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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十年后嫁给你》是作者“抽刀切水水不流”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陈亮陈明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老公开口要我十万嫁妆钱给他弟买我没犹立马就答应婆婆笑得合不拢小叔子也眉开眼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借款协“按银行五年期利率每月还本付三十年还”“咱们先去公证一下”他俩的笑容僵在脸老公的脸色瞬间铁一句我把十万“嫁妆”变成了三十年“债务”。01晚饭的空气黏腻得能拧出油餐桌上那盘油汪汪的红烧是婆婆李芬的杰肥肉在灯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腻一如她...
主角:陈亮,陈明 更新:2025-09-19 18: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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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开口了,要我十万嫁妆钱给他弟买房。我没犹豫,立马就答应了。婆婆笑得合不拢嘴,
小叔子也眉开眼笑。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借款协议。“按银行五年期利率算,每月还本付息,
三十年还清。”“咱们先去公证一下吧。”他俩的笑容僵在脸上,老公的脸色瞬间铁青。
一句话,我把十万“嫁妆”变成了三十年“债务”。01晚饭的空气黏腻得能拧出油来。
餐桌上那盘油汪汪的红烧肉,是婆婆李芬的杰作,肥肉在灯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腻光,
一如她此刻挂在脸上的笑容。结婚三年,我早已习惯了这种氛围。每当他们有所图谋,
饭桌上的菜色就会异常丰盛,仿佛那些食物能堵住我的嘴,软化我的心。
婆婆李芬给我夹了一块最大的肥肉,筷子几乎要戳进我碗里。“小婉啊,多吃点,
看你最近工作累的,都瘦了。”她声音里的热络,让我胃里一阵翻搅。小叔子陈亮,
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巨婴,正瘫在椅子里刷着短视频,手机里传出刺耳的笑声,
嘴角却挂着一抹心不在焉的、算计的笑。我的丈夫,陈明,坐在我的身侧,
却像隔着一条银河。他不敢看我,眼神飘忽,手指在桌下紧张地搓着裤缝。我知道,
审判的时刻到了。果然,陈明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婉婉,
那个……我弟……亮亮他不是要买房结婚嘛,还差个十万块首付。”他终于把目光转向我,
那眼神里充满了祈求、为难,以及一丝理所当然的命令。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李芬立刻接过了话头,语气变得理直气壮。“小婉,你那十万块嫁妆钱,
不是一直存着没动吗?”“亮亮可是陈明唯一的弟弟,他结婚买房,你这个做嫂子的,
能不帮一把?”“这钱你拿出来,是天经地义的!”“天经地义”。
这四个字像一把生锈的刀,狠狠捅进我的心里。这三年来,
我的工资卡被他们以“统一保管”为名拿走,美其名曰“为了我们的小家”,
可每一笔大额支出,都流向了小叔子陈亮。他换最新款的手机,买名牌的球鞋,
和朋友出去挥霍,用的都是我的血汗钱。而我,
连买一件好点的衣服都要被李芬念叨“败家”。他们把我当成一个会走路的钱包,
一个可以无限透支的取款机。而我的丈夫陈明,这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永远站在他的家人那边,充当着压榨我的刽子手。
他的口头禅永远是:“我妈不容易”、“我弟还小”、“你多担待点”。我心底的某个角落,
最后一点温情,在今晚彻底冷却,碎裂成冰渣。看着他们三张写满贪婪和算计的脸,
我忽然觉得很平静。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我轻轻放下筷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三道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期待和不容拒绝的压力。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堪称温和的笑容。“好啊。”我轻轻吐出两个字。
空气瞬间活了过来。李芬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她和陈亮交换了一个眼神,
充满了“我就知道她不敢不给”的得意和轻蔑。陈亮立刻放下手机,
眉开眼笑地凑过来:“谢谢嫂子!嫂子你真是太好了!”陈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庆幸,他伸手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他母亲和弟弟的喜悦所淹没,也跟着咧嘴笑了起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伟大的家庭互助。只有我是那个局外人。
我看着他们虚伪的笑容,心如止水。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夹。
“啪”的一声,我将它放在油腻的餐桌上。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
让他们的笑容瞬间凝固。我将文件夹打开,推出一份打印得整整齐齐的文件。
“既然是给亮亮买房,这么大的事,我们还是写清楚一点比较好。”我的语气毫无波澜,
就像在广告公司跟客户讲解一份策划案。李芬的笑容僵在脸上,她疑惑地拿起那份文件,
当她看清页眉上那四个加粗的黑体字——“借款协议”时,
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疙瘩瘩的绳结。她的眼神,从疑惑,瞬间转为警惕和锐利。
陈亮也好奇地凑过头去,
他看到“借款人:陈亮”、“出借人:苏婉”、“借款金额:人民币拾万元整”这些字眼时,
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错愕和愤怒。陈明的目光扫过协议,
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电流击中,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抬头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质问、愤怒和不可置信。“苏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理会他,
而是平静地逐条解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钱,我可以给。
但这十万是我的婚前财产,不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所以,这不算‘给’,是‘借’。
”“我查过了银行最新的五年期LPR利率,上浮20%,不算高吧。分三十年还清,
这样亮亮压力也小一点,每个月连本带息也就几百块。”“我已经算好了,
每月还款计划表附在后面了,一共三百六十期。”我每说一句,
李芬和陈亮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当我说完,他们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我将一支笔推到他们面前,最后微笑着补上一刀。“为了对我们双方都有保障,
免得以后为了这点钱伤了和气,咱们明天就找个工作日,去公证一下吧。”“轰!
