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乖孩子"的杀人日记

第一章我第一次见到韩博文时，他头顶浮现的数字是恶意值：85。深红色的字体，

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开餐厅太累产生的幻觉。

可那行字依然清晰地悬浮在这个十六岁男孩的头顶。妈，这就是博文哥哥吗？

六岁的女儿糖糖拉着我的衣角，怯生生地望着眼前这个高她一个头的少年。韩博文蹲下身，

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好，糖糖妹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他的声音很好听，

笑容也很真诚。如果不是头顶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我几乎要被他这副乖巧模样骗过去。

我丈夫韩子墨从车上搬下行李，满脸愧疚地对我说：婉清，真是辛苦你了。

博文他妈妈去世后，一直跟着奶奶生活。现在奶奶身体不好，只能接他过来。应该的。

我挤出一个微笑，博文，欢迎回家。韩博文乖巧地点头：谢谢妈妈。

恶意值：92数字又跳了。我心里一阵发寒。这个能力是三个月前突然出现的。

起初我以为自己精神出了问题，还偷偷看过心理医生。直到我发现，

每个人头顶的数字都对应着他们的真实想法。糖糖的数字永远是恶意值：0。

韩子墨平时是恶意值：15-25，生气时会飙到60。

我们餐厅的服务员小雨是恶意值：35，总爱在背后说客人坏话。

而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恶意值居然高达92。这意味着什么？

韩博文跟着韩子墨进了我们家。我给他准备的房间在二楼，紧挨着糖糖的儿童房。博文，

房间你还满意吗？缺什么跟妈妈说。韩子墨关切地问。很好，谢谢爸爸。

韩博文环视了一圈房间，目光在糖糖身上停留了几秒。

恶意值：96我不动声色地把糖糖拉到身后。晚饭时，韩博文主动帮忙摆碗筷，

还夹菜给糖糖。糖糖妹妹，多吃点青菜，这样才能长高高。

糖糖开心地咯咯笑：博文哥哥，你真好！韩子墨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博文从小就懂事，

婉清你不用担心。我点点头，心里却警铃大作。因为韩博文夹给糖糖的青菜里，

我分明看到了一根细小的鱼刺。糖糖，慢点吃。我急忙阻止。仔细检查后，

果然在青菜叶里发现了那根几乎透明的刺。韩博文一脸诧异：咦？怎么会有鱼刺？

我明明检查过的。恶意值：98韩子墨没有怀疑：可能是我杀鱼时没弄干净，

下次注意。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那根刺夹了出来。饭后，韩博文主动要求洗碗。

让我来吧，我想为这个家做点什么。韩子墨感动不已：儿子真的长大了。

我在客厅里陪糖糖看动画片，余光却一直观察着厨房。只见韩博文洗碗时，

偷偷把糖糖的小水杯摔在地上，然后若无其事地收拾碎片。等韩子墨去厨房查看，

韩博文立刻委屈地说：爸爸，对不起，我不小心把糖糖的杯子打碎了。没关系，

明天再买个新的。韩子墨安慰道。可我清楚地看到，韩博文在收拾碎片时，

故意留下了几块尖锐的小碎片在垃圾桶边缘。那个位置，

正好是糖糖踮脚丢垃圾时会碰到的地方。我走过去，故作不经意地把那些碎片彻底清理掉。

韩博文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恶意值：99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我在餐厅忙着准备开门迎客。糖糖和韩博文都还没起床，韩子墨已经去工地了。

正当我在厨房里处理食材时，手机突然响了。陈老板吗？你女儿在我们这里，

你最好马上过来一趟。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心头一紧：你是谁？

糖糖在哪里？别废话，带五万块钱到城东废弃工厂，一个人来。你们绑架了我女儿？

绑架？对方冷笑，是你女儿自己跑来的。她说要找她哥哥。我愣住了。

糖糖要找韩博文？我急忙跑回家，推开糖糖的房门——床上空无一人。韩博文的房间门紧闭，

我轻轻推开，他正在呼呼大睡。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我瞄了一眼，

看到一条未读短信：事情办好了，钱准备好。

恶意值：100韩博文的恶意值终于突破了天花板。我没有惊动他，而是立刻报了警，

然后赶往城东。路上，我给韩子墨打电话。子墨，糖糖不见了。有人说她在城东工厂。

什么？我马上过去。你先别来，我怕刺激到对方。到了工厂，

我看到三个混混模样的男人，还有被绳子绑着、嘴巴贴着胶带的糖糖。她见到我，

眼中满含泪水。钱呢？为首的光头男问。先放了我女儿。想得美，钱货两清。

就在这时，警察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都别动！光头男想要挟持糖糖，却被迅速制服。

