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隔壁的恶魔，我是他唯一的“观众”我的生活，被一张A4纸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白天，我是滨江路支行的柜员季乔。我穿着笔挺的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
每天在防弹玻璃后面，机械地重复着“您好”、“请输密码”、“请慢走”。
我的桌面永远一尘不染，我的微笑永远是标准的八颗牙。同事们都说我孤僻，有洁癖，
像个活在套子里的机器人。他们说的没错。我需要这份极致的规律和乏味，
来中和我血液里那些翻腾的、疯狂的东西。而当夜幕降临，
我回到我那间位于老城区的顶层公寓，“套子”被脱下，另一个我才开始呼吸。
我真正的生活，在对面。我的邻居，张赫，一个开货车的粗壮男人，
就是新闻里那个让全城女性闻风丧胆的“雨夜杀人魔”。我确定。因为每个雨夜，
当新闻里又出现一个年轻女性失踪的报道后，我都能透过猫眼，
看到他拖着一个沉重的黑色垃圾袋下楼。楼道里的灯光会照亮他裤腿上甩干的泥点，
和他指甲缝里洗不干净的暗红色。然后，在凌晨三点，
我总能闻到他家里传来浓烈的消毒水和漂白剂的味道。那味道，像手术室的记忆，
让我既恶心，又着迷。我成了他最忠实的“观众”。我用一部高清望远镜，
记录着他每一次“狩猎”归来后的细节。我分析他的作案手法，粗暴，直接，
充满了欲望和愤怒，毫无美感。他不是艺术家，他是个屠夫。这让我感到愤怒。
他在用他那肮脏的、充满噪音的方式，玷污“死亡”这门最神圣、最安静的艺术。我决定，
要纠正他。不，我决定，要利用他。我从黑市买来了一个军用级别的针孔摄像头，
准备把它装在他的门框上。我需要更清晰的“素材”，来完成我的“毕业作品”。
就在我揣着摄像头，像小偷一样在深夜的楼道里，准备动手时，我身后，
突然响起了一个慵懒又带着一丝戏谑的女声。“小帅哥，大半夜不睡觉，在我家门口，
做什么呢？”第二章：恐惧的摄像头，它拍下的不止是罪恶我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几乎停跳。
我猛地回头，看见一个女人斜靠在我对面的门框上。她穿着一件真丝的黑色吊带睡裙，
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嘴里叼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猩红的火光在她脸上忽明忽灭。她不是张赫。她是这栋楼的房东，
一个我只在签租房合同时见过一次的神秘女人，洛琳。“我……我家的猫眼坏了，
我出来看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编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借口。
我把那枚小小的摄像头死死攥在手心，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后背。洛琳没有追问，
只是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然后迈着猫一样的步子，向我走来。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
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她走到我的面前，
一股混合着香烟和某种昂贵香水的气息，将我笼罩。她比我矮半个头，
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她伸出手，不是来抢我的东西，而是轻轻地，
帮我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她的指尖冰凉，带着微弱的电流感。“是吗？
”她凑到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根发痒，“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
也是个喜欢在深夜，欣赏‘风景’的人呢。”说完，她对我妩媚一笑，转身，
用钥匙打开了张赫的家门，走了进去。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她是谁？
她为什么会有张赫家的钥匙？她说的“风景”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是“观众”？或者，
她是“同伙”？无数的疑问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我知道，我的计划，
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致命的变数。我不敢再安装摄像头，失魂落魄地回了家。那一晚，
我第一次失眠了。第二天，我再去上班时，发现银行门口停着一辆我从未见过的红色法拉利。
而洛琳，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戴着墨镜，正靠在车门上等我。“季先生，
”她掐灭了烟，对我露出了一个公事公办的微笑，“昨天忘了告诉你，你邻居张赫先生，
因为拖欠房租，已经被我赶走了。从今天起，我对门的房子，空出来了。”我看着她，
没有说话。她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对你那个‘坏了’的猫眼，很感兴趣。不介意的话，
