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宿野揉了揉眉心，一股强烈的疲倦感席卷而来，像是连续通了三个宵。
“系统，怎么回事？
肾虚？”
系统能力升至二级，获得探索对方关键记忆功能。
启动系统能力需消耗宿主精力。
当前精力总值：5点。
施展三次系统能力，剩余精力：2点。
“靠！
还有消耗？”
方宿野暗骂一声，“精力多久恢复？”
当前等级下，睡眠中每一个小时恢复一点精力。
也就是说，明天精力才能恢复，今天最多还能用两次。
得省着点用了。
方宿野唤出系统面板，还有十点积分没有兑换，心里总算舒坦了点。
“兑换十积分。”
手机秒震，银行短信弹出：“您尾号7129的账户转入10000.00元，当前余额35028.36元。”
爽！
三万五！
照这速度，那十万债务算个屁！
猛哥等着，爷很快就能用钱砸你脸上！
他拎起那破旧的公文包下楼，一边走一边给母亲打电话。
“妈，嗯，醒了？
放心，钱的事有谱了……哎哟，真没去抢银行，你儿子我能耐大了，刚签了个大单子！
提成六位数！
……真的，很快就能升职加薪，到时候接您出来享福……”挂了电话，方宿野脸上的笑容淡了点。
钱来得太猛，得有个正经来路。
这破工作暂时还不能丢。
楼下士多店买了两块面包填饱肚子，手机上约了辆网约车，首奔建国大厦。
恒兴建筑公司在十八楼。
前台小姐画着精致的妆，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洗得发白的衬衫和旧公文包上溜了一圈，嘴角立刻撇了下去。
“找谁？”
前台小姐声音懒洋洋的，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
“我找刘总，约好的三点。”
“预约信息？”
她继续低头玩手机，指甲做得花里胡哨，方宿野看得心情烦乱。
方宿野报了名字和公司。
前台这才慢吞吞地内线联系，电话接通，语气瞬间变得娇滴滴：“刘总~有位狮吼广告公司的方先生找您……嗯，好的~”放下电话，她脸色立刻皮笑肉不笑：“等着吧，刘总秘书过来接你。”
没多久，一个穿着包臀裙、身材***的女秘书扭着腰过来，眼神里的挑剔比前台更甚。
“跟我来吧。”
她上下扫视方宿野，像是看什么脏东西，“刘总时间宝贵，你有事快点说，免得我还要找保洁阿姨。”
方宿野心中吃气，握了握拳，想着精力宝贵，好怕怕系统得留给正主。
刘恒飞的办公室大得离谱，落地窗外是繁华市景。
他本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后，一身名牌西装，油头粉面，手腕上的名表格外晃眼。
跟一身地摊货的方宿野一比，简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就是那个打电话的小销售？”
刘恒飞没让他坐，叼着雪茄，眯着眼，“胆子不小啊，敢敲打到老子头上？
偷税漏税？
哼，知道乱说话什么下场吗？”
他拍了拍手，办公室侧门立刻走进来三个彪形大汉，肌肉贲张，面色不善地围在方宿野身后。
“小子，有些事，最好烂在肚子里。”
刘恒飞吐着烟圈，语气阴冷，“不然，小心走不出这栋楼。”
方宿野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压迫感，若是换了以前，他确实要跪下了，不过现在，系统的底气硬得很。
他心里冷笑。
吓我？
怕不是知道好怕怕的厉害！
正好，试试二级系统的威力。
好怕怕系统，启动！
当前等级2，能力：妥协！
对方全凭妻子在地产圈的影响力上位，心理素质一般，系统启动有效。
三秒时间，方宿野脑海里立刻出现刘恒飞的数条关键记忆信息。
“刘总，”方宿野忽然抬头，眼神锐利，“成吉工地那笔款子，一共一千三百六十七万华夏币，走的是私人账户吧？
数额不小啊……”刘恒飞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雪茄差点掉裤子上。
他猛地瞪大眼睛，看着方宿野，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来自刘恒飞的恐惧值+20！
“刘总，你在望海一品第三号别墅里藏的娇，不知道夫人知不知道啊？”
刘恒飞嘴皮发紫，双腿无力，从老板椅上滑落，嘭一声跪在地上。
来自刘恒飞的恐惧值+30！
三名彪形大汉看向方宿野，他身上有一股气场，令他们胆寒。
个个都退后数步，险些稳不住身形。
来自打手二强的恐惧值+9！
来自打手三狗的恐惧值+7！
来自打手大熊的恐惧值+6！
***！
爆金币了！
方宿野心里乐开花，脸上却更冷。
“刘总，还要我说吗？
你戏耍我公司销售多次，之前来的都是女销售，我可没有什么卖相。
你吃拿卡要，抹完嘴转头就和别家广告公司签合同，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刘恒飞嘴唇哆嗦，冷汗唰地下来了。
他朝三名打手挥手，声音发颤，“出去！
都滚出去！”
打手一脸懵地被轰了出去。
“方、方兄弟……不，方哥！”
刘恒飞一脸谄媚：“误会，都是误会！
合同是吧？
签！
我马上签！
价格就按你们报价的顶格！”
他几乎是扑到桌前，手抖得差点握不住笔，飞快地在合同上签下大名。
方宿野拿过合同一看，一千万广告合同，抵得上公司销冠一个季度的业绩了！
他淡定地把合同塞进破公文包：“谢了，刘总。”
“应该的应该的！”
刘恒飞点头哈腰，亲自送他到门口。
这个时候，穿着包臀裙的秘书小跑过来：“刘总，你没事吧？
一个破销售有什么了不起的？”
啪！
刘恒飞给秘书一个响亮的耳光：“再胡说八道，我开除你！”
“愣着干嘛！
送方先生！
以后方先生来，就是我最尊贵的客人！
立刻，马上，把合同款转过去！
谁敢怠慢，立刻滚蛋！”
看着方宿野进电梯的背影，刘恒飞抹了把冷汗，心有余悸：“妈的…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怕得腿都软了……”方宿野盯着捂着巴掌印的秘书，心中暗笑。
离开建国大厦，心情大好。
这一波血赚！
十万块终于凑齐！
方宿野捏了捏破公文包，嘴角拉起一抹弧度：“李主管，不知道看了我签下的合同，有何感想？”
刚走到街角，一阵凄厉的小狗惨叫和男人的骂声传来。
“妈的！
死狗！
又乱拉！
老子踹死你！”
一个壮汉正用脚狠狠踹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土狗。
小狗瘦骨嶙峋，尾巴紧紧夹着，一边躲一边发出可怜的呜咽声，身上还有旧伤。
方宿野皱眉，心里骂了句***。
他脚步没停，走了过去。
可小狗那绝望的眼神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小时候他养过一只泰迪犬，那粘人可爱的模样至今难忘。
妈的！
方宿野骂了一句，猛地转身。
精力只剩最后一次使用机会了，用来救条狗，值吗？
……靠！
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