我抱住受惊的女儿，眼泪差点掉下来。糖糖，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糖糖哭着说：博文哥哥说你生病了，在这里等我。他说只有我去了，你才会好起来。

我浑身一颤。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居然策划了一场绑架案？你确定是博文告诉你的？

嗯，他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爸爸。回到家时，韩博文正坐在客厅里，

一脸焦急的样子。妈妈，糖糖呢？我一起床就发现她不见了！

恶意值：95演技真好。她没事，已经找到了。我平静地说。太好了！

韩博文松了一口气，我都吓死了。韩子墨赶回来后，韩博文立刻扑过去：爸爸，

都怪我没有照看好妹妹。不怪你，她从小就调皮。韩子墨安慰道。

我看着这对"父子"，心里冷得像冰窖。韩博文以为他的计划天衣无缝。

让那几个混混演一场戏，既能搞到钱，又能让我和糖糖受到惊吓。最重要的是，

所有人都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毕竟，谁会怀疑一个十六岁的"乖孩子"呢？当晚，

我把糖糖接到我的房间睡觉。韩子墨不解：怎么了？她受了惊吓，我陪陪她。其实，

我是不敢让糖糖和韩博文单独在同一层楼。半夜，我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透过门缝，

我看到韩博文轻手轻脚地走向糖糖的房间。他推开门，发现房间里没人，愣了愣。

然后走到我的房门前，静静地站了五分钟。恶意值：100他在门外，我在门内，

中间只隔着一道薄薄的木板。我抱紧怀中熟睡的糖糖，手心里全是冷汗。第三章第二天，

我决定主动出击。博文，想不想到妈妈的餐厅帮忙？正好暑假没事做。

韩博文眼睛一亮：可以吗？当然。你可以学学怎么经营生意，以后也有个技能。

恶意值：87他的恶意值降了，说明这个提议让他很感兴趣。或者说，

他觉得这是个新的机会。下午，我带着韩博文和糖糖来到餐厅。我的餐厅叫"清香小筑"，

面积不大，但生意不错。主要客人是附近的上班族和学生。博文，你先熟悉一下环境。

糖糖，你去儿童角玩积木。韩博文很快就表现出了超出年龄的成熟。他主动学习点餐流程，

帮忙整理餐具，甚至还能和客人聊上几句。这孩子真懂事。几个老顾客夸赞道。

韩子墨下班后来接我们，看到这一幕，满脸骄傲：博文从小就聪明。

恶意值：75夸奖让韩博文的恶意值下降了。看来他很享受被认可的感觉。但我知道，

这只是表象。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一周后，韩博文已经能够独立处理大部分工作。

我故意给他机会单独和糖糖相处。每次都在餐厅的监控死角。我要看看，他会对糖糖做什么。

第一次，他带糖糖去洗手间。回来时，糖糖的手腕上有一道红印。怎么了？我问。

没事，刚才洗手时不小心碰到了。韩博文抢着回答。糖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看到韩博文的眼神，又闭上了。第二次，他们一起去后厨拿餐具。糖糖差点被滑倒，

幸好我及时出现。地上怎么这么滑？韩博文一脸无辜：可能是刚拖过地。

但我明明记得，下午没有人拖地。而且地上有明显的水渍，呈现不规则的泼洒状。第三次，

糖糖在儿童角玩耍时，突然大哭起来。我跑过去查看，发现她的小手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积木堆里混着一块尖锐的玻璃碎片。怎么会有玻璃？我检查伤口，还好不深。

韩博文走过来，关切地说：可能是客人不小心掉的。妹妹没事吧？

恶意值：88我开始在餐厅里安装隐蔽的摄像头。不是监控客人，而是监控韩博文。

第四天，我终于拍到了想要的画面。监控显示，韩博文趁我去前台时，

故意在糖糖玩耍的区域洒了一些水。然后把一块玻璃碎片藏在积木里。

当糖糖伸手去拿积木时，他还故意推了她一下。看着监控里韩博文那张冰冷的脸，

我浑身发抖。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恶毒？更可怕的是，

他的伪装能力如此高超。在所有人面前，他都是那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只有我能看到他头顶的数字，能看穿他的真面目。当晚，我把录像拷贝出来，

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给韩子墨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我们需要谈谈。

韩子墨回复：怎么了？关于博文？关于我们的未来。我没有直接说出真相。

因为我知道，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有如此深的心机。包括韩子墨。

他太爱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了。第四章第二天是周末，餐厅暂停营业。

我把糖糖送到我妈妈那里，然后和韩子墨摊牌。子墨，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些问题需要解决。

