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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是哪里的神明

魔仙堡盛世白莲花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观音是哪里的神明》是作者“魔仙堡盛世白莲花”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喻苍山雪门思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掌中的观音1@周南枝雨水敲打着窗连绵不仿佛天空漏了一个口这恼人的雨已经持续了一连空气都浸透了潮湿的霉也浸透了周南枝心底无处可逃的烦夜深人雨声更是清晰得刺她紧闭双意识却像断了线的风飘向记忆深处最血腥的角梦魇如期而她变回那个年幼无助的孩好奇地挤过喧闹的人视野豁然开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热而是一幅凝固的恐怖画面:一个女人瞪大着空洞的双毫无生机...

主角:喻苍山,雪门思   更新:2025-09-25 08:3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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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的观音1

@周南枝

雨水敲打着窗棂,连绵不绝,仿佛天空漏了一个口子。这恼人的雨已经持续了一周,连空气都浸透了潮湿的霉味,也浸透了周南枝心底无处可逃的烦躁。夜深人静,雨声更是清晰得刺耳,她紧闭双眼,意识却像断了线的风筝,飘向记忆深处最血腥的角落。

梦魇如期而至。

她变回那个年幼无助的孩子,好奇地挤过喧闹的人群。视野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却不是热闹,而是一幅凝固的恐怖画面:一个女人瞪大着空洞的双眼,毫无生机地躺在泥泞中——那是她的母亲,周媚。

周南枝惊骇倒地,瞬间天旋地转。场景扭曲、切换,一股浓烈的泥土与铁锈般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眼前不再是街道,而是一条蜿蜒宽阔、触目惊心的“红河”。一个男人惊恐万状的尖叫刺破梦境:“是血!这不是河!是人血啊!”

周南枝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已浸透睡衣。她大口喘息着,熟练地摸向床头柜,抓起药片和水杯,将那份熟悉的恐慌强行咽下。半分钟后,狂跳的心脏才稍稍平复。她环顾这间属于周家大小姐的、宽敞却无法带来安全感的卧室,最终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上。她将温暖的床头灯开到最亮,企图用光明驱散梦魇的残影,尽管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

“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多久?”她对着空气无声地质问,答案却早已刻在心底:直到真相大白,或者她生命终结。她无力地起身,蹒跚着走进浴室,仿佛要将那段染血的记忆连同汗水一起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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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漠城还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沿海小镇。周家掌门人周长以惊人的远见,在城北扎下根,将家族的命运与这片尚未开发的海域紧紧捆绑。一年后,漠城迎来发展浪潮,周家凭借先机,在近海权益的争夺中占据了重要一席。

时代造就豪强,周家并非唯一。但蛋糕越大,觊觎者越多。每一步崛起,都伴随着暗处的较量。

十年前那个秋雨缠绵的黄昏,周南枝的母亲周媚,在前往决定“进海权”归属的关键会议途中,遭遇“车祸”,当场身亡。肇事司机是个背景干净、老实巴交的专车司机,他供认不讳,所有调查结果都指向一场意外。时机如此巧合,周家上下无人相信这仅仅是偶然,但无论他们如何深挖,都找不到一丝一毫推翻“意外”结论的证据。

最终,痛失爱女的周长强忍悲恸,亲自出席那场会议,并在“进海权”的议题上为周家争取到了喘息之机。但那份丧女之痛与对真相的无力感,已成为周家挥之不去的阴影,更深深刻在了年幼的周南枝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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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海之上,风急浪涌。一艘豪华游轮的甲板上,一身红裙的漠遥迎着海风,吸了一口烟,烟雾瞬间被风吹散,却吹不散她眉宇间的志得意满。

“听说,周长快不行了。”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

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喻苍山,静静凝望着远方的海平线,棱角分明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冷峻而疏离。对周长的病危,他似乎毫不意外,也未置一词。

“老天爷要收人,谁也拦不住。”漠遥轻笑,作为土生土长的漠岛人,她向来视周家这等“外来户”为眼中钉,“周家那边传出的消息,最多还有一周。”她转向喻苍山,笑容妩媚,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苍山,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我来处理。”喻苍山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

