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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在天庭当公务员,我大概是最倒霉的那个。编制在斩仙台,岗位是刽子手,顶头上司是玉帝,

每天的工作就是砍神仙。当然,是比喻意义上的“砍”。我这把祖传的天刑刀,不沾血,

不伤命,它斩的是神仙的根基——修为、气运、桃花运、财运……只要天庭的罚单开下来,

指哪儿我斩哪儿,精准剥离,包您满意,就是售后不太方便。直到那天,

玉帝亲自下了道密令,让我去处理一个白衣女仙,指名要斩断她和上古混沌的联系。

这是个大活儿,我懂。可我万万没想到,一刀下去,我斩开的不是什么劳什子联系,

而是捆了她亿万年的神链枷锁。天,塌了。现在,

我正带着这位刚苏醒、记忆全无、但煞气能把南天门熏黑的太古女帝亡命天涯。

天庭的《三界协查通报》上,我俩的头像并排贴着,罪名是“打败天道”。我就想问问,

领导安排的活儿出了事故,这算工伤吗?抚恤金能一次性结清吗?挺急的,在线等。

1 今天这刀,砍错了人?斩仙台的风,比九幽的刀子还利。我站在九重云枷下,

手中的断缘刀嗡嗡作响,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恐惧。头顶三十六盏天刑灯,

幽绿的光照得我像个刚从地府爬上来的鬼。今天,我要斩一个无名女仙。

天帝的密令很简单:“勾连上古混沌,断其因果。”没有卷宗,没有审判,

连监刑的玉衡真人都是一副死了老婆的表情,好像多看那女仙一眼,自己的道心就得碎了。

我是天刑官,我的职责是挥刀,不是问为什么。可这一刀,不是砍头,

是斩断她身上的“气运之线”。我定睛看去,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仙七窍被封,

眉心还钉着一道暗金锁链,是传说中的“封神钉”,直接锁死了本源。

她身上缠绕的因果线不是代表罪孽的黑色,而是一团混沌的灰雾,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这刀怎么斩?按规矩,我该立刻停手,上报天刑殿。

可玉衡真人冷冰冰地从袖子里甩出一道金符:“刀落人亡,违令者同罪。”时间只剩三刻。

不斩她,死的就是我。我深吸一口气,退后三步,咬破指尖,

用血在断缘刀上画下一个反写的“赦”字。这是天刑官的禁术,“误斩之术”。

本是用来斩错了人,抹掉反噬因果的,现在被我反着用。我要借着“误斩”的名义,

强行劈开她身上那道锁链的“非罪之点”。刀光亮起,头顶的天刑灯瞬间灭了七盏。

我听见自己骨头“咔咔”作响,反噬来了。剧痛中,刀锋终于碰到了那道锁链。

就在这一瞬间,那团灰雾猛地炸开,

一个跨越万古的轻叹在我脑子里响起:“你……不是他们的人?”“轰!”锁链寸寸崩断。

白衣女仙猛地睁开双眼,一股恐怖的混沌气息冲天而起。玉衡真人被这股气浪掀飞百丈,

手里的玉笏当场化为齑粉。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七窍流血,意识模糊。倒下前,

我看见她抬起手,一道柔和的屏障将我护在身后,她的声音很轻,却响彻云霄,如同雷鸣。

“伤我者,皆当灰飞烟灭。”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本该是斩断她根基的刽子手,

却阴差阳错,成了放她出笼的钥匙。天庭的警钟被敲响,无数天兵天将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天庭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他们只会抹掉犯错的人,和知道这个错误的人。我是个逃犯。

2 第一刀,砍的是追兵的命根子背着瑶光从南天门暗道跌下来时,我几乎摔碎了骨头。

荒芜的戈壁滩上,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卷起沙砾,打在脸上生疼。瑶光在我背上,

身体的温度低得不像活人,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唯一能证明她还活着的,

是她怀里那块残破的玉符,微弱的光芒透过衣衫,隐约能看到“太初”两个古字。果然,

头顶的天空像是被撕开一道伤口,赤红色的裂隙中,青鸾使驾着雷火云降临。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眼神像在看两只垂死的蝼蚁。三十六道雷火锁链从云中射出,

