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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成了植物我带着崽改嫁》中的人物宋砚小轩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虐心婚“半吨老师”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前夫成了植物我带着崽改嫁》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小轩,宋砚,徐朗的虐心婚恋小说《前夫成了植物我带着崽改嫁由网络作家“半吨老师”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83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5 04:38:4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前夫成了植物我带着崽改嫁
主角:宋砚,小轩 更新:2025-09-25 08: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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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呢?" 婆婆堵在我家门口,声音尖得能划破玻璃。我刚从医院回来,
手里还拎着给儿子小轩买的药。他五岁,脑瘫,康复治疗一天都不能停。"妈,这个月的钱,
前天不是转给你了吗?" 我尽量让声音平一点。手心被塑料袋勒出红印。"前天是前天的!
今天医院又催了!徐朗躺在那儿,一天几千块烧着!你当大风刮来的?" 她叉着腰,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徐朗,我前夫。躺在VIP病房里的植物人。三年了。"妈,
我真的……" 我喉咙发干。刚给小轩交了康复费,卡里只剩几百块,
下个月生活费还没着落。"真什么真?" 她猛地打断我,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唐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肯定还有!你是不是把钱都花在那小傻子身上了?啊?
""小轩是你孙子!" 我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孙子?
一个只会流口水、连爸爸都不会叫的废物?他配花我儿子的救命钱?" 她刻薄的话像刀子,
一刀刀捅在我心上,"徐朗要不是为了去给你那傻儿子买什么狗屁蛋糕,能出车祸?
能躺在那儿?都是你!都是你生的那个祸害害的!"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过来。三年前那个雨夜,徐朗开车去给小轩拿定制的生日蛋糕。蛋糕店在城西,
我们家在城东。一辆醉驾的货车……蛋糕成了碎片,混着雨水和血。徐朗成了植物人。
小轩在剧烈撞击中脑损伤,确诊脑瘫。一瞬间,我的天塌了。婆婆从那一刻起就恨毒了我,
更恨毒了小轩。在她眼里,儿子是为了孙子才遭的难,孙子又是个没用的累赘。所有的怨气,
都倾泻在我一个人身上。徐家有点钱,但大头都在婆婆手里攥着。徐朗的公司,
她死死把持着,美其名曰怕我卷跑。每个月,只施舍般地给我一点点,
刚好够徐朗在医院的基础开销,再多一分都没有。小轩的治疗费?她从来不管。
这三年的日子,像在刀尖上滚。白天跑医院看徐朗,给他擦身、按摩、说话。
下午接小轩去做康复,风雨无阻。晚上接点零活,抄写、缝纫、网上客服,什么都干。
熬得眼窝深陷,三十出头的人,看着像四十。"唐蘅,我告诉你," 婆婆逼近一步,
身上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呛得我头晕,"下个月,要么你拿出十万来续徐朗的住院费,要么,
你就带着你那傻儿子,给我滚出这套房子!这房子,写的可是徐朗的名字!"她丢下这句话,
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门被摔得震天响。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浑身脱力,
一点点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砸在地砖上。不是为自己,是为小轩。
怀里的小轩似乎感觉到我的痛苦,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发出含糊不清的"啊…啊…"声,
小手笨拙地伸过来,想摸我的脸。我一把抱住他,抱得紧紧的。他小小的身体那么软,
又那么脆弱。"不怕,小轩不怕……妈妈在,妈妈在……" 我喃喃着,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十万?我去哪里找十万?这套房子,是徐朗婚前全款买的,确实没我的份。
一旦婆婆狠心赶人,我和小轩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一点点淹没上来。"蘅蘅!开门!是我!"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伴随着熟悉的声音。
是周漪,我唯一的闺蜜。大学同学,一起经历过最傻的青春岁月。我抹了把脸,
