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外婆留下的百亩花田但是中央半亩黑布下另有玄机当生锈的钥匙开启地下密道诡异的奇花,
石壁的血痕与陈年失踪案交织外婆用一生守护的是繁花下的禁忌,还是无法挣脱的宿命?
01当手机导航显示已到达时,我深深吸了一口乡村带着潮湿的空气,将车停在村口。
外婆去世一个月了。这位一生种花的老人,在遗嘱里将百亩花圃全部留给了我。
律师宣读遗嘱时特别强调:“鹿小姐,你外婆反复叮嘱,一定要守好花圃。
”我只当是老人的临终嘱托。其实我对这位隔代的外婆感情并不深,父母在世时,
我们每年只在过年时回村小住。他们去世后,我很少回来。
记忆里的外婆永远穿着沾着泥土的蓝布衫,蹲在花圃里侍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花。
“是小鹿吧?”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看见一个戴着草帽的老人站在车旁,
脸上有许多皱纹。是在外婆的葬礼上见过一面的村长,江河。“江村长。
”我推开车门跟村长打了个招呼,“麻烦您了,还特意来接我。”“你外婆走得突然,
前一天还在花圃里忙活呢。她临走前托我照看着花圃,等你回来。”江村长领着我往村里走,
目光扫过远处一片片的花圃,语气忽然沉了下去,“这花圃啊,是你外婆的命根子,
也是村里的一块心病。”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真正看清外婆留下的花圃有多么大。
百亩花田中各色各样的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绽放,但是最中心的位置却被一片黑布笼罩,
不是普通的遮阳网,是厚重的帆布,将大约半亩地严严实实地罩住。“那片为什么盖着布?
”我忍不住问。江村长的脚步顿了顿,含糊道:“你外婆说,那片花见不得强光,
是娇贵的品种。”他加快了脚步,“先去看你外婆的老屋吧,钥匙我给你带来了。
”老屋就在花圃边缘,是座带着院子的瓦房。推开门时,
一股混合着花香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堂屋的木桌上摆着外婆的遗像,
黑白照片里的老人慈眉善目,笑得温和,仔细看眼神中有淡淡的忧愁。
村长临出门前又回头叮嘱:“你外婆的话要记着,盖黑布的地方别乱碰。”我送走村长,
独自在屋里翻找外婆的遗物。衣柜里叠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抽屉里是用牛皮纸包好的花种,
还有一本泛黄的植物图册。在床头柜的暗格里找到一个铁盒,
打开后发现里面有把生了锈的铜钥匙,一张边缘磨损的手绘地图,还有半张被虫蛀过的信纸。
地图上用红笔圈出花圃中央的位置,标注着密道入口,旁边画着一个简单的钥匙图案。
信纸的字迹娟秀,却因虫蛀缺了大半,只能辨认出几句:“地下有根,不得进光,每月十五,
需以…养之。”以什么养之,我难以得见。我捏着那张地图,忽然想起外婆葬礼上,
梅婶拉着我的手说的话:“你外婆守着那花圃,守的不是花,是祸啊。”当晚,我躺在床上,
听着窗外风吹过花丛的沙沙声,总觉得那声音里藏着些什么。拿出手机照着地图,
指尖划过“密道入口”四个字时,总感觉外婆仿佛在黑暗中凝视着我。02第二天一早,
我换上耐脏的旧衣服,揣着钥匙走进花圃。清晨的花田被雾气笼罩,空气里浮动着花香。
越靠近中央的黑布区域,花香就变得越淡,反而出现了是一种类似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我按地图的指引,在黑布遮盖区域的最南侧找到了地图中的那棵老槐树。树干很粗,
大约三四米,树根处缠绕着茂密的藤蔓。拨开藤蔓,一个一米左右大的石板露了出来,
石板中央有个钥匙孔,我深吸一口气,将钥匙***去,生锈的锁芯发出一声轻响,
石板应声而开。下面是陡峭的石阶,深不见底。我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下去,
光线在黑暗中劈开一条通路,空气中布满灰尘,石壁上有水珠附着,显然很久没人走过了。
我扶着潮湿的石壁往下走,空气中的腐烂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像是有花朵在暗处开放。石阶尽头是一条狭窄的密道,往前走了约莫十米,
眼前是一间人工开凿的石室,约莫二十平米左右。石室中央用石块围出一片方形区域,
里面生长着一小片从未见过的花。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那些花约莫半米高,
茎秆是半透明的深蓝色,叶片是细细的长长的,花瓣是层层叠叠的幽蓝色,
在手电筒的光柱下微微颤抖,仿佛有生命般在呼吸。当我用手挡住光线时,更诡异的出现了,
