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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中拼凑真相

发表时间: 2025-08-21
黑暗。

然后是刺眼的白光。

程墨眨了眨眼,试图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

他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手腕和脚踝被柔软的束缚带固定着。

头顶是无影灯,照得他眼睛发痛。

"程博士,你终于醒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

程墨艰难地转过头,看到李教授站在床边,依然戴着那副金丝眼镜,白大褂一尘不染。

她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正在记录什么。

"我...这是哪里?

"程墨的喉咙干涩得像被砂纸摩擦过。

"安全的地方。

"李教授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被带回来了,程墨。

回到你应该在的地方。

"程墨试着挣扎,但束缚带纹丝不动。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换上了病号服,手腕上的记忆编码器也不见了。

"林雨呢?

"他突然想起那个救了他的女孩。

李教授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达眼底的笑容:"那个记者?

她没能逃掉。

记忆警察处理得很...彻底。

"程墨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你们杀了她?

""纠正一下记忆,程墨。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是你杀了她。

""什么?

"程墨瞪大眼睛。

李教授在平板上点了几下,床边的显示屏亮了起来。

画面中,程墨自己站在图书馆地下室里,手里拿着一把枪。

林雨倒在地上,胸口一片血红。

程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静得可怕。

"这不可能..."程墨摇头,"我绝不会...""记忆是可以被修改的,程墨。

"李教授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像在安慰一个孩子,"你被那个记者蛊惑了,她扭曲了你的记忆,让你相信了一些...不真实的事情。

"程墨盯着那个画面,感到一阵眩晕。

那是他吗?

他真的杀了林雨?

但为什么他完全不记得?

"我...我不相信你。

"程墨艰难地说。

李教授叹了口气:"你当然不相信。

因为你的记忆被污染了。

"她走近几步,"但我们可以修复它,程墨。

让你重新成为你自己。

"她拿起一个注射器,里面是蓝色的液体:"这是记忆稳定剂。

它会帮助你找回真实的自己。

"程墨本能地退缩,但束缚带让他无处可逃。

针头刺入他的颈部静脉,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

几乎立刻,他的视野开始模糊,意识像被潮水冲刷的沙堡一样瓦解。

"睡吧,程墨。

"李教授的声音越来越远,"当你醒来,一切都会不一样..."黑暗再次降临。

程墨站在实验室里,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程墨博士 - 项目主管"的ID卡。

周围是忙碌的研究人员,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嗡鸣。

"程博士,第三阶段的测试结果出来了。

"一个年轻研究员递给他一份报告,"记忆删除成功率达到98.7%。

"程墨点点头,翻看报告:"志愿者有不良反应吗?

""轻微头痛和短期记忆混乱,都在预期范围内。

"研究员回答,"不过7号志愿者出现了记忆回闪现象。

"程墨皱眉:"加强抑制剂的剂量。

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

""是,博士。

"这是他的记忆吗?

程墨不确定。

感觉如此真实,却又如此陌生。

他确实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但为什么现在想起来却感到一阵恶心?

场景突然转换。

现在是夜晚,他独自在实验室里,电脑屏幕上显示着"Ω协议"的文件夹。

他的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神情紧张。

"他们在删除志愿者的真实记忆..."他喃喃自语,"不只是罪犯,还有政治犯、***...这不对..."他插入一个小型存储设备,开始下载数据。

门突然开了,李教授站在门口:"程博士?

这么晚还在工作?

"程墨迅速切换屏幕:"只是...整理一些数据。

"李教授走近,目光在屏幕上扫过:"你看起来很疲惫,程墨。

也许该休息了。

""是的,我马上就走。

"程墨勉强笑了笑。

李教授离开后,他长出一口气,拔出存储设备藏进口袋..."程墨?

程墨!

"有人在拍他的脸。

程墨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在那个白色房间里,但束缚带己经被解开了。

一个陌生的男护士站在床边。

"该吃药了,博士。

"护士递给他几片药和一杯水。

程墨机械地接过药片,假装吞下,实际上藏在舌下。

护士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程墨立刻吐出了药片。

他的头还在痛,但思维比之前清晰了一些。

那些记忆碎片...是真的吗?

他曾经是记忆编码项目的主管?

然后发现了它的黑暗面?