挣扎着站起来开门。周漪一看我红肿的眼睛和怀里懵懂的小轩,什么都明白了。她二话不说,
把手里提着的保温桶塞给我:"刚炖的鸡汤,给小轩补补。" 然后一把将我们娘俩推进屋。
"那老妖婆又来了?" 她撸起袖子,一脸愤慨,"这次又作什么妖?"我苦笑着,
把婆婆要钱和赶人的话说了。"十万?她怎么不去抢!" 周漪气得一拍桌子,
"徐朗那公司呢?那钱呢?都让她吞了?""她说那是徐朗的婚前财产,跟我没关系。
公司她管着,账目我根本看不到。" 我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漪漪,我真的……真的撑不下去了。"小轩在我怀里,
抓着我的手指玩,咯咯地笑。他的世界很简单,只要有妈妈,就是晴天。周漪看着我,
又看看天真无邪的小轩,眼圈也红了。她走过来,挨着我坐下,用力搂住我的肩膀。"蘅蘅,
别怕。有姐妹在呢。" 她声音有点哽咽,但很坚定,"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那里还有点积蓄,先给你应急。""不行!" 我立刻拒绝,"那是你的嫁妆钱,
我怎么能动!""屁的嫁妆!老娘单身贵族,要什么嫁妆!" 周漪故意粗声粗气,
"再说了,是借你!要还的!利息按最高算!"我知道她是想让我安心。心里又暖又酸。
"可是……十万啊漪漪,你那点钱也不够。" 我太了解她了,她手里顶多两三万。
周漪沉默了。房间里只剩下小轩咿咿呀呀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凑近我,压低声音:"蘅蘅,你……考虑过以后吗?""以后?" 我茫然地看着她。
"徐朗他……" 周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医生说,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就算醒来,也可能是十年、二十年后,而且……恢复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我的心猛地一缩。这些话,医生也委婉地对我说过无数次。只是我不敢深想,不愿意面对。
"难道你就要这样,守着一个永远不会醒的人,被那老妖婆压榨一辈子?然后带着小轩,
永远过这种看不到头的苦日子?" 周漪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小轩在长大,
他的治疗不能耽误。你才三十岁,蘅蘅,你的人生呢?"她的话,撕开了我一直逃避的现实。
我看着小轩。他正努力地想抬起头看我,小脸因为用力而涨红。他需要更好的治疗,
需要稳定的生活,需要一个能为他遮风挡雨的家。而我,已经筋疲力尽。
"可是……我能怎么办?" 我声音干涩,"我带着小轩,又能去哪里?
" 谁会接受一个带着脑瘫儿子的单亲妈妈?周漪握紧我的手,
眼神复杂:"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条路,能让你和小轩摆脱现在这一切,过上好日子,
有人能照顾你们,给小轩最好的治疗……但可能需要你做出一些……改变。你愿意试试吗?
"我怔住了,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什么路?
"周漪深吸一口气:"宋砚,你还记得吗?"宋砚?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瞬间在我记忆深处激起涟漪。大学校友。比我们高一届。计算机系的传奇人物,人帅,话少,
能力超强。当年学校里多少女生的梦中情人。毕业后听说创业,做得风生水起,身家丰厚。
我和他……几乎没说过话,只是远远见过几次。他是云端上的人,我是地上的尘埃。
"他……怎么了?" 我不解。周漪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紧张:"他是我表哥。亲表哥。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从来没听她提过!"他……前两年离婚了。没有孩子。
" 周漪看着我,语速加快,"他这些年一直忙事业,感情上很空。家里催得紧。前阵子,
他无意中跟我聊起,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人。"我的心提了起来。"他知道你的事。
" 周漪声音更低了,"我……之前实在看你太难,有一次没忍住,跟他提过一些。
他挺……佩服你的坚韧。"佩服?我这种一地鸡毛的生活?"然后呢?
"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飘。"然后……" 周漪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前两天,他……托我问问你。如果你愿意……他希望能见你一面。他承诺,
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他会视小轩如己出,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和生活环境。而且,
他家里人也知道小轩的情况,表示理解和支持。"我彻底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宋砚?
那个高不可攀的宋砚?他想……见我?和我……在一起?就因为我这悲惨的经历,
让他觉得"踏实"?荒谬。太荒谬了。"漪漪,你疯了吗?" 我猛地抽回手,
"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带着小轩这样的孩子……人家凭什么?图什么?""图你人好!
