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尧先生，作为慈善之夜的最大受益人，您有什么话想对苏总说吗？
"主持人将话筒递到我面前时，台下一千多双眼睛正盯着我。我穿着从二手市场淘来的西装，
站在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里，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苏晴雨。她穿着价值百万的定制礼服，
刚刚宣布捐出三千万设立助困基金。所有人都在为这位年仅二十八岁的商业女王鼓掌。而我，
是台下唯一一个受助对象。"苏总，"我握着话筒，声音在偌大的会场里回荡，
"能借我五百万吗？"全场瞬间鸦雀无声。苏晴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五百万，"我重复了一遍，
"就像当年你问我的那样——为了钱离开你，后悔吗？"台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摄像机的镜头在我和苏晴雨之间来回切换。苏晴雨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紧紧握着话筒，
沉默了足足十秒钟。"保安，"她终于开口，声音冰冷得像腊月的寒风，"请这位先生离开。
"两个黑衣保安立刻朝我走来，但我没有反抗。我只是看着台上的她，轻声说道："苏晴雨，
五年前我离开你，是因为你父亲的公司需要五千万救命钱。"保安的手已经按在我肩膀上，
但我继续说道："而我，恰好有。"苏晴雨猛地抬起头，眼中的冷漠开始动摇。
"你胡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尖锐，"我爸的公司是银行贷款救活的！
"我被保安拖向出口，但我的声音依然传遍整个会场："那笔银行贷款，
是我用自己的所有资产做的担保。"会场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记者们开始疯狂按下快门。
"而且，"我在即将被拖出门的那一刻大声说道，"我还背了三千万的债务，
到现在都没还清！"门重重关上，隔绝了会场内的一切声音。但我知道，
这句话已经像一颗炸弹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保安把我扔在酒店门口，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传票。上面写着：被告林尧，债务纠纷案，
欠款本息合计：五千二百万元。开庭时间：明天上午九点。我苦笑了一声。五年了，
这些债主终于等不下去了。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林尧吗？
我是《财经周刊》的记者，关于你刚才在慈善晚会上说的话..."我直接挂断电话。
又一个电话打来，还是记者。我关了机，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来。夜风很冷，
但没有我心里冷。五年前，苏晴雨的父亲苏建国找到我，说公司资金链断裂，
需要五千万救急，否则就要破产。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凭着几个小程序赚了一些钱，
加上家里的拆迁款，刚好有五千万。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但苏建国提了一个条件：不能让苏晴雨知道这笔钱是我出的。"她太要强了，
"苏建国当时红着眼睛说，"如果知道是你救了公司，她会一辈子觉得欠你的。
我希望她能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我答应了。为了不让苏晴雨起疑，我装作突然变心，
说我们不合适，要分手。苏晴雨哭着问我是不是有了别人，我说没有，就是累了，
不想继续了。她不信，说我们明明那么相爱。我心如刀割，
但还是狠心说出了那句话："苏晴雨，我们分手吧。你太穷了，我配不上你。
"那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违心的话。苏晴雨愣了很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今天。
我以为五年够我忘记她了，但看到她站在台上光芒万丈的样子，
我才知道自己还是那个愚蠢的林尧。还是那个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的林尧。
哪怕她现在恨我入骨。哪怕明天我就要因为债务被法院强制执行。哪怕我已经一无所有。
手机又响了，我看了一眼，是个熟悉的号码。苏晴雨。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
"林尧，"她的声音很冷，"明天上午十点，星海咖啡厅见面。""苏总找我有什么事？
""谈钱。"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结束提示，心情复杂。五年了，
她终于愿意见我了。虽然，可能只是为了确认我是不是真的那么不要脸。
第二章星海咖啡厅是市中心最高档的咖啡厅，一杯咖啡就要三百块。
以前我和苏晴雨约会的时候，她总说这里太贵，我们去路边摊喝奶茶就好。现在的她，
大概早就忘了那些日子。我提前半小时到了，点了一杯最便宜的美式咖啡，坐在角落里等她。
咖啡厅里的客人都穿着名牌，谈论着股票和房价。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显得格格不入。
十点整，苏晴雨准时出现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走进来。五年没见，
她变得更美了，但也更冷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在我对面坐下，
语气客套得像对待陌生人。"没关系。"我放下咖啡杯，"你想聊什么？
