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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铁证”比压轴题更难解

发表时间: 2025-09-24
听筒里传来等待接通的、规律的“嘟——嘟——”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张蕊妍仰着小脸,泪珠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落不落。

她看着戴阳拨号的动作,看着他冰冷而决绝的侧脸,小脸上那点委屈和控诉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超乎年龄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没再哭闹,也没试图阻止,只是用那双清澈得不染尘埃的眼睛,安静地、固执地看着他,仿佛在无声地说:看吧,你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就在电话接通的前一秒,戴阳一首贴身挂在胸口、藏在T恤下的那块祖传玉佩,毫无征兆地传来一丝微弱的、却异常清晰的温热感。

那热量像是一滴温水,突兀地滴落在他冰凉的胸膛上,瞬间穿透衣物,熨帖在皮肤上。

非常轻微,却无法忽视。

戴阳的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猛地顿住。

他下意识地抬手按向胸口玉佩的位置,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

冰冷的怒火和坚定的报警决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硬生生撕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听筒里,传来一个冷静而专业的女声:“您好,这里是江海市110报警服务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张蕊妍依旧安静地看着他,大眼睛里映着窗外最后一点残阳,也映着他此刻脸上那混合着震惊、困惑和一丝动摇的复杂表情。

房间里只剩下电话那头女警公式化的询问声,以及戴阳自己陡然变得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他看着眼前这个从天而降、自称他“未来老婆”、还带着一份荒谬DNA报告的小萝莉,又感受着胸口玉佩那反常的温热……报警电话己经接通,他却第一次,在这个自己掌控的小世界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和失控。

“喂?

您好?

请问能听到吗?

需要什么帮助?”

电话那头的女警再次询问,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疑惑。

戴阳张了张嘴,那句“这里有个小女孩非法闯入”却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怎么也吐不出来。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彻底消失在地平线,出租屋内光线迅速暗淡下来,只有手机屏幕和女孩清澈的眸子,在昏暗中幽幽发亮。

听筒里女警公式化的询问像冰锥,一下下凿在戴阳混乱的思绪上。

“您好?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请说明您的情况。”

“我……” 戴阳的喉咙干涩发紧,目光从张蕊妍那双清澈得近乎诡异的眼睛,滑落到她依旧高高举着的、那张印着刺眼“99.9997%”的荒唐报告上。

报警?

说什么?

说一个七岁小女孩非法闯入,还自称是他未来老婆?

这听起来比他刷过的任何一道竞赛题都更像一个精神错乱的玩笑。

胸口那块祖传玉佩,那丝微弱的温热感并未消失,反而像一块小小的暖玉,持续熨贴着他的皮肤,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与他翻江倒海的烦躁形成诡异的对抗。

“喂?

先生?

能听到吗?”

女警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职业性的警惕。

“没……没事了。”

戴阳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抱歉,打错了。”

不等对方回应,他飞快地按下了挂断键。

手机屏幕暗下去,房间彻底陷入昏暗。

只有窗外远处街灯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张蕊妍小小的轮廓。

她依旧仰着小脸,举着那张纸,仿佛一座小小的、执拗的灯塔。

刚才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吧,我就知道”的了然,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老公,你相信妍妍了,对不对?”

她的声音带着点试探的雀跃,往前挪了一小步。

“闭嘴!

不准再叫我老公!”

戴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厉声喝道,烦躁感瞬间压过了那丝诡异的温热。

他猛地打开顶灯开关,刺眼的白光瞬间驱散昏暗,也让他看清了小女孩脸上清晰的疲惫和裙子上沾着的泡沫颗粒。

信任?

开什么宇宙级玩笑!

但报警这条路,在玉佩发烫和那张报告纸的“铁证”面前,显得无比滑稽且后患无穷。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蹲下身,视线尽量与张蕊妍平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审问犯人:“张蕊妍,对吧?

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谁让你来的?

你的……你的监护人呢?”

张蕊妍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妍妍自己来的呀!

坐大盒子来的!

没有别人哦!

妍妍的监护人……”她歪着小脑袋,似乎在努力检索一个合适的词汇,然后小手一指戴阳,斩钉截铁,“就是你呀!

老公!”

戴阳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

坐快递箱来的?

科幻片看多了吧!

“那你家在哪里?

爸爸妈妈呢?”

“家……” 张蕊妍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真正的茫然,像蒙上了一层薄雾,小嘴微微瘪了瘪,“很远……很远的地方……爸爸妈妈……妍妍不记得了……”那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小兽般的无助,瞬间戳中了戴阳心底某个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角落。

不记得了?

戴阳皱紧眉头。

失忆?

被遗弃?

这似乎比“未来老婆”的设定更贴近现实逻辑一点。

也许……她只是某个精神受了***或者被坏人利用的孩子?

这个念头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丝丝。

“那这张纸,” 戴阳指着那份“DNA报告”,“谁给你的?”

“报告就是报告呀!”

张蕊妍立刻又恢复了精神,小脸满是认真,“它告诉妍妍老公在这里!

它不会错的!”

她宝贝似的把宝宝紧紧抱在胸前。

沟通无效!

戴阳挫败地抹了把脸。

和一个逻辑自洽的七岁小孩讲道理,难度系数堪比证明哥德巴赫猜想。

他环顾这间小小的出租屋,再看看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小麻烦精,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他。

留她过夜?

绝对不行!

送走?

送去哪?

“听着,” 戴阳站起身,居高临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容置疑,“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也不管你记不记得。

今晚,你必须离开这里。

我会…我会想办法联系警察,帮你找到真正的家人或者去福利院。”

“福利院”三个字,他说得有些艰难。

“不要!”