图你坚韧!图你是个好妈妈!" 周漪急了,"蘅蘅,宋砚他不是那种花花公子!他很务实!
他见过太多虚头巴脑的人,就想找个能真心过日子的!他说了,小轩不是负担,是缘分!
""缘分?" 我苦笑,眼泪又涌上来,"我这哪是缘分,是劫难!""蘅蘅!
" 周漪用力按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看着她的眼睛,"你看着我!这不是施舍!
宋砚是认真的!他需要一个家,一个温暖的家!你能给他!小轩需要一个能保护你们的爸爸!
宋砚能做到!而你,唐蘅,你也需要有人把你从这泥潭里拉出来,需要喘口气!
需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她的话,像一把火,烧得我浑身发烫,又让我恐惧得发抖。
"我……" 我张了张嘴,看着怀里懵懂的小轩,看着这间随时会被婆婆收回的冰冷房子,
想起医院里毫无生气的徐朗,
想起婆婆那张刻薄的脸和那十万块的催命符……巨大的疲惫和绝望,像黑色的海水,
彻底将我淹没。"让我……想想。" 我低下头,把脸埋在小轩柔软的衣服里,声音闷闷的。
我需要时间。需要消化这石破天惊的消息。周漪没再逼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好,
你好好想想。想好了,随时告诉我。宋砚那边,我还能再拖几天。"接下来的几天,
度日如年。婆婆的电话一天三遍,催命一样。我硬着头皮跟康复中心申请延期缴费,
好话说尽,才勉强宽限半个月。给小轩洗澡时,看着他瘦弱的身体,
因为肌张力高而显得僵硬的小胳膊小腿,我的心揪成一团。他需要系统的康复训练,
需要昂贵的药物,需要专业的护理。这些,靠我一个人死熬,永远给不了他最好的。
去医院看徐朗。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平稳,像个沉睡的王子。只是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我像往常一样给他擦脸,按摩手脚,轻声跟他说话,告诉他小轩今天又学会了一个新动作,
告诉他周漪送来了鸡汤。"徐朗,如果你能听到,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 我握着他微凉的手,眼泪滴在他手背上。他毫无反应。护士进来换药,
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唐小姐,徐先生的情况……还是老样子。您……也要多保重自己。
"保重自己?怎么保重?从医院出来,看着外面车水马龙,阳光刺眼。
我感觉自己像被遗弃在孤岛,四面楚歌。手机又响了。是房东。
我租了个小仓库放以前的一些杂物和接活的材料。"小唐啊,这个季度租金该交了哦。
下周一前记得转我啊!"我捏着手机,指尖冰凉。连那点微薄的收入来源,也要被掐断了。
晚上,小轩睡着后,我坐在黑暗里,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周漪的话,一遍遍在脑子里回响。
宋砚。这个名字,像一个遥远的灯塔。如果……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
如果小轩真的能有机会得到最好的治疗,能有一个安稳的家,
能有人保护他不被奶奶嫌弃和伤害……而我……是不是也能……稍微喘口气?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生长,缠绕住我濒临崩溃的心。最终,
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婆婆的登门抢人。那天下午,我刚把小轩从康复中心接回来。
他今天特别累,趴在我肩上昏昏欲睡。门被砸得砰砰响。一开门,
婆婆带着两个穿黑西装、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外面。那阵仗,像要抄家。"妈?
你这是……"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抱紧了小轩。"唐蘅,钱呢?" 婆婆冷着脸,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和小轩,"日子到了,十万块,一分没见着。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赖账了。""妈,我还在想办法!你再给我点时间!" 我急声说,
想把门关上。一个男人伸手抵住了门。"想办法?哼!" 婆婆嗤笑一声,
"我看你是想带着这傻小子,继续占着我儿子的房子,吸我儿子的血吧?"她猛地伸手,
竟然直接来抢我怀里的小轩!"你干什么!" 我尖叫一声,死死护住孩子。小轩被惊醒,
吓得哇哇大哭。"干什么?" 婆婆面目狰狞,"你养不起他!这傻小子跟着你,
除了吃苦受罪,还有什么好?把他给我!徐家的孩子,就算是个傻子,
也轮不到你带着他拖累我儿子!我带他回老宅,找个保姆看着!"她疯了!