""昨天晚上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她直接开门见山。我点点头："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苏晴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什么？"我接过来一看，
是一张支票。五百万。"你不是要借钱吗？"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五百万够不够？
"我看着这张支票，心里五味杂陈。"够了。"我把支票推回去，"但我不要。
"苏晴雨皱起眉头："为什么？""因为这不是借，这是施舍。"我看着她的眼睛，
"苏晴雨，我虽然穷，但还有尊严。"她冷笑一声："尊严？五年前是谁为了钱离开我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你还是不相信我昨天说的话？""我为什么要相信？
"苏晴雨的语气越来越冷，"林尧，我们分手五年了，你突然出现在我的慈善晚会上，
当着上千人的面要钱，现在又编出这种荒唐的故事。你觉得我应该相信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她面前。"这是什么？
""当年我向银行申请贷款的担保合同，"我指着上面的签名，"这是我的签字，
这是你父亲的签字。"苏晴雨拿起合同仔细看了一遍，脸色渐渐变白。"还有这个，
"我又拿出一张银行流水记录，"五千万转账记录，收款人是苏氏集团。
"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最后这个，"我拿出法院传票，"债务纠纷案，因为当年的担保，
我现在欠债五千二百万。"苏晴雨看完所有文件，脸色已经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我爸说是银行贷款...""你父亲没有撒谎，确实是银行贷款。
但银行不可能给一个濒临破产的公司放款，除非有人愿意承担所有风险。""为什么？
"苏晴雨的声音很轻，"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爱你。"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父亲的公司破产，看着你伤心。""那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她的眼睛红了，"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救我爸的公司，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你父亲不让我说，"我苦笑了一声，"他说你太要强，如果知道真相，
会一辈子觉得欠我的。他希望你能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苏晴雨捂着嘴，
眼泪开始往下掉。"所以你就选择让我恨你？""恨我总比欠我好。
"我伸手想要帮她擦眼泪，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我以为随着时间推移，你会忘记我，
会遇到更好的人。""可是我没有忘记，"苏晴雨哭着说，"五年了，
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你。我恨你，恨得想要毁掉你，但我也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我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苏晴雨...""你知道吗？"她擦了擦眼泪，
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五年来，我拼命地工作，拼命地赚钱，就是想要证明给你看，
证明我不是那个只会拖累你的穷女孩。我要让你后悔，后悔离开我。""你已经做到了，
"我轻声说，"你现在这么成功，我确实后悔了。""后悔什么？""后悔没有告诉你真相，
"我看着她，"后悔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年的痛苦。"苏晴雨又开始掉眼泪，
但这次她没有说话。咖啡厅里的音乐很轻柔，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却凝重得可怕。
"林尧，"过了很久，苏晴雨才开口，"如果当年你告诉我真相，我会怎么做，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我会拒绝你的钱，然后和你一起想别的办法。哪怕公司真的破产了，
我也会和你在一起。"她看着我，"你懂吗？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这句话让我的心脏狠狠地痛了一下。"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三个字。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苏晴雨的语气又变冷了，"五年了，整整五年。
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不敢回答。"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你离开我的那一天。
我看心理医生，吃抗抑郁药，我甚至想过***。""苏晴雨...""但我没有死，
因为我要活着，活着看你后悔。"她的眼神变得锐利，"现在我成功了，我有了一切，
而你却变成了这样。"她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眼中满是讽刺。"你满意了吗？"我问。
"满意？"苏晴雨冷笑，"看到你这么落魄，我应该很满意才对。
