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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昏了闪婚了

发表时间: 2025-08-28
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震动,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宋凌赫蹙起眉心,从萨芮颈窝里抬起头,滚烫的鼻息拂过她的皮肤。

他摸索着,带着病后的疲惫,抓到那扰人的源头。

屏幕亮起,经纪人林姐的微信言简意赅: “凌赫,新剧《长夜将明》定妆照和剧本围读提前,五天后必须进组。

行程表己发邮箱,调整状态。”

五天。

宋凌赫混沌的脑子艰难地处理着这个信息。

太短了。

短得像指缝里抓不住的流沙。

他才刚从高烧的泥沼里挣脱不久,才刚感受到萨芮带来的温暖和安心。

一股强烈的烦躁和更深的不舍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将手机远远扔开,闷响声后,屏幕暗了下去。

“怎么了?”

萨芮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也被传染了。

看着他陡然阴沉下来的侧脸,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紧蹙的眉心。

“林姐。”

宋凌赫的声音嘶哑,“五天后…进组。”

他侧过头,深邃的眼眸蒙着一层水汽,翻涌着浓烈的不甘和依恋。

他像一头被强行拖离巢穴的困兽,紧紧抓住萨芮抚摸他眉心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确认。

“五天…太短了…萨芮…”破碎的呓语带着滚烫的气息。

他深深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进心底。

萨芮看着他眼中的不舍,心口酸胀。

她反手回握住他滚烫的手掌,没有言语,只是更靠近了些,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他发烫的额头,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时间在病弱的相依中静静流淌。

窗外,光影从正午移到黄昏,又沉入夜幕。

高烧和感冒消耗着两人的体力。

宋凌赫反复低烧,体力不济。

萨芮也鼻塞头晕,身体阵阵发冷,依偎在宋凌赫滚烫的怀抱里汲取暖意。

深夜,精疲力竭的两人终于沉入昏睡。

宋凌赫侧身抱着萨芮,额头相抵,灼热的呼吸规律地拂过她的脸颊。

萨芮蜷在他怀里,鼻塞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一股强烈的、难以抑制的痒意猛地从萨芮的鼻腔深处窜起!

毫无预兆!

她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哈——啾!!!”

一个极其响亮的喷嚏,如同惊雷般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响!

宋凌赫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身体猛地一僵。

萨芮打完喷嚏,整个人懵了。

一种巨大的尴尬和羞窘瞬间将她淹没。

想到两人紧贴的距离,她慌忙转过头。

紧贴着她的滚烫身体骤然紧绷。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萨芮能感觉到,宋凌赫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了。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变得更加粗重。

他缓缓地抬起头。

萨芮僵硬地,一点点转过身。

昏暗的夜灯光线下,宋凌赫的脸近在咫尺。

他脸上带着病态的疲惫,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萨芮从未见过的、近乎破釜沉舟的坚定光芒。

他就那样死死地盯着萨芮,眼神像要穿透她的灵魂。

萨芮的脸瞬间爆红,慌乱地想要道歉:“对…对不起!

我……萨芮。”

宋凌赫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可怕,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力量,首接截断了她的话。

他滚烫的手抚上她同样发烫的脸颊,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异常坚定。

他看着她因感冒和羞窘而泛着水光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们结婚。”

不是询问,不是请求,是宣告。

萨芮的大脑彻底宕机。

刚才的尴尬还盘踞着,此刻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毫无铺垫的求婚狠狠撞击。

她张着嘴,鼻尖通红,傻傻地看着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宋凌赫眼底的风暴却因为她这呆愣的模样而更加汹涌。

他不再等待,猛地低下头,将一个滚烫的、带着高烧病人特有干涩气息的吻,郑重地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混乱、高烧、喷嚏、滚烫的吻、突如其来的婚约……所有的情绪冲击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萨芮在眩晕中,只听到自己心底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好。

---第二天下午。

深秋的阳光带着虚弱的暖意,洒在民政局门口。

空气里浮动着微凉的尘埃。

宋凌赫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

露出的额头皮肤泛着不健康的潮红,眼下的乌青浓重,高大的身体微微佝偻着,靠着萨芮的支撑。

他还在低烧,鼻塞严重,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沉重而费力。

萨芮同样戴着口罩,露出的眼睛有些红肿,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她紧紧搀扶着宋凌赫的手臂。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宋凌赫的身体猛地弓起,他痛苦地捂住口罩下的嘴,颤抖着。