花瓣的颜色竟变得更加深。我蹲下身,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花瓣,指尖刚一碰到,
花瓣就像受惊般收缩了一下,几滴暗红色的液体滴落在黑色的泥土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石室的角落里堆着些杂物,几个破旧的陶罐倒在地上。我随手拿起一个陶罐翻看,
内壁残留着干涸的暗红色痕迹,凑近一闻,有股淡淡的腥味。我用手机拍下花的照片,
又采集了掉落的花瓣放进密封袋里。准备离开时,瞥见石壁上似乎有什么痕迹。
用手电筒照过去,才发现石壁上布满了像人挣扎后的血掌印。回到地面时,太阳已升到头顶。
我盖好石板,重新用藤蔓伪装好,转身时却发现一个年轻男人站在不远处,
正饶有兴致地盯着我。“鹿小姐,在做什么?”他笑着走近,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格外精明,
“我听说村里的花圃换了主人,特意来拜访。”我心里一紧,
不动声色地将密封袋塞进裤兜:“没什么,外婆说这里有个地窖,我来看看有没有漏水。
你是谁?”“地窖?”他的目光扫过她沾着露水和泥土的裤脚,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汉阳村的土壤特殊,种出来的花好,尤其是你家这片花圃。我是楚湛,植物学研究生,
来这里进行研究,说不定能帮上你什么忙。”我敷衍地应着,心里却在打鼓。
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眼神里的探究让我很不舒服。我借口要去整理花圃,匆匆离开了。
当晚,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站在密道的石室里,外婆背对着我蹲在奇花前,
手里拿着一个陶罐,正往花根部里倾倒着什么。“该喂它们了。”外婆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我想上前询问外婆,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外婆的身影在黑暗中渐渐模糊。
我惊醒时,手机屏幕正亮着,是植物学专业的朋友发来的消息:“照片里的花没见过,
结构很奇特。你说的那个楚湛,我查了一下,他研究的方向是极端环境下的植物变异,
去年还发表过一篇关于‘暗生植物’的论文。”我盯着屏幕上的文字,
忽然想起白天在密道里闻到的香味,那味道很特别。我摸出那个装着花瓣的密封袋,
在月光下,花瓣的深蓝色仿佛变得更深了。03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学着打理花圃。
江村长派来的张叔教我辨认各类花卉,讲解浇水施肥的方法,唯独在靠近黑布区域时,
总是站在远处不肯靠近,只反复叮嘱:“那片不能碰,你外婆说了,碰了会出事。
”我趁机打听外婆的往事,张叔却支支吾吾,只说外婆年轻时就守着这片花圃,性子孤僻,
除了梅婶,几乎不和村里其他人来往。张叔的话像根细刺扎在我心里。
我趁着午休间隙去找梅婶,她正在自家院子里晒腊肉,见我来连忙拿了个凳子:“小鹿来啦,
快坐。”“梅婶,我想问问外婆的事。村里是不是有人在花圃里出过事?
”梅婶的动作猛地一顿,神色瞬间变了。“你外婆没跟你提过?”她往门外看了眼,
压低声音,“三十年前,村里来过三个城里的研究员,说是来研究花草还是土壤什么玩意的,
非要进你外婆那花圃。”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后来呢?”“后来就没了。
”梅婶的声音发颤,“那三个人当天就失踪了,村里找了三天三夜,最后在水沟里找到只鞋,
上面全是血。你外婆那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谁叫都不开门,从那以后,
她就给花圃中央盖了黑布,再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原来村长说的几十年前出过事是真的,
那三个失踪的研究人员,和密道里的奇花有关吗?傍晚我去花圃收工具,
远远看见楚湛蹲在黑布边缘的花丛里,手里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着什么。“你在干什么?
”我快步走过去,声音冷冷的。楚湛抬起头,镜片反射着夕阳的光:“研究你家的花啊。
这片花圃的土壤里有种特殊的物质,能让植物发生变异,尤其是中央区域的花。
”他忽然笑了,“你外婆是不是把最珍贵的花藏起来了?比如需要在黑暗里生长的那种。
”我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他果然知道些什么。04“你知道什么?你到底来这有什么目的?
