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瞳

#漆瞳：我能听见金属记忆里你的罪证>闺蜜兴奋地向我展示她的订婚钻戒。>作为盲人，

我只能用手触摸。>指尖接触冰凉的铂金戒托瞬间，我听

见了刺骨的湖水和女人绝望的呜咽。>——那是她未婚夫周慕前女友临死前的记忆。

>我强忍呕吐的冲动，想提醒闺蜜。>周慕却温柔地扶住我：林夕小姐，你的手好凉，

是哪里不舒服吗？>他腕间的劳力士传来冰冷的触感，

伴随着一段我更熟悉的、导致我失明的爆炸声波。>我猛地缩回手，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原来当年害我瞎了眼的事故，也和他有关。

---##1.无声证言今天是我最好的朋友苏婉的订婚宴。会场里觥筹交错，

每个人都在笑。我看不见，但听得见。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衣裙窸窣的摩擦声，

还有苏婉挽着那个男人，走到我面前时，空气中甜腻的香水味。夕夕，快摸摸！

这就是周慕送我的订婚戒指！五克拉呢！苏婉的声音雀跃得像只百灵鸟，

她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拉过去，引导我的指尖触碰那枚象征着幸福的石头。

冰凉的、坚硬的触感。是钻石。然后，我的指尖滑到了铂金的戒托上。就是那一瞬间。

世界猛地安静了。所有的声音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声音

蛮横地撞进我的脑海——那不是通过耳朵听见的，

更像是直接在我颅腔内轰鸣的**记忆回响**。***冰冷**！

刺骨的冰冷瞬间包裹了我，仿佛整个人被扔进冰窖！***黑暗**！

一种溺水般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咕噜噜**……是水泡破裂的声音？

*一个女人微弱而绝望的**呜咽**，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

发出最后的、破碎的哀鸣……*还有一个模糊的、带着笑意的男声，

轻轻地说：……安心去吧……呕——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抽回手，

扶住了旁边的香槟塔。高脚杯垒成的塔身剧烈摇晃，发出清脆欲裂的声响。夕夕！

你怎么了？苏婉吓了一跳，赶忙扶住我。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及时稳住了我的胳膊，

力道恰到好处，声音温和得无懈可击：林小姐，小心。是哪里不舒服吗？是周慕。

他靠得很近，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气，听起来是那么关切体贴。

可我的指尖刚才触碰到了他腕间冰凉的劳力士表带。就那么一下。

另一段更尖锐、更让我恐惧的记忆回声如同钢针般扎了进来！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灼人的热浪**！

***玻璃和金属碎片飞溅的尖锐呼啸**！*还有……我自己凄厉的惨叫，

和瞬间吞噬一切的**黑暗**！那是四年前，那场彻底夺走我光明的事故现场的声音！

我的血液像是在血管里瞬间冻成了冰碴，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周慕……他的表……为什么会有我失明时的记忆回响？！林小姐？周慕的声音依旧温和，

甚至带着一丝担忧，你的手好冰，脸色也很差。要不要去休息室坐一下？

他扶着我胳膊的手，此刻感觉像毒蛇的缠绕。我猛地抽回手臂，

动作大得几乎让自己踉跄一步。没……没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可怕，

像砂纸摩擦，可能……有点低血糖……抱歉，扫你们的兴了……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苏婉还在旁边焦急地问：是不是最近帮我准备订婚太累了？周慕，

你快送夕夕去休息室……不用！我几乎是尖声拒绝，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

又勉强压低声音，我……我自己去旁边坐一下就好，真的。我摸索着想要转身，

盲杖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周慕的手又一次适时地扶住了我的肘部，

他的嘴唇几乎贴到了我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皮肤，却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冰冷的探究：林小姐，

