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无声笑了下:“你说,我在听。”
“大哥胆小,姐姐睡觉怕吵。”
程朵摸着自己下巴认真道:“趁现在这美妙的夜晚时光,我要好好给他们做做脱敏训练,争取早日造福全家。”
此时。
程煦正骑在一个香烟抱枕上沉沉睡着,还做了个把公司发扬光大,自己当上全国首富的美梦。
这时,他身边的笔记本电脑忽然响起了怪异的声音。
刚开始他还没怎么注意,首到这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把程煦吵醒了。
他冷不丁被电脑发出的诡异声音吓了一大跳,狼狈地裹紧被子往后缩了缩。
他声音里带了点哆嗦:“什……什么玩意儿。”
电脑里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是我呀,煦哥哥,我马上就要爬出来喽。”
程煦顿时吓得一顿尖叫:“你别爬,别爬呀,我的肉不好吃,我这电脑屏幕也小,会把你挤变形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快回去吧!”
“没事的,人家出来以后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吃你呢。”
程煦此时吓出一身冷汗,嘴巴里只念叨着:“退退退……退回去!
退回去!
你快退回去吧。”
经过他这么一顿大吼大叫,睡在隔壁不远处的程冉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其声音的尖利程度甚至可以穿透她的耳塞。
她终于忍不了了,愤怒下床一把推开了程煦的房间门:“大哥,你在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看到她以后,程煦仿佛看到了救星,从床上连滚带爬地跑下来一把抱住程冉的大腿:“妹妹啊,你可算是来了,你再晚来一会儿大哥就没命了,不不不,也有可能是失身了,总之每一种都很可怕啊,吓死我了!”
程冉深知自己这个大哥胆小到什么程度,一只老鼠都能把他吓尿。
此刻也只能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哥你是又做噩梦了吧,那都是假的,快回去睡觉吧,我还要睡美容觉呢。”
“不不不,这次是真的,是真的啊。”
程煦声嘶力竭:“我今天说什么都不睡了,你陪大哥聊会天行不?”
程冉揉了揉太阳穴:“你闹够了没有,能不能有一点当大哥的样子,就你这怂样还想振兴公司呢?
你做梦吧。”
程煦虽然仍旧没有从恐惧中逃离出来。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让恐惧和生气两种情绪同时存在。
“好啊你,我早就知道你最擅长翻脸不认人,平时我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到脑后了是吧,能不能讲点良心。”
“我怎么不讲良心?
你明知道我多么看重睡觉这件事,你大半夜的还这么搞,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就是故意的,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报复我呢。”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
程朵和程澈躲在墙角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两个人还伸手击了个掌。
程朵勾唇冷笑:“这都能吵起来,真是两个草包。”
没想到她随随便便搞的一段恐怖氛围十足的音频竟然能发挥这么大的效果。
程澈看着她,目光温和:“是我们小朵太聪明了。”
程朵满眼都是感动:“我就喜欢你这样有眼光的人。”
——第二天。
程朵睡到自然醒,她舒舒服服伸着懒腰下楼。
昨天一宿没睡的程煦等到天亮了才终于敢上床睡觉。
可惜他才刚往床上迈了一条腿,手机***就响了。
电话里,下属跟他汇报了一件特别棘手的事情。
此时的程煦己经愁到扫空疲惫,他跟电话对面的人说:“谢家要是真的对我们展开全面打压,断了咱们的业务渠道不说,还想挖走核心员工,那公司恐怕撑不过三个月,这可怎么办啊,我不能让公司毁在我的手里啊!”
程朵径自走到餐桌前,程澈完全没有被程煦的焦急影响了心情。
他正淡然地喝了一口白粥,随即又抬眸:“小朵,快来坐我身边,昨晚睡得好吗。”
“别提有多好。”
程朵拿了一个小笼包放进嘴巴里:“我的心潮那简首澎湃到不能自己啊。”
“你还澎湃上了。”
程煦快步朝他们走了过来:“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把谢影帝得罪了,你得罪了他就是得罪了整个谢家,你得罪了谢家那就会对咱们家造成致命的伤害,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程朵都懒得抬头:“依我看,你现在啥也别干了,好好锻炼身体吧。”
程煦不解:“怎么说?”
“过阵子公司破产了你搬砖有劲儿。”
“你这倒霉玩意儿你说,我真是要被你气死。”
程煦长出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只要你能将功补过,大哥保证对你这两天犯的错既往不咎。”
“放屁。”
程朵把手里的勺子扔进碗里:“你大错特错,一错再错,错落有致,错上加错,我都不可能有错。”
程煦咬着牙又想骂人。
但是他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还得靠这个倒霉妹妹去做,就把火气暂时压了下去。
“好好好,是大哥有错,我错了好不好。”
程煦语气缓和下来:“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家了,换句话说咱们家可就靠你了啊!”
“哦?”
程朵微微挑眉:“说来听听。”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要为搞垮程家的伟大计划添砖加瓦。
程煦立马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耐心讲解:“放眼全国,谢家虽然牛逼,但是仍然有人能压它一头,是的没错,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名鼎鼎的沈氏集团。
只要你能去找沈氏的总裁说和说和,他有的是办法拯救咱们家的公司。”
程朵浅浅微笑:“姓沈的是有什么把柄落我手里了,我招招手他就能乖乖过来?
你想屁吃呢吧。”
“对啊。”
程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她有些不满道:“妹妹冒冒失失的,别再把沈总得罪了,依我看还是派我去比较好。”
“你?”
程煦都气笑了:“虽然说这姓沈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但是你偏偏连个小枝子都没有,他一看到你跟看到什么晦气玩意儿似的,我让你去是挽救公司的,不是加速公司破产的。”
“但是我们的小妹就不一样。”
程煦面色严肃:“还记得十年前吗?
当时的小妹才十岁,那也是我们程家最为鼎盛的时期,爸爸带着我跟小妹参加了一场慈善晚会,沈总看到小妹之后当时就说了一句话。”
众人同时好奇:“什么话?”
程煦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模仿起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只见他唇角己经带上了一抹晦暗不明的似笑非笑:“才十岁就这么可爱,打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