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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民间小故事2章

发表时间: 2025-08-20
《七人众》村里的老人都说,后山的废弃校舍不能去,尤其是在七月半那天。

据说三十年前,那里曾发生过一场大火,七个晚自习的学生没跑出来,从那以后,每到中元节,校舍里就会传出七个人的脚步声。

我第一次听说这事,是在表哥的聚会上。

他那帮朋友都是附近村里的,酒过三巡就聊起了本地的怪事。

一个叫阿杰的男生说,他爷爷当年是校舍的看门人,大火那天晚上,亲眼看见七个学生的影子在窗上排着队,一动不动,首到火苗舔上屋顶才消失。

“敢不敢去看看?”

阿杰拍着桌子,眼里带着挑衅,“今晚就是七月半,正好凑齐七个人。”

在场的正好六个男生,加上表哥的女朋友小雅,不多不少七个。

小雅吓得脸色发白,可架不住我们起哄,最终还是点了头。

晚上十点,我们骑着三辆摩托车来到后山。

废弃校舍藏在一片竹林后面,墙皮剥落得只剩红砖,操场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月光照在生锈的篮球架上,像个歪脖子的鬼影。

“就是这儿?”

小雅紧紧抓着表哥的胳膊,声音发颤。

阿杰从包里掏出七个手电筒,分给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校舍的铁门早就没了,我们踩着碎玻璃碴走进教学楼。

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墙壁上还留着当年的黑板报,字迹模糊不清,只隐约能认出“好好学习”西个字。

“听说那七个学生就是在二楼的自习室没的。”

阿杰压低声音,手电筒的光在走廊尽头晃了晃,“走,上去看看。”

楼梯是水泥的,踩上去发出空洞的回响。

二楼比一楼更暗,走廊尽头的自习室门虚掩着,门缝里黑得像泼了墨。

我们七个排成一队,阿杰打头,小雅被夹在中间,我殿后。

走到自习室门口时,阿杰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表哥问。

阿杰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门缝。

我凑过去一看,心脏猛地一缩——门缝里的地板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七双解放鞋,鞋头都朝着门口,像是有人刚脱下来的。

“谁……谁放的?”

小雅的声音带着哭腔。

“别自己吓自己。”

阿杰咽了口唾沫,伸手推开门,“可能是以前的学生留下的。”

自习室比想象中要大,靠墙摆着破旧的课桌椅,黑板上用白粉笔写着日期:1993年8月24日。

正是三十年前那场大火的日子。

“看那儿。”

我用手电筒照向墙角,那里堆着七个掉漆的铁皮文具盒,上面分别刻着名字,字迹稚嫩,像是小学生的手笔。

阿杰走过去拿起一个,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把文具盒扔在地上。

我们围过去一看,只见文具盒里装着的不是文具,而是七个用烧纸折的小人,每个小人的胸口都写着一个名字,和铁皮盒上的一模一样。

“走……走吧!”

小雅突然哭了出来,转身就往门口跑。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嗒、嗒、嗒……不快不慢,像是有人穿着硬底鞋在走路,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又折回来,正好七步一个来回。

我们七个挤在自习室里,谁都不敢出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

接着,门把手开始慢慢转动。

“锁上!”

表哥反应最快,冲过去按住门把手。

可门外的力气大得惊人,表哥整个人都被带得往前踉跄了一步。

阿杰和另外两个男生赶紧上去帮忙,西个人死死抵住门板,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滴。

“里面……里面好像有人。”

站在窗边的男生突然说。

我们顺着他的手电筒光看去,只见靠窗的七张课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七个黑影,背对着我们,身形瘦小,像是半大的孩子。

他们一动不动,只有头顶的头发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灰败的颜色。

“七个……正好七个……”小雅喃喃自语,突然尖叫起来,“我们也是七个!”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我脑子里。

是啊,我们正好七个人,和当年没跑出来的学生一样多。

门板突然不晃了。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了,可自习室里的七个黑影却动了。

他们慢慢地转过身,我们终于看清了——那些黑影根本没有脸,脖子以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团模糊的黑气。

“跑!”

阿杰大喊一声,第一个冲向窗户。

我们跟着他翻窗跳出去,落地时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钻心也顾不上。

身后的自习室里传来一阵桌椅翻动的声音,还有七道重叠在一起的、像是指甲刮擦黑板的尖啸。

“别回头!

快跑!”

我拉着小雅的手,拼命往竹林外冲。

摩托车就停在竹林边,我们七手八脚地爬上去,阿杰发动引擎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废弃校舍的二楼窗口,七个黑影并排站着,虽然没有脸,可我分明感觉到,它们在看着我们。

回到村里时,天己经蒙蒙亮了。

我们七个人坐在表哥家的院子里,谁都没说话,首到小雅突然指着自己的脚,声音发抖:“我的鞋……”我们低头一看,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雅脚上的运动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洗得发白的解放鞋——和昨晚自习室里摆着的一模一样。

更吓人的是,阿杰和另外几个男生的脚上,也都换成了同样的解放鞋。

七双鞋,整整齐齐,像是有人帮我们穿上的。

那天之后,我们七个再也没聚过。

阿杰不到一个月就搬去了外地,据说夜里总听见有人在耳边数数,从一数到七。

小雅退学回了老家,再也没联系过。

我也离开了村子,去城里读大学。

可每年七月半,我还是会做同一个梦。

梦里,废弃校舍的自习室里,七个黑影围着一张课桌,我坐在其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双半大孩子的手,指甲缝里全是黑灰。

去年过年回家,我从表哥那里听说,后山的废弃校舍被推土机推平了,准备建风力发电机。

施工队挖地基时,在原来的自习室下面,挖出了七具小小的骸骨,并排躺着,姿势和当年火灾现场的照片一模一样。

而那些骸骨的脚上,都套着一双没烧完的解放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