我想进去，帮你修修？”她不是在询问，她是在通知。我知道，我没法拒绝。
我带着她进了我的公寓。她没有去看猫眼，而是在我那可以俯瞰对面阳台的窗边，
停下了脚步。她拿起我的望远镜，熟练地调了调焦距，然后笑了。“焦距不错，很专业。
”她放下望远镜，转头看着我，“看来，你确实看到了不少‘风景’。”她从包里，
拿出了一个和我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针孔摄像头，放在了我的桌上。“这个，比你的好。
军用的，带红外夜视和拾音功能。”“装到对面去。”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你，把他做过的所有事，都拍下来。作为交换，我可以保证，你，
不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第三章：性感的女房东，
她收的不是房租是“情报”我看着桌上那枚小小的摄像头，感觉它有千斤重。“你是谁？
”我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洛琳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走到我的书架前，
拿起了一本关于犯罪心理学的原版书。“我只是一个，对邻居的‘夜生活’，
感到有些困扰的，普通房东而已。”她翻着书，语气轻松，但眼神却锐利如刀，“而你，
季乔先生，一个名牌大学心理学毕业的高材生，却甘心在银行当一个小小的柜员。你不觉得，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她查过我。她知道我的所有底细。这个女人，
绝不是什么普通的房东。“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凭这个。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视频里，是张赫在一个雨夜，
将一个麻袋拖上他那辆破货车的画面。视频的角度，是从街道对面的一个高点拍摄的，
画质清晰得可怕。“这是上一个失踪的女孩。”洛琳关掉视频，淡淡地说，“我的人，
已经盯他很久了。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无法进入他的房间进行搜查。
我们需要一个‘内部’的视角。”她看着我：“而你，就是那个最好的视角。”我明白了。
她是警察，或者，是某种更特殊的部门的人。她不是在和我商量，
她是在给我下达一个无法拒绝的“任务”。我，成了她的“线人”。这正合我意。
我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来完成我的“观察”。而她，需要我的“眼睛”。我们，
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心照不宣的“合作协议”。那天之后，张赫又回来了。
洛琳大概是用某种方式，安抚了他。而我，则利用一次楼道维修的机会，
将那枚军用级的摄像头，完美地，装在了他对门的消防栓里。
一个全新的、更清晰、更***的世界，向我敞开了大门。我可以看到张赫在家里，
因为一点小事就暴怒，将家具砸得粉碎。我可以看到他在深夜，对着电脑屏幕，
浏览那些血腥暴力的网站。我甚至可以听到，他在喝醉后，对着空气，
咒骂着那些他曾经伤害过的，女人的名字。他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野兽。肮脏，混乱，
充满了低级的欲望。而我，则每天，将这些“素材”，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
通过一个加密的邮箱，发给洛琳。她从不回复。但她会以“收房租”的名义，
每周来我这里一次。她会脱掉高跟鞋，赤着脚，在我家的地板上走来走去，然后，
像个女王一样，躺在我的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听我口头汇报。我们之间，
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我，是她的“眼睛”。而她，是我隔绝危险的“保护伞”。我甚至，
开始有点享受这种，与美女蛇共舞的，***感。直到那个雨夜，平衡，被打破了。
第四章：雨夜的狩猎，谁才是真正的“猎物”那晚的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豆大的雨点，
像石子一样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电视新闻里，主持人正用沉痛的语气，
播报着又一个年轻女孩在雨夜失踪的消息。我知道，张赫，又动手了。我坐在电脑前，
死死地盯着监控画面。凌晨两点，他回来了。他浑身湿透，
眼神里带着一种狩猎后的、病态的亢奋。他拖着一个比以往更大的黑色垃圾袋，艰难地，
把它弄进了屋子。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我知道，今晚，会有好戏看。然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超出了我的预料。张赫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处理他的“猎物”。
他反常地，开始收拾行李。他把一些现金、证件和换洗衣物，胡乱地塞进一个背包里，
看样子，是准备跑路。“他要跑！”我立刻，给洛琳发去了一条紧急信息。
