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商厮混了八年。
每次他生日,我都会做一次修复手术。
只因他说他喜欢纯白无暇的女孩。
但今年生日,他却领着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当着我的面开了房。
他们一夜餍足后,我心如死灰,安静的收拾东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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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空荡荡的,所有灯都关着,除了那间小小的卧室。
沈白,我答应和你一起走。
再也不回来了。
放下电话,我沉默地收拾着卧室里的物品,打包装箱。
泪水不自觉的流淌而下,氤氲了手中的衣料,是一条白色连衣裙。
九年前的雨夜,裴商出现的时候,
我已经衣衫不整的在医院坐了半小时,身旁是陪同取样的女警察。
裴商冲上来不顾泥污一把抱住我,心疼的不断轻拍我的后背,
茜茜没事了,我在,不要怕,我在你身边。
目光空洞的像个木偶一样靠在他怀里,我浑身冰冷。
那天我们本来要一起挑选结婚钻戒的,
我特意穿了白色连衣裙抱着鲜花来找他。
可是他的电话打不通,我也被几个男人拖进了一片露天泳池,强行侮辱。
现在,裙子脏了、破了,再也不是曾经那条洁白无瑕的裙子了。
脚边的小金毛似乎看出了我的悲伤,呜咽了两声,蹭了蹭我的脚。
我弯腰抚摸它的脑袋:多乐,妈妈没事……
门锁打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是裴商回来了。
他拧着眉看着卧室地上的纸箱,
你之前为了璃儿的事情闹过一次,还没长教训?
这次不装晕了,改离家出走了?
他抬脚踢了踢门口的纸箱,
就两个箱子,够装么?不过也是,你比纸箱能装,应该是够了。
我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悄悄擦干了眼角的泪痕,冷脸看他:
这会不陪着你的小情人,来我这干嘛?
他随手点了支烟,明灭的火光照亮一小片黑暗又被黑暗所吞噬。
一会你告诉李医生,明天给我留个号,璃儿一直在干呕,我明天带她去趟医院。
我手指紧紧攥着那条白裙子,指尖微微发颤,
我为了讨好裴商,每年他生日的时候都会找妇科名医李医生做修复手术。
手术过后,他怕我感染,总是会让李医生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可现在,在我又一次手术后,他竟然让李医生帮他的情人做产检。
我硬生生把泪水憋回去,声音却忍不住带了哭腔:
她怀孕了?
裴商并没有发现我的情绪,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
可能是吧,明天带她去看看。
璃儿跟你不一样,她第一次给了我,我要对她负责。
我一脚踢翻面前的凳子,浑身气得发抖,抓着他的衣领质问他:
裴商!你今天回来就是告诉我你要对她负责?那我呢?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裴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是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这并不影响他不耐的一把甩开我:
你又发什么疯?李医生名片给我,璃儿还在楼下等我呢。
我被甩的一个踉跄,额头撞向了桌角,鲜血顺着脸滴滴答答流下。
见我手上,多乐立马护在我身前,龇着牙朝着裴商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