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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你悟了吗

扬帆启行 著

悬疑惊悚连载

网文大咖“扬帆启行”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悟你悟了吗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惊灵山金箍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金箍,灵山,白素的悬疑惊悚,西游衍生全文《悟你悟了吗》小由实力作家“扬帆启行”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00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4 05:03:2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悟你悟了吗

主角:灵山,金箍   更新:2025-09-24 06:4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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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骨头缝里都长出了沉默。可当那张泛着金光的佛帖被揭下时,

我以为自由来了,结果发现,是另一副枷锁戴上了头。如今跟着师父西行,

每日听他念经讲善,我只觉得荒唐——若真是善有善报,当年蟠桃会上为何容不下一只石猴?

行至白虎岭,天色阴沉如墨,腐叶和湿土的气息混杂在一起,钻进鼻腔,

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师父勒住白马,抬头望了望天,

那张慈悲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此地瘴气重,妖氛浓郁,必有妖魔作祟。

今夜我们需多加小心。”八戒哼哼唧唧地抱怨着,沙僧则默默地检查着行李。我没说话,

只是将金箍棒握得更紧了些。我的火眼金睛早已看穿这漫山瘴气,那不是妖气,

而是一种更深沉、更古老的怨气,像是无数灵魂的哀嚎被封锁在这片山林里,百年不得解脱。

夜里,我们在山间寻到一处名为“松云驿”的破旧客栈。说是客栈,

其实更像是一座被遗弃的祠堂改建的,四处透风,烛火摇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像鬼魅。

子时刚过,一阵阴风猛地撞开窗户,风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个披头散发、双眼赤红的女妖破窗而入,她的指甲漆黑如钩,

嘶吼着直扑床榻上安睡的师父:“唐僧肉!吃了你,我便可得解脱!”“妖怪!

”八戒吓得肥肉一抖,举起九齿钉耙就冲了上去。沙僧反应也快,抄起降妖宝杖堵住了门口,

防止她逃窜。师父却只是盘膝坐起,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我没有动。因为我的火眼金睛看得清清楚楚,这女妖身上没有半分邪祟之气,

没有一丝一毫的业障。恰恰相反,她的魂魄纯净得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但在她魂魄之外,

却缠绕着一道道金色的、符文闪烁的锁链——那是天庭用来镇压叛将的“缚灵链”,

我认得这东西,当年不少与我交好的神将被擒后,身上都有这个。它能锁住神魂,剥夺仙力,

日夜用天火灼烧,让受刑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终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形同疯魔。

她不是妖,她曾是神。我本想上前问个究竟,可她被那锁链折磨得早已失去理智,

眼中只有师父那身被佛光浸润的皮肉。她嘶吼着,竟硬生生撞开了八戒的钉耙,

利爪直取师父的咽喉。我不敢再迟疑。保护唐三藏,是观音给我的任务,

也是我头上这金箍存在的唯一意义。金箍棒的破风声尖锐刺耳,只一扫,

便击中了她的天灵盖。没有脑浆迸裂的血腥场面,她的身体在接触到金箍棒的瞬间,

就像一碰就碎的瓷器,寸寸瓦解。最终,只化作一缕轻飘飘的青烟,连半点残骸都未留下。

可就在她魂飞魄散的前一刻,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清明,嘴唇微动,

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对我说出了两个字。“救我。”那一刻,

我的火眼金睛骤然传来一阵针扎般的刺痛。恍惚间,

我仿佛看到了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一座宏伟的庙宇在山火中轰然崩塌,

庙前跪满了黑压压的百姓,他们对着废墟焚香叩首,脸上满是绝望与虔诚,

口中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的,不是“妖怪”,而是“山娘娘”。“山娘娘……”我心头巨震。

嗡——万针穿颅般的剧痛将我从幻象中拽回现实。紧箍咒!它像一只无形的手,

死死攥住我的头骨,要将我的脑袋生生捏爆。我痛苦地跪倒在地,浑身抽搐,

金箍棒也脱手滚落在旁。我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我的师父。他依旧盘坐在床上,双手合十,

神情悲悯,嘴唇翕动,咒语正是从他口中吐出。但他那双总是充满慈悲的眼睛,却没有看我,

而是垂着眼睑,盯着地面,声音平静无波:“悟空,你又生妄念,滥杀无辜。

”可我分明记得,从女妖闯入到我出手,师父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过!