”我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打开天窗说亮话。三十年前,村子里来了三个研究员,
可是却失踪了,只剩下带血的鞋子。很不幸我外公正是其中之一。
”楚湛边说边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三个中年男人的合照,
背面写着1985年7月留存。楚湛将照片收回,
指尖微微颤抖:“这是当年研究员出发前的合照,我找研究所要出来的。
我外公他们当年就是冲着汉阳村的特殊土壤来的。研究所的档案里只记录他们失踪了,
关于失踪前的研究内容却一片空白。”晚风吹过花田,我打了个寒颤,看向楚湛,
下定了决心:“跟我来吧。”石板下的潮气混着若有似无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攥着手机的掌心有冷汗溢出。楚湛举着手电筒走在前面,
石壁上的血掌印在光影里扭曲变形,十分吓人。“这些痕迹有年头了。
”楚湛指尖轻触石壁上的血手印,“像血渍渗入之后的痕迹。
”他用随身携带的镊子刮下一点粉末,装进透明袋,“回去化验一下。
”我忽然想起梅婶说的那只带血的鞋。三十年前失踪的研究员,难道也曾走到这里?
石室里的奇花在黑暗中轻轻颤动,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光。楚湛蹲在花丛前,
手电筒的光束贴着花瓣掠过,我看见那些半透明的茎秆里,有淡红色的液体在缓缓流动,
像极了血液在流动。“你看这里。”他指着花丛中央的土壤,“土壤与旁边不太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挖起一点土壤,放在鼻尖轻嗅,“像是有机物分解后氨的味道。
”我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几个破旧的陶罐上。上次来没注意,
其中一个陶罐的裂口处还挂着东西,像是某种布料的残留。我走过去拿起陶罐,
内壁的暗红色痕迹在光线下格外清晰。我想起梦里外婆往花根倾倒东西的场景:“每月十五,
需要用某种东西喂养它们,不然就会出事。”楚湛凑过来看,脸色一变,
“那些陶罐里的暗红色痕迹,会不会是…”“是人血?”我脱口而出。
外婆难道一直在用活人喂养这些花?那三个失踪的研究员到底为何失踪?
这时楚湛忽然指向陶罐底部,“这里有刻痕。”我把陶罐翻转过来,
果然在底部看到几个模糊的刻字,像是用指甲一点一点抠出来的:“七月十五,忌强光。
”“农历七月十五是鬼节。”楚湛的声音沉了下去,“古代常有在这天祭祀的习俗,
难道这花和祭祀有关?”他突然起身走向石室尽头的石壁,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回声不太对?”我们沿着石壁仔细查探,当手电光扫过角落时,
我发现那里的石壁颜色比别处深。楚湛伸手敲了敲石壁,传来“咚咚”的空响。
我们合力推开松动的石壁,后面竟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通道深处隐约传来滴水声。“看来这石室不是终点。”楚湛的眼睛在镜片后发亮,
“你外婆守着的,可能不只是一片花圃。”05推开石壁的瞬间,
一股浓烈的灰尘味道扑面而来。狭窄的通道内壁布满青苔,不时有水滴滑落。
“通道是人工开凿的,但年头不短了,应该有几十年。”楚湛从背包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
“跟着我,小心脚下。”通道比想象中长,走了约莫二十分钟,
前方的黑暗中忽然传来微弱的风声。楚湛放慢脚步,光束在前方晃动,
最终定格在一道半开的石门上。石门缝隙里透出若有若无的微光,不是手电筒的光线,
更像是某种生物发出的幽光。“里面有光。”我压低声音,外婆的地图只画到石室,
从未提过这里还有更深的通道。楚湛轻轻推开石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在通道里格外清晰。门后是一个大的溶洞,洞顶悬挂着形态不同的钟乳石,
而溶洞中央的石台上,竟生长着一片更大的花丛。与石室里的花相比,这里的花株更高,
茎干更加粗壮,在半透明的茎干里深红色的液体流动得更加明显。最诡异的是,
这些花散发着微光,将溶洞内照耀的很亮。“生物发光现象。”楚湛举着手电筒仔细观察,
“这太罕见了,而且从未见过花有这样的形态。”他指着花丛根部,“这里的土壤是红色的。
”我凑近一看,果然发现石台上的土壤呈现出像血液浸泡过的暗红色。
花丛旁边堆放着几个木箱子,看起来有些***,箱子里残留着一些布料碎片,
像是几十年前的衣物。“这是?”楚湛从箱子里找到一枚生锈的金属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