如毒蛇般盘旋在空中,瞬间锁死了这片天地的所有灵气。“陆三刀,交出女逆,

我可留你全尸。”她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我心里清楚,硬拼就是找死。

我的元婴在她面前,恐怕连一个指头都扛不住。瑶光更是油尽灯枯,别说战斗,

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但天庭铸就了我,也给了我唯一的武器——规则。我将瑶光轻轻放下,

握紧了腰间的断缘刀,冲着天空冷笑:“想要人?自己下来拿。”“找死!

”青鸾使被我一个逃犯的姿态激怒了。她果然率先出手。

雷火锁链带着焚尽万物的气势轰然砸下。我抱着瑶光狼狈地向一侧翻滚,尘土飞扬间,

我故意让一道锁链的末梢擦过我的刀锋。就是现在!在刀链接触的刹那,我将神识探入刀身,

将在斩仙台当值百年所积攒的“刑场因果”尽数引爆。

那可是连金仙都要退避三舍的天刑场域!“噗!”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断缘刀上。

“天刑·断契!”我没有去斩她的人,也没有去斩那坚不可摧的锁链。刀光一闪而逝,

斩断的是青鸾使与这三十六道雷火锁链之间的灵性契约。空中的锁链猛然一滞,

随即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哀鸣,竟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猛地调转方向,

朝着它们的主人狠狠抽去!“啊——!”青鸾使的惨叫声响彻戈壁。她被自己的法宝反噬,

当场被抽飞出百丈之外,一口金色的血喷洒在半空。我趁此机会,抱起瑶光,

一头扎进了刚才被锁链砸开的地脉裂隙之中。头顶上,青鸾使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渐渐远去。

地脉深处的黑暗里,我抱着瑶光,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这一刀,没能要她的命,

却斩断了她的掌控权。我终于明白,天刑之术,从来不是用来杀人的,它是一把手术刀,

一把专门剖解“规则”的手术刀。而我,一个刚刚从手术台上逃下来的囚犯,

才刚刚学会如何用它,为自己划开一条生路。我的灵力几乎耗尽,瑶光也急需救治。

天庭的鹰犬绝不会就此罢休。我需要一个地方,

一个绝对安全、绝对隐蔽、连天道都懒得看上一眼的地方。一个寸草不生的死地。

3 穷山恶水?我一刀斩了它的穷根我们藏身的地方,叫枯骨村。十年没下过一滴雨,

地都裂开了大口子,活像老天爷咧开的干瘪嘴巴。村里人饿得没办法,

只能靠剥树皮、啃草根吊着一口气。村子中央有座破庙,里面供着一尊看不出面目的石像。

老村正每天都带头去跪拜,嘴里念叨着这是“护村之神”。可我一眼就看穿了,那石像底下,

压着一道被强行扭转的“地脉龙纹”。本该是福泽一方的灵脉,

硬生生被改成了一个“吸寿阵”,用全村人的阳寿和气运,去维持一个恶毒的封印。

瑶光的手轻轻抚过石像的底座,她眼神空洞,

忽然低声说:“这上面的纹路……有点像我头上的冠冕。”我心里咯噔一下。天庭那帮家伙,

不光把瑶光封印了,还在凡间布下了无数个这样的小阵,像水蛭一样,吸食着人间的气运。

这地方不能再待了。可我们想走,村民却把路给堵死了。老村正拄着拐杖,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里的刀:“神像昨夜流泪了,说‘持刀之人将破天机’。

你们要是走了,我们全村都得遭天谴!”他话音刚落,头顶的天空猛地一暗,

滚滚雷云凭空出现。青鸾使那个女人,竟然带着人追到了这里。更麻烦的是,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赤袍的男人。天刑殿副殿主,赤阳子。就算他被贬下了凡,

手里依然握着一部分天律,我身上这点藏不住的天刑官气息,在他面前无所遁形。硬闯,

就是死路一条。我心一横,当着所有人的面,“噗通”一声对着那石像跪了下去。我运足气,

声音传遍整个村子:“我乃天刑官陆三刀,奉天帝密令,前来查办此地邪祀,斩断伪神因果!