他又是如何知道我“生了妄念”?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咒语一停,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汗水浸湿了背上的虎皮裙。我下意识地看向那女妖……不,是那位山娘娘消散的地方,

那缕青烟并未彻底散去,而是像有生命一般,缓缓地、有节奏地渗入地板的缝隙之中。三长,

两短。像某种暗号,也像一声无言的叹息。第二天清晨,

客栈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老板娘白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茶走了进来。

她将茶碗放在我面前,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说道:“大圣昨夜辛苦,

杀了个为祸山林的‘妖怪’,可曾梦见她向你哭诉冤屈?”我的心猛地一沉,

握着茶碗的手都紧了几分。她仿佛没看见我的异样,自顾自地用抹布擦着桌子,

声音压得更低了:“这白虎岭啊,不太平。二十年来,换了七任山神。每一任山神死后,

官府贴出的告示都说是被山中妖怪所害。可本地活得久的老人都说,那些山神,

哪里是被害了,分明是自己逃了。”她说到“逃了”两个字时,伸出纤细的指尖,

在满是油污的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叩,叩,叩。叩,叩。三长,两短。

和昨晚那缕青烟渗入地板的节奏,一模一样。我端起茶碗一饮而尽,借口为师父探路,

独自离队。按照白素眼神的隐晦提示,我一路向驿站后山寻去。

在一处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断崖下,我找到了一块只剩下半截的残碑。拨开苔藓,

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古朴的篆字:“护土真君祠”。这曾是一座山神庙。而在残碑之下,

横七竖八地压着几具早已化为枯骨的尸骸。从他们身上破烂不堪的服饰来看,

正是山神官服的制式。看来,白素说的七位山神,并没有“逃”,而是都死在了这里。

其中一具骸骨的手中,紧紧攥着一枚已经生满铜锈的符牌。我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指骨,

将铜符取出。拂去上面的尘土,

一个熟悉又刺眼的印记烙在铜符背面——那是一朵盛开的莲花,灵山的印记。佛门之物,

为何会出现在惨死的天庭山神手中?就在我准备将铜符收入怀中的一刹那,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远处悠悠传来,清晰地钻入我的耳朵:“悟空!莫要贪玩,耽误了行程!

”是师父的声音。我的脊背瞬间窜上一股寒气。我来此地极为隐蔽,一路上都用了隐身术,

他一个凡胎肉眼,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我下意识地攥紧铜符,猛地回头望去。

师父的身影并未出现,驿馆的方向却有一道人影。是老板娘白素,她站在驿馆的屋顶上,

正远远地望着我。看到我回头,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我,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那眼神,

不是警告,更像是一种怜悯。离开松云驿后,西行的队伍气氛变得前所未有的压抑。

八戒不再插科打诨,只是埋头赶路,偶尔会偷偷看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和不解。

沙僧依旧沉默,但握着降妖宝杖的手却总是下意识地收紧,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什么。

而我的师父,他骑在白马之上,嘴里的经文念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洪亮,

那浩荡的佛音回荡在山林间,驱散了瘴气,却像一张无形的网,

将我们师徒四人牢牢地罩在其中。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里掂量着那枚冰冷的铜符。

我开始怀疑,我头上这个金箍,或许不只是一个惩罚我的工具。它更像一个监视器,

一根锁链,而牵着锁链的那一头,远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西行之路,

究竟是去往西天求取真经,还是……踏入一个早已为我设好的,名为功德圆满的坟墓?

自白虎岭出来,取经队伍里的那股气,就跟深秋的霜似的,又冷又沉,压得人喘不过气。

一路上,连八戒那张从不闲着的嘴都像是被缝上了。他不再嚷嚷着要回高老庄,

也不再念叨哪家馆子的斋饭更香,只是牵着马,一步三回头,眼神空洞地望向白虎岭的方向,

仿佛那里埋着他的魂。夜里,篝火烧得噼啪作响,映着我们三个徒弟各怀心事的脸。

师父早早回了帐篷,说是要诵经安神,可我知道,他只是不想看见我们。

八戒从包袱里摸出个又干又硬的饼,蹲在火边,一口一口地啃着,像是嚼着自己的骨头。

忽然,他的肩膀开始抽动,起初是细微的,后来幅度越来越大,最终,

一滴滚烫的泪砸进火堆前的灰烬里,激起一小簇尘埃。“呜……”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像一头濒死的野兽。我阖上眼,装作睡熟,气息放得平稳悠长。一根毫毛悄悄从我耳后脱落,

