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案是苏晚做的，出了错该她负责！” 同事李娜在会议上指着我，
把失败的项目全推给我。我愣住了 —— 这个方案明明是她主导，我只是帮忙整理数据。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邮箱：“大家看，这是李娜给我的邮件，里面写着‘方案我来定，
你只需要整理数据’，还有她修改方案的记录，怎么成我负责了？
”01 会议上的突然发难“下一个，‘星光计划’的复盘，李娜，苏晚，你们谁来讲？
”会议室里，空调的冷风嗖嗖地吹，可我后背还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老板张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眼神扫过来，不带什么情绪，却让人压力倍增。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娜，她是我这次项目的搭档。李娜立刻挺直了腰，
脸上挤出一个标准的职业笑容，抢先开口：“张总，我来讲吧。”我松了口气，
默默地往后靠了靠。这个项目，名义上是我俩负责，但从头到尾，都是李娜在主导。
她资历比我老，为人又强势，从立项开始就大包大揽，说得好听是“姐带带你”，实际上，
我连提建议的机会都很少。我的工作，就是她安排什么，我做什么，其中最大的一块，
就是数据整理和分析。“‘星光计划’这个项目，我们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初衷是好的，希望能开拓我们在线上渠道的新客源。”李娜打开PPT，声音清脆，
听上去准备得十分充分。可我心里却越来越沉。因为这个项目，结果是失败的。
投入的预算打了水漂，预期的拉新效果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果然，李娜话锋一转：“但是，
在项目推进过程中，出现了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偏差，尤其是在数据模型的选择上，
导致我们对目标用户的画像产生了误判，最终的方案执行……效果不理想。
”她话说得很巧妙，用“偏差”和“误判”这种词，听起来像个意外，而不是谁的责任。
张总的眉头拧了起来：“说重点，为什么会误判？数据是谁给的？”来了。我心头一跳，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朝我们这边飘。我看见李娜深吸了一口气，然后，
她猛地转过头，伸手指着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震惊。“张总！
这个方案的核心数据是苏晚做的！她给我的用户数据模型就是错的！
我基于错误的数据制定了后续的推广方案，这……这怎么可能成功啊？”“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我懵了。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我是受害者”的脸，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我给的数据是错的？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这下全都结结实实地钉在了我身上。有惊讶，有审视，有同情，更多的，
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血液直冲头顶。“苏晚，
”张总的声音冷了下来，敲着桌子的手指也停了，“是这样吗？”我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怎么反驳？我说不是我？我说数据没问题？
谁会信？在所有人看来，李娜是项目主导，是经验丰富的前辈，而我，
只是一个入职两年、负责辅助执行的“新人”。她现在把所有的锅都甩到了我头上，
说我是那个从源头上就犯了错的人。太狠了。李娜见我没说话，以为我怕了，立刻乘胜追击，
语气里都带上了哭腔：“张总，我真的太相信她了！她把数据交给我的时候，
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没问题。我……我也是太大意了，没有反复去核验最原始的记录，
我只想着我们是一个团队，要互相信任……我没想到她会犯这么基础的错误，
这简直是……”她说着，还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演得真好。
要不是我是当事人，我差点都信了。周围开始响起窃窃私语。“我就说嘛，
李娜姐能力那么强，怎么会把项目做砸了。”“原来是数据源头出了问题，那真是没办法。
”“这新人胆子也太大了，这么重要的项目也敢乱来？”这些声音像一根根针，
扎在我的耳朵里，扎在我的心上。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疼痛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一点。我抬起头，迎上李娜投过来的、夹杂着得意和警告的眼神。
她在用眼神告诉我：你认了吧，这个锅你背定了。你一个新人，拿什么跟我斗？
我回想起这个项目的一个个细节。我想起，当初为了用户数据，我连着加了三个通宵的班，
做了三套不同的数据模型，让她选。我想起，我拿着三套方案去找她，跟她分析利弊，
我明确告诉她，她选的那套模型虽然看起来最乐观，但风险也最大，建议先小范围测试。
我想起她是怎么回复我的。“苏晚，你懂还是我懂？做事情不要畏手畏脚，就用这个！
出了事我担着！”我想起，每一次和她沟通关键节点，每一次她做出决定，我怕口说无凭，
都会在事后立刻发一封邮件给她，把我们沟通的内容和她的决定清清楚楚地写在上面，
然后请她确认。而她，每一次都回复了“收到”或“OK”。那些邮件，那些聊天记录，
此刻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飞速闪过。我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心里的那股火，