韩子墨放下手中的报纸：什么问题？关于博文。

他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博文怎么了？他最近表现得很好啊。表现得太好了，

好得有些不正常。婉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我怀疑他在故意伤害糖糖。韩子墨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那些意外，都不是意外。你有证据吗？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有。

当韩子墨看到监控录像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这...这不可能...子墨，

我知道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韩子墨反复看了几遍录像，最后颓然坐下：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也许他觉得糖糖抢走了你的爱？就在这时，

楼上传来脚步声。韩博文出现在楼梯口，看到我们严肃的表情，问道：爸爸妈妈，怎么了？

恶意值：78韩子墨看着儿子，眼神复杂：博文，你过来一下。

韩博文乖巧地走过来，坐在韩子墨身边。爸爸，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韩子墨拿出手机，

播放了那段录像。韩博文看了几秒钟，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然后，

他做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跪了下来。爸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眼泪瞬间涌出，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绝望。我不应该伤害糖糖！我太嫉妒了！

恶意值：82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恶意值依然很高。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眼泪，

他的后悔，全都是演出来的。韩子墨看到儿子跪下，心都碎了：博文，起来，有话好好说。

不！我不起来！韩博文哭得更厉害了，我就是嫉妒糖糖！我怕你不要我了！

怎么会？你是我的儿子！可是你对糖糖那么好，

对妈妈也那么好...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韩子墨急忙扶起韩博文：别这样说，

你不是多余的。是爸爸没有关心够你。看着父子俩抱头痛哭的场面，我感到一阵恶心。

韩博文的演技太好了。他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缺乏安全感、渴望父爱的可怜孩子。

而韩子墨，完全被他的表演蒙蔽了。婉清，韩子墨转向我，博文知道错了，

你看...然后呢？我冷冷地问，就这样算了？他还是个孩子，

而且他已经认错了。子墨，你知道如果糖糖真的被那块玻璃严重划伤会怎样吗？

韩子墨沉默了。韩博文适时地说道：妈妈，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会好好保护糖糖的。恶意值：95我看着这个表面懊悔实则毫无悔意的少年，

心彻底凉了。子墨，我要求你把博文送走。什么？送到寄宿学校，

或者让他回奶奶家。总之，我不能接受他继续住在这里。韩子墨脸色大变：婉清，

他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还要...因为我不相信他会改。韩博文再次跪下：妈妈，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真的知道错，就应该明白，

有些错误是没有第二次机会的。韩子墨站起来，语气变得强硬：婉清，博文是我的儿子，

我不会送他走。那就送我和糖糖走。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韩博文偷偷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恶意值：99第五章当天晚上，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

带着糖糖住进了酒店。韩子墨打了无数个电话，我都没有接。第二天一早，

他出现在酒店门口。婉清，我们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你不能因为一个孩子的错误就毁掉我们的家庭。毁掉家庭的不是我，是你的选择。

韩子墨急了：你要我怎么办？博文是我的亲生儿子，我不能抛弃他。

我也没让你抛弃他。我只是要求你把他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专业人士帮助他。

他不需要什么专业人士！他只是一时糊涂！我看着韩子墨，突然感到很陌生。这个男人，

曾经是那么理智、那么值得信赖。可现在，为了维护他的儿子，他竟然可以无视女儿的安危。

子墨，你知道博文的恶意值有多高吗？什么恶意值？你在说什么？我忘了，

只有我能看到那些数字。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只是无稽之谈。算了，你不会理解的。

婉清，我求求你，回家吧。我们可以好好教育博文。什么叫好好教育？就像刚才那样，

听他哭几声就心软？韩子墨沉默了。我继续说道：子墨，我最后问你一次，

你是选择博文，还是选择我和糖糖？为什么一定要我选择？我们是一家人！

因为博文不会放过糖糖的。下次也许就不是小伤口那么简单了。

你怎么能这样想一个孩子？因为我了解他。韩子墨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失望：婉清，你变了。你变得多疑，变得冷酷。是的，我变了。被逼的。

最终，韩子墨失望地离开了。我知道，我们的婚姻走到了尽头。但我不后悔。为了保护糖糖，

我可以放弃一切。第二天，我去看了律师。陈女士，根据你提供的证据，

争取糖糖的抚养权问题不大。那财产分割呢？如果对方不同意协议离婚，

可能需要走法律程序。我点点头：我明白了。回到酒店，糖糖问我：妈妈，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糖糖，我们要搬新家了。为什么？因为妈妈要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