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周年纪念日,我在酒店套房撞见妻子和她的小奶狗。“苏砚,你这种穷鬼就该净身出户!
”她裹着被子叫嚣。我慢条斯理打开衣柜的摄像机:“哦?你确定?
”当视频投影在宴会厅大屏幕时,全场哗然。岳母冲上来撕打我:“畜生!
快把林氏股份还来!”保镖按住她的瞬间,我轻笑:“忘了说,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早被我做空成了废纸。”角落里的顾先生突然起身,我挑眉:“轮到你了?
”---酒店的顶楼套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浑浊的甜腻香气,像打翻了的劣质香水瓶,
混杂着更原始的、令人作呕的汗液味道,浓得几乎能凝成实质的油膜,糊在人脸上。
厚重的丝绒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将午后本该明亮的阳光死死挡在外面,
只有床头两盏昏黄暧昧的壁灯,勉强照亮这一方狼藉的天地。凌乱的被单纠缠着,
一半垂落在地毯上,皱得像一团废弃的抹布。女人的长发散乱地铺在枕头上,
几缕被汗水黏在光洁的额角,她慵懒地蜷在年轻男人***的臂弯里,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划过他汗湿的胸膛,留下浅浅的红痕。男人很年轻,肌肉线条紧绷流畅,
像刚上过油的雕塑,此刻正餍足地闭着眼,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在这片死寂中清晰得如同玻璃碎裂的金属咬合声响起。
床上纠缠的两个人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一僵。年轻男人触电般弹坐起来,
慌乱地抓起滑落的薄被一角,胡乱遮掩自己。女人——我的妻子林薇,反应更快一些。
她猛地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那张平日里总是精心描画、此刻却因情欲和汗渍显得有些浮肿的脸,瞬间褪尽血色,
只留下一种惊怒交加的惨白。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
惊惶像投入石子的水面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紧接着,便是被撞破丑事后的恼羞成怒,
火焰般腾起。“苏砚?!”她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带着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愤怒,
猛地从床上坐直身体,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却浑然不觉,
只是死死瞪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闯入别人私密空间的罪人。“你…你怎么进来的?!
谁给你的胆子?!”她慌乱地环顾四周,
视线扫过散落在地上的昂贵内衣、歪倒的红酒杯、男人那只碍眼的球鞋,最终,
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回我脸上。她猛地拽高被子,
把自己和身边那个惊慌失措的小白脸严严实实裹住,动作粗鲁得像在打包一件垃圾。
“滚出去!”她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羞怒而颤抖,“苏砚,立刻给我滚出去!听见没有?!
”我站在门口玄关的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带着繁复雕花的厚重门板。指尖,
无意识地捻着西装袖口那枚冰凉坚硬的铂金袖扣。金属的冷硬质感透过皮肤,
丝丝缕缕地渗进来,奇异地熨帖着胸腔里某种翻腾的、近乎灼烧的情绪。
套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空气闷热粘稠,裹挟着那对男女身上未散的荷尔蒙气息,令人窒息。
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冰冷。眼前这活色生香、不堪入目的场景,
像一出荒诞剧,而我,是唯一冷静的观众。心脏在肋骨后面沉重地撞击着,一下,又一下,
节奏缓慢而稳定,没有预想中的撕裂般的剧痛,只有一种沉到谷底的麻木,
以及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空茫。甚至,还有一丝连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轻松?
仿佛悬在头顶数年、摇摇欲坠的巨石,终于轰然砸落。不必再悬着心了。“呵,
”一声低沉的轻笑,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滚出来,
带着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冰棱碰撞般的寒意。这笑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而刺耳。
林薇裹着被子的身体明显又绷紧了几分,眼神里的惊怒被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取代,
随即又被更汹涌的怒火覆盖。“你笑什么?!”她厉声质问,
声音却泄露出不易察觉的底气不足,“苏砚,你少在这儿装疯卖傻!滚!立刻给我滚!