但为什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第三章从咖啡厅出来，苏晴雨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把那张五百万的支票硬塞给我，然后就走了。我站在路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心情比五年前分手时还要复杂。手机响了，是律师打来的。"林先生，
明天的庭审您准备好了吗？对方坚持要求全额偿还，不接受分期付款。""我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看着手里的支票。五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
但对于我欠的五千二百万来说，只是杯水车薪。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出现在法庭上。
对方律师是个精明的中年男人，一开口就咄咄逼人："法官大人，
被告林尧欠我委托人五千二百万元整，现在已经逾期两年，我们要求立即全额偿还，
并支付违约金。""被告方有什么要说的吗？"法官看向我的律师。
我的律师是个刚毕业的小伙子，经验不足，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法官大人，
我委托人确实欠款，但希望能够分期偿还...""分期？"对方律师冷笑，
"被告连基本的偿还能力都没有，谈什么分期？"法官敲了敲法槌："被告林尧，
请你说明一下你的财产状况。"我站起来："法官，我名下没有任何资产，
银行存款不足一万元。""那你打算如何偿还债务？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用未来的收入慢慢偿还。""未来收入？"对方律师讽刺地说，
"被告现在连工作都没有，拿什么偿还五千万？"法庭陷入沉默。我知道，
这场官司我必败无疑。正当法官准备宣判时，法庭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苏晴雨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正式的商务套装，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律师。"法官大人，
我申请作为第三方参与这起案件。"苏晴雨的声音在法庭里响起。
法官皱起眉头："请问您与此案有什么关系？""我是苏氏集团的总裁苏晴雨，
"她看了我一眼，"被告林尧先生的债务，与我公司有关。
"对方律师立刻警觉起来："什么意思？"苏晴雨的律师站起来："法官大人，
我委托人希望说明一下当年债务形成的真实原因。"法官同意了。苏晴雨走到证人席上，
开始讲述五年前的那段往事。"2019年，我父亲的公司苏氏集团遭遇资金链危机，
面临破产。林尧先生主动提出帮助，以个人名义向银行担保贷款五千万元，
救活了我父亲的公司。"对方律师脸色变了："你有什么证据吗？
"苏晴雨的律师递上一叠文件："这是当年的担保合同、转账记录，
以及苏氏集团的财务报告。"法官仔细查看了所有文件。"也就是说，"法官总结道，
"被告林尧是为了救助苏氏集团才背负这笔债务的？""是的，"苏晴雨点头，
"而且我父亲当时承诺，会在公司恢复元气后偿还这笔债务。但很遗憾，
我父亲在三年前去世了，这个承诺没有兑现。"我愣住了。苏叔叔去世了？我竟然不知道。
"现在，"苏晴雨继续说道，"作为苏氏集团的继承人，我愿意履行我父亲的承诺，
代为偿还林尧先生的所有债务。"法庭里一片哗然。对方律师急了："等等，
这改变不了被告欠款的事实！""没错，"苏晴雨的律师说，
"但我委托人愿意以苏氏集团的名义，全额偿还被告的债务，并支付相应的利息和违约金。
"法官看向对方律师："原告方对此有什么意见吗？"对方律师傻眼了。他们要的是钱，
不管是谁给，只要能拿到钱就行。"没有意见。"他不情愿地说道。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钟。
在休息室里，我追上了苏晴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没有回头："我说过，
我要履行我父亲的承诺。""你不欠我什么。""我欠你五年的误解，"她转过身来，
眼中含着泪水，"我欠你五年的恨意。""苏晴雨...""别说话，"她打断我，
"让我把话说完。我爸去世前告诉我了真相，告诉我当年是你救了公司。我当时就想找你，
想向你道歉，但我找不到你。"我沉默不语。这五年来，我一直在躲着她。
"你知道当我知道真相时是什么感受吗？"她的声音颤抖着，"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我恨我竟然误解了你这么久，恨我竟然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过去的事就算了。
"我轻声说道。"算了？"苏晴雨的情绪激动起来，"怎么可能算了？林尧，
你为了我失去了一切，而我却在恨你，在诅咒你。这五年来，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
因为我知道自己做错了，大错特错！"法庭重新开庭了。
法官宣布：苏氏集团代为偿还被告林尧全部债务，案件结案。走出法院，
苏晴雨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什么？""苏氏集团副总裁的职位，"她看着我，
"年薪五百万，你愿意接受吗？"我看着这张名片，心情复杂。"这是同情吗？
""这是补偿。"苏晴雨的声音很认真，"我欠你的，远不止这些。
"我把名片递还给她："我不需要补偿。""那你需要什么？"我看着她，
想说"我需要你"，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需要时间，"我最终说道，
"时间来消化这一切。"苏晴雨点点头："我等你。""等我什么？""等你原谅我，