几乎在我信息发出的同时，我的房门，被敲响了。不是张赫。是洛琳。她也浑身湿透，
头发贴在脸上，显得有些狼狈。但她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他要跑路了。
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她走进屋子，直接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枪，熟练地打开了保险，
“警方的人，已经在楼下布控了。但是，我需要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什么事？
”“激怒他。”洛琳看着我，眼神冰冷，“我要你，主动暴露。我要他，冲过来杀你。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他行凶的瞬间，将他当场击毙。人赃并获，
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我愣住了。她，要我，去做诱饵。“你疯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会杀了我的！”“不，你不会死。”洛琳一步步向我逼近，
将我堵在墙角，“因为，我会比他，更快。”她举起手中的枪，黑洞洞的枪口，
几乎要抵在我的额头上。“而且，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她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命令。”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因为兴奋而微微放大的瞳孔。我突然明白了。她，
不是单纯地想抓捕他。她，是在享受这场狩猎。她和我一样，也是一个，追求***的，疯子。
而我，和张赫，都是她这场狩猎游戏里，必不可少的，猎物。“好。”我笑了。我笑得，
比她更疯狂。“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我要你，亲眼，
看着我，是如何，完成我的‘作品’的。”第五章：致命的挑衅，
我为邻居献上了“墓志铭”我接受了洛琳的“邀请”。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我自己的房门前，
然后，用尽全力，一脚踹在了门上！“砰！”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
对面的监控画面里，正在收拾东西的张赫，身体猛地一僵。他像一头被惊扰的野兽，警惕地，
望向门口。“张赫！”我对着门外，用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愤怒的、颤抖的声音，大吼道，
“我知道是你干的！你这个杀人犯！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我的声音，
通过洛琳放在我身上的微型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楼下警方的指挥车里。也清晰地，
传到了对面那个恶魔的耳朵里。监控画面中，张赫的脸，瞬间变得无比狰狞。
他那双本就通红的眼睛里，迸发出了野兽般的凶光。他被激怒了。一个他眼中，
一直如同蝼蚁般存在的、胆小懦弱的邻居，竟然敢，主动挑衅他！他丢下手中的背包，
从床下，抽出了一把长长的、闪着寒光的剔骨刀。他冲向了门口。“他上钩了！
”洛琳的声音，在我的耳麦里响起，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所有人注意！准备行动！
”我，则按照计划，迅速地，退回到了客厅的沙发后，将自己，藏在了阴影里。我家的门，
没有关。我为他，留了一条，通往地狱的，门缝。楼道里，响起了沉重的、急促的脚步声。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我知道，死神，正在向我走来。但我，没有一丝恐惧。
我的内心，反而，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创作的***。我即将完成的，是我此生，
最完美的一件“作品”。一件，由恐惧、暴力、背叛、和死亡，共同构成的，血色艺术品。
而张赫，这个肮脏的屠夫，将用他自己的生命，为我的这件作品，献上，最华丽的，
墓志铭-铭。他，会成为，我完美犯罪链条上，最重要，也是最后的一环。一个，完美的，
替罪羊。门锁，开始传来了，轻微的，金属扭曲的***。他，来了。游戏，开始了。
第六章：女警的圈套，我只是那枚最关键的“诱饵”张赫没有直接踹门。他很谨慎，
像一头经验丰富的老狼。他用一把小小的铁丝，悄无声息地，拨弄着我那老旧的门锁。
楼道里，只剩下雨声，和那令人牙酸的“咔哒”声。我的呼吸，也随之，变得平静。洛琳，
就埋伏在我家阳台的阴影里。那里，是最佳的狙击点。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安静，
致命。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穿过黑暗，死死地锁定着门口的方向。我们都在等。
等那头野兽，踏入我们精心为他布置的，死亡陷阱。“咔嚓。”一声轻响，门锁，开了。门，
被缓缓地，推开一道缝。一只布满老茧和伤疤的、肮脏的手，握着一把滴着水的剔骨刀，
从门缝里，伸了进来。然后，是张赫那颗硕大的、狰狞的头颅。他像幽灵一样，