否则我报警告你非法闯入!”我缓缓抬起头。昏黄的灯光吝啬地勾勒着我半边轮廓,
另一半依旧隐在门廊的暗影里。
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张曾经让我迷恋、此刻却只剩下陌生和厌恶的脸,
扫过她身边那个缩在被子后面、只露出一双惊恐眼睛的年轻男人——那张脸,
依稀记得在某个不入流的选秀节目海报上见过。最终,视线落回林薇脸上。“结婚纪念日,
”我的声音不高,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每一个字却清晰地穿透粘稠的空气,
“选在这个日子,在这个地方,”我顿了顿,
目光掠过床头柜上那瓶喝了一半、标签昂贵的红酒,“用我赚的钱,开我长期包下的套房,
找这么个玩意儿……”我的目光最后定格在那个小白脸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几不可查的怜悯。“……林薇,
”我唇角勾起一抹极浅、极冷的弧度,像是在评价一道难以下咽的菜肴,“你的品味,
真是越来越……惊世骇俗了。”“你闭嘴!”林薇像是被狠狠抽了一耳光,
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羞愤的赤色。她猛地挺直脊背,
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找回一点摇摇欲坠的尊严,裹着被子的身体微微前倾,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准备撕咬的母兽。“苏砚!你以为你是谁?!
一个靠我们林家才有今天的小白脸!穷鬼!窝囊废!”她尖利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带着破釜沉舟般的歇斯底里。“我告诉你!这婚我离定了!你这种没用的废物,就该识相点,
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从林家带走!听懂了吗?净!身!出!户!”最后四个字,
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吼出来的,唾沫星子仿佛要溅到我的脸上,
那张曾经明艳动人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刻毒的诅咒而扭曲变形,
狰狞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
还有那个小白脸压抑的、恐惧的抽气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我看着她,
看着那张因愤怒和恶毒而完全变形的脸。心里最后一丝残留的温度,也彻底冻结、碎裂。
这就是我倾尽所有、小心翼翼维护了五年的婚姻?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慢慢、慢慢地站直了身体,离开了身后冰冷的门板支撑。
动作从容得像是在整理一件微不足道的仪容。昂贵的黑色西装外套,
连一丝多余的褶皱都没有。然后,我抬起脚。皮鞋的硬底踩在厚实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带着一种无声的、沉重的压迫感。一步,两步,三步。目标明确,
径直走向房间深处那个巨大的、镶嵌着镜面的步入式衣柜。我的步伐很稳,不快,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一切的力量感。每一步落下,
林薇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就下意识地瑟缩一下,她眼底那强撑的嚣张气焰,像被戳破的气球,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无法理解的恐慌。
“你…你要干什么?”她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
身体下意识地往那个小白脸怀里缩去,寻求着一点可怜的庇护。我没有回答。
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再分给她一丝。走到巨大的衣柜门前。镜面光洁如新,
清晰地映出我此刻的身影——挺括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
还有那张冷硬得如同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脸,眼神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波澜。抬手。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镜面。没有犹豫,
指腹在一个极其隐蔽、几乎与镜框装饰花纹融为一体的微小凸起上,轻轻一按。“咔哒。
”一声清脆的机械解锁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清晰得如同惊雷。镜面无声地向外弹开一道缝隙,
露出里面并非挂满华服的景象。没有昂贵的定制西装,没有琳琅的珠宝首饰。
里面是一个经过改装的、充满科技感的微型空间。正中央,
一个闪烁着微弱红色指示灯的微型高清摄像机,正安静地对着外面。它的镜头,冰冷、精准,
毫无感情地记录着一切。旁边,是一个小巧的移动硬盘,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烁着稳定的绿光,
显示着数据正在源源不断地写入。时间,仿佛被彻底冻结了。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
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床头昏黄暧昧的光线,
此刻只照出林薇那张惨白如纸、彻底失去所有血色的脸,
和那个小白脸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几乎要失禁的表情。他们像两尊被瞬间抽走了灵魂的蜡像,
僵在原地,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只能死死地、绝望地盯着衣柜深处那个闪烁着冰冷红光的镜头。那一点红光,微小,
却像地狱深渊裂开的一道缝隙,散发着吞噬一切的绝望气息。“哦?
”我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语调不高,
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像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终于到了***。我转过身,
动作依旧从容不迫。指尖轻轻拂过摄像机冰冷的金属外壳,然后,极其自然地,
将那个小巧的移动硬盘取了下来,稳稳地握在掌心。硬盘外壳的金属触感冰凉,透过皮肤,
直抵神经末梢。目光终于重新落回那张惨白扭曲的脸上。我微微歪了下头,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净身出户?”我重复着她刚才歇斯底里的宣言,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你确定?
”林薇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她嘴唇哆嗦着,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却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那双曾经顾盼生辉、此刻却只剩下巨大惊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硬盘,
瞳孔剧烈地收缩着,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不…不…苏砚!
