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开局，初遇师姐火车驶入站台时，叶豪正对着车窗整理衣襟。
林清雪做的月白长衫料子极好，熨帖地裹着他经过改造的躯体，肩宽腰窄，袖口露出的手腕线条利落，配上他那双亮得惊人的碧霞晶瞳，引得邻座几个女学生频频偷瞄。
“这城市……比想象中热闹。”
叶豪拎着包袱走下火车，站台上人潮涌动，穿着西装的商人、挑着担子的小贩、搂着孩子的妇人擦肩而过，空气中混杂着煤烟味和烤红薯的甜香。
他深吸一口气，碧霞晶瞳自动过滤掉喧嚣，捕捉到远处广告牌上的地址——师姐林清雪说过，她在“烟雨茶馆”驻场，帮人看诊。
刚走出车站，就见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举着块木牌，上面写着“接青岚山叶先生”。
女人约莫二十岁，卷发蓬松，旗袍开叉到大腿根，露出截白皙的小腿，看见叶豪眼睛一亮，扭着腰走过来，声音甜得发腻：“是叶豪弟弟吧？
我是你大师姐苏媚，奉师父之命来接你。”
叶豪挑眉。
九个师姐里，大师姐苏媚是墨老提过最多的——说是早年在风月场混过，精通易容和蛊术，最是妖娆难缠。
他看着苏媚涂着蔻丹的指甲在自己胸口划过，琉璃心竟没像对林清雪那样乱跳，反而生出点警惕。
“大师姐。”
叶豪侧身避开她的手，笑得痞气，“师父没说你接人的方式这么热情。”
苏媚“咯咯”笑起来，腰肢晃得更厉害：“小师弟长本事了，还会躲师姐？
走，姐带你去见识见识这金陵城的风月。”
她不由分说拽着叶豪的胳膊就往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走，车标是只展翅的鹰，叶豪认出这是“鹰牌”***款，市价至少万两白银。
“师姐挺有钱。”
叶豪摸着车门的真皮内饰，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
“跟你比不了。”
苏媚发动汽车，红唇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无限金黑卡，整个江湖也就你敢用。
师父说了，你现在是咱们龙王殿的财神爷。”
叶豪心里一动：“你知道龙头令？”
“不仅知道，”苏媚打了把方向盘，车子稳稳穿过人群，“龙王殿十二堂的堂主，现在都在茶馆等着见你呢。
不过……”她话锋一转，眼神暧昧，“在见他们之前，师姐得先替师父验货。”
“验货？”
“看看你这身子骨，是不是真像师父说的那样，换得百毒不侵，还能……”苏媚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声音压低，“让女人闻声心动。”
叶豪抓住她的手腕，碧霞晶瞳里闪过丝邪气：“师姐想怎么验？”
“去了你就知道。”
苏媚挣开他的手，踩下油门，轿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前方的烟雨茶馆。
烟雨茶馆建在秦淮河畔，青砖黛瓦，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风吹过，灯笼上绣的兰花随风摆动，竟和林清雪绣的香囊一模一样。
叶豪刚走进大堂，就闻到股熟悉的药香，与脂粉气混在一起，有种奇异的味道。
“小师弟来了！”
二楼传来个清冷的声音。
叶豪抬头看去，见个穿着白裙的女子倚在栏杆上，手里把玩着支银针，眉目如画，气质却冷得像冰。
“二师姐楚瑶。”
叶豪认出她，墨老说二师姐是神医谷的传人，一手针灸出神入化，就是性子太冷淡。
楚瑶没理他，转身进了雅间。
苏媚推了叶豪一把：“别理她，冰块脸一个。
走，见正主去。”
雅间里己经坐了十一个人，三女八男，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劲装，胸口绣着银色的龙纹。
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大汉，看见叶豪立刻起身抱拳：“属下龙王殿执法堂堂主赵虎，参见殿主！”
其余人纷纷起身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参见殿主！”
叶豪看着他们腰间的令牌，和自己手里的龙头令样式相似，只是龙纹少了只眼睛。
他想起墨老的话，龙头令可号令十二堂，看来还差个堂主没来。
“免礼。”
叶豪坐在主位上，无限金黑卡随手放在桌上，“我刚下山，不问旧账，只说三件事。”
赵虎往前一步：“殿主请讲。”
“第一，”叶豪指尖敲着桌面，“查十年前叶家灭门案的所有参与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天内给我名单。”
“第二，”他看向苏媚，“大师姐，给我在金陵城最好的地段买栋宅子，越大越好，要能住下……至少二十个人。”
苏媚挑眉：“这么着急开后宫？”
叶豪笑而不语，看向第三个人：“三师姐柳如烟，你掌管情报堂，把九份婚约上的姑娘们的行踪都给我摸清楚，尤其是苏家大小姐苏沐雪，我明天就要见她。”
角落里个穿着绿裙的女子应声，她戴着帷帽，看不清容貌，声音却柔得像水：“是，小师弟。”
“第西……殿主，”赵虎突然开口，脸色有些为难，“还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
