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心咒>玄雍城通缉榜首的“咒术师”凌夜,潜入上古神庙只为偷取一块青铜碎片。
>当他触碰棺椁的刹那,整座城市的防御系统突然向他跪拜:“恭迎主人归来。
”>棺中沉眠千年的星见睁开眼:“你体内流淌着穿心咒的源血。
”>凌夜嗤笑:“科幻片看多了?这世界哪有什么咒术?”>直到星见剖开自己胸膛,
将发光的核心按进他心口。>剧痛中他看见真相:所谓咒术是远古外星武器,
城主烛阴正用全城百姓炼化终极兵器。>而凌夜自己,
竟是烛阴为承载武器亲手制造的生化容器。---冰冷的酸雨,永不停歇地抽打着玄雍城。
雨水沿着高耸入云、布满锈迹的金属巨构蜿蜒流下,汇聚成一道道污浊的瀑布,
砸在下方迷宫般错综复杂的街道上,激起肮脏的水花。霓虹的鬼魅光芒顽强地穿透雨幕,
在湿漉漉的合金墙壁和龟裂的合成材料路面上扭曲、流淌,
将整座城市浸泡在一种光怪陆离、令人窒息的猩红里。空气浑浊,
混杂着劣质合成燃料燃烧的刺鼻气味、地下管道泄露的***气息,
还有一种……无处不在的、令人神经紧绷的压抑。凌夜像一道贴附在冰冷金属悬崖上的影子,
无声无息地向上移动。他身着的黑色软甲几乎与巨构外墙的暗色涂层融为一体,
只留下几道被雨水冲刷出的更深的湿痕。手指上覆盖着特制的吸附手套,
每一次细微的调整都精准地落在结构缝隙或微小的凸起上,
牵引着他在近乎垂直的墙面上稳定攀升。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条滴落,
浸湿了额前几缕不服帖的黑发,粘在苍白的皮肤上。他抬起眼,视线穿透密集的雨线,
牢牢锁定上方。那里,是玄雍城的心脏,也是禁区——上古神庙的穹顶。
它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破开了层层叠叠、风格迥异的后现代建筑群,
突兀地矗立在城市至高点。巨大而古老的青铜结构在风雨中沉默,
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饱经风霜的铜绿,
却又诡异地缠绕着粗大的能量导管和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冷却管道。
一种蛮荒与科技的畸形结合,散发出令人不安的威压。神庙顶端,并非完全封闭。
一道狭长的缝隙,如同巨兽微张的口器,在沉重的青铜顶盖下显露出来。缝隙边缘,
流动着肉眼可见的淡金色能量涟漪——最古老也是最强大的符能护盾。它无声地嗡鸣着,
将倾泻而下的酸雨隔绝在外,形成一道倾斜的、干燥的屏障。目标就在里面。
一块不起眼的、布满奇特蚀刻纹路的青铜碎片。黑市开出的天价,
足够他彻底消失在这座该死的城市深处,再也不必呼吸这混合着金属锈味和绝望的空气。
凌夜停在距离能量屏障仅一步之遥的位置。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颈项流进衣领,
带来刺骨的寒意,但他体内的血液却在某种危险的兴奋下微微加速。他深吸一口气,
那股混杂着金属和***的冰冷空气涌入肺腑。没有犹豫,他卸下吸附手套,
从腰后一个不起眼的皮鞘中,拔出了一柄造型奇特的短刀。刀身并非金属,
而是一种深褐近黑、质地致密的奇异古木,只在锋刃处流淌着一线令人心悸的幽紫光芒。
刀柄缠绕着褪色的、不知名兽类的筋络。这柄“蚀骨刃”本身,就是一件被诅咒的古物,
用它切割符能护盾,代价高昂。每一次使用,凌夜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刀柄上传来一丝微弱的、如同活物般的吸吮感,仿佛在缓慢攫取他自身的某种生命力。
他反握刀柄,眼神专注得可怕。手腕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递出,
刀尖上那线幽紫光芒瞬间暴涨,发出细微却尖锐的嘶鸣,如同毒蛇吐信,
精准地刺向淡金色能量屏障最薄弱、波动最频繁的一个节点。
嗤——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滚烫烙铁浸入冷水的声音响起。
幽紫光芒与淡金屏障剧烈地相互湮灭、侵蚀,爆开一蓬蓬细碎的光屑,
在雨幕中短暂地闪烁又迅速熄灭。屏障剧烈地扭曲、波动,仿佛一张被强行撕裂的金箔。
缝隙,正在被那柄不祥的古刀,一点点、艰难地撑开。汗水混合着雨水,从凌夜的额角滑落。
蚀骨刃上传来的吸吮感越来越强,一丝细微的麻痹感顺着握刀的手臂向上蔓延。他咬紧牙关,
手臂的肌肉绷紧如钢丝,维持着刀尖的稳定和角度。时间仿佛被拉长,
每一秒都伴随着能量的尖啸和生命的流逝。终于!“咔嚓”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
仿佛什么东西彻底绷断了。那道坚不可摧的淡金屏障,在蚀骨刃的持续侵蚀下,
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在刀尖处溃散出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不规则的缺口!
