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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少年游行书》是大神“玄色又江南”的代表笑忘书清虚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江湖百年安被一具浮现江面的无名浮尸打浮尸掌心紧攥的半块血竟指向失传三十年的灭门惨只会三招的废柴掌门、目盲听风的花魁、毒舌医痴、怕血刀客、贪财镖师、永远微笑的杀他们查案途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不可能还活着的而当真相揭晓少年们才发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最致命的陷从相遇第一刻就已启---1 楔心尸月江雾锁大江的黎泊岸的渔船被什么东西轻...
主角:笑忘书,清虚 更新:2025-09-24 07: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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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百年安宁,被一具浮现江面的无名浮尸打破。浮尸掌心紧攥的半块血玉,
竟指向失传三十年的灭门惨案。
只会三招的废柴掌门、目盲听风的花魁、毒舌医痴、怕血刀客、贪财镖师、永远微笑的杀手。
他们查案途中,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不可能还活着的人。而当真相揭晓时,少年们才发现,
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最致命的陷阱,从相遇第一刻就已启动。
---1 楔子 江心尸月冷,江寒。雾锁大江的黎明,泊岸的渔船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
老船夫骂骂咧咧地探出身子,手里竹篙下意识一拨。一具肿胀、泛白的尸身,
慢悠悠地打了个转,面朝天空。是个男人,看衣着料子不差,泡得面目模糊,辨不出年纪。
骇人的是那双圆睁的眼,空洞地望着铅灰色的天,还有那只死死攥紧的右手拳头,指缝里,
透出一丝惊心动魄的嫣红。官府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江水太急,捞不上来历,
只当是寻常失足或者劫杀,草草记录在案。尸身被拖上岸边乱石堆,等着苦主认领,
或者最终一卷草席埋入乱葬岗。没人留意,那具即将被遗忘的浮尸紧握的拳头里,
半块雕刻着诡异纹路的血玉,在晨曦微光中,闪过一丝温润而妖异的光。消息像水渍,
悄无声息地渗进江湖的某些角落。嗅觉敏锐的人,开始躁动。
---2 第一章 乌合之众七日后,江陵城,聚义镖局后院。“六位,不,六位少侠,
” 镖局总镖头刘一手搓着胖手,额头冒汗,看着眼前这几位“奇才”,
心里把那个牵线搭桥的中间人骂了千百遍,“这趟‘暗镖’,非同小可,
只需将一件东西平安送至金陵‘听雨楼’,酬金,这个数。”他伸出五根胡萝卜似的手指。
“五百两?” 蹲在石凳上,手指飞快拨弄算盘的青年镖师眼睛一亮,他叫钱串子,
人如其名。“是……五千两。” 刘一手咬牙。一阵抽气声。
连角落里那个一直抱着刀、脸色苍白的少年都抬了抬眼。“东西呢?