”我咬破指尖,以血为墨,

用我的断缘刀在旁边一块石碑上飞快刻下了一份伪造的“天刑令”。刀锋划过,

竟真的引动了一丝微弱的天刑威压。村民们吓得连连后退,看我的眼神从怀疑变成了敬畏。

赤阳子眉头紧锁,显然也吃不准,正要上前查验。就是现在!我猛地拔出断缘刀,

反手狠狠刺入脚下最深的一道地脉裂缝,以那尊石像为“罪体”,

引动全村人积压了百年的怨气为“刑证”,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天刑·断厄!”这一刀,

不斩仙,不斩魔。我斩的是这片土地被强加上去的“贫瘠之命”!地底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那道扭曲的逆龙纹寸寸断裂。枯了几十年的井口,竟“咕咚”一声冒出水来。焦黑的土地上,

有嫩绿的芽尖颤抖着破土而出。赤阳子脸色大变:“你竟敢用民怨做刑引?!”我抱着瑶光,

借着地脉涌动的力道向后急退,冷笑回他:“天条只说天刑斩有罪之仙,可没说,

当天道本身有罪时,该由谁来斩!”趁他心神巨震的一刹那,

我抱着瑶光跃入了新生的地脉之中,瞬间消失了踪影。身后,

只留下老村正跪在碎裂一地的石像前,嚎啕大哭:“神像……神像碎了啊!”而在我怀里,

瑶光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声音轻得像梦呓:“三刀……我好像,记起了一点。那一年,

他们就是这样……骗我戴上了枷锁的。”4 她记得的那根锁链,

原来钉在天下人心上地脉的暖意从脚下传来,枯骨村的土地上,嫩绿的草芽顶开皲裂的土块,

带着一种决绝的生命力。可我心中却无半点喜悦。方才斩断这村子贫瘠命格时,

我手中的断缘刀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震颤,那不是斩断因果后的回响,

更像是一种被遥远之物触动的共鸣。肩上,瑶光的气息依然微弱,

她无意识地用指尖轻抚着自己的唇角,眼神空洞得可怕。

“三刀……我好像……不是被锁在斩仙台。”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

“我是被钉进了整个天道里。”话音未落,

她怀中一枚用来遮蔽气息的玉符“咔”地一声碎成粉末。一道死寂的灰光从中爆射而出,

直冲夜幕,竟在漆黑的天穹上勾勒出了一幅残缺不全的星图。几乎是同一时间,

地脉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轰!轰!轰!七道磨盘粗的血色光柱从村落四周破土而出,

