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为了女儿上学,我流浪回家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4

1初秋的早上,凉风习习。我好像一直在梦里,梦见自己在一片大草原上,

自由且肆意地骑马奔腾,好爽快呀。这是这么多年我最爽快的一次,活了快50岁了,

我第一次出远门。不好,我突然打了好几个喷嚏,身体瑟瑟发抖,身上的衣服显得尤为单薄。

猛一睁眼,我睡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板上,老天爷,我就是送女儿上学,怎么变成流浪此地呢?

2我撑起身子,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火车站附近,因为人烟较少,有的墙角还结着蛛网。

我的背包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我慌忙爬过去清点——衣服还在,饼干还剩半包,

水壶是空的。我的手颤抖着摸向内衣暗袋,还好,那叠用塑料袋层层包裹的钞票还在。

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也是给女儿交完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所剩无几的钱。

3记忆像箭一样向我射来。昨天下午,我送女儿小心到大学报到。

她是我们家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整个家族都为她骄傲。安顿好宿舍后,

女儿带我参观了大学校园及她安排好大学的一系列事情之后,天已经黑蒙蒙的,

经过反复盘算,和开学季的房间紧张,我决定住在学校的一个空教室。

4初秋的夜晚寒风嗖嗖作响,我蜷缩在只有桌子和板凳的教室,身上穿着那身最体面的衣服,

一身军装,这是妻子从别处淘来的二手衣服,穿了差不多有好几十年了。

夜变的更安静和黑了,我的眼睛与他们混为一体,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成黑色,

我躺在拼凑在一起的凳子上面,不敢大意,生怕自己因为太累睡太香而跌下去,

也一边揉搓双手为自己身体增加热量。咚咚咚,是女儿怯懦着敲着门,她送来了自己的床单,

让我睡着之后盖在身上,“我不需要,你就这么一条床单,我盖了你晚上咋睡觉”,

“没事的,我想办法呗,总不能让你冻感冒了”,女儿坚持到,后来女儿争执不过我,

只能走了。5凌晨3点了,我实在睡不着,兜兜转转我转到了女儿的宿舍楼下,

看着灯已经熄灭,我的心平稳下来,后来寒风已经贯穿我的手臂后背,我实在睡不下,

去操场一直跑步打球,直到天微微亮,我整个人筋疲力尽,但全身都温暖了起来。

第二天女儿送我坐上去往火车站的公交,由于人太多,瘦小的我压根挤不进去,

我一边想让自己站稳脚跟,一边向女儿挥手告别,“小心,再见,自从你出生起,

从来没离开过爸爸妈妈,这一刻爸爸好像什么东西丢了一样,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你在学校好好的。”我一个人默念着,门外的小心看着我离去,露出一点点笑容。

6可我不知道的事,几年后大学毕业的小心写了这么一段话给我。“我亲爱的父亲,

在你背着尿素麻袋送我上学时,我的心里有难以言表的情绪,一路上从我们出家门坐火车,

30-40个小时的车程都在吃妈妈带的红薯鸡蛋,长时间的硬座硌的我***发硬,

腿脚发麻,我想马上走出这辆火车,奔赴我的未来。到了学校之后,

你用着不太熟悉的陕普与同学老师交流,眼神环视着周围陌生和善的人群,总是傻傻发笑,

此时的我不知道你是在为我骄傲,还是在为自己遗憾。亲爱的父亲,

当你为了省那一晚的住宿费,住在空教室的那一刻,我一夜未眠,窗外的夜静谧的可怕,

室友们收拾床铺的声音早已变为轻轻的呼吸声,我心里的愧疚像洪水一般将我冲破,

时间过去多少秒,我的心就被针灸了多少次,针针震耳欲聋,针针挤压滴血。

这一夜我反复猜想你如何躺着睡呢?或许你只能坐着,坐着睡着会不会第二天直不起腰呢?

会不会有人摸黑抢劫你那剩余不多的钱财呢?你人身会不会遭到迫害呢?