她竟然要把小轩从我身边夺走!"不!你不能!" 我像一头护崽的母兽,
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拼命挣扎,"小轩是我的命!谁也不能把他带走!
"那两个男人上来拉扯我。混乱中,小轩哭得撕心裂肺,我也被推搡得站立不稳。
"放开我妈妈!坏蛋!" 小轩突然爆发出尖利的哭喊,
小拳头胡乱地捶打着一个男人的胳膊。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表达愤怒。我的心都要碎了。
"都给我住手!" 一声暴喝从楼道口传来。是周漪!她身后,
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男人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
扫过混乱的现场,自带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拉扯我们的两个男人下意识地松了手。
婆婆也愣住了,看着来人:"周漪?你怎么来了?他是谁?"宋砚没有看婆婆,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身上。我头发凌乱,衣服被扯得歪斜,脸上还有泪痕,
怀里紧紧抱着哭得发抖的小轩。狼狈不堪。他的眼神里,没有鄙夷,没有惊讶,
只有一种沉沉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像是……心疼?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走到了我身前,
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墙,将我和小轩护在了身后。他身上有淡淡的雪松混合着烟草的气息,
奇异地让我狂跳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徐老夫人," 宋砚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光天化日,私闯民宅,抢夺幼童。你是想让我报警处理吗?
"婆婆被他慑人的气势震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报警?好啊!你报啊!这是我家!
我儿子徐朗的房子!我来要债天经地义!她欠我十万块!还不起,就该滚出去!
这孩子是我徐家的血脉,我带他走,有什么不对?""你的房子?
" 宋砚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眼神却更锐利了,"据我所知,
这套房产登记在徐朗先生名下。徐朗先生目前处于无民事行为能力状态。他的法定监护人,
第一顺位是他的配偶,唐蘅女士。而不是你,徐老夫人。"他顿了顿,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也就是说,在徐朗先生苏醒并恢复民事行为能力之前,
这套房子的使用和处置权,归属于唐蘅女士。你没有资格要求她离开。更没有资格,
抢夺她作为母亲监护的孩子。"婆婆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宋砚:"你……你是谁?
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这是我们的家事!""我是谁不重要。" 宋砚语气平淡,
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重要的是,徐老夫人,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
如果你不立刻离开,我保证,十分钟内,警察会到场。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警局,
好好谈谈你欠唐蘅女士的抚养费问题。""抚养费?" 婆婆尖叫,"我欠她什么抚养费?
"宋砚的眼神像冰锥:"徐朗先生和唐蘅女士的儿子徐子轩,是婚生子。作为孩子的祖父母,
在孩子父亲丧失抚养能力期间,你们有协助抚养的义务。这三年来,
唐蘅女士独自承担了徐子轩的全部生活和医疗费用,以及徐朗先生的部分医疗费用。
而你们徐家,作为孩子的直系亲属和主要经济来源方,未尽到应尽的义务。这笔账,
真要算起来,恐怕不止十万。"他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在婆婆心上。
婆婆被他噎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指着宋砚"你……你……"了半天,
说不出完整的话。那两个男人显然也只是拿钱办事的,看到雇主吃瘪,又听到可能惹上警察,
都缩着脖子不敢动了。"滚。" 宋砚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冰冷的字。
婆婆被他的气势彻底压倒,加上自己确实不占理,最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又忌惮地看了看宋砚,丢下一句"唐蘅,你给我等着!"便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楼道里瞬间安静下来。我抱着还在抽噎的小轩,浑身脱力,靠在门框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掉。
周漪赶紧过来扶住我,拍着我的背:"没事了蘅蘅,没事了,吓死我了!
