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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上战场

柳七书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轮椅上战场男女主角阿阮季礼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柳七书”所主要讲述的是:海城1939年的冬湿冷得像是浸透了水的棉沉甸甸地压在人的骨头缝弄堂深粗粝的吼叫和杂乱的脚步声像鞭子抽打着狭窄的空“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小贼!”一个瘦小的身穿着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破烂粗布像尾滑溜的猛地从两个壮汉扑来的臂膀下钻带起一阵酸腐的追兵越来越腥咸的汗臭和凶狠的咒骂几乎喷到她的后慌乱她猛地撞开一扇虚掩的、沉甸甸的雕花铁把自己摔进一个全然陌...

主角:阿阮,季礼   更新:2025-08-18 10: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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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1939年的冬天,湿冷得像是浸透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人的骨头缝里。

弄堂深处,粗粝的吼叫和杂乱的脚步声像鞭子抽打着狭窄的空间。“抓住她!

”“别让她跑了!小贼!”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破烂粗布衣,

像尾滑溜的鱼,猛地从两个壮汉扑来的臂膀下钻过,带起一阵酸腐的风。追兵越来越近,

腥咸的汗臭和凶狠的咒骂几乎喷到她的后颈。慌乱中,

她猛地撞开一扇虚掩的、沉甸甸的雕花铁门,把自己摔进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门在她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凶神恶煞。追兵的叫骂和拍门声被厚重的门板削弱,

变成模糊的闷响。她像受惊的兔子,无声地朝光亮处奔去。二楼,宽敞得不可思议的厅堂。

阳光透过巨大的彩色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斓迷离的光块。昂贵的地毯绊了她一下,

整个人直直扑向阴影里一个坐着的身影。预想中的坚硬碰撞没有到来。

她撞进一片熨帖挺括、带着干净皂荚和阳光味道的布料里。慌乱抬头,撞进一双眼睛。

他坐在深色皮椅上,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式三件套,轮廓分明得像冷玉雕琢的神像。

那双眼睛沉静,映着她狼狈惊慌的小脸,没有惊诧,没有嫌恶,只有一丝被打扰的无奈。

“对、对不起!”她猛地弹开,沾满泥污的手在破裤子上徒劳地擦着。门被粗暴撞开,

两个凶悍的男人冲进来,目光瞬间锁定了她。“看你还往哪儿跑!”为首的大汉狞笑,

目光扫过她鼓囊囊的衣襟,“她偷了金玉轩的镯子!值二十块大洋!

”阴影里的年轻人没看那手指,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多少?”“二、二十块大洋!

”年轻人微微侧头。一个穿着整洁布衣、一直悄无声息站在书柜阴影里的男人,

如同影子般无声地走上来,手里托着一个打开的皮夹。年轻人抽出几张纸钞递过去。“够吗?

”“够!够!太够了!”汉子抢过钞票,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厅堂重归安静,

只剩下窗外市声和她擂鼓般的心跳。她松开捂着胸口的手,一只成色普通的银镯子滑落,

掉在厚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你……为什么要帮我?”她问,声音带着狐疑和不解。

“我想你需要帮助。”他声音低沉温和,像冬日里难得的一缕暖阳。女孩眉头拧紧,

充满疑问。“谢谢。”她捡起镯子,转身欲走,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有些不真实的触感。

“可以帮我拿一下拐杖吗?”他突然开口。女孩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衣架旁,

靠着一根打磨光滑油亮的深色木杖,顶端嵌着黄铜扶手。她这才真正反应过来,

难怪他一直坐着。刚才撞上去时,他身体似乎有些不易察觉的僵硬。她走过去,

拿起那根沉甸甸的拐杖,温润的木头触感传递到手心,递给他。“谢谢。”他接过拐杖,

稳稳拄在身侧地毯上,支撑着自己站起身。这个动作让他挺拔的身姿带上了几分真实的脆弱,

像一株经历风霜却依然坚韧的竹。“我走了。”她转身,心绪有些莫名的烦乱。

“你要去哪里?”身后的声音比刚才快了一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甚至……失落。

她停住,没有回头,用力摇了摇头。天地之大,竟无她容身之处。“可以留下来吗?

