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律师前任分手后三年，我拿着两道杠的验孕棒找到他，他说我是来骗钱的。
一、验孕棒上的两道杠，像道送命题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扎得我眼睛疼。
卫生间的白炽灯嗡嗡作响，我盯着那抹刺目的红看了三分钟，
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怀了林舟的孩子。这个认知像块冰砖，顺着后颈往脊椎里钻。
林舟，我的前任，华城顶级律所的高级合伙人。我们分手三年，期间零联系，
最近一次见面是在同学聚会上。记忆里滴酒不沾的人那天喝得酩酊大醉，
被一群人起哄着塞进我车里。"送他回家。"班长拍着我肩膀，笑得不怀好意，
"毕竟你们当年...啧啧。"当年怎样？无非是我追了他三年，谈了两个月，
最后被我亲手推开。我哪知道他家在哪？最后咬咬牙在酒店开了间房。把他扔到床上时，
他突然拽住我手腕，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颈窝，
含糊地喊："苏晴..."那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是我追了三年都没听过的调子。
鬼使神差地，我应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第二天我是扶着腰溜的，
酒店地毯上还散落着他的衬衫纽扣。我以为这事就算翻篇了，
哪成想老天爷跟我开了这么大个玩笑。手机在掌心震了震，
是母亲发来的微信："你爸又喝醉了，把我刚腌的咸菜坛子砸了。"我深吸一口气，
点开林舟的号码。这个号码我删了三年，却记得比自己身份证号还熟。电话接通的瞬间，
那道清冷的男声穿过来，带着惯有的疏离："哪位？""是我，苏晴。
"我捏着验孕棒的手指泛白，"产检费，孕期营养费，麻烦你出一下。"对方沉默了两秒，
接着是一声气笑："苏晴，有必要让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分手三年了。"我松了口气，
语气放平："好，既然你不出钱，那就没有理由跟我争抚养权了。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随即被捏皱。林舟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耍我？
""不敢。"我看着验孕棒上的红杠，"只是提前跟孩子爸打个招呼。
""孩子爸"三个字像针，精准刺中他的爆点。他嗤笑一声："苏晴，你确定这孩子是我的？
别又是哪个男人的锅，想甩给我。"三年前的话又被翻出来。我攥紧手机，
指节泛白："信不信随你，反正我通知到了。"没等他回话，我直接挂了电话。
镜子里的女人眼眶发红，嘴角却扬着笑——跟律师谈恋爱，总得有点留后路的小聪明。
二、追了他三年，输得一败涂地我喜欢林舟这件事，当年在A大法学院是公开的秘密。
他是校草，常年霸占年级第一，拿奖拿到手软。我是隔壁经管系的，成绩中游，长相普通，
唯一的特长就是脸皮厚。为了跟他说句话，
我能在零下几度的冬夜站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两小时，就为递上一杯热奶茶。
他室友打趣他："林舟，你这小尾巴够执着啊。"他总是皱着眉，
把奶茶塞回我手里："不用。"后来他说："我喜欢成绩好的。"我像打了鸡血，
愣是用半个月时间从年级五十冲到前十。拿着成绩单去找他时，他正在图书馆看书。"林舟，
你看！"我把成绩单拍在他桌上。他抬眸，扫了眼分数，淡淡"嗯"了一声。那声"嗯"，
让我开心了整整一周。为了离他近点，我蹭遍了法学院的公开课，
把《民法典》背得比专业课还熟。有次教授提问，全班没人敢答，
我站起来叭叭叭说完整套法理，坐下时听见他跟同桌低语："她怎么在这？
"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毕业前两个月，他突然在图书馆拦住我："苏晴，周六有空吗？
"我以为幻听了，愣在原地。他又重复一遍："一起去看电影。"那天我穿了新买的白裙子，
化了两小时妆。电影演了什么全忘了，只记得他的手碰到我手背时，我像被电击中，
指尖发麻。我们在一起的消息传开时，室友捶着我肩膀喊："苏晴你走了什么狗屎运！
"我也觉得是走了狗屎运。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在下雨天提前带伞，
会把我写满公式的笔记本耐心改一遍。有次我发烧，他背着我跑了两公里去医院，
衬衫湿透贴在背上，呼吸都带着喘。"林舟，你对我这么好，我会当真的。"我趴在他背上，
声音发闷。他脚步顿了顿，声音穿过胸腔传来："本来就是真的。"那时我真以为，
我们会像所有校园情侣一样，毕业，领证，攒钱买个小房子。直到我爸找到他。
我爸是开大货车的，常年跑长途，皮肤黝黑，手上全是老茧。他在法学院楼下拦住林舟，
‘’离开我女儿。"林舟的脸色瞬间冷下来："叔叔，我喜欢苏晴。""喜欢能当饭吃？
"我爸嗓门洪亮，"你一个穷学生，连自己都养不起，还想娶我女儿？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会努力...""努力？等你混出头，我女儿都老了！"我爸打断他，
"要么你现在就出国深造，挣大钱回来，要么就赶紧滚蛋！"那天我躲在树后，
看着林舟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毕业前三天，我跟他提了分手。"林舟，我们不合适。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睛，"我爸妈希望我找个条件好的，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然后听见他说："苏晴，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腻了。"我逼着自己抬头，扯出一个笑，"跟你在一起太没意思了，
连杯奶茶都要算计着买。"他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像结了冰的湖面。"好。
"他只说一个字，转身就走。后来我听他室友说，那天他回宿舍把自己关了三天，
桌上的求婚戒指盒子都没打开过。而我，在他转身的瞬间，蹲在地上哭得像条狗。
三、调解律师是前任，这婚离得真***怀孕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
直到母亲哭着给我打电话："晴晴，我跟你爸过不下去了，这婚必须离！"我赶到家时，
家里像被打劫过。摔碎的碗碟，翻倒的椅子，母亲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父亲蹲在门口抽烟，
满地烟头。"到底怎么了？"我扶着母亲起来。"他又动手了！"母亲掀开袖子，
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就因为我多说了他两句没本事，他就把我推倒在地！