”李芬猛地一拍桌子,整张桌子的碗碟都跟着跳了起来,油腻的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她指着我的鼻子,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划破我的耳膜。“苏婉!你安的什么心!
嫁妆钱给小叔子买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还搞什么借款协议!你是不是想咒我们家!
”我靠在椅背上,冷冷地迎上她的目光,眼神里再无一丝往日的温顺。“天经地义?
”我轻轻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妈,法律上没有哪一条写着,
嫂子的婚前财产,是小叔子买房的提款机。”“这钱,是我的。不是你们陈家的。
”02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陈家三口的头上。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李芬粗重的喘息声。“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李芬最先反应过来,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白眼狼!我们陈家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现在让你拿点钱出来给你弟弟救急,你就要算计我们!
”“陈明!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这样的女人,就该休了她!”我冷眼看着她撒泼,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吃你们家的?住你们家的?这三年来,家里的水电煤气、日常开销,
哪一笔不是从我的工资卡里扣?就连她和我公公的社保,都是我托朋友找关系补缴的。
陈亮立刻跟上,在一旁煽风点火,语气里满是委屈和指责。“嫂子,你也太伤人心了吧!
我当你是我亲姐,你却把我当外人!不就十万块钱吗?至于这样吗?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需要我出钱的时候就是一家人,分利益的时候,我就是个外人。
多么可笑的“一家人”。陈明被他妈和他弟一唱一和地夹在中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窘迫到了极点。他想打圆场,嘴巴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婉婉,妈,
你们都少说两句……有话好好说……”李芬一个眼刀甩过去:“好好说?
你老婆都要把我们家给卖了,还怎么好好说!今天她要是不把这协议撕了,
我就没她这个儿媳妇!”陈明被噎得哑口无言,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我只是冷漠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彻底哑火了。
我懒得再跟他们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口水战,直接从包里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
拨通了闺蜜林悦的电话。林悦是律师,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
也是我这次反击计划的“总顾问”。电话很快接通,我直接开了免提。“悦悦,是我。
”“怎么样?摊牌了?”林悦的声音清亮干脆,带着职业性的冷静。“嗯,
他们不同意签协议,更不同意公证。”我平静地陈述事实。客厅里,
陈家三口的目光都盯在我的手机上,李芬的咒骂也停了下来。林悦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一丝不屑。“意料之中。你把免提开大点,我跟他们普普法。”“陈先生,
陈太太,还有陈亮先生,你们好,我是苏婉的代理律师,林悦。
”她的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而专业,每个字都像一颗钉子,清晰地敲在客厅里。“首先,
苏婉女士名下的十万元存款,属于其个人婚前财产,她有完全的、独立的处置权。任何人,
包括其配偶,都无权干涉或强迫她无偿赠与。”“其次,苏婉女士愿意出借这笔钱,是情分,
不是义务。签订具备法律效力的借款协议,是对借贷双方权益的共同保障。”“关于公证,
”林悦加重了语气,“经过公证的债权文书,具有强制执行效力。也就是说,
一旦借款人陈亮先生未来出现违约行为,未能按时足额还款,出借人苏婉女士,
可以跳过繁琐的诉讼程序,直接向法院申请强制执行!”“强制执行你们懂吗?
就是法院可以直接查封、冻结、划扣陈亮先生名下的所有财产,
包括但不限于银行存款、股票、基金,以及……他即将购买的这套房产。
”“法律”、“违约”、“强制执行”、“查封”、“冻结”……这些冰冷的词汇,
像一把把重锤,狠狠砸在李芬和陈亮的心上。李芬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亮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未来的“婚房”,仿佛那房子已经长了翅膀要飞走一样。
电话那头的林悦,还在不紧不慢地补刀。“哦对了,如果陈亮先生恶意拖欠,情节严重的话,
还可能被列入失信被执行人名单,也就是俗称的‘老赖’。到时候,
坐高铁、乘飞机、高消费,都会受到限制。这对于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年轻人来说,
影响可不小哦。”客厅里,落针可闻。李芬的嚣张气焰被彻底浇灭,但她依旧嘴硬,
色厉内荏地叫嚣着:“我们不签!我们不公证!大不了这钱我们不要了!