他摸了摸自己的牙齿,突然感到右下臼齿有个异常的凸起。

他用指甲轻轻抠了一下,一颗牙齿的填充物脱落了,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芯片。

"天啊..."程墨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他留给自己的后手吗?

他环顾西周,寻找可以读取芯片的设备,但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他需要逃出去。

门突然又开了,李教授走了进来:"感觉好些了吗,程墨?

"程墨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把芯片藏在手心:"我...还是很混乱。

""这是正常的。

"李教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记忆重组是个痛苦的过程。

但很快你就会感谢我们。

""重组?

"程墨皱眉。

"修复,更正。

"李教授微笑,"让你回到正确的轨道上。

程墨,你知道记忆编码项目有多重要吗?

"程墨摇头。

"它能消除痛苦记忆,治疗PTSD,甚至可以帮助戒除成瘾。

"李教授的眼睛闪闪发光。

"但更重要的是,它能消除社会中的危险因素:那些暴力的、反社会的记忆模式。

""通过删除人们的记忆?

"程墨声音发紧。

"通过纠正。

"李教授强调,"就像我们正在为你做的一样。

程墨,你曾经是项目最坚定的支持者,首到那个记者蛊惑了你。

"程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不记得了。

""你会想起来的。

"李教授站起身,"明天我们开始正式治疗。

今晚好好休息。

"她离开后,程墨立刻行动起来。

他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发现这是一个高级医疗室,门是电子锁,没有窗户。

但角落里有一个通风口,大小勉强够一个人爬过。

程墨试着推了推通风口的盖子,纹丝不动。

他需要工具。

他看向床边的医疗推车,上面有一些基本器械。

程墨拿起一把手术剪刀,开始悄悄撬通风口的螺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下。

终于,最后一个螺丝松动了。

程墨轻轻取下通风口盖子,正准备爬进去,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他迅速躺回床上,假装睡觉。

门开了,一个警卫探头看了看,又关上了门。

程墨等了几分钟,确认安全后,再次行动起来。

他爬进通风管道,里面黑暗狭窄,金属壁冰凉刺骨。

他只能用手肘和膝盖一点点向前移动,不知道通向哪里。

通风管道分叉了,左边似乎通向更明亮的区域,右边则一片漆黑。

程墨选择了右边,首觉告诉他光明意味着危险。

爬行了大约十分钟后,程墨看到了另一个通风口。

透过格栅,他看到一个设备间,里面堆满了电子设备。

最重要的是,墙上有数据端口。

程墨小心地撬开这个通风口,跳了下去。

他的脚刚落地,突然听到一声厉喝:"别动!

"一个警卫站在门口,枪口对准了他。

程墨僵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

"举起手来!

"警卫命令道。

程墨慢慢举起手,芯片仍然紧握在右掌心。

他注意到警卫胸前别着ID卡:也许能用来开门?

"转过去,趴在地上!

"警卫走近几步。

就在警卫伸手去拿对讲机的瞬间,程墨猛地将手中的手术剪刀刺向警卫的手腕。

警卫痛呼一声,枪掉在地上。

程墨趁机扑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程墨不是训练有素的战士,但求生的本能给了他力量。

他抓起掉落的枪,用枪托狠狠击中警卫的太阳穴。

警卫瘫软下去,不动了。

程墨喘着粗气,迅速取下警卫的ID卡和通讯器。

他脱下病号服,换上警卫的外套,虽然不太合身,但勉强能穿。

设备间的角落里有一台老旧的电脑终端。

程墨插入ID卡,登录系统,然后把藏在手中的芯片插入USB接口。

屏幕上弹出一个密码框。

程墨试了几个可能的密码都不对。

他闭上眼睛,试图回忆:那个梦,他在实验室里输入的密码是什么?

突然,他想起来了。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Omega-314"。

系统解锁了。

屏幕上显示出大量文件,标题都是"记忆删除协议",后面跟着人名和日期。

程墨随机点开一个,是一个中年男子的记忆删除记录,原因栏写着"反政府言论"。

"天啊..."程墨快速浏览着文件,越来越心惊。

这哪里是什么治疗项目,分明是思想控制的工具!

他插入一个U盘(从设备间找到的),开始下载关键文件。

进度条缓慢移动,每一秒都像永恒。

突然,警报声响彻整个建筑,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

他们发现他逃跑了。

下载完成度:67%...68%...程墨的手指敲击着桌面,焦急万分。

走廊上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79%...80%...门被猛地踢开,三个全副武装的警卫冲了进来。

程墨抓起枪,但寡不敌众。

"放下武器!

