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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5

1 便利店的低价合同林清岚的指甲掐进掌心时,手机屏幕上的房租催缴信息还亮着。

实习工资三千,扣掉通勤和吃饭,卡余额只剩八百多,房东却突然说要涨五百——要么加钱,

要么月底搬。她蹲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角落,啃着加热过的饭团,米粒混着眼泪咽下去,

嘴里发涩。“姑娘,要租房吗?市中心,月租八百。

”一个穿洗得发白格子衬衫的男人站在面前,手里捏着一叠皱巴巴的纸。他叫老周,中介,

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嵌着黑灰,说话时眼神总往便利店外瞟,像是怕被谁看见。

林清岚眼睛一亮,又很快警惕:“这么便宜,房子有问题吗?”老周的手顿了顿,

把纸递过来:“就是旧了点,前租客走得急,没来得及收拾。”最上面是租房合同,

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稿纸,边缘卷着毛边,黑色水笔写的字发灰,像被水汽泡过又晒干。

标题三个大字:住客规。“这是之前租客随手写的,没用。”老周说着,把稿纸往合同里塞,

指腹在“不要开十点后的门”那行字上飞快滑过。林清岚想再看,

老周已经把合同翻到签字页:“房东急着出国,今天不签,明天就没了。

”她的手指悬在笔上,心里发慌。老周的喉结动了动,又补充:“我女儿也住这附近,

安全得很。”这话没让她安心,反而看见老周的裤脚沾着泥点,像是刚从什么偏僻地方来。

但卡余额的数字在脑子里跳,她咬咬牙,签了名字。走出便利店时,老周把钥匙塞给她,

又把那张“住客规”抽出来,叠了两叠塞进她口袋:“看看总没坏处。

”林清岚捏着口袋里的稿纸,硬邦邦的,像块随时会炸的石头。公寓在老楼三楼,

外墙爬满爬山虎,叶子遮得窗户黑漆漆的。推开门,霉味混着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墙皮在墙角剥落,露出深色的水泥。客厅挂钟停在三点十分,指针上积了层薄灰。

卧室衣柜门没关严,缝隙里似乎能看见深色的布料,风一吹,门“吱呀”响了一声。

林清岚把行李箱放在地板上,蹲下来翻口袋里的“住客规”:1. 每天晚上十点后,

无论听到多少次敲门声,哪怕对方喊你名字,不要开,也不要应。

2. 卫生间的镜子可以用,但每次照不能超过十秒。如果看到镜子里的人抬手比了“三”,

立刻打碎镜子。3. 冰箱里要永远留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标签必须朝里。

如果发现标签朝外,别碰它,当天别进厨房。4. 不要给门口的流浪猫喂粮,

尤其是三花猫。它会跟你要三次,第三次没给,它会挠门。她嗤笑一声,

觉得是前租客太矫情,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刚转身,走廊里传来一声猫叫,

轻得像羽毛擦过地面,“咪——”,贴着门缝飘进来,挠得后颈发麻。

2 九点五十八分的敲门声林清岚把最后一件衬衫叠好放进衣柜时,

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五十五分。她想起垃圾桶里的“住客规”,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把纸团捡起来展开,指尖在“三花猫”那三个字上蹭了蹭。走廊里的猫叫又响了,这次更近,

像是就在门口。她走到防盗门旁,手刚碰到猫眼的金属外壳,

冰凉的触感让她突然想起规则第四条。指尖顿住,她贴在门上听——猫叫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嗒、嗒、嗒”的敲门声。不是敲防盗门,是敲她身后的卧室门。三下一组,

