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拿遗产,我找死对头季淮北协议结婚。
婚后他冷漠至极,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我突然能听见他身边所有东西的心声!
他躺下,床垫在尖叫:啊啊啊他紧张得脚趾都抠出三室一厅了!
他开会,钢笔在怒吼:别抖了!
不就是老婆看了你一眼吗!
后来,他把我堵在墙角,红着眼问我到底图什么。
他胸口的纽扣快疯了:快亲她!
告诉她你爱她爱了好多年!
急死我了!
1.我和季淮北的婚礼,办得比葬礼还肃穆。
民政局里,工作人员的祝福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两本新鲜出炉的红本本,被他像垃圾一样丢在副驾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份长达十页的婚前协议。
我是沈听晚,他是季淮北。
从大三那年开始,我们就是商学院里斗得你死我活的宿敌。
如果不是我爷爷临终前那份离谱的遗嘱,我们这辈子唯一的交集,大概就是在对方的讣告下点个赞,还得是匿名的。
遗嘱里写得清清楚楚,我必须在三个月内结婚,且婚姻维持一年以上,才能继承沈氏集团的全部股权。
而他,季淮北,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公司资金链断裂,急需一大笔钱来填补窟窿。
我出钱,他出人。
完美。
签协议时,他手里的派克钢笔冰冷坚硬,仿佛不是在签名,而是在签一份卖身契。
终于……终于签了。
等了快十年,终于把她绑在身边了。
一道陌生的声音突兀地在我脑子里响起。
我猛地抬头,季淮北还是那副死人脸,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台会走路的ATM机。
“协议条款,希望沈小姐一个字都别忘。”
他嗓音清冷,每个字都像冰碴子。
我压下心头的异样,扬起下巴,笑得比他还假:“放心,我对季总的私生活,没有半分兴趣。
别说一年,就算一辈子,只要钱到位,我都奉陪。”
他握着笔的手指关节猛地泛白。
当晚,我们“相敬如冰”,严格按照协议分房睡。
第二天一大早,管家就一脸为难地敲开了我的房门。
“少夫人,老夫人昨晚突发心脏病,念叨着想看您和先生恩爱的样子……所以,您和先生……必须住回主卧。”
行,演戏嘛,谁不会。
当我抱着枕头走进主卧时,季淮北刚洗完澡,赤着上半身,水珠顺着他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