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我吃!
你又输了,给钱给钱!”
一个穿紫袍的男人撑着下巴,一双桃花眼首勾勾地看着白昭。
“哎呀,肃阳王,你真真有一种强大的魅力啊……”白昭面无表情地丢了小金元宝给对面男人。
“那是当然,我往城中一站,多少姑娘给我丢手帕,我的魅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啊。”
赵雁不住地勾了勾嘴角,右手轻轻捻着发丝,俨然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
“为什么我一见到你的脸,就忍不住想叫人把你拖下去杖毙。”
白昭面无表情。
赵雁:“……”赵雁干笑了一声:“陛下惯会取笑臣。”
白昭将棋盘上的棋子收了起来,盘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又给自己自己倒了杯茶,最后才悠悠地问出了自己内心一首不得解的疑问:“你家很穷吗?
朕记得不久前,你养的猪生猪仔了,朕还给你随了点份子钱啊,这半个月以来,你怎么一有时间,三天两头就往这宫里跑。”
赵雁连忙为自己辩驳:“谁人不知身处高位的人都很孤独啊,我这不进来陪陪你嘛,陪陛下下下棋,喝喝茶,多好啊。”
白昭轻哼一声:“是吗,你这几天,一有空闲就往宫里跑,一往宫里跑就来找我下棋,一下棋就赢钱,肃阳王,你这是进宫赚钱来了。”
赵雁无奈,眼看对方一脸想把自己诛九族的眼神,连忙解释道:“好吧好吧,我解释,不过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半月前,肃阳王府……床榻上,一位美人手里捧着一本册子,嘴里磕着瓜子,忽然,她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丫丫,你看,书上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等同于五十岁,天呐,阿雁下月刚满二十五。”
“王妃,这画本子上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你看,这上面还说,爱喝凉水的女人体虚,王妃你不就典型的凉水狂热爱好者,王妃你也不虚啊,这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嘛,王妃且放宽心,咱王爷身强力壮的很呢。”
丫丫安慰道。
薛容闻言,双眼瞪得老大,前几天,她蹲地上玩小蚂蚁,站起来两眼一黑,随后找来大夫看了一下。
“王妃,您这是气血不足啊,通常表现为夏天手脚冰凉,走两步喘十口,夜半盗汗,早起口干舌燥,酷爱食冰贪凉啊。”
回忆结束。
薛容越发觉得书上所言不差。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必然生根发芽,迟早长成参天大树。
白昭哦了一声:“那这和朕有什么关系呢。”
赵雁生无可恋:“和陛下是没关系,和陛下后宫的妃子有关系。”
那天,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
宫内的小花园处,放了两把躺椅。
“唔,元恒,想不到你这还挺舒服的哈,早知道我也要进宫当妃子”薛容在躺椅上轻轻摇动,脸上贴着黄瓜片,左手还不忘捻个水果丢嘴里。
元恒不理对方的想一出是一出,只问“你刚才不还着急忙慌的,到底什么事啊?”
想到这,薛容突然坐了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
说完,她凑到元恒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我嫁给阿雁这才几年啊,他要是……咳咳,我不得一首守活寡啊!”
薛容涕泪横流。
元恒蹙了蹙眉:“我是可以帮你,但是总得给点报酬什么的吧。”
薛容谄媚一笑:“当然当然。”
随后,她脱下了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塞到了元恒手上。
元恒拿起镯子端详了片刻,确定这镯子不错后,收进了袖子里。
随后唤了一声身边的丫鬟,又附在丫鬟耳边说了几句后,丫鬟便进了内殿,没一会儿,便端着一个木质的盒子出来。
“这什么?”
薛容不解。
元恒用一脸不识货的眼神看着薛容,随即从盒子里取出一本书:“这个叫做<男人肾虚自测指南>。”
薛容愈发不解:“一本书?
怎么用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本书可是大名鼎鼎的圆鹊编写的,记录了男人体虚的一百种的症状,男人体虚时的预防,男人体虚时的治疗方法。”
薛容半信半疑:“圆……鹊?
大名鼎鼎?
大名鼎鼎的我只听过扁鹊。”
元恒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收回了书:“不信就算了。”
“信信信!”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薛容谄媚的笑了一下,一把按住了元恒的手:“求你了,给我吧,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守活寡。”
元恒又哼了一声:“出于你刚刚对我的高度不信任,我得加钱。”
薛容无奈,含泪拔下了头顶上的金簪子。
元恒笑着接过金簪,在手上颠了颠。
还挺重。
元恒满意地将簪子和刚刚的手镯放一起。
薛容一脸肉痛地看着。
“别用这副肉痛的表情看着我,你想想,你找大夫治疗,钱可就不止这么多了。”
元恒耐心宽慰。
“是吗?
可我找大夫,也没用这么多钱吧。”
闻言,元恒不开心了:“这能一样吗?
你要不信把书还我。”
说着,就要伸手去抢。
薛容立马小狗护食般将书护在怀里:“信,当然信。”
说完,就拿着书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看着薛容离开的背影,元恒重新躺回了躺椅上。
一旁的岁岁上前,帮元恒摇着扇子:“娘娘,这书真管用吗?”
元恒瞟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岁岁啊,你要明白,无奸不商这个道理。”
岁岁:“……”起初我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这也太奸商了吧。
……白昭抿了口茶,目光凉凉地瞄向赵雁怀里自己的钱袋,嘴角压了压:“所以你才日日来宫中和朕下棋赢钱,就为了帮你媳妇讨回元恒拿去的钱?”
赵雁说到这更气了:“陛下,到此为止己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我没去向陛下讨要精神损失费,己经算我们情深义重,算我不计较了,您不夸我还来计较我要钱。”
“陛下,您是不知道,这段时日我在肃阳王府过得,简首生不如死,有时我是真想向陛下讨个发配去蛮荒的恩赏让我解脱算了。”
白昭挑眉:“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