停顿两秒,再敲三下。节奏均匀得像钟表的滴答声,每一下都敲在心上。

林清岚猛地转头看挂钟,分针正朝着“12”的方向移动,

时针刚过九点五十——还有两分钟就到十点。心脏瞬间被攥紧,她死死捂住嘴,

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耳朵贴在卧室门上,能听见门外的动静,像是有人站在那里,

等着她开门。敲门声越来越响,最后一下甚至带着撞门的力道,门板微微震动,

仿佛门外的东西急着进来。挂钟的分针终于指向“12”,十点整。敲门声戛然而止。

林清岚瘫坐在地上,后背的冷汗把T恤浸湿,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她不敢起身,

就那么坐在地上盯着卧室门,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敢挪到沙发上蜷缩着,

眼睛还死死盯着那扇门——她再也不敢进卧室了。第二天早上,她在门口发现了一撮猫毛,

三花色的,沾在门把手上。3 镜中慢半拍的手入住第三天,林清岚被领导催着交稿,

熬到了凌晨一点多。脸上的油光让她烦躁,她抓过卫生间台面上的小镜子,

对着镜子挤下巴上的痘痘。“啪”的一声,痘痘破了,她正要拿纸巾擦,

突然想起“住客规”第二条。手忙脚乱摸出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刺眼——12秒。

抬头的瞬间,她看见镜中的自己动了。现实里的她举着手机,

手指还在发抖;镜中的她却慢慢抬起了左手,手指蜷曲着,像是要比出什么手势。

林清岚的尖叫卡在喉咙里,手一松,镜子“哐当”摔在瓷砖地上,碎成了十几片。

每一片碎片里,都映着那个“抬手”的影子。指尖离“三”的手势只有一寸距离。

她蹲在地上,膝盖撞到了洗手台下面的抽屉。抽屉“哗啦”一声打开,

一叠蓝色封面的笔记本掉了出来。最上面那本的封面上,用黑色水笔写着“陈晓晓”三个字,

字迹娟秀,却有几处被墨水晕开,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林清岚捏着笔记本,手指冰凉。

翻开第一页,里面画着一只三花猫,猫的眼睛被红笔圈了起来,

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它总在十点前出现,好像在提醒什么。”再往后翻,

是密密麻麻的记录:“9月15日,照镜9秒,无事”“9月17日,矿泉水标签朝外,

厨房有声音”“9月20日,敲门声超过五组,放了猫粮在门口,猫没吃”。最后一页,

画着一只三花猫,旁边写着一行被泪水晕开的字:“门外喊你名字的,不是人,

是‘它’在模仿。”笔记本从手里滑落在地,林清岚突然想起入住当晚的敲门声,

想起门上的三花猫毛——这不是普通的租客笔记,这是求救信号。

4 自己转过来的标签一周后的早上,林清岚被饿醒。她揉着眼睛走进客厅,

刚要拉开厨房的门,突然瞥见冰箱顶上的矿泉水瓶——昨天晚上她特意把标签朝里放的,

现在标签却正对着厨房门,白色的瓶身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

“住客规”第三条瞬间跳进脑海:“如果发现标签朝外,别碰它,当天别进厨房。

”她后退一步,盯着矿泉水瓶发呆。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门窗都锁得好好的,

标签怎么会自己转过来?难道是她记错了?她走到冰箱前,

踮着脚看瓶身——标签上的生产日期是三个月前,瓶身没有被人碰过的指纹,

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哐当!”厨房传来碗碟掉在地上的声音,

清脆得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林清岚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她死死盯着厨房门,

门缝里似乎有黑影闪过。她想起陈晓晓笔记本里的话:“矿泉水标签朝外,是‘它’在试探。

”下午三点,门外传来钥匙串碰撞的声音。林清岚透过猫眼往外看,老周站在门口,

手里攥着一串钥匙,头歪着贴在门上,耳朵几乎要碰到门板——他在听里面的动静。

怒火突然压过了恐惧,她猛地拉开门。老周吓了一跳,钥匙串“哗啦”掉在地上,

一枚银色的钥匙滚到她脚边。“周哥,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发颤,不是害怕,是愤怒。

老周慌忙弯腰捡钥匙,手指在地上摸索时,

眼神慌乱地往公寓里瞟:“我、我就是过来看看水管漏没漏。”“水管?

”林清岚抓住他的胳膊,“你老实说,这房子到底有问题没有?前租客陈晓晓去哪了?

”老周的胳膊在发抖,他用力想甩开她的手:“别问了!遵守规则就能活着,其他的别管!