机会转瞬即逝!凌夜没有丝毫停顿,身体如同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向前一蹿!
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精准地从那个刚刚被撕裂、边缘还在剧烈扭曲波动的能量缺口中钻了进去。身后,
被强行破坏的符能护盾发出愤怒的嗡鸣,淡金色的能量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疯狂涌动,
试图弥合缺口。但那柄蚀骨刃被凌夜巧妙地留在了缺口中央,幽紫的光芒顽强地抵抗着,
暂时延缓了屏障的愈合。安全落地。神庙内部的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宏大、幽深。
脚下是冰冷光滑、不知材质的黑色石板,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空气干燥得反常,
气息——金属氧化后的微腥、尘埃的腐朽、还有一种……仿佛来自时间尽头的、冰冷的沉寂。
巨大的空间里,没有神像,没有祭坛,只有支撑穹顶的、粗壮得惊人的青铜巨柱,
柱身上刻满了早已失传的、扭曲怪异的符号和浮雕。能量导管像巨蟒一样缠绕其上,
管壁内流淌着幽蓝的光流,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为这片死寂的空间注入一丝诡异的“活”气。
穹顶中心,一束惨白的光柱从天顶的某个孔洞垂直落下,如同舞台的追光灯,
精准地打在整个空间最核心、最不容忽视的存在上——一具悬浮于半空的青铜巨棺。
棺椁庞大得令人窒息,通体覆盖着厚厚的铜绿,表面同样蚀刻着无数繁复到令人眼晕的符号。
这些符号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拥有生命般,沿着特定的轨迹缓缓流动、明灭,
散发出一种非金非石的、令人心悸的暗沉微光。粗大的能量导管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
如同脐带般连接在棺椁底部,幽蓝的光流源源不断地注入其中,让那些流动的符号光芒更盛。
目标,那块据说镶嵌在棺椁某个特定位置的青铜碎片,就在那里。
凌夜的心跳在沉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压下蚀骨刃带来的虚弱感和手臂的麻痹,
放轻脚步,如同最谨慎的猎豹,无声无息地向悬浮的巨棺靠近。每一步落下,
都感觉脚下的黑石地面传来细微的震动,仿佛整个神庙是一个沉睡的巨兽,
而他正行走在它的心脏之上。距离拉近。青铜巨棺的压迫感更加强烈。
那些流动的符号似乎感知到了外来者的靠近,流动的速度隐约加快了几分,
暗沉的光芒也随之波动。凌夜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快速扫过棺椁表面,
寻找着黑市情报中描述的那块带有特定缺口的碎片位置。找到了!
在棺椁侧壁靠近头部的位置,一块巴掌大小、形状不规则的青铜碎片,严丝合缝地嵌入其中。
它的纹路与棺椁本身的蚀刻截然不同,更加古老、简洁,带着一种原始的力量感。
缺口就在碎片中央,像一只空洞的眼睛。就是它!凌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灼热。
他不再犹豫,右手探出,五指张开,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决断,猛地抓向那块碎片!指尖,
终于触碰到了冰冷的、布满铜锈的金属边缘。就在这一刹那——嗡——!!!整个神庙,不,
是整个玄雍城,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形的震撼弹!以青铜巨棺为中心,
一圈肉眼可见的、凝若实质的暗金色能量冲击波轰然爆发!冲击波如同飓风般席卷整个空间,
凌夜首当其冲,感觉像被一柄无形的攻城巨锤狠狠砸中胸口!他闷哼一声,
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身后一根冰冷的青铜巨柱上,喉头一甜,
血腥味弥漫开来。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神庙内的变化!
环绕巨棺的幽蓝能量导管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强光,亮度提升了十倍不止!