北境王的独子拓跋烈，昨天刚到金陵城，据说要和苏家联姻，娶的就是苏沐雪小姐。”
叶豪的琉璃心猛地一沉，碧霞晶瞳瞬间冷了下来：“联姻？
谁同意的？”
“苏家老爷子。”
柳如烟的声音带着歉意，“北境王许诺给苏家三座矿山，老爷子贪财，就答应了。”
“贪财？”
叶豪拿起黑金卡，在指间转得飞快，“我给苏家三十座矿山，让他把女儿送过来。”
“小师弟霸气！”
苏媚拍着桌子叫好。
楚瑶却冷冷开口：“拓跋烈是北境第一高手，据说己经练到‘金刚不坏’境，你现在去找他，怕是要吃亏。”
叶豪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秦淮河上的画舫，月光洒在他身上，衣袂翻飞：“师姐忘了？
我这身子骨，是用星辰钢做的。”
他转身看向赵虎，“备车，去苏家。”
“现在？”
赵虎愣住，“己经三更了。”
“夜越深，抢亲才越有意思。”
叶豪笑得邪气，“顺便让他们看看，谁才配得上苏家大小姐。”
苏家府邸在城东，朱漆大门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显然在为明日的联姻做准备。
叶豪刚下车，就见个穿着锦袍的老者带着家丁拦在门口，手里拄着根玉拐杖，正是苏家老爷子苏万金。
“你是谁？
敢闯我苏家！”
苏万金吹胡子瞪眼，看见叶豪身后跟着的龙王殿众人，脸色微变。
叶豪没理他，径首往里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府邸：“苏沐雪在哪？
出来见我。”
“放肆！”
个穿着铠甲的年轻人大步走出来，身高八尺，肌肉虬结，脸上带着道刀疤，正是拓跋烈，“我乃北境王世子，你敢在此撒野？”
叶豪停下脚步，碧霞晶瞳扫过他的铠甲，嘴角勾起抹嘲讽：“北境第一高手？
铠甲里垫了三层铁板，怕是连刀都扛不住吧。”
拓跋烈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叶豪一步步逼近，“还知道你三年前强抢民女，被龙王殿废了半条胳膊，现在这条是假的吧？”
他突然出手，指尖快如闪电，“咔嚓”一声，拓跋烈的左臂竟被他生生卸了下来，掉在地上露出截木头碴子。
“啊——！”
拓跋烈疼得惨叫，家丁们吓得纷纷后退。
苏万金瘫在地上，指着叶豪说不出话：“你……你是龙王殿的人？”
“我是叶豪。”
叶豪捡起地上的婚约，在苏万金眼前晃了晃，“十年前，你爹和我爹定下的婚事，还算不算数？”
“算！
算！”
苏万金连连点头，“小女在楼上，我这就去叫她！”
叶豪走上楼梯，木质楼梯在他脚下竟没发出一点声响。
二楼的房间里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个窈窕的身影，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苏小姐。”
叶豪推开门，看见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回过头，肌肤胜雪，眉目含羞，正是苏沐雪。
她看见叶豪，手里的梳子“啪嗒”掉在地上。
“你是谁？”
苏沐雪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撞到梳妆台，台上的胭脂水粉撒了一地。
叶豪捡起梳子，走到她面前，碧霞晶瞳里映着她惊慌的脸：“你未来的夫君。”
他把婚约放在桌上，“你爹要把你嫁给拓跋烈，我来抢亲。”
苏沐雪看着婚约上的金线绣字，又看了看叶豪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突然红了眼眶：“我不嫁拓跋烈，他是个畜生！
可我爹……你爹那边我搞定了。”
叶豪替她擦掉眼泪，指尖触到她的脸颊，温软的触感让琉璃心微微发烫，“跟我走，以后没人敢逼你做任何事。”
苏沐雪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他的眼神里没有贪婪，只有种让人心安的笃定。
她想起三天前，拓跋烈醉酒后闯进她的房间，嘴里喊着“小美人”，是她拼死反抗才没让他得逞。
“你……真的能带我走？”
“你看。”
叶豪打了个响指，窗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拓跋烈的惨叫。
苏沐雪走到窗边，看见拓跋烈被龙王殿的人按在地上，胳膊正被赵虎用脚踩着。
“他……废了他的武功，扔去喂狗。”
叶豪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沐雪猛地回头，看着叶豪的侧脸，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给他镀上了层金边。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说过她有个未婚夫，是江南叶家的小少爷，后来叶家出事，这门亲事就没人再提了。
“你是……叶家的人？”
叶豪点头，从怀里掏出林清雪绣的香囊：“这个，能证明吗？”
香囊上的兰花，正是当年叶家和苏家定亲时，两家约定的信物。
苏沐雪看着香囊，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是害怕，是委屈。
她扑进叶豪怀里，放声大哭：“我等了你十年……我爹说你死了……”叶豪抱着她柔软的身子，闻着她发间的香气，突然想起《焚天诀》的弊端。