还好我表哥正好有空,就拉着他一起来了!"宋砚转过身,面对我。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楼道窗口的光线,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目光的专注。"没事了。
" 他的声音比刚才温和了许多,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先带孩子进去。
"他侧身让开,动作自然而绅士。我点点头,抱着小轩进屋。周漪跟了进来,宋砚走在最后,
轻轻带上了门。小轩还在抽噎,小脸哭得通红。我心疼地拍着他,轻声哄着:"小轩不怕,
坏蛋被打跑了,不怕不怕……"宋砚安静地站在客厅里,没有随意坐下,
只是打量着这个不大却收拾得异常整洁、处处透着生活艰辛痕迹的房子。
他的目光掠过阳台上晾晒的小孩衣物,桌上散落的康复卡片和药物,眼神里没有审视,
只有一种深沉的静默。"谢谢你,宋先生。" 我抬起头,由衷地说。如果没有他,
今天真不知道会怎么样。"举手之劳。" 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小轩身上,"孩子吓着了。
""嗯,他平时很少这么哭。" 我心疼地擦掉小轩脸上的泪珠。宋砚走近了两步,
但没有靠得太近,似乎怕再次惊吓到孩子。他半蹲下身,视线与小轩齐平。
小轩含着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赶走坏人的高大叔叔。
宋砚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很温和。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金属小魔方,棱角圆润光滑,颜色鲜艳。
"这个,送给你。" 他摊开手掌,把小魔方递到小轩面前。声音放得很低,很柔和,
"拿着玩。不怕。"小轩看看魔方,又看看宋砚,似乎被那亮亮的颜色吸引,
又对这个陌生的叔叔有些好奇。他犹豫了一下,伸出小手,飞快地把魔方抓了过去,
紧紧攥在手心,然后小身子往我怀里缩了缩,偷偷地看宋砚。
宋砚嘴角似乎极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他站起身。周漪适时地开口:"蘅蘅,
那个……我表哥今天来,其实……也是想正式跟你聊聊。"我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
我把小轩轻轻放在沙发上,让他玩那个小魔方。小轩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
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恐惧,笨拙地转动着魔方块。我深吸一口气,看向宋砚。
周漪识趣地走到小轩身边,假装陪他玩,给我们留出空间。宋砚看着我,目光坦诚而直接。
"唐小姐,周漪应该把我的意思转达了。" 他开门见山,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我希望能和你组建一个家庭,共同生活,照顾你和孩子。"他的直白让我心跳加速,
脸颊有些发烫。"宋先生," 我努力组织着语言,"我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
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我前夫他还躺在医院里,我带着小轩……他是个特殊的孩子,
需要很多精力、很多钱,会是个很大的负担。而且……""负担?" 宋砚打断我,
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我从不认为孩子是负担。徐子轩的情况,我了解。
专业的医疗团队,最好的康复机构,这些我都可以提供。你只需要安心做他的妈妈,
照顾他的生活起居,陪伴他成长。其他的,交给我。"他的语气平淡,却有着强大的说服力,
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至于徐朗先生," 他继续道,语气依旧平稳,"他躺在那里,
需要的是专业的医疗护理,而不是拖垮你的人生。我可以继续承担他合理的医疗费用,
保证他得到应有的照顾。但你的义务,应该到此为止。你有权利,也应该拥有新的生活。
"他的话,像投入我死水般生活里的巨石,激荡起巨大的波澜。他清晰地划出了界限,
提出了一个我从未想过的、充满诱惑的解决方案——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
给我和小轩一个安全的港湾,甚至帮我卸下徐朗这个沉重的十字架。"为什么……是我?