缠绕在青铜巨柱上的所有能量回路,无论是古老的符纹还是后加的科技管线,
都在同一时间被彻底激活!无数道刺目的蓝光、金光、红光如同狂舞的蛇群,
在巨柱、墙壁、穹顶之上疯狂流窜、交织!整座神庙,活了!像一个沉睡了亿万年的巨人,
被强行唤醒!更恐怖的是外界。透过神庙穹顶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缝隙,
由无数合金炮塔、能量光束发生器、悬浮无人机组成的、令人闻风丧胆的“天网”防御系统,
此刻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操控,所有炮口、光束发生器、无人机……全部在剧烈的嗡鸣声中,
齐刷刷地转向了神庙的方向!下一秒,
一个宏大、冰冷、毫无感情波动、却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电子合成音,
如同惊雷般响彻玄雍城的每一个角落,也穿透了神庙厚重的壁垒,
清晰无比地轰入凌夜的耳膜:“权限确认!最高序列!”“防御协议‘归墟’终止!
迎驾协议启动!”“恭迎主人归来!”声音回荡,
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不容置疑的绝对意志。整个玄雍城,在这声音之下,
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唯有防御系统无数炮口和发生器调整角度时发出的细微金属摩擦声和能量充能的低鸣,
汇成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背景音。凌夜背靠着冰冷的青铜柱,强行咽下喉头的腥甜,
胸膛剧烈起伏。他抬起头,脸上惯有的冷漠和讥诮被巨大的惊愕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死死地盯着那具悬浮的、爆发出恐怖能量波动的青铜巨棺。主人?谁的主人?
这鬼东西里面……到底封着什么?!就在他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那具沉寂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青铜巨棺,发出了沉重而缓慢的……摩擦声。
“嘎吱——嘎吱——”声音干涩、刺耳,如同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
打破了神庙内能量轰鸣之外的死寂。棺椁表面那些疯狂流动的符纹骤然亮起,
暗金色的光芒几乎凝成实质,又猛地向内一收,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
连接在棺椁底部的粗大能量导管,发出一连串不堪重负的“噼啪”爆鸣,
幽蓝的光流瞬间变得紊乱、暗淡,甚至有细碎的电弧在管壁上跳跃、炸裂。
其中几根较细的导管,更是“砰”地一声,从中段炸开,喷溅出灼热的能量液和刺鼻的白烟。
在能量供应被强行中断的混乱中,那沉重的青铜棺盖,开始沿着某种古老的滑轨,
极其缓慢地……向后滑开。一道缝隙,在棺盖与棺体之间显现出来。
没有预想中的恶臭或腐朽气息涌出。反而,
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带着奇异金属冷香的气息,如同冰线般从缝隙中悄然弥散开来,
瞬间驱散了神庙内那陈腐的尘埃味。凌夜瞳孔骤缩,全身肌肉瞬间绷紧,
握紧了腰间的另一柄备用短匕,身体微微伏低,进入了最警惕的防御姿态。
他的呼吸几乎停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不断扩大的缝隙。缝隙越来越大,
惨白的顶光终于吝啬地投入了棺椁内部。首先看到的,
是一抹极其突兀的、与周围古老环境格格不入的银白色反光。
那似乎是一种极其致密、光滑的织物,覆盖在棺内之物的表面。光线落在上面,
反射出冰冷的金属质感。棺盖继续滑开。终于,凌夜看清了。棺内并非森森白骨,
也非狰狞的尸骸。一个少女。她静静地躺在那里,
身体被包裹在一套样式极其古怪的“衣物”之中。那并非任何时代的丝绸或棉麻,
而是一种闪烁着哑光银白的、一体成型的材质,线条流畅而简洁,
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她的身体轮廓,只在关节处有细微的褶皱。她的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的位置,
那双手套也是同样的银白材质,指尖圆润。她的面容沉静得如同雕塑,
皮肤是一种久不见天日的、近乎透明的苍白,带着玉石的冷光。五官精致得近乎完美,
却又透着一股非人的疏离感。长而微卷的银色发丝铺散在脑后,如同流淌的水银。她的胸口,
微微起伏着——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着。一个活人?
一个沉睡在青铜古棺里、穿着不明材质紧身衣的活人?!
凌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荒谬感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这远远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和预期。他死死盯着少女的脸,
试图从上面找出任何属于“人”的痕迹,或者任何危险的征兆。就在这时。
少女那覆盖着长长银色睫毛的眼睑,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如同蝴蝶在冰封的湖面上第一次扇动翅膀。随即,在凌夜屏息的注视下,那双眼睛,
缓缓地睁开了。没有初醒的迷茫,没有对陌生环境的惊惧。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