” 说话的是个穿着洗得发白道袍的少年,眉目清秀,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疲惫,
他是某个只剩个名头的小道观“青云观”的现任观主,清虚。据说,青云观祖传的剑法,
到他这儿,就只会三招了。刘一手小心翼翼捧出一个不起眼的黑木匣子,不大,一掌可握。
“便是此物。切记,匣在人在……”“匣毁人亡嘛,老套。
” 接话的是个倚在月洞门边的女子,素衣如雪,眼上蒙着一条轻纱,声音软糯,却带着刺,
“总镖头,酬金丰厚得吓人,麻烦也必定大得吓人。护送的是这匣子,
还是……”她“望”向那具据说从江里捞上来、暂时停放在镖局后衙的浮尸方向,
“……那桩麻烦?”她是揽月阁的花魁,月无心,双目失明,却以耳代眼,听风辨位,
功夫诡秘。刘一手汗更多了:“月姑娘明鉴……这趟镖,
确实与近日江上那桩无头公案有点干系。但诸位放心,路线绝对隐秘……”“尸体我验过了。
” 一个药箱不离身的少年冷冷开口,他叫半夏,城北“回春堂”的学徒,医术刁钻,
嘴更毒,“中毒,一种罕见的混毒,江湖少见。死前经历过剧烈搏斗,指骨碎裂,
但手里东西被人取走了。现在,这匣子……”他瞥了眼黑木匣,“就是个烫手山芋。
”最后那位,一直站在阴影里,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蓝衫少年,闻言轻轻“哦”了一声,
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他叫笑忘书,来历成谜,笑容从未褪下,却让人无端生出寒意。
六个人,清虚、月无心、半夏、萧瑟那个怕血的刀客、钱串子、笑忘书,
被五千两银子和一桩命案,强行捆在了一条船上。出发时,天色阴沉。
钱串子仔细将镖银定金分袋装好,清虚默默检查他那柄旧剑,月无心侧耳听着风声,
半夏皱着眉头翻医书,萧瑟握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笑忘书……依旧笑着。乌合之众,
各怀鬼胎。队伍沉默地离开江陵城,没人知道,一条无形的线,已经将他们与江心那具浮尸,
牢牢系在了一起。暗处,几双眼睛,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3 第二章 荒山夜袭第一夜,宿在荒废的山神庙。篝火噼啪作响,
映得众人脸上明暗不定。匣子由清虚保管,他抱在怀里,靠墙假寐。月无心坐在门槛边,
似在聆听夜虫鸣叫。半夏借着火光捣鼓他的草药,萧瑟离火堆最远,擦拭着他的刀,
眼神回避着跳动的火焰——那颜色,总让他想起不愿记起的东西。钱串子还在拨算盘,
计算着这趟的收益和风险。笑忘书则往火里添着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三十年前,
‘血玉门’一夜之间被灭满门,据说就是因为一块能号令江湖的‘血玉诀’。
” 月无心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具浮尸手里的,
像不像传说中血玉的一角?”空气瞬间凝固。半夏冷笑:“陈年旧事,提它作甚。灭门惨案,
知道太多,容易短命。”“怕了?” 月无心轻笑,“怕就别接这趟镖。”“五千两,
够买很多条命了。” 钱串子头也不抬。清虚睁开眼:“我们只负责送镖,不管闲事。
”笑忘书添了根柴火,火焰蹿高,映得他笑容有些模糊:“说不定,闲事自己会找上门呢。
”话音未落,庙门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枯枝断裂声。月无心耳朵微动:“来了。”刹那间,
数道黑影如鬼魅般扑入!刀光剑影瞬间充斥破庙!清虚反应极快,拔剑迎上,但他那三板斧,
对付地痞流氓还行,对上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立刻左支右绌。月无心身形飘忽,听风辨位,
手中一根玉簪点、刺、挑、抹,专攻穴道,诡异莫测。半夏洒出一把药粉,
冲在前面的黑衣人顿时惨叫倒地。萧瑟脸色惨白,握刀的手剧烈颤抖,竟一时无法上前。
钱串子怪叫一声,抽出腰间软剑,护住自己的钱袋和那个黑木匣子,
招式竟是出人意料的老辣。笑忘书……他依旧笑着,在战团中穿梭,看似惊险,
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致命攻击,偶尔出手,必有一名黑衣人闷声倒下。混战中,
一名杀手的目标明确,直取清虚怀中的黑木匣!清虚被两人缠住,眼看不及,一道刀光闪过,
那杀手的手臂被齐肩斩断!是萧瑟,他闭着眼,脸色白得像纸,刀却稳得可怕。
袭击者来得快,去得也快,留下几具尸体,迅速退入黑暗。庙内一片狼藉。清虚喘着粗气,
手臂被划了一道口子。月无心纱巾染尘。半夏正在检查尸体,面色凝重:“是‘影阁’的人,
专业的杀手组织。”钱串子死死抱着匣子,心有余悸:“这才第一天!”笑忘书弯腰,
