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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时逢相思》是网络作者“淘气熊熊”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许曼林详情概述:苏晚死在二十四岁的深死在跨年烟火炸开的瞬出租屋在老楼顶暖气停了半个玻璃窗上结着厚厚的冰她蜷缩在地板单薄的珊瑚绒睡衣根本挡不住穿堂寒气顺着衣领往骨头里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攥着她的四右手死死攥着张皱巴巴的诊断“胃腺癌晚期”五个字被眼泪泡得发墨痕晕像在白纸上泼了摊洗不掉的手机在羽绒服口袋里震不是医院的催费也不是朋友的问是哥哥苏明远的短屏幕亮...
主角:许曼,林晚 更新:2025-09-24 07: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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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死在二十四岁的深冬,死在跨年烟火炸开的瞬间。
出租屋在老楼顶层,暖气停了半个月,玻璃窗上结着厚厚的冰花。她蜷缩在地板上,单薄的珊瑚绒睡衣根本挡不住穿堂风,寒气顺着衣领往骨头里钻,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攥着她的四肢。右手死死攥着张皱巴巴的诊断书,“胃腺癌晚期”五个字被眼泪泡得发晕,墨痕晕开,像在白纸上泼了摊洗不掉的血。
手机在羽绒服口袋里震动,不是医院的催费单,也不是朋友的问候,是哥哥苏明远的短信,屏幕亮起来的光刺得她眼睛生疼:“爸住院要交五万押金,你明天必须凑齐。你要是敢不管,就别认我这个哥,也别认这个家。”
她想起半小时前给母亲周桂兰打的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尖利得像碎玻璃:“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早让你别拼那个破班,找个有钱人嫁了,现在倒好,自己病倒了还要拖累家里。明远下个月订婚,彩礼还差十万呢,你这不是添乱吗?”
胃里的绞痛突然炸开,像有把生锈的刀子在里面翻搅。苏晚蜷起身子,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散乱的头发。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书桌上那张泛黄的旧照片——十岁的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站在厨房门口的阴影里,看着父母围着刚满八岁的苏明远唱生日歌。奶油蛋糕上的蜡烛烧得旺,暖光映得苏明远的笑脸发亮,而她的影子缩在墙角,瘦得像根没人要的柴火。
前世三十年,她活得像株长在石缝里的野草,连阳光都要踮着脚抢。
苏明远出生那年,父母把她送到乡下奶奶家,直到小学才接回来。回来第一天,她穿着奶奶做的布鞋,看着苏明远脚上崭新的白球鞋,伸手想摸一下,被周桂兰一巴掌打开:“别弄脏你哥的鞋,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手贱?”
从那以后,“你哥”成了家里的绝对中心。苏明远穿新衣服,她穿他淘汰的旧衣,袖口磨破了,周桂兰就缝块补丁;苏明远用带卡通图案的新文具盒,她用他用剩的、掉了盖的旧笔盒;苏明远放学有苏建国骑摩托车接,她从三年级起就自己走三公里山路回家,冬天雪深,摔得膝盖流血,回家也只敢偷偷用雪搓一搓。
中考时她考了全县第三,能去重点高中,周桂兰却把录取通知书藏起来,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跟你表姐去南方电子厂打工,帮你哥攒彩礼。”她哭着闹了三天,被苏建国锁在柴房里,饿了两天两夜,最后还是被表姐拽上了火车。
电子厂的流水线一天十二个小时,她的手指被机器轧出过小伤口,疼得半夜哭醒,却不敢跟家里说——周桂兰只会骂她“没用,连机器都不会用”。后来她攒了点钱,偷偷报了成人高考,白天上班,晚上在出租屋啃课本,终于考上了外地的大学。
大学四年,她没要过家里一分钱,发传单、做家教、在食堂洗盘子,连一顿超过二十块的饭都舍不得吃。毕业后果断留在外地,以为能彻底逃离那个冰冷的家,却没想到血缘是根扯不断的索命绳。
苏明远要买车,周桂兰打电话来哭:“你哥没车娶不到媳妇,你当妹妹的能不管?”她咬咬牙,把攒了半年的工资打过去;苏明远要买房,苏建国直接上门,坐在她出租屋里不走:“你哥是苏家的根,你必须帮他还月供,不然我就去你公司闹。”她怕丢工作,只能每个月把一半工资汇过去。
直到这次查出胃癌,她躺在医院里,想找个人说说话,翻遍通讯录,却发现除了同事,连个能联系的人都没有。而她的家人,关心的只有苏明远的彩礼和住院费。
“如果……能重来一次……”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苏晚的指尖松了,诊断书飘落在积了薄灰的地板上,像一片被雪压垮的枯叶。窗外的烟火还在炸,金色的光透过冰花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竟有了点虚假的暖意。
“唔……”
刺骨的冷意让苏晚猛地睁开眼,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煤烟味,还有旧棉絮晒过太阳后的霉味。她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墙皮脱落了好几块,露出里面的灰色水泥,墙上贴着张泛黄的“三好学生”奖状,是苏明远小学三年级得的,边角被老鼠啃得卷了毛边,却被周桂兰用透明胶带仔细粘在最显眼的位置。
“死丫头,醒了还躺着偷懒!赶紧起来做饭,明远上学要迟到了!”