”“为什么?”她猛地回头,眼中是野猫般的防备。“我可以提供给你你想要的。

”他的目光坦然。“包括这些?”女孩指着周围琳琅满目的古董、名画、华贵的地毯。

“是的。”“为什么?”这是她第三次问,目光紧紧锁住他的脸,

试图找出任何一丝虚伪或算计。他沉默片刻,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遥远灰霾的天际,

又落回她沾着泥点却异常明亮的眼睛上。“我……”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空旷的寂寥,

“很少出去,见不到太阳。”他再次说出这句奇怪的话,补充道,“你可以帮我。”“帮你?

”她更加困惑,带着市井小民的尖刻,“帮你花钱?”“你可以当我拐杖。”他看着她说,

眼神认真。见她瞬间瞪圆眼睛,像受惊的幼鹿,他又立刻加了一句,语速快了些,像解释,

也像笨拙的安抚:“包吃住。”他拄着拐杖,挺直地坐在光影分割处。

她站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毯边缘,衣衫褴褛,赤着双脚,手里攥着偷来的银镯子。“包吃住?

”她重复一遍,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个与她格格不入的华丽世界,又落回他脸上,

带着审视和野性的生存本能。空气凝滞。留下,意味着未知的危险,也可能是一线生机。

“成交。”她终于开口,向前一步踏入阴影,朝他伸出手,掌心还沾着灰尘,“我叫阿阮。

”他看着伸出的、沾着尘垢的手,眼神微动,似有波澜掠过深潭。抬起自己干净修长的手,

轻轻握住她的指尖,一触即分,带着刻入骨髓的礼节感,却也留下了一丝奇异的暖意。

“季礼。”他说。念出这两个字时,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和熟稔,

仿佛在唇齿间摩挲过千万遍。“季礼。”阿阮跟着念了一遍,名字在舌尖滚过,陌生又奇异。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

也照亮了她眼中初生的、混杂着警惕与好奇的微光。日子像季家花园里那池平静的水,

无声滑过。阿阮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阶上,硌得慌。

们看到她——一个穿着破烂、赤着脚的陌生女孩跟在先生身后——脸上没有一丝惊讶或好奇,

眼神平静得近乎漠然,仿佛她只是一件新添的、无关紧要的陈设。这让她既松了口气,

又隐隐有些不舒服。“你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阿阮忍不住问,

目光扫过宽敞明亮、处处透着精致与距离感的屋子。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和木头的味道,

安静得让她心慌。季礼微微侧头看她,嘴角似乎有极淡的弧度,

像冰面裂开一道细缝:“想知道?”阿阮用力点头,眼睛闪着市侩的好奇和毫不掩饰的贪婪。

钱,对她而言,就是活命的东西。“那我把这些都交给你好吗?”季礼的声音平静无波。

阿阮眼睛瞬间亮了,像点燃的小火苗:“真的?

”季礼朝不远处静立如雕像的覃文示意了一下。覃文无声退下,很快回来,

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封面是深蓝色硬壳的本子,恭敬放在阿阮面前的紫檀木茶几上。

“账簿。”季礼简单说。阿阮迟疑地翻开封面。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表格和文字。

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些方方正正的字,她认得!不是渔村方言,

也不是偷东西时听来的零碎词儿。是书上的字!她不仅认得,

还能明白意思——“支出:大洋五十,购西药”、“收入:房租,

大洋一百二十”……可她明明从记事起就在渔村偷摸滚打,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你先计算开始。”季礼的声音打断她混乱的思绪。

阿阮猛地抬头:“上面数字都要算出来吗?”这责任太重了。“对的,”季礼看着她,

眼神温和专注,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加总每月的收支,算出盈余或亏损。

”“那算错怎么办?”阿阮脱口而出。“相信你,”季礼语气不容置疑,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穿越时光的怀念,“你很有天赋。

”这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阿阮混乱的心湖,漾开一圈圈涟漪。天赋?他怎么如此确信?

