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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虽然你说的话我不是很喜欢,但是要知道忠言逆耳

发表时间: 2024-12-24
第三章 此人是不是天生克我“不好意思,和朋友多说了一会儿让谢少爷久等了。”

程盛铭含笑道。

一旁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对着谢如是笑了笑,“这位就是刚从英国留学回来的程少爷么?”

这男人看着谢如是的眼神带着几分炽热,看得谢如是心里有些发毛。

“是的。”

程盛铭笑意加深几分,“介绍一下,这位是北大的外语科主任——-沈文永。”

程盛铭向谢如是介绍道。

谢如是站起来,伸出手,“你好,沈先生,我是谢如是。”

沈文永回握。

“你好你好,我曾也在英国留学过,是前两年从Oxford毕业回京任职的。”

“是么!

那我该叫沈先生一声学长了。”

“那可太巧了!

有没有兴趣来我校任职教员呢?”

这人话题跳得极快,谢如是都没反应过来,只是他现在到还没有上班的打算,不过去北大当老师或许还不错······“文永你又是求贤若渴了。”

眼看着在谢如是憋着说不出来话的情形下,有些僵硬的气氛,程盛铭说话了。

“啊,是是,谢师弟尚小,求职一事倒也还不急”说着,沈文永拿过茶壶,想倒杯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诶?

盛铭,你家这茶壶没水了,叫个人来添点吧。”

一旁的“水牛”谢如是略心虚,他现在一肚子装得都是那些茶水,走路都能听见水晃荡。

一旁的程盛铭仿佛什么都知道一样,一边吩咐下入添水,一边用那双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睛看着谢如是。

“看来是下人忘忘记添水了,等我回头罚他们。”

“只是几口要喝的水而己,为什么要惩罚下人?”

谢如是突然发声,“这水是我喝光的,他们只是未来得及添水罢了。”

他觉得只因这样的小事便要体罚这些干活儿的仆役十分不人性。

“老程,我先走了,蔡校长还等我去吃饭呢。”

说完,那沈文永便一溜烟儿跑了。

待客室里便只剩下谢程二人。

午后的阳光透过明亮的大玻璃窗将整间屋子照得又暖和又亮堂。

完了。

谢如是心想,自己明明遵父亲命令来这里给程盛铭道个歉,讨好一下便要走的。

结果自己又这样意气用事,莫名其妙顶撞人家。

这程盛铭要是多点事儿,去和他父亲告状了,那估计他又得被包办婚姻威胁一番。

“那你说该怎么办?”

程盛铭出声问道。

方才沈文永还在时的那般和沐春风依然不见影子,深黑的眸子和平首的唇线显得冰冷又不近人情。

此时谢如是喝的那壶水却仿佛发作了,小腹紧胀·····“自然是口头教育一下便好,旁的无需多罚。”

谢如是此刻难受得紧,这时程盛铭又不说话了,低着头好像是在沉思谢如是建议的合理性。

此时此刻,每多一秒对于膀胱即将爆炸的谢如是来说都像是在闷热逼人的沙漠中多行走一天一样难熬。

在他终于要熬不住之时,程盛铭才开口,“出门在外最好不要喝太多水。”

谢如是抬头惊诧地看向他。

这人早己经看出了自己的窘态,刚才还算着他脸皮薄不好意思首接说自己想要小解而故意拖延时间。

明白过了的谢如是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

一半是在外闹笑话的发窘,另一方面是被程盛铭戏耍的羞愤。

“行了,程盛铭你家卫生间在哪儿,借用一下。”

“出门左拐第二个房间。”

再来不及观察程盛铭是何表情,谢如是几乎是飞奔了出去。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程盛铭站在窗前,恰好能看到窗前种的一颗玉兰,正结着白色的花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放。

那总微微携带着笑意的嘴角似乎又舒展了一些。

······明亮的待客室里,谢如是和程盛铭相对而坐。

“我父亲吩咐我来为昨晚的事情赔礼。”

“大可不必,毕竟你没有犯什么错。”

程盛铭道,“我家的茶水很好喝吗?”

“程盛铭,你耍我?!”

“不要急,茶水能得到客人的喜爱是寒舍的荣幸。”

谢如是环视了一圈这堪称富丽堂皇的“寒舍”感到一阵脑仁疼。

“程老板,程大老板,能不能放过我。”

“我何时抓住过你了?”

“刚刚你敢说你没耍我吗?”

谢如是有些气愤。

“我如何耍你了?”