房门被“砰”地推开,周桂兰叉着腰站在门口,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她的眼神像淬了冰,落在苏晚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苏晚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住。
这场景……是她十二岁那年的冬天。
她记得清清楚楚,这一天早上,苏明远起床时迷迷糊糊,把床头柜上的暖水瓶碰倒在地上。开水“哗啦”洒了一地,暖水瓶胆碎得四分五裂,玻璃渣子溅到了苏明远的裤脚。周桂兰冲进来,没问缘由,就指着她的鼻子骂:“肯定是你没把暖水瓶放好,害得你哥差点被烫到!”
前世的她哭着辩解,说暖水瓶是苏明远自己碰倒的,结果被周桂兰拽着胳膊,按在院子里的雪地里跪了半小时。那天天寒地冻,雪没到脚踝,她跪到膝盖发紫,回家就发了高烧,躺在床上烧得胡言乱语,周桂兰却只给她灌了碗姜汤,就忙着给苏明远做红烧肉,怕耽误他上学。
“还愣着?想挨揍是不是!”周桂兰见她不动,上前一步,粗糙的手伸过来,就要拧她的胳膊——那是周桂兰惯用的动作,每次她不顺从,就会被拧得胳膊青一块紫一块。
这一次,苏晚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周桂兰的手落了空,她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苏晚:“你敢躲?反了你了!”
苏晚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这不是梦,她真的重生了,回到了十二岁,回到了这场荒唐的“暖水瓶事件”里,回到了悲剧还没完全酿成的时候。
“暖水瓶是哥哥自己打碎的,不是我的错。”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十二岁孩子特有的稚嫩,却裹着三十岁灵魂的坚定,“我不做饭。”
“你说什么?”周桂兰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扬手就朝她脸上打过来,“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跟我顶嘴了!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白眼狼不可!”
“妈!别打了!”苏明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揉着眼睛,穿着厚厚的棉袄走出房间,头发还乱糟糟的,裤脚上还沾着点玻璃渣,“我快迟到了,老师要罚站的。”
周桂兰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温柔。她快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帮苏明远拂掉裤脚上的玻璃渣,又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煮鸡蛋,塞进他的书包里:“别急别急,妈给你煮了鸡蛋,揣在兜里暖乎,到学校再吃。”
转身时,她的眼神又变成了冰冷的刀子,剜在苏晚身上:“今天算你运气好,明远要上学,不跟你计较。赶紧起来做饭,要是耽误了明远上学,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晚坐在床上,看着周桂兰对苏明远无微不至的样子,心脏像被冰锥狠狠扎了一下,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前世的她就是这样,一次次被当作苏明远的“垫脚石”,她的委屈、她的痛苦,在父母眼里,连苏明远的一句“要迟到了”都比不上。
直到最后,她病得快死了,他们关心的依旧只有苏明远的彩礼。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
这一世,她要逃离这个家,要为自己活一次。
早饭桌是掉漆的木桌,上面摆着两碗玉米粥,一碟咸菜,还有一个白面馒头——那是给苏明远的。苏明远啃着馒头,周桂兰坐在旁边,时不时给他夹一筷子咸菜,嘴里还絮叨着:“到了学校要好好听课,别跟同学打架,中午记得吃食堂的红烧肉,别省钱。”
苏建国放下粥碗,拿起桌边的旱烟袋,慢悠悠地装着烟丝,烟袋锅子在桌子上磕了磕,沉声道:“下学期明远要去城里读私立初中,学费一年一万二,还有住宿费、伙食费,加起来差不多一万五。家里的钱不够,晚晚,你就别上学了,跟你表姐去南方的电子厂打工,一个月能挣两千多,正好能帮衬家里。”
“哐当”一声,苏晚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撞进苏建国和周桂兰理所当然的眼神里——他们甚至没觉得这是在剥夺她的未来,只当是让她“尽本分”。
前世就是这样。她哭着跪下来求他们,说她想读书,说她考了年级第一,老师说她能考上重点高中,可苏建国只踹了她一脚,骂她“不知好歹”;周桂兰把她的书包锁进柜子,说“女孩子读再多书也是别人家的人,不如早点挣钱给你哥攒彩礼”。最后,她被表姐强行拉上火车,那本写满笔记的语文课本,被周桂兰当作废纸,卖给了收废品的。
“我不。”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要读书。”
“读什么书!”周桂兰拍着桌子,碗碟被震得叮当作响,“女孩子家认识几个字就行了,还想当状元不成?明远可是咱们苏家的根,是苏家的希望,他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你一个女孩子,读再多书最后还不是要嫁人,有什么用?”