"父亲猛地站起来："我没本事？我没本事谁供你吃供你穿？
你以为你那金镯子是大风刮来的？""那是我自己攒的钱买的！"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
我赶紧拦住："行了！你们要离婚，我陪你们去办手续。"去民政局那天，
工作人员说他们财产分割没谈拢，建议先找律师调解。我托朋友找了家律所，进调解室时，
看见坐在办公桌后的人，差点当场去世。林舟穿着深灰色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气质清冷疏离。三年不见，他褪去了学生气，
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他抬眸，视线落在我身上，没什么波澜，像看一个陌生人。
"苏小姐，请坐。"我僵硬地坐下，手指抠着包带。
母亲在我旁边嘀咕："这律师看着真年轻，靠谱吗？"林舟没接话，翻开卷宗："苏先生，
赵女士，关于你们的婚内财产..."他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我稍微松了口气。也许，
他早就不在意了。调解进行到一半，父亲突然拍桌子："这房子必须归我！
当年是我出的首付！""凭什么归你？我跟你受了二十多年罪，这房子该给我！
"母亲也红了眼。林舟推了推眼镜："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八十七条，离婚时，
夫妻的共同财产由双方协议处理；协议不成的，由人民法院根据财产的具体情况，
按照照顾子女和女方权益的原则判决。"他看向我："苏晴，作为子女，你有什么诉求？
"我攥紧衣角，低声说："他们平时感情还行，就是偶尔吵架...""呵。
"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三天两头打架，邻居报警三次，这叫还行？"我倒吸一口凉气。
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抬眸，眼神凉薄："苏晴，你爸当年嫌我一穷二白，
我还以为你们家日子过得有多好。"话里的讥讽像针，扎得我脸颊发烫。
"今天是来谈我父母的事，不是我们。""我只是感慨。"他指尖在卷宗上敲了敲，"苏晴，
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如果你当年...""林律师！"我打断他，声音发颤，
"请你专注工作。"他闭了嘴，重新看向我父母："如果双方无法达成一致，
建议走诉讼程序。"调解不欢而散。回家的路上，
母亲一直念叨："那律师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啊，你们认识？""不认识。"我别过脸，
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晚上洗漱时，我对着镜子掀起衣服，
小腹还是平坦的，却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犹豫了很久，
我给林舟发了条微信："我爸妈的事，麻烦你多费心。"他秒回："分内之事。
"简短四个字，客气又疏离。我盯着屏幕看了会儿，鬼使神差地又发了句："我怀孕了。
"消息发出去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想撤回却显示"已读"。手机安静了十分钟，
然后响起电话***。"苏晴，你玩够了没有？"林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三年前甩了我，现在又想用孩子绑住我？你觉得我是傻子？""孩子是你的。
"我握紧手机，"同学聚会那天晚上，你忘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更冷的嘲讽："苏晴，你就这么缺男人？需要用这种手段？""随你信不信。
"我挂了电话，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也许我真的不该告诉他。四、家暴现场，
我替母亲挨了一巴掌怀孕的反应越来越大，吃什么吐什么，体重掉了五斤。母亲看我脸色差，
非要来照顾我，我拗不过，只能让她搬来出租屋。她来的第一天，
就发现了我藏起来的验孕棒。"晴晴，这是..."母亲的声音发颤。我索性坦白："妈，
我怀孕了，孩子是林舟的。"母亲愣了半天，突然红了眼："那臭小子当年对你那么狠，
你还...""妈，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握住她的手，"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母亲叹了口气，没再反对，只是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营养餐。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我突然觉得，也许离婚对她来说是解脱。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
邻居张大妈的电话就炸了过来："苏晴你快回来！你爸你妈打起来了！你爸拿菜刀呢！
"我脑子"嗡"的一声，抓起包就往家跑。刚到楼下，就听见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一个盘子从窗户飞出来，"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我冲进去时，正看见父亲掐着母亲的脖子，
把她按在墙上。母亲拼命挣扎，嘴里骂着最难听的话："你个窝囊废！有本事杀了我！
""爸！你放手！"我冲上去拽父亲的胳膊。他红着眼转过头，一把推开我："滚开！
这没你的事！"我被推得踉跄了几步，幸好被邻居扶住。母亲趁机挠了父亲一把，
他疼得松开手，反手就想打母亲。"别打我妈！"我扑过去挡在母亲面前。
那巴掌结结实实落在我脸上，力道大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踉跄着后退，
太阳穴撞到茶几角上，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五、他说，当年的戒指还在再次醒来时，
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咳嗽，睁开眼就看见林舟坐在床边，眉头拧成疙瘩。
"你怎么在这？"我摸了摸小腹，"孩子没事吧？"他没回答，
语气生硬："明知道自己怀孕还往上凑？苏晴，你是不是傻？
""我爸他...""你爸已经被邻居劝走了。"他打断我，"你妈在外面缴费。
"他的语气很冲，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我突然想起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