那股被冤枉的委屈，忽然就变成了一股冰冷的、坚定的力量。李娜，你想让我背锅，
把我当成你失败的垫脚石，然后你好摘得干干净净，继续当你的精英前辈？你想得太美了。
我深吸一口气，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我的动作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急着辩解。
李娜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大概觉得，
我站起来也只是想做一些苍白无力的口头辩解。我没有看她，而是转向了张总，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张总，各位同事。”“关于这个项目，我有些东西，想给大家看一下。
”说着，我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弯腰插上了投影仪的数据线。“滴”的一声轻响，
我的电脑桌面，清晰地投射在了会议室的大屏幕上。
第二章 邮件是最好的武器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
转移到了那块巨大的白色幕布上。我的电脑桌面很干净，只有几个常用的软件图标。
李娜的脸色有点变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更没想到我会直接连接投影。
她往前探了探身子，似乎想看清我要做什么，嘴里还下意识地补了一句：“苏晚，
你别想狡辩了，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她的声音有点发虚，听起来更像是在给她自己壮胆。
我没理她，直接点开了邮箱软件。在收件箱里，我输入了“李娜”的名字进行搜索。瞬间，
几十封邮件跳了出来，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得整整齐齐。“张总，各位同事，”我拿起激光笔，
红色的光点打在了最上面的一封邮件上，“我是一个职场新人，做事比较谨慎。所以，
在这个项目进行期间，我和李娜姐的每一次关键沟通，尤其是涉及到决策性的内容，
我都会在沟通后，通过邮件的方式进行书面确认。”我这话一说出来，
会议室里几个老员工的表情就变得有些玩味了。而李娜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死死地盯着屏幕，嘴唇哆嗦着，像是不敢相信我竟然还留着这一手。“这是项目启动初期，
关于数据模型选择的邮件。”我点开了第一封邮件，清晰的文字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邮件内容很简单，是我写的：“娜姐，你好。附件里是本次项目的三套备选用户数据模型，
以及各自的优劣势分析。我个人倾向于方案A或方案B，风险较低。
方案C虽然理论上用户覆盖最广，但数据波动较大，存在一定风险，
建议先进行小范围投放测试。请您决策。”然后，我点开了这封邮件下面的回复。
是李娜的回复，只有一句话，但却像一记重锤。“就用方案C，不用测试，直接全量推。
我相信我的判断。”我没说话，只是把激光笔的光点，在这句“我相信我的判断”上，
缓缓地画了一个圈。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刚才还窃窃私语，
认定是我犯错的同事们，现在一个个都闭上了嘴，表情精彩纷呈。李娜的身体开始发抖，
她指着屏幕，声音尖利地叫道：“这……这说明不了什么！就算方案是我定的，
但你的数据本身就是错的！你给我的是一堆垃圾数据，我能怎么办！”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试图把水搅浑。“是吗？”我平静地反问，“李娜姐，你确定我给你的数据，是错的？
”我没有去跟她争辩，而是直接打开了另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我所有的原始数据表格和分析报告。
“这是我从公司数据库里导出的最原始的用户数据，这是我进行清洗和筛选的过程记录，
这是我建立数据模型的每一个步骤。所有的原始文件都在这里，大家都是专业的，
可以看一下，我的操作流程和数据处理，到底有没有问题。”我一边说，
一边点开几个关键的表格。“尤其是这里，”我将其中一份分析报告放大，
“我当时明确标注了，方案C所依赖的这部分用户数据，活跃度存在季节性波动，
如果在夏季推广，效果可能会打折扣。当时是六月份，我建议延期或者调整方案。
”我顿了顿，看向脸色已经惨白如纸的李娜。“但是，李娜姐，你说为了抢占暑期市场，
等不了。”这下，连张总的脸色都彻底沉了下去。他不是技术出身，
可能看不懂复杂的数据模型，但他看得懂我邮件里写的中文，听得懂我刚才说的话。
风险提示、延期建议……我都做了。是李娜，一意孤行，全部否决了。
“不……不是的……”李娜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这是伪造的！你为了推卸责任，
你……”“伪造？”我笑了，笑得有点冷，“李娜姐，公司邮箱的邮件，服务器上都有记录，
可以随时请技术部来核查。还有，我们当时在工作软件上的聊天记录，要不要也看一下？
”我没等她回答，直接点开了工作软件的聊天窗口。我甚至都没用搜索功能，
因为我和她的最后一次关键对话，就发生在项目上线前一天。我把聊天记录拉到最上面，
一行行地往下滚。“娜姐，最终方案我再跟你确认一下，真的不调整了吗？
我还是觉得风险太高。”这是我发的。“苏晚你怎么这么啰嗦？烦不烦？让你执行就执行，
哪儿那么多废话！出了事我负责，行了吧！”这是她回的。“出了事我负责”。这六个字，
被我用鼠标选中，放大，停留在屏幕中央。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
压得人喘不过过气来。李娜张着嘴，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的鸭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那张引以为傲的、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血色尽褪，只剩下慌乱和恐惧。