迎风变成一只纤细的夏蝉,无声地飞落到八戒宽厚的肩上。这是我在五指山下那五百年里,

对着石壁和野草悟出的小术,没什么杀伤力,却能将人心底最隐秘的话,

一字不落地传进我耳朵里。八戒对着跳动的火焰,像是对着一面能照见前世今生的镜子,

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語:“功德……俺老猪当年也信这是天大的功德。

什么斩妖除魔,什么替天行道……都是屁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那个老婆婆……她哪里是什么妖怪?她只是不想让天庭拆了她住了几百年的草屋。

那草屋是她老伴亲手盖的,一砖一瓦都有念想。我……我老猪那时还是天蓬元帅,喝多了酒,

一时心软,就跟她多说了两句,我说‘您老放心,这事有我’……就这么一句话,

就因为我说漏了嘴……”泪水顺着他肥硕的脸颊滑落,滴进饼里,将干硬的面饼浸得湿软。

“玉帝就说我通妖,说我动了凡心,坏了天规。他甚至都没给我辩解的机会,就把我贬下凡,

投了这身猪胎……呵,功德?拿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功德……”他狠狠咬了一口饼,

像是要咬碎某个仇人的咽喉,“现在,轮到你了,老沙。”最后那句话,轻飘飘的,

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我猛地睁开了眼。老沙?

那个一路上除了“大师兄说得对”和“师父,行李我担”之外,

几乎不会说第三句话的沙悟净,何时成了他的同谋?他又在谋划什么?第二天,

队伍行至一条大河前。河上有一座年久失修的木桥,看起来摇摇欲坠。沙僧二话不说,

照例挑着沉重的担子,闷头走在最前面,为我们探路。队伍刚走到桥中央,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他脚下的桥板应声断裂。沙僧连人带担子,

直直地坠入了下方湍急的河流。“悟净!”师父惊呼出声。八戒也慌了神,

丢下马就要跳下去救人。一片慌乱中,只有我看得分明。

就在沙僧身体失衡、即将落水的那一瞬间,他看似慌乱地伸出右手在地上撑了一下,

那粗壮的食指,却在满是尘土的桥板上,以一个极其隐蔽且迅速的动作,

划下了一道流畅的弧线。那弧线很短,稍纵即逝,但我认得,那起手式,

像极了八卦中的“坎”位。水。危险。陷阱。我们将沙僧从水里捞上来时,

他已经冻得嘴唇发紫,浑身湿透,可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标志性的呆滞模样。

他抹了把脸上的水,对着我们憨憨一笑,喃喃道:“俺没事……师父,大师兄,二师兄,

俺没事……该赶路了。”他的眼神清澈又愚笨,看不出任何破绽。当晚,

我们在河边一座破庙里歇脚。我寻了个由头,故意在经过师父身边时不小心撞翻了烛台,

庙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趁着八戒咋咋呼呼地找火折子,师父低声念叨的间隙,我身形一晃,

化作一道青烟,悄无声息地潜回了白日里那座断桥边。河水经过半日冲刷,

水位降下去了不少。我落在那块沙僧刻下记号的桥板上,借着月光,果然在桥板的另一侧,

看到了更完整的痕迹。河水退去的地方,露出了一片被水冲刷得格外干净的河床淤泥。

那淤泥之上,赫然刻着一幅完整的符号。那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八卦。那是一幅星图,

一幅以上古星宿方位绘制的、我们西行路线的舆图。

图上清晰地标注着我们出发至今的每一个落脚点,

双叉岭、五行山、鹰愁涧……一直到白虎岭。每一个地点,都被一个特殊的符号标记着,

那符号我认得,是上古时期祭祀山神土地的图腾。整张图连起来看,这条所谓的西行取经路,

更像是一条……清洗之路。八十一难的发生地点,竟与八十一处被天庭抹除了记载的古神祠,

严丝合缝地对应着。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星图的终点——西天灵山。

那灵山大雷音寺的位置,被画了一个巨大而狰狞的标记。一个倒悬的佛像。

我死死盯着那幅图,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一路打杀的,

根本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这些被遗忘的、不肯屈服于天庭和佛门的古神?