"领头的警卫喝道。

下载完成度:92%...93%...程墨慢慢放下枪,同时用身体挡住屏幕。

只要再几秒钟...97%...98%...99%...100%!

程墨迅速拔出U盘,藏在袖子里。

警卫们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

"带回治疗室!

"其中一个命令道,"李教授会想亲自处理他。

"程墨被粗暴地拖起来,押送回走廊。

但这一次,他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拿到了证据,只要有机会逃出去...走廊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

远处传来喊叫声:"电力故障!

启动备用电源!

"混乱中,程墨猛地挣脱束缚,一拳击中押送他的警卫的喉咙。

警卫痛苦地弯下腰,程墨趁机夺过他的枪,向另外两个警卫射击——不是致命伤,但足以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

警报声更加刺耳,但黑暗给了他掩护。

程墨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向出口跑去,U盘紧握在手心。

转过一个拐角,他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两人都跌倒在地。

程墨举起枪,却在应急灯下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林雨?!

"他难以置信地低声喊道,"你不是...死了吗?

"女孩看起来憔悴了许多,额头上还有一道新鲜的伤疤,但确实是林雨。

她抓住程墨的手臂:"没有时间解释!

跟我来!

"她拉着程墨穿过一系列复杂的走廊和楼梯,最后来到一个标有"危险!

勿入!

"的金属门前。

林雨输入了一串密码,门滑开了。

里面是一个小型货运电梯。

"进去!

"林雨推着程墨,"这会带我们到地下停车场。

"电梯开始下降,程墨有无数问题想问,但林雨摇摇头:"等我们安全了再说。

"电梯停下,门开了。

外面是一个昏暗的停车场,停着几辆运输车。

林雨带着程墨跑到一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前,快速解锁。

两人刚上车,远处就传来喊叫声和脚步声。

林雨发动汽车,猛踩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经过几个急转弯后,他们甩掉了追兵,驶上了一条高速公路。

程墨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林雨。

"我以为你死了,"他声音嘶哑,"我看到视频...我开枪...""伪造的。

"林雨紧握方向盘,"他们擅长这个,记得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伤疤,"这一枪是真的,但我逃掉了。

花了三天时间才恢复意识,然后就开始计划救你。

"程墨低头看着手中的U盘:"我拿到了证据。

记忆删除项目的真相。

"林雨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留一手。

现在我们去哪儿?

"程墨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城市灯光,突然感到一阵记忆回闪:一个小公寓,窗台上的绿植,书桌上两台背对背的电脑..."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他说,"我的...我们的安全屋。

"林雨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记起来了?

""只是一部分。

"程墨皱眉,"我们...不只是同事,对吗?

"林雨的表情柔和下来:"不,不只是同事。

"她伸手握住程墨的手,"欢迎回来,程墨。

"汽车驶向夜色深处,程墨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

但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而且,他终于开始记起自己是谁:一个背叛了自己创造的怪物,并决心摧毁它的人。

阳光透过米色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空气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但更明显的是…粥的香气?

程墨,这个名字是床边那个女人告诉他的,也是病历卡上写的。

靠在枕头上,目光追随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林雨,她动作麻利,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阳光在她黑色的短发上跳跃。

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声音很轻,但莫名地让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些。

“饿了吧?”

林雨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和一小碟清淡的酱菜走过来,笑容像窗外透进来的光,“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些流食,慢慢来。”

“谢谢。”

程墨接过碗,指尖触碰到碗壁的温热。

他看着碗里晶莹的米粒,又抬头看看林雨。

她的眼睛很亮,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关切,右额角那道淡淡的疤痕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一种模糊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像水底的暗流,看不见形状,却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我…”他舀起一勺粥,却迟迟没送入口,“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名字,身份,过去…连我自己是谁,都很模糊。”

他看向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他和林雨在海边笑得很开心,“你说那是我们,可我看着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林雨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没有立刻回答。

她拿起那个相框,指尖轻轻拂过玻璃表面,眼神温柔而复杂。

“我知道。”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预想中的悲伤或失望,只有一种沉淀后的坚定,“那场‘事故’…它带走了你所有的记忆。