闪身进了我的屋子，然后，无声地，关上了门。他没有开灯。他，在黑暗中，更能看清东西。
而我，这个他眼中的“猎物”，就藏在不远处的沙发后面。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
混合着雨水、血腥和劣质烟草的，浓烈气味。他在客厅里，缓缓地，移动着。他在寻找我。
我知道，洛琳也在等。她在等一个最佳的开枪时机。一个，能一枪毙命，又不至于，
伤到我这个“诱饵”的，完美角度。我们三个人，在这间小小的、黑暗的公寓里，
构成了一个，无比诡异的，死亡三角。张赫，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能听到他那粗重的、压抑着的呼吸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手中那把刀的刀锋，
所散发出的，冰冷的寒意。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这，
就是艺术！这，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的，极致美学！就在张赫，即将绕过沙发，
发现我的那一刻。我，懂了。我没有逃跑，也没有反抗。我只是，故意地，发出了一声，
因为“极度恐惧”而压抑不住的，短促的，抽泣声。就是这声抽泣，成了，压垮骆驼的，
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送张赫上路的，最后一声，丧钟。“找到你了！
”张赫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从沙发后面，扑了过来！他手中的剔骨刀，
在窗外闪电的映照下，划出了一道，惨白的，死亡弧线，向我，狠狠地，劈了下来！
而也就在同一时刻。“砰！”一声，沉闷的，几乎听不见的枪响。从阳台的方向，响了起来。
那是，属于洛琳的，审判之音。第七章：三重奏的落幕，谁才是真正的“黄雀”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被放慢了。我能清晰地看到，张赫那张狰狞的脸，在半空中，凝固了。
他眼中的凶光，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困惑所取代。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眉心。
那里，多了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血洞。鲜血，正从里面，汩汩地，涌出来。
他手中的剔骨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他那庞大的、如同铁塔一般的身体，也随之，
重重地，向前倒了下去。倒在了我的脚边。激起了一片，尘埃。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
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那个杀了他的人，是谁。屋子里，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窗外的雨声，还在，不知疲倦地，喧嚣着。阳台的阴影里，一个高挑的、曼妙的身影，
缓缓地，走了出来。是洛琳。她手里，还握着那把，枪口正冒着青烟的，瓦尔特PPK。
她走到我的面前，踢了踢张赫的尸体，确定他已经死透了。然后，她，对我，露出了一个，
如释重负的，妩媚的笑容。“小宝贝，吓坏了吧？”她伸出手，似乎是想，把我从地上，
拉起来。“我说过，我会比他，更快。”她以为，她，是这场狩猎游戏里，最终的胜利者。
那个，藏在最后的，“黄雀”。她以为，我，是那只，瑟瑟发抖的，可怜的“螳螂”。
而张赫，是那只，愚蠢的“蝉”。她错了。大错特错。我没有去接她的手。我，缓缓地，
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没有看她。我的目光，落在了地上那具，还温热的，尸体上。“不，
你不是最快的。”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她，感到了一丝，莫名的，不安。“我，
才是。”我说着，缓缓地，抬起了我的手。我的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却无比锋利的，
手术刀。那把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深深地，没入了，张赫的后心。在他，
倒下的那一瞬间。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洛琳吸引的那一刻。我，从他的背后，给了他，
真正致命的，一击。洛琳的子弹，只是打穿了他的头骨。而我的刀，却精准地，切断了他的，
主动脉。就算她不开枪。他，也必死无疑。“为什么？”洛琳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她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她本不该有的，恐惧。“因为，”我转过头，看着她，
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却又无比诡异的，笑容。“我，不喜欢，我的‘作品’上，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