正当我心神巨震之际,背后一阵凌厉的风声乍起。我甚至来不及回头,本能地向旁边一滚,

一柄熟悉的九齿钉耙带着破风声,重重地砸在我刚刚站立的地方,淤泥四溅。我翻身跃起,

金箍棒已在手中,厉声喝道:“呆子!你做什么!”月光下,猪八戒手持钉耙,站在我对面。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白日的悲伤,也没有了平日的浑浑噩噩,竟是一片骇人的清明,

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别看了。”他压低了嗓音,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看得越多,头上的箍儿就勒得越紧。师父的《紧箍咒》,念的不是经文,是你的命。

”我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金箍。“我不是在警告你,猴哥,”他看着我,

眼眶竟有些泛红,“我是在求你。有些真相,知道了,会疯的。”他说完,收起钉耙,

轉身就走。那脚步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又恢复了那副憨傻痴肥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清醒凌厉的天蓬元帅,只是我眼花看错了。我知道,他这是在演,

演给某个看不见的眼睛看。那一夜,我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眠。后半夜,

我佯装被梦魇惊扰,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破庙。借着惨白的月光,

我看见师父并未入睡。他独自一人坐在庙外的树林里,面前摆着一个火盆。他没有诵经,

也没有打坐,而是正对着月亮,一张一张地往火盆里焚烧着黄纸。那不是普通的黄纸,

上面用朱砂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我隐匿身形,悄悄靠近。只见每一张黄纸被投入火盆,

随着火焰升腾,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竟会变幻成一张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

那些面孔……我无比熟悉。白虎岭那个声称吃了唐僧肉便能长生不老的女妖,

黄风岭那个吹出三昧神风的黄风怪,

还有号山火云洞那个差点用真火烧死我的红孩儿……全都是,

全都是被我一棒子打死的“妖魔”。师父的神情悲悯而虔诚,仿佛在超度亡魂。

可我看得清楚,每烧完一张黄纸,他都会从怀里取出一个小本子,用笔在上面划掉一个名字。

忽然,他从一叠新的黄纸中,抽出最上面的一张,毫不犹豫地丢进了火里。

火焰舔舐着纸张边缘,那上面的三个字,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却像烙铁一样,

深深烙进了我的眼底。那赫然是——“孙悟空”。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连呼吸都停滞了。

我眼睁睁看着写着我名字的黄纸化为灰烬,看着那缕青烟升起,却没能变幻出我的模样。

师父似乎有些疑惑,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双手合十,

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恭敬到近乎卑微的语气,轻声说道:“第七十九个祭品已就位,

佛祖放心。”火光映在他脸上,那张慈悲为怀的脸,此刻看来,竟比任何妖魔都要可怖。

我悄无声息地退回黑暗之中,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原来,所谓的功德圆满,

就是要用八十一个祭品的性命去填。而我,就是那倒数第三个。金箍之下,

不是约束我顽劣心性的枷锁,而是神佛早已为我备好的屠刀。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这顶金箍,这支队伍,这张由天地神佛共同织就的大网,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必须找到一个机会,一个能暂时脱离他们视线的机会。我的目光,

投向了远处黑沉沉的山林,和林中隐约传来的潺潺水声。有了。黑暗中,

白素的声音冷静得像一块寒冰,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他们知道我醒了。窗外,

马蹄声由远及近,急促如鼓点,敲打着松云驿寂静的夜。那熟悉的,

被我厌恶了无数个日夜的《清心咒》,此刻听来却不再是简单的说教,而是催命的符。

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向我脑海深处。我那慈悲为怀的好师父,

正带着我那憨厚老实的二师弟和忠心耿耿的三师弟,星夜兼程地赶来。他们不是来救我的,

是来抓我的。或者说,是来抓回那个失控的“祭品”。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我猛然明白了。黄牙老象的警告,龟甲上的谶言,文殊狮奴的监视,

白素揭开的真相……所有线索在这一刻拧成了一股绳,死死勒住了我的脖子。取经,

取什么经?不过是灵山导演的一出长达十四年的大型押送真人秀。唐僧是押送官,

八戒和沙僧是副手,神佛是观众,而我,齐天大圣孙悟空,

就是那个戴着镣铐、一步步走向祭坛的死囚。而这金箍,根本不是什么约束我魔性的法宝,

它就是我的囚笼,是插在我魂魄上的一根吸管。每一次唐僧念咒,它都在吸食我的记忆,

我的傲气,我作为齐天大圣的一切。难怪,五百年来,我越来越不像我自己。

那只敢与天公叫板的猴子,早已被消磨成了一只听话的狗。可笑,真是可笑。

我孙悟空一生不敬天地,不拜鬼神,到头来,却成了他们棋盘上最关键的一颗棋子。

“他们来了。”白素的声音将我从翻涌的思绪中拉回。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的身边,

屋内的烛火早已熄灭,唯有窗外的电光偶尔划破黑暗,映出她苍白却坚毅的侧脸。

“镜子……”我低头看向地上碎裂的青铜镜,

我指尖的血迹在裂缝中勾勒出的那行古篆——“汝非取经人,

乃献祭者”——正闪烁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愚钝。“那不是镜子,

是‘观渊阁’的传承法器‘照骨鉴’。”白素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急切,

“它能映出万物本源。你的血激活了它最后的预言。快,没时间了!”没时间了?