体内的焚天诀之力竟开始躁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像是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师姐说得没错，”叶豪低头看着怀里梨花带雨的美人，笑得邪气，“这纯阴之气，果然是好东西。”
第二天清晨，金陵城炸开了锅。
北境王世子拓跋烈被人废了武功扔在乱葬岗，苏家大小姐苏沐雪被人连夜接走，苏家老爷子对外宣称，大小姐是去和叶家少爷完婚了。
没人知道叶家少爷是谁，只知道他出手阔绰，一夜之间买下了金陵城最豪华的“望月楼”，还请了龙王殿的人护院，阵仗大得吓人。
望月楼的顶层，叶豪正坐在阳台上喝茶，苏沐雪依偎在他身边，给他剥着橘子。
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苏媚带着个穿着黄裙的少女走了进来，少女手里抱着个琴，眉目灵动，看见叶豪就脸红。
“小师弟，给你带好东西来了。”
苏媚把少女推到叶豪面前，“这是八师姐南宫婉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她这双手……大师姐！”
南宫婉儿跺脚，脸颊红得像苹果。
叶豪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想起墨老说的“九处子调和”，体内的焚天诀之力又开始躁动。
他抓住南宫婉儿的手，碧霞晶瞳亮得惊人：“师姐，弹首曲子听听？”
南宫婉儿被他看得心慌，指尖颤抖地拨动琴弦，悠扬的琴声流淌出来，像山涧的清泉。
叶豪听着琴声，感觉体内的燥火渐渐平息，琉璃心传来温润的暖意。
“果然有用。”
叶豪笑得更痞了，“看来得抓紧时间，把剩下的师姐和媳妇都找齐才行。”
苏沐雪在一旁掐了他胳膊一下，嗔道：“没个正经。”
叶豪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正经事也没忘。
赵虎，叶家灭门案的名单查到了吗？”
赵虎从楼下上来，手里拿着个卷宗，脸色凝重：“殿主，查到了一些，但……但什么？”
“当年参与灭门的，除了北境王的人，还有……”赵虎顿了顿，声音压低，“您母亲秦婉的娘家，秦家。”
叶豪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溅湿了他的长衫。
他猛地站起身，碧霞晶瞳里瞬间布满血丝，体内的焚天诀之力狂躁起来，阳台的栏杆竟被震得裂开了缝隙。
“秦家……”他咬牙切齿，这个名字像根毒刺，扎进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母亲的娘家，那个每年都会送桂花糕来的舅舅家，竟然也参与了灭门？
“小师弟！”
苏媚连忙递过颗静心丹，“别冲动！
你现在走火入魔就完了！”
叶豪吞下丹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窗外的金陵城，阳光灿烂，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霾。
“赵虎，”他声音冰冷，“备车，去秦家。”
“现在？”
赵虎愣住，“秦家在京城，离这还有三天路程。”
“不用等三天。”
叶豪走到窗边，体内的焚天诀之力凝聚在脚下，整个人竟缓缓升起，“我自己去。”
苏沐雪和南宫婉儿都惊呆了，看着叶豪像鸟儿一样飞出阳台，衣袂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他……他会飞？”
苏沐雪喃喃道。
苏媚叹了口气，收起玩笑的神色：“《焚天诀》第九层‘通天’，本就能御气飞行。
只是没想到，秦家的事会***到他……”她看向赵虎，“通知京城分堂，备好棺材，秦家上下，一个不留。”
叶豪御风飞行在云层之上，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碧霞晶瞳让他能看清地面上的一切，城镇像棋盘，河流像丝带。
他想起母亲秦婉，想起她总爱做的桂花糕，想起她被黑衣人拖走时绝望的眼神。
“娘，”叶豪对着云层低语，“无论你在哪，儿子都会找到你。
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加快速度，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月白长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前方，京城的轮廓己经隐约可见，那里有他的仇人，有他未解的谜团，或许，还有他寻找了十年的母亲。
属于叶豪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而他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鲜血和美人，阴谋和爱情，但他无所畏惧。
因为他是叶豪，身负焚天诀，手握龙王殿，怀里有美人，眼前有仇敌，身后有整个江湖。
“秦家，我来了。”
叶豪的声音穿透云层，带着焚天诀的力量，在天地间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