我关掉聊天窗口，重新看向张总，语气恢复了平静。“张总，我的东西展示完了。
数据是不是错的，方案是谁定的，责任应该谁来负，我相信大家心里已经有数了。”说完，
我坐了下来，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凉透了的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
浇熄了我心里的火。我没有去看李娜，但我能感受到她投来的、几乎要将我凌迟的目光。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和她之间，再无半分同事的情面可言。但我不在乎。是你先不仁，
就别怪我不义。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将近半分钟，最后，被张总冰冷的声音打破。
他看着摇摇欲坠的李娜，一字一句地问道：“李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第三章 谁的责任谁来承担李娜的嘴唇哆嗦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句话，
但不再是刚才的理直气壮，而是带着哭腔的狡辩。“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张总，
我只是想让她也承担一点责任！毕竟我们是一个团队的啊！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开始打“团队牌”，“苏晚，你当时为什么不拦着我？
你明知道有风险，你就应该死死地拦住我啊！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项目出问题呢？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几个同事的脸上都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这算什么？
决策的时候说“我负责”，出了事就怪别人没“死死拦住你”？还要不要脸了？
我简直要被她这神一样的逻辑气笑了。我没等张总开口，直接站了起来，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反问：“李娜姐，我拦了。邮件里，我白纸黑字地写了风险，建议你测试。
聊天记录里，我上线前一天还在劝你。请问，我还要怎么‘死死地拦住你’？
是抱着你的腿不让你点鼠标，还是冲进机房拔网线？”我的声音不大，
但每个字都像耳光一样扇在李娜的脸上。“我只是个助理，你是项目主导。
我尽到了我提醒和建议的责任，而你，拥有最终的决策权。现在你告诉我，
我眼睁睁地看着项目出问题？”我向前一步，逼视着她，“你做出错误决策的时候，
有想过我和其他为这个项目加班加点的同事吗？你刚才在会上，
毫不犹豫地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一个人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一个‘团队’吗？
”“我……”李娜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张总，
“张总，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当时也是压力太大了，我一心想把项目做成，
所以才……才有点急功近利。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然而，张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肯定。“苏晚，你坐下。”我点点头，
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张总这才转向李娜，脸上的表情已经冷到了极点。“李娜。
”他叫了她的名字，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作为一个项目负责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能力，是担当。是诚实。”“你自己做的决策，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出了问题，
不想着怎么解决，而是第一时间把锅甩给自己的下属，同事。你这种行为，
已经不是工作能力的问题了，是人品问题。”张总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李娜的心上。“公司，不需要不诚信的员工。”这句话，
几乎是给李娜的职场生涯判了***。李娜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她扶着桌子，
脸上满是绝望。“张总，我……”“不用再说了。”张总挥手打断了她，
“关于‘星光计划’项目失败的责任，由你一人全部承担。这个季度的奖金全部取消，
全公司通报批评。至于你的岗位……”张总顿了顿，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所有人，
最后宣布道：“从今天起，你调离项目部，去行政部负责后勤。具体的交接手续，
下午就去办。”从核心的项目部，调去负责端茶倒水、订饭订票的行政后勤部。
这已经不是降职了，这是一种羞辱。所有人都知道，李娜完了。
她引以为傲的资历、她赖以生存的项目经验，在行政部将毫无用武之地。
这基本等于断了她在这家公司的所有前途。李娜的脸，彻底失去了血色，她嘴巴张了张，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好了，散会！
”张总站起身，合上笔记本，看都没再看李娜一眼，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站起来，收拾东西离开。他们经过我身边时，眼神都有些复杂，
有的人对我投来一个同情的、带着点佩服的眼神，然后又快速地避开，