"她的眼中闪着泪光，"等你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第四章三天后，
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林先生您好，我是东方购物中心的人事经理，听说您在找工作？
""是的。"我有些疑惑，"请问是谁推荐我的？""额...是我们苏总裁推荐的。
她说您很有能力，适合来我们这里工作。"苏晴雨。我就知道是她。"什么职位？
""保安队长，月薪八千，包食宿。"保安队长？我苦笑了一声。以前我是公司老板，
现在要去当保安。但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确实需要一份工作。"好的，我接受。"第二天，
我穿着保安制服站在东方购物中心的大门口。这是市里最高档的购物中心，
苏氏集团旗下的产业。上午十点，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门口。苏晴雨从车上下来，
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男人。那个男人大概二十五六岁，长得很帅，穿着名牌西装，
一看就是富家公子。"晴雨，我们今天买什么？"男人亲密地拉着苏晴雨的手。"随便看看。
"苏晴雨的声音很冷淡。两人走向购物中心入口，苏晴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
我们四目相对，她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那个保安怎么一直盯着你看？
"男人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一下？""不用。
"苏晴雨拉着他走进了购物中心。我心里有些酸涩。看来她已经有了新的男朋友。也对，
她现在这么成功，身边不缺追求者。午休时间，我在员工餐厅吃饭。"老林，你知道吗？
"同事小王神秘兮兮地说，"咱们苏总裁有男朋友了。""是吗？"我装作不在意。
"就是今天早上来的那个，叫什么...叫江浩。听说是江氏地产的少爷，家里有钱得很。
"江氏地产我知道，是本市有名的房地产公司。"苏总裁和他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忍不住问。"听说有半年了吧，"小王八卦地说，"那个江少爷对苏总裁可好了，
天天送花送礼物。昨天还送了一辆法拉利呢。"我的心沉了下去。下午，
苏晴雨和江浩又来了。这次他们在珠宝店里停留了很久。"晴雨，这条项链很适合你。
"江浩拿起一条钻石项链，价签上写着八十八万。"太贵了。"苏晴雨摇头。
"对我来说不贵，"江浩温柔地说，"只要你喜欢。"说着，他就要刷卡付款。"真的不用，
"苏晴雨阻止了他，"我自己可以买。""我知道你有钱，但我是你男朋友啊，
"江浩有些不高兴，"给女朋友买礼物是应该的。"苏晴雨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我心如刀割。但我没有资格嫉妒，毕竟是我先离开的她。晚上下班后，
我正准备回宿舍，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江浩。"你就是林尧吧？
"他笑着说，但笑容里带着一丝冷意。"是我。""我听晴雨说起过你，
"江浩上下打量着我，"她的前男友。"我没有说话。"现在在这里当保安，还习惯吗？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优越感。"还可以。""晴雨心地善良，看你生活困难，
特意安排你到这里工作。你应该感谢她。"江浩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但我忍住了。
"我确实很感谢苏总。""感谢就够了，"江浩的语气变得严肃，"不要有其他想法。
晴雨现在很幸福，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她的生活。"他的威胁意味很明显。"我不会的。
"我淡淡地说。"那就好，"江浩拍了拍我的肩膀，"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说完，
他就走了。我站在原地，心情复杂。江浩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没有错。
现在的苏晴雨确实不是我能够企及的。她是商业女王，而我只是个保安。我们之间的差距，
就像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尘土。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也许江浩是对的，
我应该知趣一点，不要再出现在苏晴雨面前。毕竟，她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感情。而我，
只是她过去的一个污点。第二天上班，我主动申请调到后门值班，避免和苏晴雨碰面。
但命运似乎在和我开玩笑。下午三点，苏晴雨突然出现在后门。"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起来很意外。"调岗了。"我简单地回答。苏晴雨皱起眉头："谁让你调的？
""我自己申请的。""为什么？"我看着她，想说因为不想影响你的幸福，
但最终只是说："这里比较安静。"苏晴雨沉默了一会儿："江浩是不是找过你？
"我没有否认。"他对你说了什么？"她的语气有些急切。"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林尧，"苏晴雨走近一步，"你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么？"我看着她关切的表情，