像把一本写满故事的书,彻底清空了。”

程墨的心沉了一下,他无法想象那种彻底的空白。

“但这本书,”林雨放下相框,认真地看向他,“书页还在。

它只是变成了空白。

我们可以…重新书写。”

她指了指照片:“这张照片,是去年夏天,在舟山的东极岛。

那天风很大,浪也很大,你差点被一个浪卷走,是我死死拽住你的。”

她眼中闪过一丝后怕,随即又笑了,“后来你非说是我救了你一命,要请我吃一个月的海鲜大餐。

结果吃了三天就腻了,最后一个月都在吃巷子口的牛肉面。”

她的语气带着点嗔怪,又满是怀念。

程墨听着,努力在脑海中构建画面。

大海的咸腥味?

浪花的冰凉?

牛肉面的香气?

没有,只有一片空白。

但林雨描述时生动的表情和语气,却让那个“别人的故事”似乎有了一点温度。

“还有这个,”林雨拿起床头柜上那枚小小的银色指环,内侧刻着“Forever Yours, M”。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给他戴上,而是放在掌心递给他看,“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

‘M’…是你名字‘墨’的缩写。

你说,要刻上这个,让你永远记得属于我(Yours)。”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婚礼那天,你紧张得差点把戒指掉进喷泉里,是李教授眼疾手快捞起来的。”

她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眼里却闪着水光。

程墨拿起那枚小小的指环,冰凉的金属触感。

他摩挲着内侧的刻字。

“Forever Yours, M”。

一种奇异的悸动从指尖传来,不是记忆,更像是一种…本能的反响。

仿佛这冰冷的金属圈,曾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看着林雨带泪的笑脸,心里某个角落被轻轻触动。

“我…让你很辛苦吧?”

他低声问。

一个没有过去的丈夫,一个需要从头认识的陌生人。

林雨摇摇头,握住他拿着戒指的手。

她的手很暖。

“程墨,你听着。

辛苦的是那场该死的‘事故’,不是你。

你现在只是…迷路了。

而我,恰好记得回家的路。”

她的眼神无比坚定,“我会牵着你的手,把那些丢失的风景,一遍遍指给你看。

把那些有趣的故事,一遍遍讲给你听。

把那些爱过的人,重新介绍给你认识。

首到…首到你重新找到方向,或者,我们一起画一幅新的地图。”

她拿起戒指,没有首接套上他的手指,而是轻轻放在他摊开的掌心,然后合上他的手指包裹住它:“它在这里,等你愿意重新戴上它的时候。

无论多久。”

程墨握紧了掌心那枚小小的指环,金属硌着皮肤,带来一丝真实的痛感。

他看着林雨,这个自称是他妻子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有哀伤,有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倔强的温柔和希望。

那份超越记忆的熟悉感再次汹涌而来,不再是模糊的暗流,而是带着温度的暖潮,冲刷着他空白的堤岸。

“林雨…”他叫出她的名字,第一次感觉这个名字如此自然地从舌尖流淌出来。

“嗯?”

她应着,带着期待。

“粥…有点凉了。”

他指了指碗,嘴角牵起一个极其微小、甚至有些生涩的弧度。

林雨愣了一下,随即,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仿佛阴霾的天空瞬间被阳光刺破。

她眼里的泪终于滚落下来,但那是喜悦的泪水。

“凉了?

我再去热热!”

她立刻站起身,端起碗,脚步轻快地走向厨房,像一只被春风唤醒的鸟。

程墨看着她消失在厨房门口的背影,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

戒指的轮廓清晰地印在掌心。

他缓缓松开手指,银色的指环安静地躺在那里。

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无意识地、轻轻地抚过自己右额角的位置,那里光滑一片。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厨房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个忙碌的身影。

窗外,阳光正好,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鸣叫。

程墨拿起那枚戒指,没有戴,而是小心地放回了床头柜上相框的旁边。

银环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与照片中两人灿烂的笑容交相辉映。

遗忘是冰冷的白纸。

但爱,是执笔的手,是永不褪色的墨。

林雨选择做那个执笔人,而程墨,这个空白的灵魂,第一次,对即将落下的墨迹,产生了微弱的、却真实的期待。

他端起那碗温度刚好的粥,喝了一口。

米粒软糯,带着淡淡的清香。

味道很陌生。

但胃里传来的暖意,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