遥遥看去,竟是精准的北斗七星之形,将我们死死环绕在中央。这不是什么吸寿阵,

这是“镇神阵”的残阵!我瞬间明白了。这村子根本不是什么被厄运诅咒之地,

而是七十二处“封印锚点”之一,是专门为了镇压她而设下的庞大棋局的一角。我那一刀,

斩断了地脉的表层厄运,却也撬动了整个阵法的根基。天庭的追兵很快会到。但有人,

比天庭更快。天亮前,一个瞎眼老道拄着竹杖,踏着晨曦前的薄雾而来。他身上穿着的道袍,

绣着一种早已被天庭废弃的古老纹路——司辰纹。他径直走到村口那尊被我斩断的石像前,

蹲下身,用枯柴般的手指摩挲着那道崭新的断口,

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你们动了‘天枢锁’。”我没说话,只是将断缘刀横在膝前,

刀锋的寒意在晨雾中凝结成霜。他却像是没看见,自顾自地说:“我叫云崖子,

钦天监最后一任司辰。天刑官,你以为你那一刀斩的是地脉?不,你唤醒的,

是沉睡的‘万民愿力反噬’。”他抬起头,那对空洞的眼窝仿佛能穿透人心,

直直地“看”向我怀里的瑶光。“当年女帝不是败给了谁,她是败给了亿万被蒙蔽的民心。

所有人都以为她要祸乱三界,却不知她才是唯一想斩断所有人‘天命枷锁’的人。

她头顶天生的神纹,本是‘解厄之钥’,最后却被他们污蔑为‘混沌之印’,

成了她最大的罪证。”他的话音刚落,天边还没有雷光闪现,

空气中却先一步响起了沉重的、金属锁链拖过地面的声音。不是天庭的青鸾使。我心头一沉,

那是一队身披灰袍、脸覆青铜面具的“影刑使”。他们不入天庭仙班,不行天条律法,

只奉最高密令行事,专杀“动摇天序者”。“走!

”云崖子猛地将一枚冰冷的铜钱塞进我手里,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星轨,“去北冥葬雪原,

那里埋着第一代天刑官的碑!”说完,他纵身一跃,竟以自己的残躯为引,

扑向了其中一道血色光柱的阵眼。轰然巨响中,地火被引爆,整座山口轰然塌陷,

暂时阻断了来路。我不再犹豫,抱着瑶光跃入被炸开的地脉暗流之中。身后,

是山石崩塌和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他们来了。而我被地脉乱流卷入无边黑暗的瞬间,

掌心那枚冰冷的铜钱,正被我的血捂得微微发烫,映出了一行细小的古篆。斩仙台,

本是她的断魂台。5 我拿自己当祭品,演了出请君入瓮北冥的风雪刮了七天七夜。

瑶光缩在我怀里,冻得嘴唇发紫,我将身上最后一丝仙力渡给她,才让她勉强睁开眼。

风雪尽头,我们终于找到了那座半埋在冰层里的石碑。它通体漆黑,无字无纹,

碑底只刻着一把倒悬的小刀,和我的断缘刀一模一样。一个驼背老妪守着碑,一见到瑶光,

她浑浊的老眼瞬间亮起,扑通一声跪倒,激动得老泪纵横:“帝君……老婆子等了三千年,

您终于回来了。”可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那份激动立刻化为刺骨的冰冷和怨毒。

“天刑官?”她冷笑一声,声音像淬了毒的冰碴,“你们这一脉的走狗,早就该死绝了!

当年若不是你们,帝君又怎会被锁上斩仙台!”我没有辩解,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情。

我只问她:“碑里,可有传承?”“传承?”她嗤笑,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想要?

先过了‘心刑试炼’再说。你若对天庭还存有一丝一毫的敬畏,只要踏进这碑影一步,

立刻就会化为一滩血水。”我沉默了片刻,解下腰间的断缘刀,递到她面前。“若我死了,

替我照顾好她。”说完,我不再看她,毅然踏入了那片漆黑如墨的碑影。刹那间,天旋地转,

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疯狂涌入我的脑海。

那是一代又一代天刑官临死前的残念。我看见了第一代天刑官,他并非天帝的奴仆,

而是女帝座下最正直的“执律者”。他们的职责,不是维护天规,而是以手中之刀,

斩断世间一切不公之命,斩断天地间所有虚妄之序。后来,天庭建立,他们被收编,被洗脑,

被篡改了存在的意义,最终沦为天帝手中最锋利的刽子手。等我再次睁开眼,

我已经站在碑影之外,浑身冷汗,却还活着。玄牝婆婆看着我,

眼神复杂地点了点头:“你没骗我……你心里,早就想反了。

”我从怀中取出云崖子给我的那枚铜钱,它入手温热,与周围的冰天雪地格格不入。

我将它嵌入石碑正中的一个不起眼凹槽,只听“咔嚓”一声,石碑轰然裂开,

一卷被万年玄冰封住的竹简,静静地躺在其中——《天刑真解·逆斩篇》。

可我还没来得及伸手,一道冰冷的影子便落在了我们面前。影刑使,天庭最无情的执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