从一具尸体上拔下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若无其事地收起:“看来,我们和这匣子,
都挺受欢迎。”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不起眼的黑木匣上。它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仅仅是一块玉?还是……催命符?夜色更深,危机四伏。六个少年的命运,从这一刻起,
彻底纠缠。---4 第三章 鬼镇迷踪为避开可能的追踪,队伍绕道,
进入一片传说中的“鬼镇”——多年前因瘟疫而废弃的古镇。断壁残垣,荒草齐腰,
风吹过空屋,发出呜咽般的声响。连钱串子都闭上了算计的嘴,紧张地东张西望。
月无心的耳朵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眉头微蹙。“有东西跟着我们。”她低声道。
不是人,是某种……更飘忽的存在。夜幕降临,他们找了一间相对完整的祠堂歇脚。
怪事开始发生。守夜的萧瑟说看到白影飘过,钱串子声称听到女人哭声,
连最冷静的半夏也感觉后颈发凉。清虚作为领队自封的,强作镇定:“不要自己吓自己。
”后半夜,轮到笑忘书和清虚守夜。篝火将熄未熄,祠堂内阴影幢幢。“清虚道长,
”笑忘书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惯有的笑意,“你说,三十年前血玉门被灭,
真的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吗?”清虚身体微微一僵:“江湖传闻,不足为信。”“是吗?
”笑忘书拨弄着火堆,“可我听说,血玉门少主当年下落不明,
说不定……就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等着复仇呢。”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清虚。
清虚握紧了剑柄:“你什么意思?”“没什么,”笑忘书笑容加深,“随便聊聊,
长夜漫漫嘛。”就在这时,祠堂深处传来一声清晰的咳嗽声!像是个苍老的妇人。
两人同时跃起,冲向声音来源。只见角落里蛛网密布,空无一人,只有地上,
留着一小滩未干的水渍,带着淡淡的腥气。“是江里的味道。”随后赶来的月无心嗅了嗅,
肯定地说。江心浮尸……鬼镇异响……一切,似乎都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起来。次日清晨,
他们在镇口发现了一座新坟,坟前插着一块木牌,
上面用血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贪玉者,死。”一股寒意,从每个人的脚底升起。
这不再是简单的护送任务,他们卷入了一个巨大的、充满死亡的谜团之中。而身边的同伴,
似乎每个人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清虚那过于沉稳的气质,月无心对旧事的热悉,
半夏对毒药的精通,萧瑟对血的恐惧,钱串子精明的背后,
还有笑忘书那永远看不透的笑脸……信任,在这一刻,薄如蝉翼。前路,迷雾重重。
5 第四章 残碑秘语鬼镇的阴森尚未从心头褪去,前路又遇阻隔。
连日的暴雨冲垮了唯一的山道,队伍被迫滞留在一個半山腰废弃的义庄里。雨水如瓢泼,
敲打着残破的窗棂,天地间一片混沌。义庄大堂,停着几具蒙尘的薄皮棺材,
空气里弥漫着腐朽和潮湿的气味。众人围坐在一小堆勉强生起的篝火旁,
气氛比外面的天气更沉闷。黑木匣子放在清虚身边,像一块寒冰,不断散发着不安。
钱串子唉声叹气,计算着延误的损失。萧瑟离那几具棺材远远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半夏则不顾环境,摊开医书,就着火光研究那日从杀手身上找到的毒药痕迹。
月无心静静“望”着窗外的雨幕,似乎在分辨雨声中的其他讯息。
笑忘书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义庄正堂那块半塌的牌匾,上面依稀可见“义薄云天”四个字,
如今看来满是讽刺。“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清虚打破沉默,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们得想想备用路线。”“备用路线?
” 钱串子跳了起来,“绕路?那得多花多少时间,多少盘缠!这鬼天气,
连个避雨的地方都难找!”“命比钱重要。” 半夏头也不抬,冷冷道。“你懂什么!
” 钱串子反驳,“这趟镖要是误了时辰,赔钱事小,砸了招牌事大!
