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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银杏透明书签》是知名作者“道号胡诌真人”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沈砚之林晚秋展全文精彩片段:一、旧书堆里的初见1997年的秋老虎格外顽九月中旬的午阳光把新华书店门前的梧桐叶晒得卷了林晚秋抱着刚买的《唐诗宋词选额角沁出细密的正想找个阴凉处歇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打乱了脚步——她怀里的书哗啦啦散了一其中一本《人间词话》摔在台阶书脊磕出个浅浅的凹“抱是我骑车带起的”一个清润的男声在头顶响林晚秋抬看见个穿白衬衫的男生站在自行车额前的碎发被风吹...
主角:沈砚之,林晚秋 更新:2025-08-22 19:5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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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旧书堆里的初见1997年的秋老虎格外顽固,九月中旬的午后,
阳光把新华书店门前的梧桐叶晒得卷了边。林晚秋抱着刚买的《唐诗宋词选》,
额角沁出细密的汗,正想找个阴凉处歇脚,
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打乱了脚步——她怀里的书哗啦啦散了一地,
其中一本《人间词话》摔在台阶上,书脊磕出个浅浅的凹痕。“抱歉,是我骑车带起的风。
”一个清润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林晚秋抬头,看见个穿白衬衫的男生站在自行车旁,
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乱,手里还捏着一本牛皮封面的旧书,
书脊上印着《稼轩词编年笺注》。他弯腰帮她捡书时,
林晚秋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块老式机械表,表盘边缘有些磨损,指针却走得稳稳当当。
“没关系。”她接过书,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缩回来。
男生的手指很长,指腹上有层薄茧,像是常年握笔留下的。“这本《人间词话》是新版?
我上周来还没看到。”男生指着她怀里的书,眼睛亮了亮。他说话时,嘴角会微微上扬,
左边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嗯,今天刚上架的。”林晚秋把书抱紧了些,“你也喜欢词?
”“算是吧。”男生笑了,露出两颗整齐的白牙,“我叫沈砚之,在师范学院读中文系。
你呢?”“林晚秋,一中的高三生。”“晚秋,”他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她汗湿的额发上,
“这名字像句诗。”那天的风又起了,卷起几片早落的银杏叶,
打着旋儿落在沈砚之的自行车筐里。他从筐里拿出个牛皮纸信封,
抽出两张书签递给她:“这个送你,刚才差点把你的书弄坏了。”书签是用银杏叶做的,
金黄的叶片被压得平平整整,叶脉清晰得像幅精致的画,边缘还用工整的小楷写着两句词。
一片写着“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另一片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是你自己做的?”林晚秋捏着书签,叶片干燥的触感里,仿佛还带着阳光的温度。“嗯,
去年秋天在学校银杏林捡的,压了一冬天。”沈砚之挠挠头,“字写得不好,别嫌弃。
”“很好看。”林晚秋把书签夹进《人间词话》里,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目光。
阳光穿过梧桐叶的缝隙,在他眼里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揉碎了的星星。“我该回学校了,
”他跨上自行车,脚蹬子转了半圈又停下来,“你要是有诗词方面的问题,
可以来师范学院找我,我在中文系三楼的阅览室常待着。”自行车叮铃铃地驶远了,
白衬衫的影子在柏油路上被拉得很长。林晚秋低头看着书签上的字迹,
忽然觉得秋老虎好像没那么热了,心里反倒像揣了块刚从井里捞出来的西瓜,
凉丝丝、甜津津的。从那天起,林晚秋的书包里总躺着那两片银杏书签。
早读时背到“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她会想起沈砚之手里的《稼轩词》;晚自习做数学题卡壳时,摸出书签看看那两句词,
烦躁的心绪就会慢慢静下来。半个月后的周末,她抱着攒了一沓的问题,
鼓起勇气去了师范学院。中文系的教学楼爬满了爬山虎,三楼阅览室的窗户敞开着,
隐约能听见里面的翻书声。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正想转身溜走,却被沈砚之撞见了。
“林晚秋?”他手里端着个搪瓷杯,里面飘出淡淡的茶香,“你真的来了。
”阅览室里很安静,阳光透过玻璃窗,在旧木桌上投下长方形的光斑。
沈砚之帮她搬了把椅子,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坐下。他讲词的时候很认真,眉峰微蹙,
手指在书页上轻轻点着,讲到辛弃疾的“金戈铁马”时,声音会不自觉地提高些,
眼里闪着光;说到李清照的“寻寻觅觅”,又会放柔了语调,像是怕惊扰了词里的愁绪。
林晚秋听得入了神,偶尔抬头,会看见他衬衫领口露出的锁骨,和阳光下纤长的睫毛。