“凭什么哥哥能读书,我不能?”苏晚的眼眶微微发红,却倔强地没掉眼泪——前世的眼泪流得太多了,早就流干了,“上次期末考试,我考了年级第一,老师说我很有天赋,只要好好学,一定能考上重点高中,将来还能考上大学。”
“大学?”苏建国嗤笑一声,烟袋锅子在桌子上磕得更响了,“大学毕业还不是找不到工作?不如早点打工挣钱,帮明远攒彩礼。这事就这么定了,下礼拜你表姐就来接你,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
苏晚没有再争辩。她知道,跟这样的父母讲道理是徒劳的——他们的心里只有苏明远,她的诉求在他们眼里,不过是无理取闹。
她默默捡起地上的筷子,擦干净,扒完碗里剩下的半碗玉米粥,放下筷子,转身回了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旧木床和一个掉漆的衣柜,墙角堆着苏明远穿旧的衣服。她从床板下摸出一块松动的木板,里面藏着一个铁盒子——那是奶奶去世前偷偷给她的,说“晚晚要攒点钱,将来好给自己买糖吃”。
盒子里的钱不多,有过年时奶奶塞给她的五块、十块,有她帮邻居张奶奶带孩子挣的两块、三块,还有她捡废品卖的零钱。她一张一张地数,指尖触到那些皱巴巴的纸币,心里又酸又涩——这八十七块五毛,是她前世到死都没舍得花的“私房钱”,也是这一世,她逃离这个家的全部资本。
夜深了,院子里的鸡早就进了窝,苏明远的房间里传来打游戏的声音,周桂兰在客厅里看电视,笑声很大。苏晚悄悄从衣柜里翻出几件半旧的衣服,叠好塞进一个洗得发白的布包里——那是奶奶给她做的书包,她一直没舍得用。
窗外飘起了雪花,细小的雪粒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她死那天的天气。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所谓的“家”:墙上苏明远的奖状依旧刺眼,桌子上还放着苏明远没吃完的饼干,灶台上的碗没洗,堆着苏明远吃剩的红烧肉残渣。
这个家里,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也没有一丝温暖是给她的。
没有丝毫留恋,苏晚轻轻拉开房门,把布包背在肩上,像一片羽毛一样,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没过了脚踝。苏晚沿着村口的公路往前走,寒气顺着裤脚往里钻,冻得她脚趾发麻,小腿僵硬。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疼得她眼泪直流,却不敢停下来——她怕一停下来,就会被苏建国和周桂兰抓回去,又要面对那个没有希望的未来。
她走了快两个小时,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少,眼前开始发黑,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想找个雪堆靠一会儿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汽车的灯光,两道光柱穿透夜色,朝她这边照过来。
“吱——”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稳稳地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一张温和的中年男人的脸探了出来。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上沾着点雪粒,眼神里没有恶意,只有关切:“小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雪地里走干什么?你家在哪里啊?”
