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我直接掀桌不攻略了

穿成攻略文女主那天，系统告诉我只需让男主裴砚之说“我爱你”。我替他挡过毒酒，

为他铲平政敌，甚至在他白月光遇刺时拼命相救。

直到他搂着白月光说：“她不过是你的一副影子。”我笑着吞下系统给的假死药：“恭喜，

你的影子要回家了。”五年后现代展厅里，

他红着眼撞碎玻璃想抓我手腕：“我找遍了皇陵……”我抽回手对保安轻笑：“麻烦报警，

这位先生好像刚从横店跑出来。”---胸口箭疮疼得发烫时，我听见裴砚之在哭。

不是嚎啕，是压抑的、从喉咙深处碾出来的哽咽，混着血腥气，黏腻地贴在我耳畔。

他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极紧，几乎要勒断我的骨头。“阿沅，”他声音是破碎的，

“你不准死……睁开眼看看我，求你。”我替他挡了那支淬毒的冷箭，意识浮沉间，

感觉有滚烫的水珠砸在我逐渐冰凉的脸上。

攻略目标情感峰值波动异常……检测到‘爱意’成分……成分复杂……无法判定……爱意？

我几乎想笑。裴砚之会有爱意？对他而言，我林沅是什么？

是这三年来随叫随到、替他清扫一切障碍的工具，是在他的白月光苏婉清遇险时，

他毫不犹豫推出去挡刀的肉盾。就在半个时辰前，乱军之中，他明明离我更近，

却第一时间将苏婉清紧紧护在身后，而那支射向苏婉心的流矢，

便顺理成章地由我的身体承受。“系统，”我在心里默念，声音因剧痛而颤抖，

“他……刚才那波动，算‘我爱你’吗？

测中……目标人物裴砚之当前情感：极度恐慌、愧疚、依赖……但‘爱情’指标未达临界值。

任务未完成。果然。心底那点可笑的微光彻底熄灭。恐慌，愧疚，依赖……独独没有爱。

他此刻的眼泪和哀求，不过是因为习惯了我的存在，像习惯了一把无比顺手、即将毁坏的剑。

我攒着力气，想睁开眼，最后看一看这个我耗费了三年心血、赔上一颗真心去攻略的男人。

视线模糊，只能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轮廓，以及滴落在我颈窝的、滚烫的液体。

演戏也好，真情也罢，这大概是他为我流过的，唯一的眼泪。

“裴……砚之……”我气若游丝。他猛地一震，将耳朵凑近我的唇边：“阿沅！我在！你说，

我听着！”“若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多久？”“你不会死！”他低吼，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太医！太医马上就到！你会没事的，阿沅，

你会好好的……等你好起来，我……我立你为侧妃！”侧妃。呵。到了这个时候，他许诺的，

也只是一个侧妃之位。那正妃之位，自然是留给他的心尖明月苏婉清的。我闭上眼，

不再说话。胸口的疼，似乎麻木了，另一种更深的、彻骨的寒，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穿越之初，

系统给我的任务简单明确：让本位面气运之子裴砚之对宿主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即可积满能量，送宿主返回现代。那时我刚大学毕业，对未来充满迷茫，

一场车祸后便到了这个陌生的王朝，成了裴砚之府里一个身份低微、无依无靠的孤女。

裴砚之是当朝三皇子，龙章凤姿，心机深沉，是夺嫡的热门人选。他收留我，

起初大约只当是捡了个有趣的玩意儿。为了回家，我竭尽全力。我知道他所有的野心与困境，

用我来自现代的知识和系统提供的一些有限帮助，为他出谋划策。我帮他改良农具，

赢得民心；替他献上治水良策，解了朝廷燃眉之急；甚至潜入敌国，

为他窃取机密……一次次险象环生，九死一生。我曾为他饮下政敌敬来的毒酒，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换得他揪出幕后黑手；我曾在他被围猎场时，孤身引开猛兽，

浑身是伤；我更曾在他遭贬斥、众叛亲离之时，不离不弃，陪他在苦寒之地熬过三个寒冬。

三年。整整三年。我从一个青涩的少女，变成他手中最锋利、最不见光的那把刀。

我看着他从一个势单力薄的皇子，一步步走向权力中心，离那九五之尊的宝座只有一步之遥。

我也眼睁睁看着，他是如何将苏婉清护得密不透风。苏婉清是京城第一才女，太傅之女，

皎皎如明月。她只需要吟风弄月，弹琴作画，偶尔对裴砚之流露出几分倾慕，

便能轻易得到我拼尽全力也换不来的温柔呵护。裴砚之对我，并非全无好感。

他会在我受伤时蹙眉，会在我劳累时赐下珍稀补品，会在我生辰时送一份不菲的礼物。

他习惯了我的陪伴和付出，甚至会在我偶尔流露出疏远时，表现出些许不适和挽留。

系统时常会提示好感度+5、依赖度+10，但那个关键的爱意值，

始终在及格线下方徘徊。我一度以为，金石为开，人心总是肉长的。我陪他走过最艰难的路，

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生死与共的瞬间，

难道还比不过苏婉清几句轻飘飘的诗词唱和？直到那次宫宴，苏婉清被其他皇子的人设计，

酒水中被下了药，意图毁她清白。裴砚之得知后，脸色煞白，几乎失态。他调动了所有暗卫，

亲自带人闯入那处偏殿，将神智已有些不清的苏婉清抱出来时，那眼神里的心疼与后怕，

是我从未见过的。而我，为了掩护他们撤离，独自断后，被数十名死士围攻。

当我浑身浴血、拄着剑踉跄着回到王府时，看到的是裴砚之守在苏婉清床前，

温柔地喂她喝安神汤。他看到我，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皱眉：“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下去收拾干净，别惊扰了婉清休息。”那一刻，我站在庭院冰冷的月光下，

