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廿八,紫禁城角楼的雪下得正紧,铅灰色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
云舒被铁链锁在慎刑司的石牢里,单薄的囚衣早己被血污浸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骨断裂的剧痛。
牢门外传来熟悉的环佩叮当声,她费力地抬眼,看见沈清沅穿着正红色的宫装,珠翠满头,身后跟着的是曾对她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如今的太子萧景渊。
“姐姐,”沈清沅娇笑着蹲下身,用绣着金线的手帕擦拭着云舒脸上的血污,力道却重得像在剜肉,“你看,这凤冠霞帔,本就该是我的。
你一个罪臣之女,凭什么占着太子妃的位置这么多年?”
云舒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喉咙里溢出腥甜的血气:“我父亲忠心耿耿,怎会通敌叛国?
是你们……是你们陷害忠良!”
“陷害?”
萧景渊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云将军手握兵权,功高震主,本就该死。
若不是借着你的手拿到云家的兵符,孤又怎能顺利扳倒他?”
原来如此。
云舒猛地想起,三个月前沈清沅假意生病,让她去将军府取“安神汤”的药方,实则是让她把伪造的通敌密信带回东宫。
她亲手将父亲推向了深渊,还傻傻地以为萧景渊会护着云家。
“还有你那刚出生的孩儿,”沈清沅凑到她耳边,声音轻得像毒蛇的信子,“他哭得太吵了,我让人喂了点杏仁茶,你说……他会不会跟你一样,死得这么痛苦?”
“不——!”
云舒像疯了一样挣扎,铁链在石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沈清沅,萧景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沈清沅首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怜悯:“姐姐,安心去吧。
你的爹娘,你的孩儿,都会在黄泉路上等你。”
萧景渊挥了挥手,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提着一桶冰水走进来。
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云舒看着那桶水,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的雪天,她在将军府的梅园里第一次见到萧景渊,他穿着月白色的锦袍,对她笑着说“云家小姐,如寒梅般坚韧”。
多可笑啊。
冰水泼在身上的瞬间,剧痛与冰冷席卷寒冷的牢房里,云舒的身体被刺骨的寒意侵蚀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寒冷的牢房里,云舒的身体被刺骨的寒意侵蚀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冰水泼在身上的瞬间,剧痛与冰冷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席卷而来,无情地冲击着云舒的身体。
那冰冷的水,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带着无尽的寒意和痛苦,狠狠地撞击着她的肌肤。
在这寒冷的牢房里,温度本就极低,而这冰水的刺激更是让云舒的身体瞬间被刺骨的寒意侵蚀。
她的皮肤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剧痛难忍,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寒意迅速穿透了云舒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的骨髓都冻结。
她的血液似乎也在这一瞬间凝固,无法正常流动,使得她的身体变得异常沉重和僵硬。
西肢像是被铅块压住了一样,难以动弹。
她想要挣扎,想要摆脱这股寒意的束缚,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寒意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自己的身体。
她最后看到的,是沈清沅和萧景渊相携离去的背影,以及牢顶上那一方狭小的天空,飘着漫天的飞雪。
若有来生,她定要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定要护住云家满门,定要让所有欺辱过她的人,都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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