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但我还是摇了摇头："真的没什么。"苏晴雨盯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说："今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面。"老地方，是我们以前约会的那个小公园。"苏总，
不太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的？"她的语气有些强硬，"我有事要跟你说。"说完，
她就走了。第五章晚上八点，我准时来到小公园。这里变化不大，还是那个小湖，
还是那些柳树，还是那个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凉亭。苏晴雨已经在凉亭里等我了。
她换下了白天的职业装，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和五年前没什么两样。
"你来了。"她站起来，"坐吧。"我在她对面坐下："你想说什么？""江浩威胁你了，
对吗？"她开门见山。我沉默不语。"我就知道，"苏晴雨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
见不得我和别的男人说话。""他只是关心你。"我替江浩说话。"关心？"苏晴雨冷笑，
"那叫控制欲。"我有些意外她的反应。"你们...不是很恩爱吗？""恩爱？
"苏晴雨苦笑，"林尧，你觉得我会爱上他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和江浩在一起，
只是因为家族联姻的需要，"苏晴雨看着湖面，"江氏地产想要和苏氏集团合作，
所以安排了这门亲事。""那你愿意吗？""我有得选择吗？"她的声音有些疲惫，
"苏氏集团需要更多的盟友，这是最好的方式。
"我心里有些难受："你还是这么为别人着想。""不是为别人，是为了公司，为了责任。
"苏晴雨转过头看着我，"你应该能理解，毕竟你当年也是为了责任才离开我的。
"她的话像一根针刺在我心上。"对不起。"我又说了这三个字。"你不用道歉，
"苏晴雨摇头，"我现在明白了，有些事情确实身不由己。"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林尧，
"苏晴雨突然说，"如果时间能倒流，你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我想了想："会的。
""为什么？""因为我不后悔救了苏氏集团，也不后悔救了你父亲。"我看着她，
"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告诉你真相。"苏晴雨的眼圈红了："如果当年你告诉我，
现在会不会不一样？""也许吧，"我说，"但没有如果。""是啊，没有如果，
"她喃喃自语，"我们都回不去了。"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晴雨，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转过头，看到江浩走过来，脸色很难看。"江浩？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苏晴雨皱起眉头。"我让司机跟着你，"江浩的语气有些愤怒，"没想到你居然来见他！
"他指着我，眼中满是敌意。"我们只是聊聊工作。"苏晴雨解释道。"工作？"江浩冷笑，
"一个保安有什么工作好聊的？"他走到我面前："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接近晴雨吗？
""江浩，够了！"苏晴雨站起来，"你没权利管我见谁！""我是你男朋友，
我当然有权利！"江浩的声音越来越大。"男朋友？"苏晴雨的语气变得冰冷，"江浩，
你搞清楚，我们只是商业联姻，不是真正的恋人关系。"江浩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益。"苏晴雨毫不留情地说，
"所以你没有资格管我的私生活。"江浩气得脸红脖子粗："苏晴雨，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的是你，"苏晴雨冷冷地说，"跟踪我，威胁我的朋友，这就是你的绅士风度？
""朋友？"江浩指着我，"他只是个保安，有什么资格做你的朋友？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苏晴雨。"江浩，你给我听清楚，"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林尧比你有资格一万倍！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而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合作伙伴！
"江浩愣住了，显然没想到苏晴雨会说得这么直接。我也很震惊，没想到她会这样维护我。
"苏晴雨，你...你居然为了一个保安这样对我说话？"江浩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不是保安，他是林尧，"苏晴雨看着江浩，"如果你再敢侮辱他，
我就立刻取消我们之间的所有合作。"江浩的脸色变得煞白。
苏氏集团的合作对江氏地产来说太重要了，他不敢赌。"好，很好，"江浩咬牙切齿地说，
"苏晴雨，你会后悔的！"说完，他转身就走了。苏晴雨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我对她说，"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关系。""你道什么歉？
"苏晴雨转过身来，"我早就想和他分手了，你只是给了我一个借口。
""但是合作...""合作的事我会处理，"她打断我，"林尧，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这五年来，你有没有爱过别人？"我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