”一直沉默的月无心忽然开口:“雨声里,有马蹄声。三匹,西北方向来的,速度很快。
”众人顿时噤声,凝神细听。果然,片刻后,急促的马蹄声穿透雨幕,由远及近,
直奔义庄而来。萧瑟瞬间握紧了刀柄,清虚也站起身。笑忘书悄然挪到门边阴影处。
马蹄声在义庄外戛然而止。紧接着,三个披着蓑衣、满身泥泞的汉子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个满脸虬髯的壮汉,目光锐利,扫过义庄内的六人,
尤其在清虚身边的黑木匣子上停留了一瞬。“借个地方避避雨。” 虬髯汉子声音洪亮,
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他们自顾自地在一旁坐下,取下蓑衣,露出腰间明晃晃的兵刃。
不是寻常江湖客,更像是……军旅出身。两拨人泾渭分明,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警惕。
雨势渐小,转为淅淅沥沥。那虬髯汉子忽然起身,走到大堂角落一块倾倒的石碑前,
用手抹去上面的灰尘,仔细观瞧。那石碑似乎是义庄旧记,记录着捐建者名讳和年代。
清虚的目光也随之望去。当虬髯汉子抹去某处污垢时,清虚的瞳孔猛地一缩。那石碑底部,
有一个极浅的刻痕,并非文字,而是一个图案——半朵莲花的形状,与那黑木匣子上的暗纹,
竟有七八分相似!虬髯汉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刻痕,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月无心低声道:“又有人来了,很多,脚步声很轻,是高手。
”虬髯汉子脸色微变,与两名同伴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抓起蓑衣:“雨小了,我们走。
” 三人如同来时一般突兀,冲入渐停的雨幕中,很快消失在山路尽头。“他们不是避雨,
是来找东西的。” 半夏断言,“那块石碑有问题。”清虚快步走到石碑前,蹲下身,
仔细查看那半朵莲花刻痕。这图案,他在青云观的一本残破祖师手札里见过零星记载,
似乎与一个早已湮灭的古老教派有关,而那教派,传闻与血玉门渊源极深。
“这图案……” 清虚喃喃自语。笑忘书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看着那刻痕,
笑容玩味:“有意思。看来这趟镖,越来越有趣了。清虚道长,见识广博,可认得此物?
”清虚压下心中波澜,平静道:“一个寻常花纹罢了,或许是建义庄的石匠随手所刻。
”笑忘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后续来的那批“高手”并未出现,或许只是路过,
或许是察觉到了义庄内的不寻常。雨彻底停了。队伍重新上路,但气氛愈发诡异。
石碑上的莲花刻痕,离去的虬髯客,都像新的谜团,层层叠加。清虚的心头沉重,
他隐约感觉到,师父临终前含糊其辞的嘱托,观中那几招残缺却精妙的剑法,
或许都与此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笑忘书那看似随意的问话,更像是一种试探。
他们走的,似乎不仅是一条通往金陵的地理路线,更是一条滑向未知深渊的命运之途。
下一个歇脚点,是前方山脚下的一个小镇。而镇子里等待他们的,是更多的线索,
还是更深的陷阱?---6 第五章 小镇杀机山脚下的小镇名为“平安集”,名不副实。
队伍抵达时,已是黄昏,镇子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寂静中。街上行人稀少,且大多行色匆匆,
商铺早早关门,连客栈的招牌都歪斜着,透着一股萧索。他们投宿的“悦来客栈”更是冷清,
掌柜的是个眼神闪烁的干瘦老头,伙计也无精打采。“最近镇上不太平,
” 掌柜的边登记边絮叨,“晚上几位客官没事最好别出门。”“不太平?有土匪?
