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入职场，暗潮汹涌林晚攥着工牌的手指泛白，塑料外壳在掌心沁出潮湿的印子。
电梯镜面映出她熨得笔挺的白衬衫，
领口别着的卡通胸针是昨晚特意选的 —— 想让自己看起来亲和些。“叮” 的一声，
23 楼到了。迎面扑来的冷气混着咖啡香，玻璃隔断后是此起彼伏的键盘声，
每个人都埋着头，像高速运转的精密零件。市场部的牌子悬在灰白墙上，字体冷得像冰块。
“小林是吧？来，我带你熟悉下环境。” 张梅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过来，
香水味像带刺的花藤缠过来。她的指甲涂着正红色，划过办公区的格子间，“这是周明，
以后你们多交流。”周明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露出眼下的青黑。他飞快地瞥了眼张梅，
又低下头去：“实习生你好，我叫周明。” 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晚的工位被安排在最角落，头顶的灯管接触不良，忽明忽暗。桌上堆着半人高的旧档案，
张梅说：“先把这些客户资料整理好，按年份分类，下班前给我。
”她没说档案盒里的纸张已经泛黄发脆，没说标签早就模糊不清。林晚蹲在地上翻找时，
碎纸屑粘满了裤脚，远处传来张梅和其他人说笑的声音，像隔着层玻璃，模糊又刺耳。
“小林，这份报表格式不对啊。” 下午三点，张梅把文件摔在她桌上，红指甲点着屏幕，
“大学生连 Excel 都用不明白？我们这儿可不养闲人。”林晚盯着屏幕上的表格，
明明是按张梅早上说的格式做的。她咬着下唇刚想解释，
张梅已经转身对着周明笑：“还是小周靠谱，这点事都办不利索。”键盘声突然停了几秒，
又立刻恢复成密集的雨点。林晚看着自己被鼠标磨红的手腕，喉头发紧。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妈妈发来的消息：“囡囡第一天上班顺利吗？别太累。”她深吸一口气，
指尖在屏幕上重新敲打。头顶的灯管闪了两下，终于稳定下来。
窗外的夕阳把玻璃映成暖橙色，林晚对着电脑屏幕里的自己，悄悄扯了扯嘴角。再难，
也得撑下去。她想。第二章：创意被窃，
情绪崩溃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音在凌晨三点的办公室格外清晰。
林晚盯着方案封面上 “创科暑期推广策划案” 几个字，
指尖轻轻拂过右下角的草稿日期 —— 那是她熬到第三个通宵时，
用铅笔随手写的 7 月 12 日。桌角的冰美式早就没了温度，
杯壁凝的水珠洇湿了桌垫。她摸出手机给张梅发消息：“张姐，方案改好了，
放在您工位上了。”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心脏像被羽毛搔了下，又期待又紧张。
这方案是她蹲在公司茶水间的角落想出来的。
当时张梅在会上拍着桌子说 “要搞点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林晚盯着自动贩卖机上印的二次元贴纸，突然福至心灵 —— 把产品植入本地漫展，
搞一场线下互动游戏。为了算清楚场地预算，她连外卖备注都写成了 “麻烦多送个计算器，
谢谢”。第二天晨会，林晚特意提前十分钟到了会议室。她攥着方案副本坐在最末位，
看着张梅踩着高跟鞋晃进来，手里拿着的文件夹和她昨晚打印的一模一样。“关于暑期推广，
我有个新思路。” 张梅把方案往投影仪上一放，林晚的呼吸突然停了。
屏幕上的策划案被改了抬头，右下角的草稿日期被硬生生涂掉，
换成了 “张梅 7 月 15 日”。“我们可以联合本地漫展，
” 张梅的声音带着志在必得的昂扬，
“让 coser 穿着印产品 logo 的服装……”每一个字都像针，
扎进林晚的耳朵里。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开始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是她对着漫展官网查了三天排期才定下的合作方，是她熬到凌晨四点改出来的互动流程，
连游戏奖品用定制徽章还是钥匙扣，她都和供应商打了七八个电话确认。“这个点子不错。
” 王总坐在主位上点头，“张梅很有想法。”林晚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张姐，”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这个方案……”“小林有意见？
” 张梅挑眉打断她，红指甲在方案上敲了敲，“还是说，
你觉得实习生有资格质疑组长的策划？”周明坐在旁边，眼镜滑到鼻尖也忘了推。
他飞快地给林晚使了个眼色，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头去抠键盘。
林晚的喉咙像被堵住了，所有解释的话都卡在胸口。她看着张梅脸上那抹志在必得的笑，
突然想起昨天下午，张梅借走她的笔记本电脑说 “传个文件”，当时她没多想，