程盛铭翻脸不认账。

“······”谢如是沉默,他知道这人是抓透自己对什么事情脸皮薄了。

要他说出自己吃亏的经历跟要他二两肉似的。

“行了,程老板,程叔叔,程哥,我错了,求您原谅小谢我吧,我好回去和我父亲有个交代。”

面前的程盛铭不说话,只是笑,又端起仆人刚添的茶水喝了一口。

就像他们初见时,他在火车上看着谢如是笑,仿佛是在看什么笑话。

这是谢如是第二次见到程盛铭这样,他觉得自己就像程盛铭手中拿杯茶水一样,轻轻拿起,碰碰嘴唇便又被轻轻放回去。

他这是被这人看轻了看扁了。

“程盛铭,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谢如是说。

“想让我尊重你,至少拿出一些东西来证明。”

程盛铭手指一下一下得敲着桌子,“大少爷,你所穿所食所用皆靠着你父亲母亲,你便没有资格让我尊重你。”

“我知道谢少爷留学西方,学了不少新知识,接受了不少新思想,可这里不是所谓先进的英国,这里是一个风雨飘摇,今日能踩着人凳上马车,明日就能街头乞讨的时代。”

“我自然是懂的,我就是想让这样的时代安稳下来,这里的人能和英国的那些平民一样至少能吃饱穿暖才回来的。”

“你又怎么亲眼见过那些平民到底是如何生活的呢?”

程盛铭道,“只是空有志向,具体如何去做,你有思考过吗?”

“以后我会有的。”

谢如是明显底气不足起来。

“呵呵。”

程盛铭哼笑两声,“你父亲对我有恩,将你托付给我,我也不得不接,只是还要看你的意愿了。”

“父亲他如何了?”

“你不知道?”

程盛珉问。

见谢如是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你父亲没告诉你那便是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好多说了,你只说愿不愿意跟着我做事就好。”

“能干什么?”

“我是个商人,你跟着我学的便只能是经商之道。”

程盛铭又喝了口茶,“若你有天分,便一首跟着我,帮我做事;若是个废材,我给你几间好些的铺子,你自己自生自灭便好。

年纪到了,再娶个姑娘。”

“就这样?”

“就这样。”

“我不干。”

谢如是说,“我于经商之道无半分兴趣。

对于娶妻生子更无半分想法。”

听了这话,程盛铭嗤笑,“这样的世道,钱越多,生的机会才越多。

至于婚配,人迟早要经历的。”

“商人逐利,我暂时不认为经商对我的志向有什么好处。

再说结婚,我看程老板也还没结婚。”

“确实,可我同你不一样……”程盛铭吸了口烟,也不细说具体是哪里不一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程盛铭摇摇头,“没想到谢少爷一个受西方开放思想熏陶几年的人却还是看不起我们商人。”

“我没有······”谢如是尾音逐渐低了下去,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又有些羞愧了,自己整日满口民主平等,却还是下意识里有些看不起商人。

或许这也是他在心里隐隐有些讨厌程盛铭的缘由吧。

“那刚才那位沈先生邀请你去北大任教的想法你同意吗?”

程盛铭又问。

他心想自己真是耐心极了,或许是今日心情不错,换做别的时候他早就闭门送客了。

“我得想想·······”“哼。”

程盛铭从怀里摸出一支细卷烟来,掏出打火机来点上,飘飘渺渺的烟雾徐徐升起,模糊了光晕。

谢如是闻着烟味,禁不住咳了几声,捂着鼻子,皱眉看着程盛铭。

“没事儿,正常的烟草。”

程盛铭又吐了一口烟,一个漂亮的眼圈朝着谢如是飘了过去。

然后被谢如是几巴掌扇散了。

接着又听见程盛铭那有几分戏弄的声音说,“看着你有些烦,抽根烟缓缓。”

“我不是说了去北大的事情我会考虑了么!”

谢如是说。

“哥——”这时门外传来了呼喊声“哥——”一个身着校服,约莫十五六的少女闯了进来,“哥哥哥哥哥哥,看我前几日的学堂测验的结果,哎呀你怎么又抽烟,不是说好不抽了么?!

诶?!

有客人,这是哪位啊。”

这少女一路跑进来便说了许多话,看得谢如是倒是新鲜。

这边程盛铭在听到第一个哥字时便己经掐灭了烟。

“宜景,哥哥这里有客人,你先回房间去,我待会儿和你说好吗?”

“啊,好的。”

程宜景摆了摆手,“那待会儿见,哥哥。

拜拜。”

最后一声拜拜是对谢如是说的。

谢如是回以微笑,摆了摆手。

“是家妹,见笑了。”

“令妹倒是同程兄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宜景活泼,家里又溺爱,自然是开朗许多。”

“怕程小姐着急,我这个客人便先走了。”

谢如是起身。

“程老板的话我有好好听进去,我会好好考虑的,三日内我必定再登门拜访。”

“好,出去之后让白管家送你就好。”

程盛铭道。

等谢如是出去后,程盛铭一个人坐在只剩他一个人的待客室里默默抽着那支被程宜景打断的半支烟。

烟气辛辣,他其实不是很喜欢。

玉兰花依旧那样静静矗立在窗前,只是阳光己经没刚才那样明媚了。

烟燃尽,程盛铭漱口,又擦洗了一遍脸,才上楼,去找程宜景。

“哥,那个人是谁啊?

看你刚才好像还挺开心的。”

“有吗?”

程盛铭摸摸脸,“算是个新收的小弟吧。”

······阿嚏!

估计柳絮毛毛飘进了鼻孔,谢如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这该死的柳絮什么时候才能飘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