得到满意答复的漠遥,掐灭烟蒂,踩着高跟鞋款款离去。甲板上只剩下喻苍山一人,海风灌满他的衣襟。他脑海中浮现出周长那张威严而疲惫的面容。在周长眼里,他大概是个不折不扣的叛徒吧?昔日受周家提携之恩,如今却转投漠家麾下。然而,喻苍山眼底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他并不认为自己可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时背叛,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忠诚,或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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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老宅内,连日阴雨让周南枝的旧伤——脚踝扭伤——恢复得极慢。她心情郁结地抱怨着天气,雪门思则一言不发,熟练地用药酒用力揉搓她肿痛的脚踝。

“嘶——轻点!”周南枝痛得龇牙咧嘴。

“让你小心点!浴室滑,这都第几次了?魂不守舍的,怎么让人放心?”雪门思手下力道更重,语气带着责备,更藏着不易察觉的关切,“要不把阿姨叫回来照顾你?”

“阿姨刚回去抱孙子,别扰了人家的喜事。”周南枝闷闷道。

“你倒是会为别人着想。”雪门思无奈地白了她一眼。

雪门思与周南枝是好友,但出身迥异。周南枝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周家大小姐,而雪门思来自普通家庭,早早学会在社会的夹缝中求生存。她的信条是拿钱办事,曾在风高浪急的“海上”搏命,如今则在更诡谲莫测的“海里”周旋。她深知,在“海里”,一步踏错,就可能被无形的巨浪吞噬,尸骨无存。

周南枝尝试着站起来活动脚踝,雪门思赶忙扶住她。“几天了还不好,跟这鬼天气一样糟心。”周南枝小声嘟囔,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语气变得小心,“你今天来……是爷爷有事找我?”话一出口,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凝滞。周南枝意识到失言,眼神黯淡下去。

雪门思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南枝,爷爷……从医院回来了,在他房间。他想见你,有事情要交代。”

周南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她早已从种种迹象中猜到爷爷病重,只是不愿面对。此刻,最后一点侥幸心理被戳破,巨大的悲伤和恐慌席卷而来,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雪门思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我……我去收拾一下。”周南枝的声音带着哽咽,她强忍着不让泪水决堤,脑海中全是爷爷往日健硕、为她遮风挡雨的身影,与如今病骨支离的模样重叠,心如刀绞。

十分钟后,周南枝勉强整理好情绪,跛着脚走到爷爷周长的房门口。一位气质儒雅沉静的男人——薄问君正守在门外,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便,绅士地伸手搀扶,直至她敲门。周南枝低声道谢。

房门打开,只见雪门思已坐在屋内远处的沙发上,目光沉静地品着一杯冷茶。而曾经叱咤风云的周长,此刻枯瘦如柴地躺在病床上,眼皮沉重地耷拉着,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听到动静,他努力睁开眼,看到孙女,浑浊的眼中顿时焕发出一丝慈爱的光彩。

“爷爷。”周南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过来,”周长虚弱地招手,声音沙哑,“听说你又崴了脚,好点没?”

周南枝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还跟小时候一样,怕疼又爱摔跤,”周长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悲伤,回忆道,“那时候真怕你摔傻了,还特意带你去医院拍片子,记得吗?”

“记得,医生说我可聪明了。”

“呸,医生说再晚点去,磕坏了脑子,可就真成小傻子喽。”

爷孙俩强颜欢笑,追忆着往昔的温馨点滴,仿佛在与飞速流逝的时间赛跑。雪门思沉默地守在一边,他知道,温情的回忆之后,将是沉重的托付。

终于,周长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无比郑重:“丫头,我的路,走到头了。这辈子,谈不上辉煌,也算历经风浪。现在,周家的担子,必须交到你手上了。”

他紧紧握住孙女的手,目光灼灼:“我知道,你母亲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但周家不能倒!‘进海权’,我穷尽半生都在争取它,这是我未竟的心愿,也是周家未来的命脉!我希望你能替我,替周家,把它拿回来!”