”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我挂断电话,平静地看向脸色煞白的陈明。“你听到了。
妈说这钱不要了。”“如果你也同意不公证,那这十万块钱,我一分都不会出。你弟弟买房,
你们另想办法。”我站起身,准备回房间。这个家,我已经一秒钟都不想多待。“而且,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陈明,
如果你今天坚持要我无条件地拿出这笔钱,去填你家的无底洞。”“那么我们之间,
这段婚姻,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离婚”两个字,我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
他懂了。陈明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从不认识我一般。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一向温顺隐忍的我,会用离婚来威胁他。他看着我冰冷坚硬的眼神,
第一次真切地感觉到,我不是在开玩笑。一边是母亲和弟弟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施压。
一边是我斩钉截铁的最后通牒。他被夹在中间,像一个即将被扯断的木偶,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我知道,如果我不出钱,
李芬和陈亮会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他身上,他的日子会比现在更难过。
而如果我真的跟他离婚,他将失去我这个“提款机”,失去这个看似体面稳定的“小家”。
权衡利弊,是他的本能。最终,
在李芬“你敢去我就死给你看”的尖叫声和陈亮“哥你不能不管我”的哀嚎声中,
陈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颤抖着,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好……我……我们去公证。”03公证处里,冷气开得很足,吹得人皮肤发紧。
气氛比这冷气还要凝重。我们四个人坐在一张长桌前,像是在等待一场宣判。
公证员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性,表情严肃,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眼神锐利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今天,我们是为苏婉女士与陈亮先生的借款协议进行公证。
”她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开始宣读协议条款。“借款金额,人民币拾万元整。
”“借款期限,三十年,即三百六十个月。”“还款方式,等额本息……”每一个字,
都像小锤子,敲在李芬和陈亮的心上。他们的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李芬几次想开口,
都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或者被身旁已经面如死灰的陈明死死拉住。
陈明全程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不敢看我,也不敢看他妈。公证员宣读完毕,抬起头,
目光在我们脸上逐一扫过。“协议的各方当事人,你们是否完全理解并同意以上所有条款?
特别是借款人陈亮先生,你是否清楚了解自己的还款义务以及违约将要承担的法律后果?
”陈亮嘴唇蠕动了一下,求救似的看向李芬。李芬咬着牙,
恨不得用眼神在我身上剜下两块肉来。公证员又重复了一遍:“陈亮先生,请你回答。
”在法律的威严面前,所有的撒泼打滚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陈亮在众人的注视下,
终于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蚊子似的“嗯”了一声。“请大声回答。
”公证员的要求不容置疑。“……我清楚了。”陈亮的声音带着哭腔。接下来是签字环节。
公证员将协议和笔推到陈亮面前。陈亮拿起笔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签下的每一个笔画,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签下的不是自己的名字,
而是一份卖身契。李芬在一旁死死地咬着后槽牙,发出咯咯的声响,
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轮到我了。我平静地拿起笔,在“出借人”一栏,
一笔一划地签下“苏婉”两个字。我的手很稳,心也很静。
当公证员在协议上盖下那个鲜红的、带着钢印的公章时,我心中一块悬了三年的巨石,
终于轰然落地。我知道,这场战役的第一阶段,我赢了。
我拿到了具有强制执行效力的公证书,一式三份,我、陈亮、公证处各执一份。
我小心翼翼地将属于我的那份放进包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力量。
这不再是一张纸,这是我的武器,我的底气。一走出公证处的大门,
压抑了一上午的李芬终于彻底爆发了。她像个疯子一样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苏婉!你这个黑心烂肚肠的灾星!你算计我们陈家!
我们陈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进门!”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陈明想去拉她,被她一把甩开,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发出恶毒的诅咒。“你会遭报应的!