” 钱串子警惕地问。掌柜的支支吾吾:“比土匪……更邪乎。唉,说不清,
反正夜里少走动为妙。” 说完便匆匆躲回柜台后。安置好行李,众人聚在清虚的房间。
黑木匣子被放在桌子中央。“这镇子有古怪。” 月无心侧耳倾听,“太安静了,
连犬吠声都很少。而且,空气里有股很淡的……香火味,夹杂着别的腥气。”半夏走到窗边,
仔细观察街道:“有几个摊位摆着些奇怪的草药和符纸,不像寻常集市该有的。
”萧瑟低声道:“我感觉……有很多眼睛在暗处看着我们。
”笑忘书依旧是那副笑脸:“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我们要找的线索,就在这里呢?
”晚饭是伙计送到房间的,简单的素面,味道一般。饭后不久,
钱串子忽然捂着肚子叫起来:“哎呦!这面……不对劲!” 紧接着,
清虚、萧瑟也感到腹中一阵绞痛。“面里有毒!” 半夏立刻上前检查剩下面汤,脸色一变,
“是‘软筋散’,分量不重,但足以让人手脚发软几个时辰!
”唯有月无心和笑忘书安然无恙。月无心是因习惯使然,吃得极少且慢,察觉异味便停了筷。
笑忘书则是……根本就没动那碗面。“掌柜的有问题!” 清虚强忍不适,握紧长剑。
就在这时,客栈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掌柜谄媚的声音:“几位爷,
他们就住在楼上天字房……”杀机骤现!房门被猛地踹开,
数名手持钢刀、面目凶狠的汉子冲了进来,为首者赫然是白日在义庄避雨的虬髯客!
他目光锁定桌上的黑木匣子,狞笑道:“把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原来他们白天是故意离去,暗中尾随,并买通客栈下毒!
清虚、钱串子、萧瑟因中毒力道大减,勉强迎战,顿时险象环生。月无心玉簪翻飞,
护住清虚一侧。半夏洒出药粉,逼退两人。笑忘书身影飘忽,在人群中穿梭,看似帮忙,
却总在关键时刻让开致命一击,更像是在观察。激战正酣,窗外忽然传来一阵缥缈的铃声,
由远及近,伴随着低沉的吟诵声。那些冲进来的汉子闻声,脸色骤变,攻势顿缓,
甚至露出恐惧之色。虬髯客又惊又怒:“是‘拜月教’的妖人!快撤!
”他们竟不顾即将到手的黑木匣子,仓皇退走,仿佛那铃声比刀剑更可怕。
客栈瞬间恢复寂静,只留下喘息不止的众人和满屋狼藉。“拜月教……” 清虚捂着腹部,
脸色苍白。这个教派的名字,他只在观中禁忌的古籍上见过,传闻与邪术诡道有关,
早已被正道剿灭多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那铃声是巧合,
还是……月无心凝神听着远去的铃声,轻声道:“铃声的方向,
是镇子西头那座废弃的山神庙。”平安集,看似普通的小镇,却暗流汹涌。下毒的客栈掌柜,
去而复返的虬髯客,还有那神秘出现的拜月教铃声……一切都指向镇西那座荒废的庙宇。
黑木匣子的秘密,似乎正一步步被揭开,而危险,也如影随形。他们必须去山神庙一探究竟,
但此刻战力折损,前路未知,这个决定,无疑是一场堵伯。
清虚看向身边这些临时拼凑的同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警惕与猜疑。信任,
在生死考验面前,薄如一张纸。---7 第六章 庙底惊魂稍作调息,
压制住软筋散的药力后,六人决定夜探山神庙。留下,可能面临更多未知的袭击,
唯有主动出击,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弄清原委。夜色如墨,平安集死寂无声。