“进海权?”周南枝忧伤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她不解地盯着周长,周长不答,只是表情严肃。她又像寻求帮助一样瞥了瞥雪门思,后者的表情同样严肃与凝重。

“接下来,小雪和问君会帮助你。小雪不用多说,她是最值得信任的人;问君是大学教授,主修心理。这个时候,你是需要他的帮助,薄家与周家向来交好,问君愿意帮助你,你万不要拒绝。”

周长说完,咳了好几声,如释重负一般,将屋内的两人请了出去,随后叫了薄问君进屋。

两人退出门,周南枝紧跟着雪门思,想要她答疑解惑,雪门思却先发制人。

雪门思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凝重:“有传言说,进海权去年已落入漠家之手,但真假难辨。我无法向你详细解释它究竟是什么,但我知道,它是爷爷的执念,也是周家存续的关键。爷爷已将大部分财产设立信托,唯有在你成功拿到进海权后,你才能完整继承周家的一切。在此之前,你是周家的代理掌门人,可以调动一切资源。”

“如果……我拿不到呢?”周南枝声音微颤。

“那么,周家将宣告破产,你只能得到极少部分生活费,足以安稳度日,但周家……将不复存在。”雪门思的话语残酷而清晰。

周南枝陷入沉默,未来沉重的压力让她几乎窒息。周家没有其他合适的继承人,那个早年因与母亲理念不合而离家、形同虚设的父亲更是指望不上。

“我知道这很难,”雪门思握住她冰凉的手,“但你不是一个人。我和薄教授会全力助你。情绪方面,薄教授会给你专业的支持,爷爷为你铺好了路,现在,需要你自己走下去。这不是被迫的选择,而是你必须经历的淬炼,为了爷爷,也为了你自己。”

几天后,周长安详离世。

在他的葬礼上,一个不速之客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漠遥。她穿着一身刺目的白裙,涂着烈焰红唇,宛如一只闯入哀悼世界的异色蝴蝶,姿态优雅却充满挑衅地将一束花放在灵前。

周南枝死死攥紧了拳头,强压下当场质问的冲动,她不能扰了爷爷最后的清净。雪门思冷冷地注视着漠遥的一举一动,眼神锐利如刀。

事后,周南枝问起那个女人的身份。

“漠遥,漠家的大小姐,我们的‘对手’。”雪门思答道。

周南枝冷笑一声:“爷爷若在天有灵,只会高兴。哪怕是死对头,也得来向他低头献花。”但她很快将这份愤怒压下,聚焦于现实,“当务之急,是弄清进海权的真相,对吗?”

“没错,”雪门思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我会设法接近漠家,摸清底细。而你,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掌握周家所有产业,树立起无人能撼动的威望。战争,已经开始了。”

@苍山

葬礼的肃穆尚未完全散去,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

“我去参加了周长的葬礼。”漠遥倚在阳台栏杆上,红唇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身体几乎要贴到喻苍山身上。

喻苍山没有退避,只是微微挑眉,“想去哪里,自然是你的自由。”

“所以是你不自由?”漠遥轻笑,指尖划过他西装的领口,“不敢去?还是怕父亲知道,你曾受过周长恩惠,心里还存着几分旧情?”

喻苍山面色不变,沉默以对。漠无堂——漠遥的父亲,漠家真正的掌权者,像盘旋高空的老鹰,阴鸷、多疑,对任何人的信任都薄如蝉翼。这一点,无论是漠遥还是喻苍山,都心知肚明。漠遥与父亲的关系更像冰冷的同盟,为家族利益捆绑,父女温情近乎于无。

一提到父亲,漠遥眼底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她习惯性地给自己点了支烟,又抽出一根,带着几分暧昧,塞到喻苍山唇边。

喻苍山此人,难以简单定论。秘密太多,是他在漠家立足的根本,也是悬在他头顶的利剑。他帮漠遥办成过不少事,能力毋庸置疑。可漠遥有时会觉得,若真有一天发现他有异心,自己或许会不知如何处置。当然,他还有个让漠遥觉得无趣的地方,便是过分沉闷。

“你真无聊,就不问问我在葬礼上做了什么?”漠遥吐出一口烟圈,喻苍山这才偏头避开,轻轻推开了她。

“死者为大,你能做什么?”