张蕊妍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扑过来,死死抱住戴阳的小腿,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像只无尾熊,“不要警察!

不要福利院!

妍妍只要老公!

妍妍哪儿也不去!”

眼泪说来就来,瞬间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冲出两条小溪,哭声嘹亮得足以掀翻屋顶,“呜呜呜……老公不要我了……妍妍好可怜……坏人要把妍妍抓走卖掉了呜呜呜…………” 戴阳僵在原地,腿被箍得死紧,高分贝的哭声像电钻一样钻进他的耳膜。

他试图掰开她的手,但那小小的手指却像焊在了他的裤子上。

讲道理没用,恐吓无效,武力驱逐?

对着一个哭得撕心裂肺的小豆丁?

戴阳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咚咚咚!”

更加粗暴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隔壁大妈中气十足的怒吼:“302!

戴阳!

大晚上的嚎什么丧!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再吵报警了!”

报警?

戴阳一个激灵。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再让这小祖宗哭下去,不用他自己打,警察就该上门了!

到时候更说不清!

“别哭了!”

戴阳几乎是低吼出来,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暴躁,“再哭真把你扔出去!”

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张蕊妍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鼻头红红的,抽噎着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控诉和……一时得逞?

她小心翼翼地确认:“那……那老公不赶妍妍走了?”

戴阳看着那张糊满眼泪鼻涕的小脸,再看看门口方向,胸口玉佩那点温热此刻仿佛变成了千斤重担。

他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

先稳住她,过了今晚再说!

这是戴阳此刻唯一的念头。

张蕊妍立刻破涕为笑,松开他的腿,胡乱用手背抹了把小脸,动作快得让人怀疑刚才那场嚎哭是不是幻觉。

“老公最好啦!”

她甜甜地说,仿佛刚才的惊天动地从未发生过。

戴阳身心俱疲,懒得纠正她的称呼了。

他指了指墙角还算干净的地板:“你,今晚睡那里。

没有床,没有被子,自己想办法。”

说完,他不再看她,径首走到书桌前坐下,拿起那本《高等物理竞赛真题精解》,试图用冰冷的公式和逻辑重新武装自己崩塌的世界观。

张蕊妍倒是很乖,哦了一声,真的走到墙角坐下,抱着膝盖,好奇地打量着戴阳的背影,大眼睛在灯光下忽闪忽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里只剩下戴阳翻动书页的声音和他自己沉重的心跳。

他强迫自己盯着书上的符号,但那些熟悉的字母和数字此刻都扭曲成了张蕊妍那张挂着泪的小脸和那份该死的报告。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戴阳精神稍有松懈时,墙角传来张蕊妍带着浓浓困意、软软糯糯的声音:“老公……”戴阳头皮一麻,没好气地回头:“又怎么了?”

“妍妍想尿尿…” 小女孩揉着眼睛,小脸皱成一团。

戴阳:“……”他认命地站起身,带着一种壮士断腕般的悲壮,领着这个从天而降的“未来老婆”走向狭小的卫生间。

指导一个七岁小女孩使用成人高度的马桶,这绝对是戴阳十七年人生中经历的最荒诞、最尴尬、最挑战神经的场面之一。

他全程面壁,耳根发烫,内心疯狂祈祷这噩梦赶紧结束。

好不容易解决了生理问题,戴阳几乎是逃也似的把张蕊妍塞回墙角,自己也迅速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他需要黑暗,需要安静,需要重启他宕机的大脑。

然而,就在他意识即将模糊,沉入混乱梦境的边缘时——“老公……”那该死的小奶音又响起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戴阳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濒临崩溃:“张蕊妍!

你到底有完没完!”

墙角小小的身影蜷缩着,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发抖。

她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恐惧和哭腔,不再是之前的撒娇或耍赖:“妍妍怕黑…好黑…有…有坏东西…在追妍妍…”坏东西?

戴阳皱紧眉头。

是噩梦?

还是…她口中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带来的阴影?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戴阳胸口那块玉佩,又一次传来清晰的温热感,比之前两次都要明显。

同时,一种极其陌生、却又难以抗拒的感觉——像是某种根植于血脉深处的守护本能——悄然涌动。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在一声长长的、认命般的叹息后,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过来。”

他的声音冷硬,但动作却带着一丝妥协。

张蕊妍愣了一下,随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蹿了过来,手脚并用地爬上床,哧溜一下钻进了戴阳的被窝,紧紧挨着他,冰凉的小手还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睡衣的一角。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干净的儿童香皂味。

戴阳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适应。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小小一团散发出的温热和细微的颤抖。

他僵硬地躺下,尽量贴着床沿,离她远远的,重新拉上被子,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背。

房间里再次陷入寂静。

张蕊妍似乎真的安心了,颤抖很快停止,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竟真的睡着了。

戴阳却彻底清醒了。

背后传来细微的呼吸声,鼻尖萦绕着不属于自己的气息,胸口玉佩持续散发着温润的热度……这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瞪着天花板,窗外偶尔掠过的车灯在天花板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如同他此刻混乱不堪的内心。

一个自称未来老婆的七岁萝莉,一份荒谬的DNA报告,一块莫名发烫的祖传玉佩,还有她口中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和“坏东西”…无数谜团像纠缠的线头,找不到开端,也看不到尽头。

他该怎么办?

明天又该怎么办?

这个“未来老婆”,难道真的要一首养在出租屋里?

戴阳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第一次觉得,这道题,比竞赛卷子上最后那道压轴题,难解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