她低头看着账簿,指尖划过冰冷的纸张,一种模糊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不去。晚上,

两人同桌吃饭,长长的餐桌只坐了他们两人,气氛沉默微妙。季礼举止优雅,刀叉使用无声,

与阿阮狼吞虎咽、差点被汤匙噎住的吃相形成鲜明对比。她有些窘迫,但食物的诱惑太大,

很快又埋头苦吃。“账本看得怎么样?”季礼放下汤匙,用餐巾轻拭嘴角。

阿阮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含糊道:“……看着呢。”心里却在打鼓。“不急。

”季礼声音温和,没有催促。“会打算盘吗?”季礼又问。

覃文很快取来一架小巧精致的紫檀木算盘,算珠乌黑油亮。“试试?”季礼示意阿阮过来。

阿阮笨拙地伸出手指拨弄。“啪嗒”,珠子撞击声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不是这样,

”季礼的声音靠近了些,拿起算盘调整方向,“下珠一颗代表一,五颗满,

用上珠一颗代表五。这样……”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拨动珠子,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一上一,二上二……五去五进一……”阿阮不由自主地凑近去看,

鼻尖几乎碰到他拨动珠子的手指。他身上干净的皂荚和阳光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奇异地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连呼吸都轻缓了。“看懂了吗?”季礼停下看她,

距离很近,她能看清他低垂的眼睫,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阿阮眨眨眼,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五去五……进一?”她小心翼翼地拨动。

“啪嗒…啪嗒…”动作生涩,但珠子按她想的走了几步。“对。

”季礼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赞许,像羽毛拂过心尖,“再试试加法?二加三。

”阿阮皱眉盯着算盘,手指笨拙拨弄。“……五?”“对。”季礼肯定,“七加五。

”阿阮更专注了,小脸绷紧,指尖在光滑冰凉的珠子上滑动,嘴里无声念叨着刚记住的口诀。

珠子一颗颗归位,最后停在“十二”上。“对了!”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季礼,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带着纯粹的喜悦。

季礼看着她眼中驱散了警惕和野性、只剩下纯粹明亮的光彩,微微怔了一下。

那光芒映着餐厅温暖的灯光,竟让他有些移不开眼。“珠算比账簿有趣?”他轻声问,

声音比平时更柔和。阿阮没察觉异样,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算珠,

随口道:“这个……有声音。”顿了顿,小声补充,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依赖,

“摸得到。”季礼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她专注拨弄算珠的手指上,

最终停留在她纤细的手腕——那里松松地系着一根褪色、磨损严重的旧红绳。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似有千钧重量压下,又似有深埋的温柔翻涌,

最终化为一片沉静的深海。他没有再问。——时光在季家幽深的洋楼里静静流淌。

季礼开始系统地教她看账,教她珠算。他讲解时条理清晰,耐心十足。

当阿阮终于独立完成一页账目的加减,或是算珠在她指尖下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组成准确的数字时,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赞许,像细小的暖流,

一点点融化着她心底冰封的警惕和防备。

和淡淡的墨香;阳光房里四季不败的绿植;甚至季礼卧室外那条长长的、铺着厚地毯的走廊。

她熟悉了管家覃文永远波澜不惊的表情和无声无息的脚步,

也习惯了女佣们沉默而高效的忙碌。这里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而她,

是岛上唯一的闯入者,也是唯一的……陪伴者。季礼似乎总在忙。

有时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厚重的门扉紧闭,只有卫闵能进出送些茶水点心。

有时他会外出,

一丝若有若无的、让她心头一紧的气息——那是一种冷冽的、带着金属和尘土余烬感的味道,

像硝烟被水洗过,淡得几乎闻不见,却固执地钻进她的鼻腔,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不安。