漠遥耸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献了束花罢了,算是……聊表对‘手下败将’的敬意?”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喻苍山置若罔闻,目光投向远处蔚蓝的海面。他看着漠遥转身去接电话,脑海中却浮现出葬礼上一个特殊的身影——个戴着墨镜口罩,只露出一双沉静眼睛的女人,并非工作人员,却与周南枝姿态亲密,忙前忙后。他记得周南枝因母亲之事性情孤僻,警惕性极高,好友寥寥。这人是谁?

未及深想,漠遥已接完电话回来,语气听不出喜怒:“进海权的事,有进展了吗?”

喻苍山敏锐地捕捉到她语气中的一丝异样,立刻反问:“出了什么事?”

“进海权先放一放,”漠遥深吸一口烟,神色凝重,“父亲找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比进海权更重要的事?喻苍山心头掠过一丝疑云。而当他知道具体内容时,即便是他,眼底也控制不住地闪过一丝震惊。

---

周家大宅,葬礼后的空气里还残留着香烛和悲伤的味道。雪门思已换下黑衣,着一身利落便装站在镜前。镜中的她眼神锐利冷静,与几日前那个搀扶着悲痛欲绝的周南枝的挚友判若两人。

周南枝需要时间哀悼和成长,但虎视眈眈的对手不会给他们喘息之机。雪门思深知,稳固内部的同时,必须尽快厘清外部的威胁。目前,最大的谜团与危险,无疑指向漠家,尤其是那个站在漠遥身边、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喻苍山。

这个曾深受周长信任,却又转投漠家的“叛徒”,他的动机、他所知的秘密,或是攻克漠家堡垒的关键突破口。

雪门思行动迅捷,凭借过去在复杂环境中织就的关系网,很快摸清了喻苍山的一个习惯:每周总有两三个下午,他会独自前往漠城港区一家名为“望潮”的僻静咖啡馆。那里远离漠家权力中心,像是他刻意保留的一处私人空间。

这个机会很快到来。

几天后,“望潮”咖啡馆。

喻苍山坐在惯常的位置,望着窗外灰蓝色的海面,指间缓缓盘着一串深色沉香木观音手串。珠子颗颗圆润,包浆厚重,泛着幽暗温润的光泽,与他冷峻的侧影一同沉淀在午后的光影里,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孤寂。店内零星客人,即便认出他,也无一人敢上前打扰。

门铃轻响,打破宁静。喻苍山未曾回头,直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停在他的桌旁。

“苍山先生?”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音量不大,却清晰入耳。

喻苍山抬眼,看向面前这位不速之客。女人一身白色长裙,身姿优雅,耳畔的珍珠耳钉泛着柔和光泽,容貌出众,但他毫无印象。

“你是?”他蹙眉,面露疑问。

“姓雪,雪门思。”她伸出手,姿态落落大方。

喻苍山并未与之相握,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几乎瞬间道破:“周家的人?”

“不愧是漠先生,目光如炬。”雪门思从容收回手,直接在他对面坐下。一句“漠先生”, 准确地触动了喻苍山心底某根敏感的弦。

出乎意料,主动开启话题的是喻苍山:“周老先生的后事,都处理妥当了?”语气平淡,似寻常寒暄。

“有劳关心,都妥当了。”雪门思微笑,端起刚送上的咖啡,指尖触及杯壁瞬间却被烫得轻呼一声,险些失手打翻。

电光火石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接住杯盏,轻放回桌面,动作流畅淡然,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微尘。

雪门思搓着微红的手指,愣愣看着喻苍山那只是略微泛红的手,心下诧异这人难道不怕烫?旋即,她扯过纸巾,略显殷勤地替他擦拭,甚至抓过他的手轻轻吹气,“您的手没事吧?”

“雪小姐,请自重。”喻苍山抽回手,语气疏冷。漠遥说他无趣,此刻看来,倒是贴切。

“若为周家之事而来,我无能为力。周家,已是迟暮之躯。”他直言不讳,点出周家失去周长后的颓势。

“周家的事,不劳费心。”雪门思起身,半蹲在他身侧,指尖若有似无地碰触他的,仰头直视他,目光灼灼,“只是漠家势大,不知能否拉周家一把?”

