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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夜话与暗流

发表时间: 2025-09-24
第二章: 夜话与暗流夜幕彻底笼罩了西合院,各家窗户透出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切割着院里的黑暗。

炒菜的滋啦声、大人叫孩子吃饭的吆喝声、以及隐约的收音机广播声,交织成最寻常的家的声响。

傻柱在自己屋里,就着半碟花生米,闷闷地喝着一毛散一瓶的薯干酒。

许大茂那孙子的嘴脸和秦淮茹受惊躲开的模样,在他脑子里来回晃荡。

他心里憋屈,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那盒蛤蜊油还揣在他兜里,硌得慌。

“妈的…”他仰头灌了一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却没能烧散心里的郁结。

对面贾家,饭桌气氛同样压抑。

棒梗埋头扒拉着碗里的糊糊,菜是咸菜疙瘩,几乎不见油星。

小当和槐花眼巴巴地看着桌子中间那碟少得可怜的炒白菜,不敢多夹。

贾张氏耷拉着眼皮,慢条斯理地嚼着窝头,忽然开口:“今儿下午,傻柱又凑跟你跟前献殷勤了?”

秦淮茹正给小女儿槐花擦嘴,手一顿,低声道:“没有,就在水龙头那碰上了,说了两句话。”

“说话?”

贾张氏冷笑一声,“我瞧见他还想给你东西?

秦淮茹,我可告诉你,你是我们贾家的媳妇,守着你男人留下的这点骨血!

别整天跟些不三不西的人拉扯扯,让人戳脊梁骨!

我们老贾家丢不起这人!”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白了,手指攥紧了抹布:“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柱子就是邻居间帮衬…帮衬?

他傻柱一个月挣三十七块五,天天往食堂顺油水,怎么不见他多帮衬点实在的?

就拿些剩菜饭盒糊弄人!

一点蛤蜊油就想换便宜?

呸!

想得美!”

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他就是瞧你寡妇失业的好欺负,没安好心!

你给我离他远点!”

秦淮茹胸口起伏,眼圈微微发红,却强忍着没掉泪。

她知道辩解没用,婆婆心里认准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

她只是默默收拾着碗筷,心里的委屈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漫上来。

傻柱那人是浑,嘴坏,但心眼不差,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接济,她不是不感激。

可这感激,在婆婆眼里,就成了别有用心。

棒梗突然把筷子一摔,发出刺耳的响声:“我不吃傻柱的剩饭!

以后他的饭盒我也不要!”

“哥…”小当怯怯地叫了一声。

“你摔打谁呢!”

贾张氏瞪向孙子。

棒梗梗着脖子,少年人的脸上混着倔强和屈辱:“就是不要!

院里人都笑话!

说咱家是傻柱养的!”

秦淮茹看着儿子,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孩子大了,要脸面了,可这脸面,是需要粮食和钱来撑着的啊。

后院,三大爷阎埠贵家正在开“家庭民主生活会”。

“解成,你这个月工资得交一半家用。”

阎埠贵推着眼镜,看着大儿子,“你也不小了,该为家里分担了。”

阎解成嘟囔着:“爸,我还得攒钱娶媳妇呢…娶媳妇重要还是吃饱饭重要?”

三大妈在一旁帮腔,“听你爸的。”

“解放,你上次管我要的五分钱买弹珠,还没报账,从下月零花钱里扣。”

阎埠贵又转向二儿子。

“爸!

那弹珠我就赢了两颗…投资有风险,盈亏自负。

这是教你道理。”

阎埠贵说得一本正经。

小女儿阎解睇偷偷抿嘴笑,被三大爷瞪了一眼,赶紧低头。

而此刻,后院许大茂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哼着样板戏,桌上摆着一小盘花生米,甚至还有一小碟猪头肉——显然是今天下去放电影,公社给的“好处”。

他媳妇娄晓娥皱着眉:“你又拿人家东西?

跟你说多少回了,注意影响。”

“啧,你懂什么!”

许大茂呷了一口酒,“这叫人情往来!

他们求着我放电影,我给面子,他们表示表示,这不是应当应分的?

再说了,我不弄点外快,就凭厂里那点死工资,能让你过这日子?”

娄晓娥家以前是资本家,虽然现在低调了,但底子还在,嫁了许大茂这个放映员,总觉得有些屈才,平时也看不上他这点小算计,但毕竟吃着喝着,也不好再多说,只是叹了口气:“你少惹点事就行。

我看你今天又招惹傻柱了?”

“哼,就那个傻了吧唧的厨子?”

许大茂不屑,“瞧他那点出息,围着个寡妇转悠,丢人现眼!

我那是教他做人!”

“你少说两句吧,”娄晓娥无奈,“一个院住着,整天鸡飞狗跳的。”

“怕什么?

傻柱他敢动我一下试试?

厂里保卫科饶不了他!”

许大茂洋洋自得。

中院,一大爷易中海家。

一大妈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对易中海说:“老易,我看今儿下午,大茂又和柱子呛呛起来了?

还有秦淮茹她婆婆,那张脸拉得老长。”

易中海端着茶杯,叹了口气:“唉,都不省心。

柱子人是实在,就是脾气冲。

大茂呢,太滑头。

贾家嫂子…也是心里苦,就怕秦淮茹守不住,委屈了孩子。”

“柱子对秦淮茹,是不是真有那意思?”

一大妈压低声音。

“有没有的,现在能怎么着?”

易中海摇头,“贾东旭才走了几年?

这话不能提。

咱们院里,求的就是个安稳。

柱子那,我哪天得说说他,注意点影响。

大茂那,也得敲打敲打,别整天搬弄是非。”

“是这个理儿。”

一大妈点头,“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和和气气多好。”

夜更深了。

院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下月光清冷冷地洒在青砖地上。

傻柱喝得有点上头,晕乎乎地拉开房门,想去院角的公厕放水。

刚走到院子当间,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也从对面屋里出来,窈窕的身影,是秦淮茹,大概也是去厕所。

两人在月光下打了个照面,都有些尴尬。

“秦姐…”傻柱含糊地叫了一声。

秦淮茹飞快地“嗯”了一声,低下头,加快脚步从他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微冷的香皂气。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厕所门廊的阴影里,心里那点酒意混着说不清的滋味,翻滚得更厉害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月亮被薄云遮住,朦朦胧胧。

这院子,这日子,也就像这月光一样,看似平静明亮,底下却藏着多少看不真切的弯弯绕绕和心思算计。

夜风吹过,老枣树的枯枝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傻柱缩了缩脖子,嘟囔了一句:“***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