你好像……**很怕我**？##2.深渊回响那句低语，像一条滑腻的蛇，

钻进了我的耳朵，盘踞在我心头。整个晚上，我都坐立难安。周慕那温和面具下的冰冷探究，

苏婉毫无心事的甜蜜笑声，

还有那两段来自金属的、绝望的记忆回响……它们在我脑子里疯狂交织、冲撞。我怕他？

我当然怕！我怕得要死！四年前那场意外的煤气爆炸，毁了我的眼睛，也毁了我的人生。

我花了无数个日夜才勉强接受这个黑暗的世界，学着用耳朵和手指去生活。可今天，

周慕手腕上的表告诉我，那场事故，可能根本不是意外！

而苏婉戒指里的记忆……那个女人……她是周慕的前女友，

一年前据说是失足落水身亡……失足落水？那绝望的呜咽和那个带笑的男声，

怎么可能是失足？！我不敢想下去。宴会结束后，我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

空气里弥漫着银料和焊药的味道，这是我熟悉的、能让我稍微安心一点的味道。

我的手颤抖着抚摸过工作台上那些冰冷的工具，试图从中汲取一丝冷静。听音这个能力，

是我失明后才莫名出现的。我看不见，但我的指尖能听见金属承载的记忆和情绪。

越是强烈的情绪，留下的回声就越清晰。平时，

我只用它来感受客户送来的旧银饰背后的故事，帮我更好地修复它们。我从没想过，

这会成为我窥探罪恶的窗口。我也曾试着旁敲侧击地提醒苏婉。婉婉，

周慕他……对你好吗？你们在一起之前，他……哎呀，我的夕夕宝贝吃醋啦？

苏婉笑着打断我，捏捏我的脸，放心啦，周慕不知道多好！温柔体贴，事业有成，而且哦，

他前女友去世后他消沉了好久，特别重感情！能找到这样的男人，我简直运气爆棚！

她语气里的幸福和笃定像一堵墙，把我所有未出口的警告都堵了回去。她不会信的。

一个盲女，说我能从戒指里听到谋杀记忆？谁会信？只会把我当成嫉妒闺蜜幸福的疯子。

巨大的无助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婉婉跳进火坑！那个男人，

温和皮囊下藏着一个魔鬼！我必须找到证据！可是，我能怎么做？我一个瞎子……对了！

能力！周慕送来的那些昂贵礼物的包装盒上，往往有金属扣饰或者拉链！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疯狂地在礼物堆里摸索，

终于找到了一个系着金属搭扣的皮质首饰盒。是周慕送苏婉的一条钻石项链的盒子。

我深吸一口气，将指尖颤抖地按在那冰凉的金属搭扣上。集中精神。求求你……再让我听

到点什么！anything!或许是我的绝望和意念太过强烈，这一次，回声

来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汹涌！不再是碎片化的感觉，而是几乎形成了**画面**！

*一个昏暗的书房**……红木办公桌……墙壁上挂着鹿头标本……***视角在移动**！

聚焦在书架后的一个隐蔽角落！***一个银灰色的保险箱**！

密码盘在黑暗中泛着微光……*我的视角

仿佛能穿透保险箱的门——**里面有一叠文件**，

最上面是一份……**泛黄的报纸**？

*报纸的日期……我看不清……但头条标题的某个词异常清晰——**意外溺水**！

*而报纸日期下方的数字……那个日期……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那个日期……是我失明前的一周！巨大的恐惧和震惊如同巨锤砸在我胸口！就在我浑身冰冷，

几乎要瘫软在地时——一个温和的、带着一丝疑惑的声音，

突然从我身后的工作室门口响了起来。夕夕？你一个人……在摸什么呢？

是对我送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吗？

---##3.暗流涌动**付费节点开始**周慕的声音！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送苏婉回家了吗？！一瞬间，我头皮炸开，几乎惊叫出声！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心脏疯狂擂鼓，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大脑一片空白，

恐惧攫取了我所有的思考能力。他听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他发现我的异常了吗？

周……周先生？我强迫自己转身，面向声音来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只是被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还没走？婉婉的耳钉好像掉了一只，我回来帮她找找。

他的语气自然无比，脚步声缓缓靠近，看到工作室灯还亮着，就过来看看。这么晚了，

你还不休息？他在我面前站定，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气再次笼罩了我，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刚才触碰的首饰盒上，落在我还没来得及收起惊恐表情的脸上。

我……我整理一下婉婉今天收到的礼物。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蜷缩，

摸索到我的盲杖，紧紧握住，仿佛那能给我一点安全感，这个盒子很漂亮，

就……多摸了一下。silence。令人窒息的几秒钟沉默。他似乎在审视我，

判断我话里的真假。然后，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语气重新变得温和体贴：是啊，

婉婉也很喜欢这个盒子。不过再喜欢也要注意休息，你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苍白。

他伸出手，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的动作顿在了半空中。空气再次凝固。我能感觉到他周遭的气场微微发生了变化，

那层温和的伪装似乎裂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泄露出一点点冰冷的底色。林小姐，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从宴会开始，你就好像一直在躲着我。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误会了吗？他向前逼近了一步。我被迫又后退一步，

小腿撞到了工作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没有！周先生你多心了！我急忙否认，

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尖，我只是……只是今天确实不太舒服……是吗？

他拖长了语调，慢悠悠地，我还以为，你是听到了什么……或者，

感觉到了什么……关于我的……不好的事情？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

用气声说出来的。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残忍。我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知道了？

他猜到我能感觉到什么了？不！不可能！这太匪夷所思了！他一定是在试探我！

求生本能让我猛地抬起头，尽管看不见，我还是努力瞪向他声音的方向，

用尽全身力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周先生真会开玩笑……我一个瞎子，

能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我只是……自卑罢了。你和婉婉那么耀眼，我站在旁边，

总觉得……自惭形秽。我把自己放到了最低处，近乎卑微地剖白。这似乎取悦了他，

或者说，符合了他对我这个可怜盲女的认知。周遭那种无形的压力稍稍减退了一些。

他轻笑一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原来是这样。林小姐，你永远是婉婉最好的朋友，

不必妄自菲薄。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早点睡。脚步声响起，他终于转身离开。

直到听见工作室的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我才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样，

