么还在,还不是要问你,祁沫沫苦哈哈地扯出一个微笑。
“黄主任我在深刻反思自己。”
黄主任接过检讨书回到自己位置上看到了桌上的表格。
“刚刚有个男同学来过了?
他人呢?”
祁沫沫狗腿的接上话,“走了,放下东西就走了。”
黄胖摘下眼镜揉了揉他扁扁的鼻梁,“这个段厌真是让人头疼,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下次不要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回家路上小心点。”
“好的主任,主任再见!”
祁沫沫背上书包,飞出了办公室。
高马尾一晃一晃的,看着变得暖黄的天空,祁沫沫决定了今天晚上要喝冰冰的橙汁!
也不知道祁斯年今晚又做了什么难吃的饭菜,他可千万不要再创新研究新菜式了。
-“亲爱的嗝嗝我回来了!”
祁沫沫甩掉脚上的鞋飞到楼上去,不知道她追更的作者更新没,她己经惦记一天了。
好心态决定一切,被罚写检讨还能惦记着她的小说。
祁斯年把菜端上桌,“祁沫沫你再乱扔鞋子我就把你和你的鞋都拎到垃圾桶里。”
祁沫沫到点下楼,兔子拖鞋的耳朵随着她下楼的动静一甩一甩。
“我的好嗝嗝,不要说人家了啦。”
祁沫沫拉开凳子打量了桌上的饭菜西红柿炒鸡蛋,醋溜土豆丝,红烧小鸡腿很好她很满意,祁斯年做出了他最拿手的菜,今天晚上决定不点外卖了“你再这么说话,我拿甘蔗抽死你。”
祁斯年收拾完玄关自由的鞋子,洗完手也坐下开始吃饭“那很甜了。”
看着摇头晃脑的祁沫沫,祁斯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一想到这祁沫沫就痛心疾首,讲述了今天发生的悲惨故事“我恨你祁斯年都是你的吐司。”
祁斯年也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口大锅盖的昏天黑地。
“祁沫沫你但凡早起五分钟至于这样吗?
对了最近放学周边不太安全,钱飞昨天还被小混混打劫了,明天开始我接你放学。”
祁斯年有些担忧又补充到,“出了什么事和哥说,记住了吗?”
祁沫沫夹起一个小鸡腿点点头,“知道了。”
-晚上祁沫沫写着作业和陈思悦打着电话“方向生给我等着,我的语文作业再也不借他抄了。”
祁沫沫愤愤地说着“你平时语文不是很好吗?
写作文信手拈来怎么写个检讨写这么老半天。
你今天最后一节晚自习不在,灭绝师太还问你去干嘛了。”
陈思悦那边传来吹风机的噪声,祁沫沫调小了手机音量。
“写作文能和写检讨一样吗?
那你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说你被黄胖子抓去写检讨了呗。”
祁沫沫收好写完的作业,转身扑到床上“灭绝师太就没说我什么?”
手机里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下来“没说什么,哦她说你是个高手,她现在在办公室里头都抬不起来,三班班主任老问我们班那个捕鱼达人是谁。”
祁沫沫把脸埋进枕头里,“还好没让我去国旗下检讨,不然我真的重开算了。”
“也差不多了,她们办公室门一关,整个学校什么八卦不被她们说一遍,今天语文课结束隔壁班课代表就来问我,我们班谁把主任宝贝的望龙砸死了。”
“哦不!”
祁沫沫发出了绝望的呐喊,挂了电话祁沫沫也是没心情看别的小说了,翻出抽屉里的日记本。
正值青春的小女孩谁还没点疼痛故事呢,不过这日记本写了两年了也才写了几页纸,只是祁沫沫心烦意乱时才会想起来有这么个东西。
她在纸上飞舞半天,总的看下来也无非是说老天不公。
-第二天早上祁斯年做完早饭,还没等他上楼叫人呢,祁沫沫己经自己走了下来。
“哟今什么日子?
平时赖赖唧唧的怎么今天太阳从西起了?”
祁斯年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女孩换好了校服走到餐桌旁,只是这精神看起来像是被吸干了精气,行尸走肉一般。
“你昨晚做贼去了?”
祁沫沫摆了摆手“别提了,做了一晚上噩梦。”
这晚上一闭眼就梦见那望龙变得跟狗一样大一首追着她咬。
祁斯年看着她这黑眼圈也是着实被吓了一跳,像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不过他了解他妹妹怎么也不可能是写作业写的。
祁沫沫叉起烤肠深情对视,“我再也不吃吐司了”祁斯年走上前探了探祁沫沫的额头,这也没发烧啊,怎么一大早上一首胡说八道。
“行了,抓紧吃吧,吃完我送你去学校,晚上放学记得等我。”
祁沫沫吃着吃着都快睡碗里了,得亏祁斯年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脑袋,一看时间再磨叽可就又要迟到了。
祁斯年抓过祁沫沫的书包,拎起她的后领,“走了!
再不走就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