”说完,他猛地推开她,抓起钥匙串就往电梯口跑。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林清岚看见他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像是在擦眼泪。她捡起地上的银色钥匙,

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回到公寓,她在卧室墙角的墙皮剥落处,又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

是陈晓晓的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清:“‘它’白天躲在厨房橱柜里,晚上在衣柜里。

”纸条的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衣柜,衣柜门是开着的。

5 梦里的警告与门外的哀求诡异的事情越来越频繁。

林清岚半夜会听见衣柜里传来“沙沙”的声音,

像是有人在翻衣服;卫生间的水龙头会自己打开,

流出的水是浑浊的黄色;她网购的迷你摄像头到了,装在门口,

拍到三花猫每天早上九点半都会来门口徘徊,盯着门看几分钟就走。最让她崩溃的是梦。

她总梦见陈晓晓,梦里的陈晓晓站在衣柜前,背对着她,声音轻飘飘的:“别相信规则,

别相信猫。”每次她想追问,陈晓晓就会突然转身,脸是模糊的,只有嘴角咧得很大,

像镜中那次一样。入住第十天的深夜,林清岚坐在床边整理线索。

桌上摊着陈晓晓的笔记本、墙缝里的纸条,还有摄像头拍的片段。

她刚把“三花猫出现时间”和“敲门声频率”对应起来——猫来的时候,

从来没有敲门声——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清岚,开门。”声音软软的,

带着点委屈,像极了她大学时的室友。林清岚的脑子“嗡”的一声,她几乎是本能地站起来,

朝着门口走去。手刚碰到门把手,

指尖传来的冰凉让她突然清醒——陈晓晓的笔记里写着:“门外喊你名字的,不是人,

是‘它’在模仿。”她猛地缩回手,后背靠在门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从委屈变成了哀求:“清岚,开门啊,我快没时间了”,

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像极了真的陈晓晓。林清岚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见那声音,

钻进脑子里,逼着她开门。直到凌晨四点,声音才消失。她坐在地上,

看着桌角的行李箱——昨晚收拾好的,里面装着所有的东西,只要拉开门,就能逃离这里。

她站起身,抓住行李箱的拉杆,手指却碰到了陈晓晓的笔记本。翻开最后一页,

那行被泪水晕开的字又映入眼帘:“如果有人能发现三花猫的秘密,就能救所有人。

”林清岚的手停住了。她想起高中时,为了保护被霸凌的同学,

哪怕被堵在巷子里也没退缩;想起陈晓晓在笔记里写的“我不想死,

我想找到答案”;想起老周擦眼泪时的样子——也许他不是冷血,只是害怕。

她把行李箱推回墙角,重新坐在桌前,拿出便签纸,开始把所有线索一一拼在一起。

挂钟的指针指向六点,晨光透过窗户照在桌上,

她在便签纸上写下:“目标:找到三花猫的秘密,查清陈晓晓的下落。

”门口的摄像头又拍到了三花猫,这次它没有立刻走,而是对着镜头叫了两声,

然后用爪子扒了扒门,留下一撮带血的三花猫毛,才转身离开。林清岚盯着屏幕里的猫毛,

突然想起陈晓晓笔记本里的一句话:“它不是敌人,是信使。

”6 空碗与玉佩林清岚盯着摄像头里带血的猫毛,指尖在键盘上顿了很久。

陈晓晓写“它是信使”,可血毛又像在说“它也在对抗危险”——她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亲手验证的答案。她翻出家里仅剩的一个陶瓷空碗,洗干净后放在门口,

碗底压了张便签:“你需要帮助吗?”做完这一切,她躲在门后,眼睛盯着猫眼,

手心全是汗。九点半一到,走廊里传来熟悉的猫叫,三花猫迈着轻步走过来,

围着空碗转了两圈,然后低头用爪子把碗往门里推了推,嘴里叼着个东西放在碗边,

转身就消失在楼梯口。林清岚等了三分钟才敢开门,

蹲下来捡起那东西——是半块青白色的玉佩,边缘有磨损,上面刻着个“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