他们避开可能存在的眼线,悄无声息地来到镇西荒山。破败的山神庙孤零零地矗立在山腰,
残垣断壁在月光下如同巨兽的骨架,那缥缈的铃声,似乎正是从此处传出。庙门虚掩,
里面漆黑一片,散发出陈腐的香火和泥土混合的气味。月无心示意众人噤声,
她侧耳倾听片刻,低声道:“里面有人,不多,呼吸很轻,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半夏点燃一支特制的药香,淡淡的烟雾飘入庙内,有驱虫避瘴之效,
也能一定程度上干扰敌人的感知。众人鱼贯而入。庙内蛛网密布,神像倒塌,
正中地面却相对干净,似乎常有人走动。月光从屋顶的破洞洒下,
照亮了角落一处不起眼的洞口,向下延伸着石阶,阴冷的风从洞中吹出,
带着那股特有的腥气。铃声和吟诵声,正是从地底传来。“果然别有洞天。
” 笑忘书嘴角微扬。清虚深吸一口气,率先踏上石阶。石阶湿滑,向下延伸很深,
两侧石壁上偶尔能看到模糊的壁画,内容诡异,描绘着祭祀、血祭等场景,
与拜月教的邪异传闻吻合。越往下,吟诵声越清晰,是一种古老而晦涩的语言,
伴随着铃铛有节奏的摇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香。终于,阶梯尽头,
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石窟。石窟中央是一个血池,池水暗红,翻滚着气泡。血池周围,
跪拜着数十名身穿黑袍、头戴兜帽的身影,正对着池中一块突出的黑色石碑顶礼膜拜。
石碑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顶端放置着一盏摇曳的油灯,灯焰竟是绿色的。
为首的一个黑袍人,手持铜铃,声音沙哑地领诵。“他们在进行某种唤醒仪式。
” 半夏低语,脸色难看,“那血池……用的是人血。”就在这时,
那领诵的黑袍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洞口方向,
兜帽下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有外人闯入!亵渎圣坛者,死!”所有黑袍人同时起身,
抽出兵刃,眼中闪烁着狂热的杀意。战斗瞬间爆发!地下石窟空间有限,对方人数众多,
且状若疯狂,攻势凶猛。清虚剑法受限,月无心凭借听风辨位在人群中周旋,
半夏的药粉在密闭空间效果大打折扣,萧瑟面对血池更是脸色惨白,战力大减。
钱串子护着匣子,险象环生。笑忘书这次却没有再留手,他身影如鬼魅,出手狠辣刁钻,
每一击都直取要害,瞬间放倒了数名黑袍人,显示出远超平时的实力。混战中,
清虚被一名黑袍人逼到血池边缘,眼看就要跌入那翻滚的污血之中。突然,旁边伸出一只手,
牢牢抓住了他的胳膊,是萧瑟!他强忍着对血的恐惧,将清虚拉了回来,
反手一刀劈翻了那名黑袍人。“谢……谢谢。” 清虚喘息道。萧瑟没有回答,
只是握刀的手更紧了,眼神里多了一丝不同以往的东西。激战正酣,
那领诵的黑袍人摇动铜铃,口中念念有词。血池突然剧烈翻腾,
一个庞大的、由骸骨和淤泥组成的怪物,缓缓从池中爬出,发出低沉的咆哮!“是血池守卫!
” 黑袍人狂热大叫,“杀了他们,献给圣尊!”面对这非人的怪物,众人心中皆是一沉。
绝境之下,清虚脑海中忽然闪过青云观那三招剑法的最后一式,那是一招同归于尽的禁术,
师父严令不得使用……就在他准备拼命一搏时,笑忘书却突然闪身靠近那领诵的黑袍人,
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手中一道寒光闪过,竟是一柄薄如柳叶的短刀,直刺对方咽喉!