苏晚攥紧布包的带子,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缩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前世的经历让她不敢轻易相信陌生人——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她怕遇到坏人,怕再次落入深渊。
男人看出了她的防备,放缓了语气,声音更温和了:“别害怕,我叫林国栋,这是我爱人许曼,我们刚去城里办完事,正要回家。天这么冷,雪又这么大,你一个小姑娘走夜路太危险了。你是不是跟家里闹矛盾了?要是遇到难处,我们可以帮你。”
副驾驶座上的女人也探出头来,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的棉袄,头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眉眼温柔得像邻居家的阿姨。她手里拿着一条围巾,朝苏晚递了递:“孩子,快上车暖和暖和吧,这么冷的天,再走下去会冻坏的。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担心你一个孩子不安全。”
看着两人真诚又善意的眼神,苏晚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了一些。她想起前世在医院里,那些陌生的护士姐姐会偷偷给她带热粥,会陪她说话,她们比她的家人对她还好。或许这一世,陌生人真的能给她一丝温暖。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了句:“谢谢叔叔阿姨。”
打开车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许曼把那条粉色的围巾裹在她脖子上,又递给她一杯用保温杯装着的热水:“快喝点热水暖暖身子,我叫许曼,你叫什么名字呀?家在哪里呢?”
苏晚捧着温热的水杯,指尖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像蚊子哼:“我叫苏晚,我……我没有家了。”
林国栋和许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心疼。他们结婚快二十年了,一直没有孩子,心里早就盼着能有个女儿。许曼轻轻摸了摸苏晚的头,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孩子,要是你不嫌弃,就先跟我们回家吧,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面包车重新发动,在雪夜里平稳地行驶着。苏晚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路灯,暖黄的光映在她的脸上,眼眶突然热了。
她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却第一次觉得,未来好像不再是一片黑暗。
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给她的第二次机会,让她能摆脱过去的噩梦,拥有一个真正的家。
林国栋的家在城郊的老家属院,是一栋两层的小平房,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枝桠上积着雪,像开了满树的白花。房子虽然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是过年时挂的,还没摘下来,透着点热闹的暖意。
进门时,许曼先给苏晚换了双棉拖鞋,是粉色的,上面绣着小兔子:“这是我之前买的,本来想着要是有个女儿就给她穿,你先穿着吧,暖和。”
苏晚穿上拖鞋,鞋底软软的,暖意从脚底往上窜,这是她第一次穿这么舒服的拖鞋——前世在家里,她穿的都是苏明远穿旧的塑料拖鞋,鞋底硬得硌脚,冬天冻得脚指头发红。
许曼把她领进客房,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很温馨:床上铺着浅蓝色的床单,叠着崭新的粉色被子,书桌上放着一盏台灯,旁边还有一个没拆封的毛绒小熊。
“这是你的房间,”许曼笑着说,“我给你找了套新睡衣,你先洗澡,我去给你煮点姜汤,驱驱寒。”
睡衣是纯棉的,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苏晚走进浴室,热水器早就打开了,热水哗哗地流着,雾气氤氲在镜子上。她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浇在身上,洗去了一路的寒气和疲惫,也洗去了前世留在身上的冰冷。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二岁的年纪,瘦得像根豆芽菜,脸颊凹陷,眼睛却很亮,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她摸了摸自己的膝盖,那里没有前世跪雪留下的疤痕,也没有电子厂流水线留下的老茧。
一切都还来得及。
洗完澡出来,许曼已经把姜汤端到了客厅的茶几上,还放了块红糖:“姜汤有点辣,你加点红糖,甜一点好喝。”
林国栋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在写着什么。看到苏晚出来,他放下笔记本,笑着说:“晚晚,你要是饿了,我去给你煮点面条?”
“不用了叔叔,我不饿。”苏晚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下,捧着姜汤小口喝着。姜汤辣辣的,加了红糖后又带着点甜,顺着喉咙滑进胃里,暖得她鼻尖都冒了汗。
许曼坐在她旁边,没有追问她的过去,只是絮絮叨叨地说着家常:“我们家就我和你林叔叔两个人,我在附近的幼儿园当老师,你林叔叔在机械厂上班,是个技术员。我们家条件不算特别好,但也能让你吃饱穿暖。你要是住得习惯,就多住几天,别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就行。”
苏晚点点头,小声说:“谢谢阿姨。”
她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不图她什么,只是因为心疼她,就愿意给她一个落脚的地方,给她温暖。前世的她,从来没被人这样温柔地对待过。
第二天一早,苏晚是被厨房里传来的香味馋醒的。她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见林国栋穿着围裙,正在厨房里煎鸡蛋,动作有点笨拙,鸡蛋边缘煎得有点焦,却很认真。许曼在旁边摆碗筷,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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