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她忽然觉得,高三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临走时,
沈砚之借给她一本《唐宋词鉴赏辞典》,扉页上写着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有不懂的可以打电话问我,”他顿了顿,补充道,“晚上九点后打,我宿舍十点熄灯。
”那本辞典被林晚秋翻得卷了边,书里夹着的小纸条越来越多——有时是她问的问题,
有时是他写的注解,还有一次,她发现某页空白处多了个小小的简笔画,
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猫,旁边写着:“阅览室门口的流浪猫,总偷喝我的茶水。
”她对着那只猫笑了很久,偷偷在旁边画了条小鱼,第二天还书时,特意留意了那一页,
发现小鱼旁边多了个笑脸。二、冬夜里的热汤面第一场雪来的时候,林晚秋发了场高烧,
没能去学校。她躺在家里的老藤椅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听着窗外的雪粒子打在玻璃上,
心里却惦记着沈砚之——前几天约好,今天要还他那本《稼轩词编年笺注》,
顺便问他“青玉案·元夕”里的几个典故。傍晚时分,门铃忽然响了。
林晚秋挣扎着起身开门,看见沈砚之站在雪地里,头发和肩膀上落满了雪,像个雪人。
他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看见她苍白的脸,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她往旁边让了让,一股寒气随着他的身影涌进屋里。“打你家里电话没人接,
去一中问了你的同学,说你病了。”他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
“阿姨叔叔不在家?”“他们去外地进货了,要下周才回来。”林晚秋咳了两声,
喉咙疼得发紧。沈砚之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汤面,卧着两个荷包蛋,
还有几片青菜。“我在学校食堂买的,加了点辣椒油,趁热吃,发发汗。”面条是碱水面,
带着淡淡的麦香,汤里飘着葱花,辣乎乎的喝下去,浑身都暖和起来。林晚秋吃得急,
嘴角沾了点汤汁,沈砚之递过来一张纸巾,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轻声问:“很难受?
”“有点头疼。”她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很委屈。爸妈开着家小杂货铺,常年忙着进货,
她早就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可此刻看着沈砚之关切的眼神,鼻子却莫名地酸了。
“吃完面睡一觉,我给你讲题。”他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你同学说你最近在攻宋词鉴赏,
我整理了点笔记,你看看能不能用。”笔记本上的字迹和书签上的一样工整,
红笔标注的重点清晰明了,旁边还画着小小的思维导图。
林晚秋翻到“青玉案·元夕”那一页,发现他把“东风夜放花千树”这句,
用荧光笔标了出来,旁边写着:“想象成烟花就好懂了,去年元宵在夫子庙看的烟花,
真的像树上开满了花。”她抬头时,正对上他的目光。他坐在对面的小板凳上,
膝盖上放着本书,路灯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轮廓。外面的雪还在下,
屋里却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保温桶里残留的面汤发出的细微声响。“沈砚之,
”她忽然开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梨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大概是……觉得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吧。”“谁?”“我妹妹,
”他的声音低了些,“小时候生病,总缠着我给她读诗。可惜她十二岁那年,
出了车祸……”林晚秋的心猛地一沉,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了。
她看着沈砚之低头翻书的侧脸,忽然明白他眼里偶尔闪过的落寞,是从哪里来的。那天晚上,
沈砚之帮她讲完题,又烧了壶热水放在床头,才踩着厚厚的积雪离开。林晚秋趴在窗户上,
看着他的背影在雪地里慢慢变小,手里紧紧攥着那片写着“晚来天欲雪”的银杏书签,
忽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没那么冷了。元旦过后,高三的模考越来越密集。
林晚秋的成绩时好时坏,常常在晚自习时对着错题本发呆。每次这时候,
她都会收到沈砚之的信——他的信写在方格稿纸上,开头总是什么“今日读《纳兰词》,
见一句‘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想起你上次问的雪的意象”,
结尾又会变成“数学错题别着急,先把基础题型吃透,我整理了份公式表,下次带给你”。
那些信被她小心翼翼地收在铁盒子里,藏在衣柜最底层。有时失眠,她会偷偷拿出来看,
借着月光读他的字迹,仿佛能听见他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二月末的一个傍晚,
林晚秋拿着刚发的成绩单,蹲在学校后墙的银杏树下哭。数学又考砸了,
离她梦想的师范大学中文系,好像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又在偷偷哭?