“仪式该结束了。” 笑忘书的声音冰冷,再无半分笑意。领诵者猝不及防,捂着喉咙倒下,
铜铃坠地。那血池怪物仿佛失去了力量支撑,发出一声哀嚎,重新化作骸骨沉入池底。
首领被杀,剩下的黑袍人顿时阵脚大乱,被众人合力击溃,四散逃入石窟深处的黑暗通道。
石窟恢复死寂,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那盏绿油灯摇曳的光芒。惊魂未定的众人喘息着,
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块黑色石碑。清虚走近,抹去石碑上的污垢,上面刻着的,
并非拜月教的邪神,而是一幅地图,地图的中心点,标注着一个熟悉的名称——金陵听雨楼。
而地图的角落,同样刻着那半朵莲花印记,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血玉重光,旧怨昭雪。
”黑木匣子里的东西,拜月教的仪式,三十年的血案,
最终都指向了他们的目的地——金陵听雨楼。这不再是简单的送货,而是一个策划已久的局。
他们六人,不仅是送镖人,更可能是……祭品,或者钥匙。平安集的杀机暂时解除,
但前方的金陵,等待他们的将是更深不可测的风暴。而经过地下石窟的并肩血战,
这支乌合之众的队伍里,似乎有某种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8 第七章 同舟共济逃离阴森的地下石窟,重回地面时,天色已蒙蒙亮。平安集依旧死寂,
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似乎随着拜月教众的溃散而减轻了许多。六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
疲惫不堪,寻了处隐蔽的河滩稍作休整。清虚清理着臂膀上的伤口,
目光复杂地看向正在帮半夏捣草药的萧瑟。昨夜血池边那一拉,不仅仅是救命之恩,
更像打破了某种隔阂。这个怕血怕到脸色发白的刀客,在关键时刻展现出的勇气和担当,
令人刮目相看。钱串子清点着从黑袍人身上搜刮来的少许银钱,嘴里嘟囔着“亏大了”,
但眼神里少了平日的斤斤计较,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小心翼翼地将黑木匣子用油布包好,塞进怀里最贴身的位置。月无心坐在河边一块大石上,
轻轻擦拭着玉簪上的血污,蒙眼的轻纱随风微动。她忽然开口,
声音平静:“昨夜那领诵者临死前,似乎想说什么。”笑忘书正在河边清洗他那柄柳叶短刀,
闻言动作顿了顿,水波映着他恢复如常的笑脸:“哦?月姑娘听到了什么?
”“他好像说……‘钥匙不止一把’。” 月无心“望”向笑忘书的方向,虽目不能视,
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钥匙不止一把?众人心中俱是一凛。黑木匣子是钥匙?他们这些人,
也是钥匙?还是指别的什么?拜月教仪式、血池石碑地图,一切都指向金陵听雨楼,
而这“钥匙”之说,让本就迷雾重重的局势更添诡异。半夏将捣好的草药分给众人敷上,
冷冷道:“管他几把钥匙,我们只是送镖的。到了金陵,交了东西,拿了酬金,各走各路。
” 话虽如此,他包扎伤口的手法却比平日细致了不少。清虚站起身,望向金陵方向,
沉声道:“只怕,到了金陵,才是真正麻烦的开始。这趟镖,早已不是简单的护送。
我们……可能都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前路凶险,
若各位现在想退出,清虚绝无怨言,定金亦可退还。”一阵沉默。
钱串子第一个跳起来:“退出?五千两银子不要了?亏本的买卖我钱串子可不干!再说,
现在退出,谁知道那些杀手会不会找上门?跟着大伙儿,好歹有个照应!
” 他这话虽满是铜臭,却道出了几分实情。独自行动,可能死得更快。萧瑟默默将刀归鞘,
站到了清虚身后,用行动表明态度。月无心轻轻颔首。半夏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笑忘书则笑道:“这么有趣的事,半途而废岂不可惜?”这一刻,尽管猜疑未完全消散,
但一种名为“同舟共济”的微弱纽带,在生死考验后,悄然系紧。
他们不再是完全散沙般的乌合之众。休整完毕,队伍再次上路。这一次,
他们选择了更隐蔽的路线,日夜兼程,避开官道大镇,风餐露宿。
途中又遭遇了几次小规模的截杀,有江湖黑道,也有疑似官方密探,但都被他们合力击退。
配合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渐渐默契,清虚的沉稳指挥,月无心的敏锐感知,半夏的用毒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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