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刺。我明白，经此一役，我在公司算是彻底“出名”了。
一个敢在会议上，用邮件把老员工直接锤死的新人。我不知道这名声是好是坏，但至少，
我保住了我的清白，保住了我的工作。我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拔掉数据线，合上电脑。
整个会议室，很快就只剩下我和瘫坐在那里的李娜。她一直低着头，头发散乱地垂下来，
遮住了她的脸。我不想和她再有任何交集，拿起电脑就准备离开。就在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
她突然抬起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冰凉，力气却大得惊人，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我的肉里。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瞪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得意，也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下一种怨毒和仇恨。“苏晚，
”她的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你跟我出来一下。
”第四章 迟来的道歉我不接受公司的茶水间通常是八卦的集散地，但此刻，却空无一人。
刚才会议室那场大戏，估计已经传遍了公司的每个角落，
这时候没人敢凑到我们这两个风暴中心人物的跟前。李娜松开了我的手腕，我低头看了一眼，
白皙的皮肤上已经多了几道清晰的红痕，***辣地疼。她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
像是在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泪，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如果不是刚刚亲身经历了那一切，我可能真的会心软。“苏晚，对不起。”她开口了，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今天在会上，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你。
我当时……我当时真的是急糊涂了。”她开始道歉了。但我心里没有半分波澜，
甚至觉得有点可笑。“我求求你，你帮我跟张总去求求情，好不好？”她说着，
就想上前来拉我的手，“我们毕竟同事一场，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调去行政部啊！
那个地方是人待的吗？我去了就全完了！”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苏晚，
算我求你了！”她见我不为所动，急得眼泪掉得更凶了，“你跟张总说，你也有一点点责任，
就说你没有及时提醒我，哪怕就说一句！只要你肯分担一点点，张总就不会对我这么狠了！
只要我能留在项目部，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听听，
她说的是什么话。让我去承认自己有责任。让我去推翻我刚刚用证据换来的清白，
去分担本该她一个人背的锅。就为了让她能继续留在项目部。凭什么？“李娜。”我看着她，
平静地开口，“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怎么没有意义？”她激动地反驳，
“只要你去说，就有用！张总今天那么护着你，他肯定会听你的！”“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在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
说我给你的数据是错的，把整个项目失败的责任都推给我的时候，
你怎么没想过我们‘同事一场’？”“我……”她噎住了。
“你想让我背上‘工作失误’的黑锅，被通报批评，甚至是被开除的时候，
你怎么没想过让我‘好过’一点？”“我当时……我当时只是一时冲动！”她还在狡辩。
“一时冲动？”我冷笑一声，“李娜，你我心知肚明，这不是你第一次甩锅了。
只是以前那些人，要么是实习生，要么是性格软弱的老好人，他们不敢反抗，
就让你一次次得逞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那种可以任你拿捏的软柿子？”我的话，
像一把刀，彻底撕开了她那层伪善的面具。李娜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她擦干眼泪，
眼神里的祈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怨毒。“苏晚，你别给脸不要脸！”她压低了声音，
语气里充满了威胁，“你今天在会上这么搞我，把我往死里整，
你以为你以后在公司能有好日子过？我告诉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以后有的是人给你穿小鞋！”这算是图穷匕见了。软的不行，
就来硬的。“是吗？”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也比现在就背着黑锅滚蛋要强。至少，
我现在保住了我的工作，保住了我的名声。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人给我穿小鞋，那是以后的事。
但你，李娜，你的‘以后’，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是在行政部了。”“你！
”李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我不想再跟她浪费时间。
“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接受。”我看着她，无比清晰地说，“开会时你没想过给我留余地，