”沈砚之的声音忽然在头顶响起。她抬头,看见他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
红色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在暮色里闪着光。“给。”他把一串递过来,“酸的,
吃了就不想哭了。”山楂确实很酸,酸得她眼睛更红了。沈砚之在她旁边蹲下,
看着她手里的成绩单,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
里面是他画的数学错题分类表,每一类下面都写着解题思路,还用红笔标了易错点。
“我高中数学也不好,”他挠挠头,“后来把十年真题拆成题型,一道一道啃,
最后高考居然考了120多分。”“真的?”林晚秋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真的。
”他点点头,指着本子上的题,“你看这道解析几何,
其实就是找两个关键点……”暮色渐渐浓了,远处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落在两人身上。
沈砚之的声音混着风吹银杏叶的沙沙声,像首温柔的歌。林晚秋看着他认真的侧脸,
忽然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和符号,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临走时,
沈砚之从书包里拿出个小小的布包,递给她:“这个给你。”布包里是个陶瓷小狐狸,
白瓷的身子,尾巴翘得高高的,眼睛是用蓝釉点的,亮晶晶的。“我在古玩市场淘的,
”他有点不好意思,“看它瞪眼睛的样子,像你做不出题时的表情。”林晚秋捏着小狐狸,
冰凉的瓷面贴着掌心,心里却暖烘烘的。她忽然鼓起勇气,
从书包里拿出个东西递给他——是片新做的银杏书签,
上面用她最工整的字写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今年秋天捡的,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祝你……毕业顺利。”沈砚之接过书签,手指轻轻摩挲着叶片,
忽然抬头对她笑了,眼里的光比路灯还要亮:“等你考上大学,我们一起去爬泰山,
看日出时读‘会当凌绝顶’。”那天的风很柔,吹得银杏树枝轻轻摇晃,
像是在为这个约定鼓掌。林晚秋看着沈砚之把书签小心翼翼地夹进书里,
心里悄悄埋下了一颗种子——她要考上师范大学,要和他一起去爬泰山,
要看他站在日出里读诗的样子。三、蝉鸣里的告别高考结束那天,林晚秋走出考场,
看见沈砚之站在槐树下等她,手里举着个牌子,上面写着:“林晚秋同学,恭喜解放!
”他穿了件浅蓝色的T恤,牛仔裤的膝盖处磨破了个洞,还是笑得露出梨涡。林晚秋跑过去,
接过他递来的冰镇汽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气泡在喉咙里炸开,带着甜丝丝的凉意。
“考得怎么样?”他问。“不知道,”她抹了把嘴,“反正都写满了。”沈砚之笑了,
从背包里拿出个相机:“来,合张影。”相机是老式的胶片相机,他举着相机退后两步,
喊着“靠近点”,林晚秋有点不好意思,往他身边挪了挪,肩膀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
“笑一笑,”他说,“要把最开心的样子拍下来。”快门“咔嚓”一声响,
把那个蝉鸣聒噪的午后,和少年眼里的光,都定格在了胶片里。等成绩的日子漫长又煎熬。
林晚秋每天帮家里看店,闲下来就翻沈砚之借给她的书,或者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看着远处的云发呆。沈砚之偶尔会来店里找她,有时带本新淘的旧书,
有时只是陪她坐一会儿,听她絮絮叨叨地说些琐事。有一次,他带来个录音机,
里面放着一首没听过的歌,旋律很温柔,歌词里唱着“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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