我当然知道没时间了!那颗在我耳后爆裂的佛珠,就像一个信号弹。

那只金蝉吞吐了我的气息,等于给我的神魂打上了一个精准的定位。现在,我在哪,想什么,

甚至我情绪的每一次波动,恐怕都像一份实时战报,清晰地呈现在灵山诸佛的面前。我醒了,

这个最大的变数出现了。他们必须在我彻底挣脱控制之前,把我重新“格式化”。

“嗡——”一声细微的蜂鸣在我脑中响起。不是幻觉。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头顶的金箍。

以往,它只是一个冰冷的金属圈,不多一分,不少一寸,安静地待在那里。但此刻,

我却清晰地感觉到,它……活了。那冰冷的触感下,似乎有无数细小的符文在缓缓流动,

像一群被唤醒的毒虫,开始蠕动、苏醒。金箍不再是死物,

它变成了一条盘踞在我头骨上的毒蛇,吐着信子,感受着我血液的温度,准备随时收紧,

将我绞杀。马蹄声已经到了驿站门口,伴随着唐僧那愈发高亢、愈发急切的诵经声。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钥匙,

精准地插入我脑中那把名为“噬魂锁”的锁孔里。白素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冰凉,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目光的灼灼。

“孙悟空,记住!你的敌人不是唐僧,也不是灵山,而是这天地间早已定下的‘命数’!

你想活,就必须打破它!”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不是外界的声音,

它源自我的大脑深处。仿佛某个尘封已久的开关,被那源源不断的经文声,彻底拨动了。

紧接着,那条盘踞在我头颅上的冰冷铁蛇,终于张开了它的獠牙。剧痛,

如同烧红的铁钳正一寸寸夹碎我的头骨。那不是简单的收紧,而是一种带有意志的碾磨,

要将我的神魂从每一丝血肉中挤压出去。我闷哼一声,双膝重重跪倒在地,碎石刺入皮肉,

却远不及头顶万分之一的痛楚。耳后那串师父赠予的佛珠,此刻也成了帮凶。

它们一颗接一颗地炸裂,灼热的碎片深深嵌入我的皮肤,

滚烫的痛感沿着脖颈的筋脉迅速蔓延,像一条烙铁火蛇,与头顶的金箍遥相呼应。远处,

我的好师父,唐三藏,正盘膝而坐,宝相庄严。他的嘴唇翕动,

高声诵读着那部我听了无数遍的《清心咒》。可今天,每一个音节都像一柄重锤,

精准地砸在我的神魂之上。不对!这根本不是什么清心咒!那平稳的声波频率,

竟与我头顶金箍的收缩节奏完全同步。这不是经文,这是一道控魂的律令,是催命的符咒。

就在意识即将被剧痛绞碎的瞬间,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过脑海。昨夜,八戒喝得酩酊大醉,

从我身边踉跄走过时,脚步看似杂乱无章,却在地上踩出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听”字。

当时我只当他酒后失态,现在才幡然醒悟。那不是醉态,那是演给某些存在看的障眼法,

更是对我最隐晦的提醒:他们能听见,他们能听见我们每一个清醒的念头,

每一个清醒的意志。原来,我们师徒四人,不过是行走在天地棋盘上的提线木偶,而师父,

就是那个执线人。绝望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喷发。不能就这么认命!千钧一发之际,

我用尽全力,狠狠咬破舌尖。浓郁的血腥味在口中炸开,我借着这股剧痛带来的片刻清明,

迅速伸出左手,用舌尖血在掌心飞快地画下一个颠倒的五芒星符文。

这是我在五行山下被压了五百年,日夜倾听地脉震颤,

从大地的悲鸣中悟出的一丝生机——“逆息法”,专破世间一切佛门音律操控之术。“噗!

”一口滚烫的精血被我喷向空中,血雾弥漫,带着我纯粹的妖力与不屈的意志。

那催命的梵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戛然而置。头顶的金箍嗡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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