萨芮立刻用力撑住他,另一只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抚。

咳声暂歇,他抬起眼,隔着口罩,望向萨芮。

那眼神疲惫却温柔,深处藏着浓得化不开的依赖。

“小时候…生病,”他开口,声音嘶哑、虚弱,带着浓重的鼻音,“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在冰冷的房间里…熬着。

药是冷的…水是冷的…连墙…都是冷的。”

他喘息了一下,积攒着力气,目光牢牢锁住萨芮。

“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

首到…遇见你,萨芮。”

他滚烫的手指,艰难地从口袋里伸出,紧紧攥住萨芮微凉的手,力道大得像要抓住全世界。

“你把我…从酒店大堂…带回家…照顾我…一整夜…还把唯一的温暖…给了我。”

“萨芮,”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带着灼热病气的呼吸似乎用尽了他此刻全部的力气和勇气,“从今以后…我的病…我的狼狈…都只想给你看…也只愿意给你看…好不好?”

阳光在他低垂的睫毛上跳跃。

那脆弱又无比郑重的姿态,瞬间击中了萨芮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反手用力地回握住他滚烫的手掌,十指紧扣。

口罩上方,她的眼睛弯成了最美的月牙,里面盛满了笑意和磐石般的坚定。

“宋凌赫,”她的声音同样带着鼻音,却清亮有力,“记住你说的话。”

她微微踮起脚尖,隔着两层口罩,用自己的额头温柔地抵上他滚烫的额头。

“从今往后,”她一字一顿,像在宣读一个永恒的契约,“你这病号,归我萨芮管了。

一辈子,赖不掉了。”

宋凌赫的眼底,瞬间漫起一层更浓的水汽,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汹涌的暖流。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口罩下的唇角,艰难地,却是无比幸福地,向上弯起。

两本崭新的结婚证,被郑重地放进包里。

走出民政局大门时,宋凌赫的脚步虽然虚浮,却紧紧握着萨芮的手,像握着全世界。

掩映在葱茏绿意中的南洋洋房,散发着熟悉的温暖和植物清香。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

“Surprise!

恭喜你们!”

一道带着鼻音、却充满喜悦的女声响起。

Sneeze站在玄关处,显然是精心等候。

她穿着墨绿色丝绒家居服,金色的长发随意挽起,鼻尖和眼眶泛着红晕,手里捏着一叠纸巾。

看到相携进来的两人,她碧蓝的眼眸漾开温暖的笑意,张开手臂想要拥抱,却又顾忌着什么,动作停在半空。

“阿——嚏!

阿嚏!

阿嚏!”

话音刚落,一连串压抑的喷嚏便从她捂着的嘴边爆发出来。

她立刻用纸巾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说:“抱…抱歉…咳咳…看来…我也中招了…”萨芮松开宋凌赫的手,极其自然地走上前。

她带着笑意看向宋凌赫,郑重介绍道:“凌赫,这位是Sneeze,我最好的姐妹,十八年,我们一首生活在一起。

以后,她也是我们的家人了。”

宋凌赫的目光落在Sneeze身上。

他强打起精神,对着她微微颔首。

“你好,Sneeze。

我是宋凌赫。”

声音嘶哑低沉,带着浓重鼻音。

话音刚落,鼻腔一阵剧烈痒意袭来,他下意识地猛地别过头,用手臂捂住口鼻—— “哈——啾!

啾!

啾!!!”

三个闷响的喷嚏震得他身体摇晃。

几乎同时,Sneeze也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同样用手捂紧口鼻——“阿嚏!

阿嚏!”

两个压抑的喷嚏响起。

玄关里一时间只剩下喷嚏的余韵和喘息。

萨芮看着眼前这一幕——她高大英俊的新婚丈夫,和她相伴多年的亲密姐妹,各自狼狈地捂着嘴打喷嚏。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微妙的安静。

她走上前,先轻轻拍了拍宋凌赫的背脊,又走到Sneeze身边,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肩膀。

“好啦好啦!”

萨芮的声音带着笑意,异常清晰地响起。

她站定在两人中间。

“从此刻开始,在这个家里——” 萨芮的目光明亮而坚定,扫过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们是最亲密的一家人。”

她微微扬起下巴,笑容温暖而包容:“生病也好,打喷嚏也好,谁都不许再觉得不好意思!

这里是我们最放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