“漠家?”喻苍山像是听到了笑话,眼神随着她坐回对面,“漠家如何帮?雪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漠家不是素以‘合作’立身吗?”雪门思端坐,笑容温婉,话中带刺。

喻苍山不动声色:“周家底蕴犹在,若能稳住阵脚,未必没有生机。”

“希望如此。”雪门思轻叹,话锋陡然一转,“说起来,喻先生当年深得周老倚重,骤然离开,着实令人意外。如今见你在漠家如鱼得水,想必是找到了更广阔的天地?”这话已是直白的试探。

喻苍山沉默片刻,不答反问:“听闻周老临终前,将南枝和周家托付给了雪小姐?”他转移话题,却抛出一个更敏感的信息。

雪门思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笑意不减:“喻先生消息灵通,莫非在周家安排了耳目?”这倒提醒了她,需得留心内部。

“周家的墙,密着呢。”喻苍山轻笑摆手,指尖依旧盘着那串珠子,避而不答。

“我方才的问题,喻先生是想避而不谈?”雪门思不依不饶。

喻苍山面露无奈,叹道:“漠岛这块蛋糕,容得下几大家族?周家不想着如何固本培元,反倒想来分一杯羹,岂不是着急认……”

“认输”二字未及出口,便被雪门思清晰吐出的三个字截断:

“进海权。”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标。拿到进海权,周南枝才能真正执掌周家。

喻苍山眸光微闪:“哦?感兴趣?”

“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

“喻先生站在哪边无所谓,只要进海权归周家,条件随你开。”雪门思抛出诱饵。

喻苍山忽然笑了,他站起身,绕到雪门思面前,俯身靠近,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审视,目光扫过她玲珑的身段,“怎么?雪小姐把自己也当作筹码之一?”他挨着她坐下,手臂看似随意地揽住她的腰,距离瞬间暧昧不清。

雪门思身体一僵,下意识后退,却被他手臂箍住。鼻尖近乎相触,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那么,你确定能满足我的条件?”他低声重复,气息拂过耳畔。

雪门思强压下心头不适,眼神锐利如刀:“只要价钱合适。就看喻先生,付不付得起这个价码。”

“多少?”

“你的命,值多少?”雪门思反将一军。

喻苍山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笑着摊手,不再深入这个话题。气氛陡然松弛,后续几句关于漠城近况的闲聊,看似寻常,实则暗藏机锋,彼此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和意图。

片刻后,雪门思适时起身告辞:“很高兴能与喻先生聊聊,希望您能考虑我的提议。”

“不留个联系方式?”喻苍山语带戏谑,“我对雪小姐,可是很有兴趣。”

“不必了。”雪门思冷脸拒绝,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保重。”身后传来喻苍山听不出情绪的道别。

坐回车内,雪门思脸上所有情绪瞬间收敛,只剩下冰冷的算计。虽然喻苍山插科打诨,未透露进海权的实质信息,但第一次接触的目的已然达到——她成功在他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让他意识到她并非单纯的“周家忠仆”,而是一个可能被利益驱动的复杂存在。她需要耐心,等待这条藏着秘密的大鱼,自己动摇,露出破绽。

咖啡馆内,喻苍山凝视着雪门思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他指间的观音手串停止了转动。雪门思的出现绝非偶然,她对周家的忠心有几分真?几分假?周长精明一世,为何如此信任一个“拿钱办事”的人?

更关键的是,进海权。当初漠遥声称进海权已落入漠家之手,但此事仅凭她一面之词,喻苍山内心深处始终存疑。雪门思的紧盯不放,让这潭水更加浑浊。

他端起已凉的黑咖啡,一饮而尽,满口苦涩。平静的日子,果然只是奢望。雪门思像一条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已经闯入这片海域。而他这个游走于两岸的“叛徒”,注定要被卷入更深、更猛的漩涡之中。

海面之下,暗流汹涌,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积聚。

@漠遥的刀

毒饵与伤痕

第一次“望潮”咖啡馆的偶遇,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涟漪荡开后,水面却恢复了异常的平静。喻苍山那边毫无动静,这反而让雪门思更加警惕。她绝不相信喻苍山会将她那番关于“进海权”的试探置之度外。这种沉默,更像是一种观望,或许他正在评估她的价值与威胁,或许,他已将这次接触作为一份“忠诚的证明”,呈报给了漠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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