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李大夫放下手中的医书，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这样的雨夜，应该不会再有病人来了。
他起身准备收拾东西，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敲门声很重，带着几分慌乱。
李大夫皱了皱眉，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走到门前，透过玻璃看见一个年轻女孩站在门外，浑身湿透，长发贴在脸上，正不停地搓着手臂。
李大夫连忙打开门，一阵冷风夹着雨点扑面而来。
"大夫，救救我......"女孩的声音在发抖，"我、我睡不着......""快进来。
"李大夫侧身让开，"这么大雨，怎么不打伞？
"女孩踉跄着走进诊所，带进来一股潮湿的寒气。
李大夫注意到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圈发青，嘴唇毫无血色。
"坐吧。
"李大夫指了指诊桌前的椅子，"哪里不舒服？
""我......"女孩坐下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一闭上眼睛就......"她的声音突然哽住，肩膀剧烈颤抖起来。
李大夫从抽屉里取出脉枕："别着急，慢慢说。
你叫什么名字？
""林、林小夏......"女孩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林小姐，把手放上来。
"李大夫温声道，"我先给你把把脉。
"林小夏却像没听见似的，突然抓住李大夫的袖子："大夫，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李大夫一愣："怎么这么问？
""我每天晚上都听见脚步声，"林小夏的声音带着哭腔，"就在我房间外面，来来回回地走......我去开门，外面什么都没有，可是脚步声还在......"李大夫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几处淤青，像是被人用力抓握过。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可能是太累了，产生了一些幻觉。
我先给你开点安神的药......""不是幻觉！
"林小夏猛地站起来，"我真的听见了！
昨天晚上，那脚步声停在了我门口，然后、然后......"她的瞳孔突然放大，"有人在敲门！
"诊所里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林小夏浑身一颤，死死盯着门口："大夫，你、你听见了吗？
"李大夫也听见了——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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