”她终于从巨大的恐惧中挣扎出一丝破碎的尖叫,裹着被子的身体失控地向前扑了一下,
却又因为失去平衡而狼狈地跌坐回去,声音嘶哑绝望,带着哭腔,“你不能!
你不能这样对我!删掉!快把它删掉!”她身边的那个小白脸,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整个人缩成一团,恨不得钻进床垫里去,连看都不敢再看这边一眼。“删掉?”我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淬着冰渣,“林薇,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把玩着手中的硬盘,
金属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决定权,从来就不在你手里。
”不再看她崩溃的表情,我转身,径直走向套房角落那张镶嵌着金边的华丽书桌。桌上,
一个低调奢华的黑色文件夹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我拿起它,
纸张厚实挺括的触感传来。走回床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手臂一扬,
那份装订精美的离婚协议书,如同被宣判的***判决书,带着呼啸的风声,
精准地、重重地拍落在林薇裹着的被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纸张的边缘,
甚至刮到了她***在外、微微颤抖的肩头,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签了它。
”我的声音毫无起伏,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林薇的目光呆滞地落在文件封面上那几个加粗的黑色大字上——“离婚协议书”。
她的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手指死死攥着被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巨大的羞辱和恐惧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猛地抬起头,
眼中爆发出困兽般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狠厉。“签?!”她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带着一种彻底豁出去的癫狂,“苏砚!你休想!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拿着这点下三滥的东西就想威胁我?做梦!我死也不会签!
林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我要你身败名裂!我要你生不如死!”她嘶吼着,
胸口剧烈起伏,那张精心保养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狰狞得不成样子。
她猛地掀开被子,也不顾自己几乎衣不蔽体,赤着脚就想跳下床扑过来抢夺硬盘,
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母兽,要用最原始的方式撕碎敌人。我甚至没有后退半步。
只是在她扑过来的瞬间,左手极其随意地抬起,对着空气,轻轻挥了一下。动作轻描淡写,
如同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砰!”套房那扇厚重的实木门,
几乎在同一时间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响。
两道高大、沉默、如同铁塔般的黑色身影,带着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瞬间出现在门口,又如同鬼魅般迅捷地闪身进入房间。他们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精准而高效。一人如同钢铁浇筑的手臂闪电般探出,在离我还有半步远的地方,
稳稳地、毫不费力地钳住了林薇纤细的手腕,如同铁钳锁住了一根脆弱的芦苇,
让她所有的挣扎瞬间化为徒劳的扭动。“啊——!”林薇发出一声痛呼,
手腕上传来的巨大力量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被那股力量一带,整个人重心不稳,
踉跄着向后摔回凌乱的床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蜷缩着,捂着手腕,
疼得眼泪瞬间飙了出来,看向那两个黑衣保镖的眼神充满了惊骇。
另一个保镖则无声无息地堵在了那个想趁机溜下床的小白脸面前,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那个瑟瑟发抖的年轻男人。
保镖只是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言语,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
但那种冰冷、漠然、视生命如草芥的眼神,足以让任何心存侥幸的人肝胆俱裂。
小白脸吓得浑身一软,直接从床边滑坐到厚厚的地毯上,双手抱头,抖得像个筛子,
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房间里只剩下林薇压抑的、痛苦的抽泣声,
和那个小白脸牙齿打架的咯咯声。我甚至没有去看那两个保镖一眼,
仿佛他们只是按程序启动的机器。我的目光,
始终平静地落在林薇那张涕泪横流、写满绝望和怨毒的脸上。“今晚七点,”我开口,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宣读一份日程安排,“铂尔曼酒店宴会厅,
林氏集团的周年庆。”听到“林氏周年庆”几个字,林薇猛地抬起头,
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恐,那恐惧甚至压过了手腕的剧痛。“你…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尖锐得刺耳。我低头,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那个冰冷的金属硬盘,指尖在上面轻轻叩击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微响。
然后,抬眼,迎上她惊恐欲绝的目光。“你猜,”我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几分,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如果宾客满堂,觥筹交错的时候,宴会厅中央的大屏幕上,
突然开始播放这个硬盘里的‘精彩内容’……”我的声音微微顿住,
欣赏着她眼中最后一丝光芒彻底熄灭,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那场面,
”我轻轻吐出最后几个字,如同法官落下了最终的法槌,“会不会比现在,更热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