你这么对自家人,你不得好死!”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我从包里拿出那份公证书,在她眼前晃了晃。“妈,说话要讲证据。现在不是我算计你们,
是你们欠我的。”“从今天起,这十万块钱,是你们欠我的合法债务。”“三十年,
三百六十期,一分都不能少。”“记得,下个月的今天,是第一个还款日。”说完,
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叫嚣和咒骂,径直走到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门关上的瞬间,
我将他们一家三口愤怒、无助、气急败坏的嘴脸,彻底隔绝在车窗之外。
他们站在公证处门口,像一出滑稽戏里的丑角,徒劳地表演着他们的愤怒。
回到那个所谓的“家”,我将公证书和借款协议锁进了我自己的抽屉。一股久违的掌控感,
在我的四肢百骸中升腾而起。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场长达三十年的战争,
才刚刚拉开序幕。04公证回来的第二天,家里的空气就降到了冰点。
那个曾经被虚伪的温情粉饰的“家”,此刻彻底撕下了面具,变成了一座冷冰冰的围城。
陈明开始对我实施冷暴力。他不再跟我说话,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吃饭的时候也全程黑着脸,碗筷敲得叮当响,仿佛在宣泄着无声的愤怒。晚上,
他抱了床被子,睡到了书房的沙发床上。我们之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比真正的墙壁还要冰冷坚硬。李芬的手段则更加直接和琐碎。她变本加厉地找我的茬,
从饭菜到家务,处处挑剔。“今天的菜怎么这么咸?你是想齁死我吗?”“地都拖不干净,
到处都是头发,看着就恶心!”“我的那件羊毛衫呢?是不是被你洗坏了?我告诉你苏婉,
那件衣服好几百呢!”以前,面对这些无理的指责,我总是选择忍让和退避,
希望用我的顺从换来家庭的安宁。但现在,我不会了。“妈,菜是我跟您一起做的,
盐是您放的。”我平静地回应。“地上有头发很正常,您要是看着不舒服,
可以自己再拖一遍。”“您的羊毛衫我没动过,昨天还看您穿在身上,
您是不是忘在哪个房间了?”我的每一次反驳都冷静而有据,让她根本找不到发作的由头,
只能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像只漏气的风箱。我不再费心做什么四菜一汤,
不再包揽所有家务。我开始点外卖,只洗自己的衣服,把这个家当成一个需要付费的旅馆。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加班成了我的常态。我宁愿待在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
也不愿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而那份借款协议,就像一根埋在陈家地基下的导火索,
开始慢慢燃烧。第一个还款日还没到,家里的气氛就已经越来越紧张。陈亮拿到了钱,
很快就付了首付,签了购房合同,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又恢复了游手好闲的状态。
李芬看着他那不务正业的样子,开始前所未有的焦虑。以前,
她总是说:“我儿子有他哥嫂养着,不用那么辛苦。”现在,她每天都在念叨:“亮亮啊,
你得赶紧找个正经工作啊!每个月还有好几百的贷款要还呢!
”陈亮不耐烦地顶嘴:“妈你烦不烦!那才几百块钱,我哥不能帮我还啊?”于是,
战火就烧到了陈明身上。李芬开始明里暗里地催促陈明:“你这个月奖金发了没?
记得给你弟留点钱还贷款。”陈明被我逼着签了协议,本就一肚子火,
现在又被他妈和他弟夹攻,更是烦躁不堪。“妈!他的贷款凭什么我来还?
协议上写的是他的名字!”“你怎么跟你弟计较这个!他不是你亲弟弟吗?
”“亲弟弟也不能一辈子靠我养着!”曾经亲密无间的母子、兄友弟恭的兄弟,
第一次为了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听着外面客厅里传来的争吵声、哭闹声、摔东西的声音,内心一片平静。
我甚至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一个白天没做完的策划案。这不正是他们想要的吗?
为了给小儿子买房,不惜压榨儿媳。现在,他们求仁得仁,这笔债务,
成了他们家庭内部永远无法拔除的一根刺。它会慢慢发酵,溃烂,
最终将这个看似牢固的家庭,从内部彻底撕裂。一天晚上,陈明在又一次和李芬大吵之后,
冲进了我的房间。他满身酒气,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我。“苏婉,你满意了?”他嘶吼着,
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你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你就满意了是不是?”我正在敷面膜,
闻言,我缓缓地抬起眼,透过面膜纸,冷冷地看着他。“搅乱这个家的不是我,
是你们永无止境的贪婪。”我伸手指了指门外。“是那份你们哭着喊着,逼着我签了字,
还跑去公证了的协议。”“陈明,你的面子,你自己挣。你弟弟的债务,他自己还。
”“别来找我要,我不是来开慈善堂的。”我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戳在他的痛处。
他踉跄了一下,脸上血色尽失,指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只吐出两个字。“你狠!
”说完,他“砰”的一声摔门而出。我揭下面膜,看着镜子里那张平静的脸。狠吗?或许吧。
可如果我不狠,被敲骨吸髓,最后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的人,就是我。05第一个还款日,
如期而至。我一整天都在看手机,不是期待,而是在等待一个预料之中的结果。果然,
直到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我的银行账户都没有任何入账提醒。陈亮,毫无意外地,违约了。
午夜零点一到,我准时在那个死气沉沉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微信群里,发出了一条信息。
我没有用语音,也没有用激烈的言辞,只是用最礼貌、最公式化的文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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