看着屋内温暖的烛火映照着那一对璧人，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剧烈波动，请注意，任务失败将永久滞留本位面。

永久滞留？在这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能作为别人影子的世界？我不甘心。

---箭伤养了三个月。裴砚之来得比以往都勤，赏赐如流水般送入我的院子。

他甚至会亲手给我换药，动作小心翼翼，眸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关切，有愧疚，

或许，还有一丝我自己臆想出来的……爱怜？苏婉清也来看过我一次，带着得体的微笑，

感谢我的“舍身相救”，言语间却刻意提及那日裴砚之是如何心急如焚地守着她，

如何为她遍寻名医。我看着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伤愈后不久，

裴砚之在夺嫡中终于给了对手致命一击，老皇帝驾崩，他名正言顺地登基为帝。

登基大典前夜，他来到我房中，喝了很多酒。他抱着我，下颌抵在我头顶，

声音带着醉意：“阿沅，这些年，苦了你了。等大局稳定，我便封你为妃，让你享尽荣华。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气，心里一片死寂的平静。“陛下，”我轻声问，

“你可爱我？”他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更紧地抱住我，吻了吻我的发顶：“阿沅，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你，便没有我的今日。”最重要的人。却不是爱人。我笑了，

眼泪却无声地滑落。够了，林沅，真的够了。---新帝登基，册封皇后。

不是我这个“最重要的人”，而是苏婉清。母仪天下，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风光无限。

我站在观礼的人群末尾，看着高台上那一对接受万民朝拜的璧人。阳光有些刺眼。当晚，

宫宴狂欢。我避开喧嚣，走到御花园的荷花池边。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响起：宿主是否确认使用‘涅槃’计划？使用后，

宿主将在此世界呈现死亡状态，二十四小时后，系统将启动全部能量，送宿主回归现代。

警告：此过程不可逆，回归后与本位面一切联系切断。“确认。”我没有任何犹豫。

我从袖中取出系统提供的假死药丸，那是一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凉意的药。仰头，吞下。

药效发作得很快，身体逐渐失去力气，意识却异常清醒。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座灯火辉煌的宫殿，仿佛能听见里面的丝竹管弦和欢声笑语。裴砚之，

你的江山永固，你的美人在怀。我这个影子，就不奉陪了。身体向后倒去，

落入冰冷的池水中。窒息感传来的前一秒，我仿佛听见远处传来裴砚之惊惶的呼喊，

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阿沅——！”可惜，太迟了。---再睁开眼，

是熟悉的现代医院消毒水味道。白色的天花板，嘀嘀作响的监护仪。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五年时间，足以抚平很多伤痕。我重新适应了现代生活，用我在古代历练出的心性和智慧，

加上一点运气，在一家跨国文化集团做得风生水起，负责一个大型古代文物展览项目。

今天正是展览开幕的日子。我穿着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

从容地向来宾介绍着展品。那些来自千年前的器物，对我而言，不再只是冰冷的古董，

而是带着一段模糊而痛楚的记忆。“……这件龙纹玉佩，是某位帝王的心爱之物，

据说他曾贴身佩戴……”我正讲解着，目光不经意扫过展厅入口，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身影突兀地站在那里。穿着明显不合时宜的玄色暗纹古装，长发用一根玉簪束起，

面容憔悴，眼窝深陷，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但那双眼睛，我却到死都认得——裴砚之。

他竟然……找到了这里？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神里是巨大的震惊、狂喜、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近乎疯魔的执念。他一步步朝我走来，步履有些踉跄，周围的游客纷纷侧目，

发出惊疑的低语。“阿沅……”他嘶哑着开口，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死……我找遍了皇陵，翻遍了史书……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猛地加速，几乎是小跑着冲过来，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腕。那动作，

和五年前如出一辙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在他碰到我之前，我迅速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触碰。周围的保安已经警觉地围了上来。裴砚之扑了个空，赤红着眼睛看我，

语气带着帝王的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阿沅！跟我回去！我知道错了！

江山我不要了，后宫我也散了！我只要你！跟我回去！

”我看着这个曾经让我倾尽所有、痛彻心扉的男人，此刻像个走火入魔的戏子，

站在明亮现代的展厅里，说着这些荒唐可笑的话。心中竟没有半分波澜，

只剩下一种荒诞的疏离感。我微微侧头，对着一旁紧张戒备的保安队长，

露出了一个礼貌而疏远的微笑，声音清晰平静，足以让附近的人都听见：“麻烦报警，

这位先生……”我顿了顿，目光掠过裴砚之身上那套格格不入的古装，补充道，

“好像刚从横店片场跑出来，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保安的动作很快，

两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一左一右架住了裴砚之。他试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