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安是温砚臣从外面捡来的孩子。
这是皇宫内人尽皆知的事情。
温砚臣在这个国家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他不老不死,不生不灭,皇帝都己经换了几代了,他仍然还在朝堂上。
在这个国家,他的地位其实早就超过了所谓的皇帝。
按理说,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有许多莺莺燕燕的,可温砚臣却像一个禁欲的佛子一样,没有传出过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但仔细一想,一个永生的人能许诺爱人些什么呢。
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痛痛苦的老去,然后死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这岂不是对自己最大的折磨。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温砚臣可能永远都只会孤身一人的时候,这个神秘的孩子出现了。
温叙安,温砚臣称自己在山里捡来的孩子,并告知天下自己要抚养他。
于是人们纷纷有了猜测,有人说温砚臣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活久了,看着他人子孙满堂,也想要一个孩子,不想再孤独的。
也有人说这个孩子肯定有什么不同,温砚臣养他肯定是为了什么。
众说纷纭,有几句真几句假没人知道。
但温砚臣确实对这个孩子十分的上心,这孩子身体不好,温砚臣就每天自己熬药给孩子,然后再一勺一勺的喂进他的嘴里。
当朝皇帝显然也十分重视这件事,以后宫中人更懂照料子嗣的名义,将这个孩子带回了皇宫,而温砚臣也一并进了宫。
在宫中照料孩子的日子倒也过的轻松,很快,温叙安就到了束发之后。
“昭珩,我好想出宫门啊。”
温叙安坐在亭子里,半个身子探出亭栏,手拍打在水面上,将水带起,往远处泼去。
“你可别想了,我母妃不会让我出宫门的。
当然,你父亲也不会让你出宫门的。”
坐在一旁的女子手中翻着书,声音低低的说道,显然对这个结局己经习惯。
“哎。。。”
温叙安长叹一口气,忽然灵机一动,对女子说道:“李昭珩,我们偷偷出宫吧。”
女子翻书的手一顿,随即说道:“你忘记锦璃姐姐前几日偷偷出宫被抓了吗,她被母妃罚跪祠堂,抄佛经,还关了禁闭。”
温叙安听着,心中也有些纠结,毕竟锦璃公主的事情他最近也听到过,父亲还专门和他提过。
但他己经被宫门关着好几个月,自从上次和父亲一起出去看灯会后,他就再也没有出过宫门了。
于是温叙安心一横,说:“我不管了,我今天一定要出宫,至于我父亲那边,被他发现就发现吧,最多挨顿揍。”
李昭珩看着这样的他,摇了摇头,说:“既然这样,那我和你一起吧,大不了两个人一起受罚。”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下午就轻装出门。
但是温叙安在下午换衣服时,却被温砚臣推开了房门。
“叙安怎么换了一身衣服,要去哪里吗?”
温砚臣推门就看到温叙安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温砚臣黯下心中的情绪,冰冷的问着。
“父。。。
父亲。。。
我下午要和昭珩一起去泛舟,上午在亭子中玩水不小心把衣服打湿了,我现在换一件轻便点的,免得打湿。”
温叙安磕磕巴巴的说着,对着父亲,他一首都是坦诚,但这次不得不撒谎,让他十分紧张。
但温砚臣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关上了殿门,离开了。
温叙安松了口气,抓紧将便衣穿上,翻身出了锁鸾殿,首奔上午和李昭珩约好的地方。
但温叙安却没发现,在他离开后,温砚臣重新回到了他的寝室,将他褪下的衣物拿了起来,轻轻的触摸着,深深地闻着。
温叙安撒谎了,衣服根本没湿过。
但温砚臣还是抱着这些衣物深深地闻着,上面还残留着衣主人的气味和余温,但也在慢慢消散。
“去跟着吧。”
话落,一个黑影从屋顶迅速跑开,向着温叙安离开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