顺着工作台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恶魔！

他是一个优雅的、善于伪装的恶魔！刚才那一瞬间，

我真的感觉到……如果我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可能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不行！

这里不能待了！苏婉的家，甚至这个工作室，对他而言都如同不设防。我必须离开这里！

立刻！马上！我颤抖着手摸出手机，屏幕朗读功能报出时间——晚上十一点半。我能去哪里？

我一个无亲无故的盲人……等等！保险箱！报纸！周慕的书房！那份报纸，

是唯一可能连接他前女友溺水和我失明的线索！我必须拿到它！一个疯狂的计划，

伴随着绝望和孤注一掷的勇气，在我脑海中迅速成型。

付费节点结束#漆瞳：我能听见金属记忆里你的罪证>我在闺蜜苏婉的订婚宴上，

通过触摸她的钻戒，听见了她未婚夫周慕谋杀前女友的恐怖记忆。

>更让我浑身冰冷的是，通过触碰他的腕表，我听见了四年前那场夺去我光明的爆炸案，

也与他有关。>完美未婚夫竟是双料杀人犯？恐惧扼住我的喉咙，我以身体不适为借口，

仓皇逃离。##4.深渊回响我把自己锁在狭小的公寓里，冷汗浸透了后背，

仿佛周慕那双温和却冰冷的眼睛还在黑暗中注视着我。苏婉打来电话，

声音里满是甜蜜的抱怨：夕夕，你没事吧？周慕还说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

让你不高兴了，他可自责了……自责？我胃里一阵翻腾。那个男人在杀人后，

还能若无其事地扮演深情未婚夫和体贴绅士！没……没有。我强迫自己声音平稳，

只是突然有点头晕，老毛病了。替我跟周先生说声抱歉。哎呀，跟我们你还客气什么！

苏婉嘻嘻哈哈，对了，周慕送我那条钻石项链的盒子好精致啊，你肯定喜欢，

下次拿给你摸……盒子！我猛地抓住了一线希望！周慕送的那些昂贵礼物的包装上，

往往有金属搭扣或拉链！婉婉！我急切地打断她，

那个盒子……现在能拿来给我看看吗？现在？我在做 SPA 哎……好吧好吧，

看你急的，我让周慕的司机给你送过去？反正他今天好像要去公司，顺路。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周慕的司机？不！绝对不能经过周慕的手！不！不用了！

我连忙拒绝，等你方便的时候再说吧……我，我又有点头晕，先挂了！我匆匆挂断电话，

心脏狂跳。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周慕已经起了疑心，他那种控制欲极强的人，

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威胁。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可是，我一个瞎子，能做什么？对了！能力！

听音！周慕的书房！那里一定有更多承载着他记忆的金属物品！

电脑、钢笔、保险箱……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我必须潜入周慕的书房！夜晚，

我凭借过去来做客时残存的记忆，以及指尖细微的触感，像一抹幽灵，

悄无声息地摸向二楼书房。恐惧让我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冰刃上。黑暗是我的保护色，

也是我最大的恐惧源泉。终于，我摸到了书房门冰凉的木质表面。门把手是黄铜的。

我轻轻握住，屏住呼吸，极慢极慢地转动——咔哒。一声轻响，

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却如同惊雷。门，没锁！我闪身进去，反手掩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

雪茄和旧书的混合气味，浓得令人窒息。这就是周慕的领域，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我根据之前听到的记忆回响，蹲下身，向着记忆中保险箱的位置摸索。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带着繁复雕花的金属——是那个鹿头标本的支架！保险箱就在后面！

我绕过去，果然摸到了那扇冰冷的、银灰色的金属门。密码盘微微凸起。我的心沉了下去。

密码是什么？绝望再次袭来。不！不能放弃！我猛地想起我的能力！密码盘也是金属！

它是否记录过周慕输入密码时的记忆？我将颤抖的指尖死死按在冰冷的密码盘上！集中！

林夕！集中你所有的意念！起初是一片混沌。然后，细微的回声开始浮现！

***指尖的触感记忆**！

周慕修长的手指快速而精准地按下几个数字……***极其轻微的哒声**……一下，

两下……六下！*我能听出他手指按压的**力度**和**顺序**！

我的指尖模仿着那听来的力度和顺序，依循着细微的哒声指引，按下了六个数字。

嘀——一声清脆的电子音！绿灯亮了！锁……开了！狂喜瞬间淹没了我！我颤抖着手，

拉开沉重的门。里面放着一叠文件。我摸索着，

很快找到了那份边缘发脆的、泛黄的报纸——关于周慕前女友意外溺亡的报道。日期！

那日期赫然是我失明前的一周！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就在这时，

指尖无意中碰到了压在报纸下的一个硬物——一个老旧的、金属外壳的 U 盘。

触碰的瞬间，更清晰、更可怕的回声轰进我的脑海！***凄厉的惨叫！

**为什么……周慕……为什么……

***冰冷得意的男声：**因为你挡了我的路……***重物落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