每当这时,阿阮就会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追随着他轮椅的轨迹。

他看起来总是疲惫的,眉宇间锁着化不开的沉重,仿佛背负着看不见的山峦。但当他转向她,

询问账目进展或珠算练习时,眼神依旧温和沉静,仿佛那些沉重的阴霾从未存在过,

只余下对她学习成果的专注。一种模糊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依赖感,如同藤蔓,

悄然滋生,缠绕在她心底。那褪色的红绳,被她小心地系在手腕上,仿佛成了某种护身符,

带给她莫名的安心。一个夏夜,雷声轰鸣。阿阮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冷汗浸透单薄睡衣。梦里又是那片刺目的红,粘稠得化不开,铁锈般腥味堵在喉咙口。

一个模糊的影子倒在血泊里,还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她大口喘气,赤脚下地,

冰凉木地板激得一哆嗦。绳子??手腕空空如也!她惊慌失措地在床上摸索,

终于在枕头下找到了那根红绳。原来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它蹭掉了。她赶紧系回手腕,

冰凉的触感奇异地抚平了狂跳的心脏。来到这里快一年了,噩梦如影随形。但奇怪的是,

只要这红绳子在,她就不会做噩梦。梦里有什么,第二天醒来总像蒙着一层雾,记不真切。

第二天午后,阳光正好。阿阮在花园水池边清洗砚台,水波荡漾,映出她模糊的倒影。

季礼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晒太阳,膝上摊着一本书,目光却落在她身上。“那绳子,

”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花园里格外清晰,“对你很重要?”阿阮手一抖,

砚台差点滑落。她攥紧红绳,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就是戴着它,睡觉踏实点。

好像……很久以前就有了。”她努力回想,却只有一片混沌的迷雾。

季礼的目光在她手腕的红绳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深邃难懂,仿佛穿透了时光。“是很久了。

”他低语,声音轻得像叹息,随即移开目光,看向池中游弋的锦鲤,“旧物……能安神,

也好。”阿阮看着他沐浴在阳光中的侧脸,轮廓分明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孤寂。

她忽然觉得,这根褪色的红绳,或许也连接着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一种奇妙的共鸣在她心底滋生。——转眼已是深秋。

阿阮不再是初来时那个满身泥污、眼神警惕的小贼。

季家干净的食物和安稳的环境让她长高了些,脸颊也有了点血色。她学会了认很多字,

能流畅地打算盘,甚至能帮覃文核对一些简单的日常开销。季礼待她极好,

吃穿用度从不吝啬,耐心教导,也从不追问她的过去。但阿阮能感觉到,

他们之间横亘着看不见的鸿沟——他的世界太深,太沉,像一本她永远读不懂的书。

季礼教她临帖。他的字遒劲有力,带着风骨。阿阮握着毛笔,手抖得厉害,墨汁滴在宣纸上,

晕开一团黑。“别急,”季礼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量,“手腕放松,力从臂生。

”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伸出手,轻轻覆上她握笔的手背,调整她的姿势。

他的手掌宽大干燥,带着薄茧,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阿阮身体瞬间僵住,心跳如擂鼓,

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触碰的地方。

她甚至能闻到他袖口干净的皂荚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的气息。

季礼也察觉到了她的僵硬,手指微微一顿,却没有立刻收回,

只是更轻缓地引导着笔锋:“看,这样……横平竖直……”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阿阮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尖的力度和掌心的温度,

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感觉在心尖蔓延开,像羽毛搔刮,又像暖流淌过。她不敢抬头,

耳根悄悄烧了起来。季礼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廓上,眼神微动,最终在她写完一个字后,

自然地收回了手,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教学所需。“有进步。”他点评道,声音听不出波澜,

只是端起茶杯时,指尖几不可察地摩挲了一下杯壁。阿阮低着头,胡乱应了一声,心绪纷乱。

她偷偷抬眼看他,他正垂眸看着她的字,侧脸线条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一种隐秘的、带着甜味的悸动,悄悄在她心底生根发芽。又一日,

阿阮在书房整理季礼看过的报纸,无意中看到一篇关于战争的报道,配图是硝烟弥漫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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