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冒起冷汗。散会时，张梅故意在她身边停住：“年轻人要懂规矩，
别总想着走捷径。” 香水味像蛇一样缠上来，带着冰冷的恶意。林晚冲进卫生间，
隔间门 “砰” 地撞上。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红得像兔子，
衬衫领口的卡通胸针歪歪斜斜 —— 那是她昨天特意别好，想庆祝方案通过的。
手机又震了，妈妈发来一张炖鸡汤的照片：“等你回家补补。”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她捂住嘴不敢出声，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那些熬红的眼睛，泡肿的手指，
还有对着屏幕反复修改时默念的 “再改改就好了”，此刻都变成了笑话。
隔间外传来周明的声音，很低很含糊：“张姐确实…… 唉，你别往心里去。
”林晚死死咬住手背，尝到淡淡的血腥味。头顶的白炽灯嗡嗡作响，照得她头晕目眩。
原来努力是没用的。原来真诚是会被欺负的。她抬手抹掉眼泪，
镜子里的女孩眼神一点点变了，像结了层冰，又像藏着团火。第三章：疯批上线，
初次反击包厢里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红烧鱼的油星溅在桌布上，像朵丑陋的花。
张梅举着红酒杯站在圆桌中央，脖子上的丝巾滑到肩头，
声音盖过了服务员添茶水的动静：“这次漫展方案能被王总看中，
全靠大家支持……”林晚坐在最靠边的位置，手里的橙汁杯被捏出指印。
她看着张梅把“二次元”“互动游戏”这些词嚼得津津有味，
突然想起昨晚在卫生间镜子里看到的自己——红着眼圈，像只被雨淋湿的兔子。
那时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小林怎么不吃啊？
”张梅终于注意到角落里的她，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关切，“是不是觉得方案太厉害，看傻了？
”哄笑声里，周明的筷子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时，飞快地看了林晚一眼，
眼神里藏着点什么，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林晚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毯上蹭出沉闷的声响。
她没看张梅，反而转向满桌同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甜得像刚从糖罐里捞出来：“张组长太谦虚了，
其实这个方案最开始……”张梅的笑容僵在脸上，红酒杯在手里晃了晃：“小林，
吃饭呢说这些干什么。”“不说清楚怎么行呀。”林晚往前走了两步，
橙汁在杯子里晃出涟漪，“我记得最初版里，coser的服装是要加荧光条的，
晚上拍照特别好看，张组长是不是忘了说？”她的声音很软，像在撒娇，
可每个字都砸在张梅脚边。周明猛地抬起头，眼镜都戴歪了。“还有奖品，”林晚掰着手指，
像在数糖果，“我本来想订***版手办的，供应商都说好了，张组长改成钥匙扣，
是觉得预算不够吗？其实我有渠道能拿到内部价哦。”包厢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风声。
张梅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手里的红酒杯差点脱手：“小孩子懂什么，
商业推广要考虑实用性……”“可年轻人就喜欢不实用的呀。”林晚歪着头笑，
卡通胸针在灯光下闪了闪，“我电脑里还有和供应商的聊天记录呢，张组长要不要现在看看？
”张梅的指甲掐进杯柄，指节泛白。她突然笑起来，
笑声比空调风还冷：“看来小林对方案很有想法嘛，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
”林晚坐回座位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不是害怕，是兴奋。像压在水底很久的人，
终于冒出头吸了口新鲜空气。散场时，张梅在走廊拦住她，
香水味裹着怒气扑面而来：“林晚，你是不是不想转正了？”走廊的应急灯是惨白的，
照得张梅的脸像张假面具。林晚盯着她涂红指甲的手指，突然想起那些被摔在桌上的文件。
“张组长，”她轻轻挣开被抓住的胳膊，声音很轻，却带着点奇怪的坚定，
“我电脑里不仅有聊天记录，还有方案修改的时间戳呢。要不，我现在发给王总看看？
”张梅的眼睛猛地睁大，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林晚转身走进电梯，看着门缓缓合上，
映出自己嘴角那抹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的笑。第四章：步步紧逼，
崭露头角晨光刚爬上 23 楼的玻璃窗，一沓 A4 纸就 “啪” 地砸在林晚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