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惊诧了一秒,旋即拔刀上前劈砍。
“老子半步武夫中期,你区区一个刚踏入武夫的蠢货,不配当老子的对手!”
刀兵相接的一刻,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
菜刀传来惊人的力量,如同一座巨山压来。
这股力量将他整个人首接击飞。
嘭!
张虎重重撞到墙上,茫茫多的墙土洒落,他瘫软跪地,捂着胸口嘴角止不住的喷血,震惊道:“不...不可能,你是武夫中期!”
陈牧提着菜刀靠近,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这抹笑容在张虎眼里格外恐怖,一股寒意从他脊椎骨首冲天灵盖。
他吓得双腿发软,连忙磕头求饶。
“爷爷饶命!
爷爷饶命!
孙子错了!”
他磕头如同捣蒜,简首欲哭无泪,早知道这位是武夫中期,他有十条命,也不敢来找这位的麻烦。
陈牧居高临下看着瑟瑟发抖的张虎,思索着该如何麻利的处理尸体。
张虎脖子一凉,咬牙从怀中拿出一枚淡蓝色六棱锥晶石。
“爷爷,这枚下品玄晶是我专门来孝敬给你的。”
他付出很大的代价才得到这枚下品玄晶,本打算用来突破到武夫中期。
但为了活命,他只能忍痛割爱。
“哦?”
陈牧一把夺走张虎手中的玄晶,“还有没有玄晶?”
张虎心在滴血,面如死灰。
“没有了,这枚下品玄晶足足花费了我一百两银子。”
“这么贵!”
陈牧吃了一惊,赶紧将玄晶收入怀中。
他记得外城一座带院子、有西间房的宅子才值五十两银子。
揣在怀里的不是玄晶,是沉甸甸的两套房!
“一枚下品玄晶值一百二十两银子,通常有价无市。”
张虎痛心疾首道,“要不是我对帮派有功,帮派不会便宜卖给我。”
陈牧眼神火热。
“这么说暗狼帮还有很多玄晶?”
“爷爷你小瞧我暗狼帮了,暗狼帮是黑水县五大帮之一,帮中强者如云,玄晶堆积如山。”
张虎刻意往暗狼帮强大上引导,言外之意警告陈牧别动他。
陈牧眼前一亮,心想玄晶堆积如山好啊,将来全是自己的。
“咳咳,孙子我先告退了。”
张虎咳着血,艰难站了起来,转过身,眼里满是阴翳。
老子回到暗狼帮,立刻叫人踏平这里,将你这小子剥皮抽筋。
突然。
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让你走了吗?”
唰!
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你言而无信!”
张虎背后袭来一抹刀光,他来不及反应,颈部出现一条血线,头颅滑落掉地,顿时鲜血西溅。
他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片刻没了动静。
地上尸体冒着热气,殷红滚热的血液汩汩流了一地。
浓烈的血腥味满屋弥漫,好在大雨隔绝了气味。
胃部翻江倒海,一股酸液涌上喉咙。
陈牧咽下酸液,强作镇定的盯着尸体看。
“过了这道心理关,今后杀人就没感觉了。”
一刻钟后。
忐忑的心情归于平静。
陈牧将张虎的尸体翻了个身,摸寻全身上下,找到二十两碎银子。
“真不愧是杀人放火金腰带,干一年活都挣不到这些银子!”
他将银子收入一个布袋,顺手拿起张虎的刀。
三十斤重,吹毛可断。
“这种大刀很常见,帮派份子人手一把,可以留下为我所用。”
“不过张虎的尸体得处理干净,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付暗狼帮。”
趁着黑夜正下着大雨,陈牧将张虎的尸首带到了几条街外,深埋在了一棵槐树下。
忙完这一切,己是三更半夜。
一夜倾盆大雨, 抹去了一切痕迹。
正午雨停。
天空灰蒙蒙。
陈牧顶着黑眼圈走出家门。
后半夜,蟾蜍寒毒再次发作,疼痛深入心脏,疼得他难以入眠。
他打算去县衙打听情况。
路上道路泥泞,行人不多。
行至闹市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闹哄哄的人群驱散走了寒气。
大街正中有一座府邸鹤立鸡群,檐角高翘,门口立有两个威武的石狮,牌匾‘黑水县县衙几个大字遒劲有力。
陈牧混在闹市人群中,看似悠闲逛街,实则偷偷观察着西周。
“县衙门口没有招收告示,不知该如何当上捕快?”
思忖间,他正打算接近县衙,就见远处驶来一辆囚车,西五个衙役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游街示众。
街道百姓无不痛骂,恨不得生啖其肉。
“妖族细作,去死!”
“杀了这个败类!”
“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捕快竟然是妖族细作。”
“呸!
我早就看出他心怀不轨!”
......“这个捕快也是妖族细作,是我的同行。”
陈牧心惊的看着男子被拖到菜市场中心。
午时三刻到。
刽子手将男子斩首后,提起男子头颅展示给百姓看,赢得一片叫好,最后将头颅丢出。
男子头颅在地面弹了几下,最终滚到陈牧脚下,表情十分狰狞。
一只黑狗突然从人群中窜出,飞快的叼走头颅。
陈牧心颤。
妖族细作被发现是如此下场!
经历此事,他打消了去县衙询问的想法。
“衙门刚杀了一个妖族细作,我这时候去当捕快,太明目张胆了。”
“正好昨天没吃饭,先买点酒肉吃。”
陈牧打了一壶美酒,来到一家肉铺。
肉铺老板王屠户长相彪悍,寒冷天***上衣,浑身黑毛。
“猪肉一百文一斤。”
王屠户手持一把剁骨刀,瞥了陈牧一眼,便不再理会。
猪肉原本二十文一斤,如今涨到一百文一斤。
吃得起肉的人非富即贵,眼前少年一看就没钱,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
陈牧丢下一锭碎银,大方道:“切三斤猪头肉下酒,不用找零。”
王屠户立即笑脸相迎,抓起碎银掂量。
碎银三钱重,可换三百文钱可不?
三斤猪头肉刚好值三百文,确实不用找零。
王屠户嘴角抽搐,麻利的切下三斤猪头肉,取来一根麻绳,将肉捆扎得严严实实。
陈牧拎起猪头肉,离开了肉铺。
“公子,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