带着满脑子的自我回答与情景揣测,最后你又反复出现在我疲惫的梦里,

我沉的快起不来的时候,你向我疯狂呼救,一遍遍砸着手臂,我双眼充盈着满满的泪水,

身体却僵的无法动弹,父亲你得救了吗?

我在梦里无数次咆哮”7女儿的梦其实预知到后来我的处境。我慌忙摸出那部老式手机,

幸好还在。按下开机键,屏幕却一片漆黑。反复尝试后我才意识到,电池被取走了。

摇摇晃晃地走着,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远处高楼林立,这显然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小村庄。

我问了一个扫街的大爷,才知道这里竟是离我家三百多公里的岭南市!

恐惧如冰冷的手扼住我的喉咙。我一个从没出过远门的农村中年男人,

身上带着所剩无几的纸币,被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我沿着街道胡乱的地走着,

肚子咕咕直叫。路过一家小吃店时,热腾腾的包子蒸汽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摸出两元皱巴巴的钞票,我买了一个馒头,小口小口地啃着,

生怕吃得太快就无法品味这唯一的食物。“叔叔,能给点钱吃饭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见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男孩,衣衫褴褛,

面黄肌瘦,正眼巴巴地盯着我手中的包子。我心一软,掰了半个递给他。“谢谢叔叔!

”男孩狼吞虎咽,几乎没嚼就咽了下去。“孩子,你怎么不回家呀?”我忍不住问。

男孩低下头:“高考没考上,没脸回家,就在这儿混日子。”我想起了小心,

临走前她送我坐上火车站的公交车,好像也没哭,似乎只是浅浅的笑了几次,

她现在会不会像小男孩一样在大学过得很凄惨呢?不,不会的,我的小心那么坚强。

可是作为父亲,我怎么能让她担心?我必须回家,绝不能让她知道我的遭遇。“叔叔,

您是不是也遇到难处了?”男孩问道。我点点头,简单说了被骗的经历,

但没提身上有钱的事。“那些骗子专挑看起来老实的外地人下手。”男孩愤愤地说,“叔叔,

您得小心点。要不我先带您去救助站吧?”救助站?我犹豫了。

去救助站意味着公开自己的困境,可能还会联系家人。我不想让小心知道,

更不能让村里人看笑话。“一个农村中年男子独自外出竟然会出事,从来没见过”,

他们一定会这么说的。“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谢绝了男孩的好意,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几条街,我想着搭个车去问下哪里有直通我们那的火车站,

有个开车的小伙非常热情的说他知道,让我立马跟他走,

他保准我今天下午就能坐上通往回家的火车,犹豫再三,我坐上了小伙的车。“大哥,

你得多掏钱我才能拉你去直达的火车站。”他语气中带着轻视。“什么!”,

我用带着陕普的普通话问小伙。”“刚才不是说只收50吗?小伙子求求情,

叔身上没有多少钱了,再多收,叔叔直接回不了家了”“大哥,我是靠拉车养家糊口的,

你有钱就坐,没钱别废话,赶紧滚”,听着小伙的口气,我只好答应下来。

可一路上越走越偏,与原来我知晓的大路截然相反,我心生狐疑,立马跳车逃跑,

用我之前准备的胡椒粉洒了小伙泪流满面,直不起头来。害怕再掉进陷井的我,

不敢坐任何一辆车,一路凭着记忆反复折返,终于找到了一条人货流动的街道。

此时的我已经流浪了5天了,浑身脏兮兮,头发缕缕打结,脸部颜色不均,

身上的军装也变的越来越宽松,仿佛随时将我的身体淹没。饥肠辘辘和昏睡感暴增,

我精神恍惚的看见超市门口贴着大大的招聘,踉踉跄跄的我走到老板面前想去应聘,

老板来回打量着我,后来露出了同情的眼光想了想,终于同意让我试试。

那是一个小时的重体力活,把一箱箱饮料从卡车上搬进仓库。汗水浸透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