"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深邃的眼睛,"宋先生,以你的条件,
完全可以找到比我好千倍万倍的人。"宋砚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他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我离过一次婚。" 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原因很复杂,
但归根结底,是对方想要的太多,能给的太少。感情,忠诚,陪伴,
安稳……这些最基本的东西,反而成了奢求。"他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洞察的锐利:"我见过太多浮华。反而像你这样,坚韧,纯粹,
为了孩子能付出一切的女人,让我觉得……珍贵。"他顿了顿,补充道:"我需要一个家,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温暖,踏实,彼此依靠。你能给我。而我,能给你和小轩,
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一份安稳无忧的生活,一个不必再为医药费发愁的未来。
""这更像……一场交易?" 我苦涩地问。他描绘的前景太美好,美好得不真实。"不。
" 宋砚回答得斩钉截铁,"是合作。基于责任和承诺的合作。我承诺,
会将徐子轩视如己出,给他最好的成长环境。也承诺,会尊重你,爱护你,
做一个合格的丈夫。而我,只需要你承诺,用心经营这个家,做我疲惫时能停靠的港湾。
"他向我伸出手,不是求婚的姿态,更像一个邀请合作的郑重仪式。"唐蘅,
你愿意和我一起,试一试吗?"我看着那只骨节分明、干净有力的手。又回头看看沙发上,
正努力想把魔方拼回原样、小眉头紧皱的小轩。婆婆刻薄的嘴脸,医院的催费单,
小轩康复中心老师欲言又止的同情,
舔舐伤口的绝望……和眼前这只手所代表的安稳、力量、希望……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这一次,不是委屈,不是绝望,是一种近乎解脱的复杂情绪。我没有立刻去握那只手,
只是看着宋砚,声音带着泪意:"宋先生,你能……答应我两件事吗?""你说。""第一,
无论将来如何,请永远不要伤害小轩。不要嫌弃他。""我答应。我会保护他,用我的方式。
""第二,如果……如果徐朗有一天醒了,或者……我需要处理和他之间的事情,
请你……给我空间,不要干涉我的决定。"宋砚的眼神深邃如海,他看着我,
似乎在衡量这句话背后的深意。最终,他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好,我答应。"悬着的心,
彻底落下。我抬起手,轻轻擦掉脸上的泪,然后,将自己的手,坚定地放进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很大,很暖,包裹着我冰凉的手指,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愿意试试。
" 我说。宋砚的手,温热而有力,紧紧回握了我一下。"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却仿佛有千钧重。周漪在一旁,眼圈红红的,用力朝我点了点头。
小轩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们握在一起的手,然后咧开嘴,
露出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亮晶晶的小魔方。那一刻,我知道,
我的人生轨迹,彻底改变了方向。接下来的一切,快得像按了加速键。
宋砚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他很快帮我处理了眼前的麻烦。他亲自去见了婆婆。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只知道婆婆再也没有上门闹过,关于徐朗的住院费,
她也闭口不提了。宋砚接手了徐朗后续的医疗费用安排,联系了更专业的护工团队,
同时明确告知医院和婆婆,任何关于徐朗的重大决定,必须经由我同意。
这相当于把我从徐朗这个无底洞的泥沼边缘,暂时拉离。
他帮我付清了康复中心的欠费和仓库的租金,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也没有让我感到难堪的施舍感。他只是平静地说:"这是家庭开支的一部分。
"他带我和小轩去见了他的父母。去之前,我紧张得一夜没睡好。宋家是真正的豪门,
我无法想象他的父母会如何看待我这个带着脑瘫儿子的“二婚头”。出乎意料的是,
宋家父母非常和蔼。宋母是个保养得宜、气质优雅的妇人,看到小轩,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反而很自然地蹲下身,用温柔的声音跟他打招呼,
递给他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软软的毛绒玩具。小轩有些怕生,躲在我腿后,
但宋母只是笑了笑,没有勉强。宋父话不多,看起来很威严,但眼神很温和。吃饭时,
宋砚很自然地给小轩夹菜,把鱼肉仔细剔好放在他碗里。宋父看着,微微点了点头。
没有盘问,没有刁难。宋母只是拉着我的手,温和地说:"小蘅,这些年辛苦你了。
以后有什么难处,就跟我们说。小砚是个有主见的,他既然选择了你,我们相信他的眼光。
小轩这孩子很乖,慢慢来,会好的。" 她的话语里,只有包容和理解。从宋家出来,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仿佛被移开了。宋砚的效率惊人。
他很快安排好了房子——一栋位于近郊、环境清幽的独栋别墅,带一个阳光充足的大院子。
搬家那天,周漪也来帮忙。"哇塞!这房子也太棒了!" 周漪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转圈,
"还有专门的活动室给小朋友!阳台那么大!小轩以后可以在这里晒太阳做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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