现在也别指望我为你求情。路是你自己选的，后果，也请你自己承担。”说完，我不再看她，
转身就走。“苏晚！”她在背后尖叫，“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我没有回头，
径直走出了茶水间。后悔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被冤枉，被所有人指责的那一刻，
如果我没有那些邮件，没有那些聊天记录，我的下场，会比现在的李娜惨一百倍。
那一刻的绝望和无助，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我没做错。回到座位上，
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应付这场战争，比我加班三个通宵还要累。我趴在桌子上，
想休息一下，手机却震动了起来。是张总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句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第五章 新的机会与挑战站在张总办公室门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抬手敲了敲门。“请进。
”张总的声音听起来比在会议室里温和了不少。我推门进去，他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对着我，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张总，您找我。”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他转过身，
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别站着。”我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绷得紧紧的，
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是觉得我今天做得太过了，要敲打我一下？
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今天的事，吓到了吧？”张总走到我对面坐下，语气很平和。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老实地点了点头：“嗯，有点。”“是我疏忽了。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歉意，“李娜这个人，我知道她好大喜功，有点急躁，
但我没想到，她的人品会差到这个地步，竟然在会上公然撒谎，把责任全推给你一个新人。
”听到这话，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没有要责怪我的意思。“今天，
你做得很好。”张总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欣赏，“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苏晚，
你让我刮目相看。”“我只是……不想被冤枉。”我小声说。“对，就该这样。
”张总点了点头，“职场上，善良和能力很重要，但懂得保护自己，更重要。
你今天给所有人都上了一课，包括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关于李娜的处理决定，
我已经让HR发了正式邮件。她下午就会去行政部报道。项目部这边，
以后你不用再见到她了。”“谢谢张总。”我由衷地说道。这个结果，比我想象的要好。
“不过……”张总话锋一转，身体微微前倾，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今天叫你来，
除了安抚你一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星光计划’虽然失败了，但公司开拓线上渠道的战略不会变。
我们必须立刻启动一个新的项目，来弥补这次的损失，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这个新项目，代号叫‘启航’，我想交给你来负责。”“我？
”我惊得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张总，这……这不行！我资历太浅了，
而且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怕我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我不是在谦虚，
我是真的慌了。让我当项目负责人？独立负责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项目？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坐下。”张总抬手压了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论资历，
你确实比不上部门里的一些老员工。但是，”他加重了语气，“论责任心，论细致，
论做事的章法，今天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你保留所有沟通记录的习惯，
这不是什么小聪明，这是一种严谨的、专业的职业素养。做项目，最怕的就是稀里糊涂，
责任不清。你从源头上就杜绝了这个问题。”他的话，让我有些动容。我一直以为，
我发邮件确认只是为了自保，是一种有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机。没想到在张总眼里，
这竟然是“专业素养”。“我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负责这个至关重要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