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抵押林悦永远记得那个深秋的下午，天空是灰蒙蒙的，像是被稀释的墨水浸染过。
她抱着刚发下来的成绩单，全班第一，心里却没有任何喜悦。
父亲的赌债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放学***刚响，
林悦迅速收拾好书包，她必须赶在天黑前回家做饭，然后开始今晚的***。
正当她快步穿过教学楼后的林荫小道时，三个穿着花哨衬衫的少年挡住了她的去路。哟，
这不是我们班的学霸林悦吗？这么急着去哪啊？为首的黄毛少年嬉皮笑脸地说。
林悦认得他们，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不良少年，经常逃课打架。她低下头，想从旁边绕过去，
却被另一人伸手拦住。我们宇哥想跟你聊聊。黄毛朝不远处扬了扬下巴。
林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梧桐树下倚着一个身影。陈宇，学校里无人敢惹的存在。
他穿着黑色夹克，牛仔裤上破着几个洞，指尖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林悦的心猛地一沉。她听说过陈宇的传闻，不仅在学校里横行霸道，
还是校外帮派的成员。这样的危险人物，为什么要找上她？我、我赶时间。
林悦小声说道，试图再次突破包围。别怕，只是说几句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悦转身，发现陈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近距离下，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薄荷的清香。有什么事吗？林悦鼓起勇气抬头，
对上他的眼睛。她惊讶地发现，陈宇的眼神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凶狠，
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忧郁。陈宇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示意手下退开。
等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才缓缓开口：你父亲欠了一笔债。
林悦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早知道这一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多少？
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五万。陈宇吐出这个数字，观察着她的反应。林悦腿一软，
差点跌倒。五万！对她家来说，这简直是天文数字。她想起父亲最近躲躲藏藏的行为，
母亲临终前担忧的眼神，眼泪不禁在眼眶中打转。我...我会想办法还的，
求你们别为难我爸爸。林悦哽咽着说。陈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不忍看她哭泣的样子。
他转过头，深吸一口烟，然后掐灭烟头。你父亲没钱还债，所以...陈宇停顿了一下，
像是难以启齿，他把你的监护权暂时转让给我们了。林悦如遭雷击，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竟然用她来抵债？即使知道他嗜赌如命，
林悦也无法相信父亲会做出这种事。不可能……你骗人！林悦摇着头，后退几步。
陈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递给她。那是一份手写的协议，
上面确实有父亲的签名，甚至还有指纹公证。从今天起，你搬来我家住，
直到你父亲凑够钱还债。陈宇的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林悦的世界在那一刻崩塌了。
她想起自己的大学梦，想起要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誓言，现在全都成了泡影。
她将成为不良少年的抵押品，未来一片黑暗。走吧，我帮你拿行李。
陈宇伸手想接过她的书包，林悦却像受惊的小鹿般躲开。别碰我！她尖叫道，
眼泪终于决堤。陈宇的手僵在半空，眼神复杂。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保持着一段距离。林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狭小的出租屋里，父亲不在，
只有一张字条压在桌子上：悦悦，爸爸对不起你，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等我赚够钱，
一定接你回来。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间写下的。林悦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被抛弃了，被自己唯一的亲人当作货物一样抵押给了黑社会。半小时后，
陈宇出现在她家门口。他环顾这间简陋的屋子，眉头微蹙。收拾好东西，我们走。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听不出情绪。林悦机械地站起来，只装了几件衣服和最重要的书本。
她舍不得扔掉任何一本参考书，那是她通往未来的唯一希望。离开前，
她在母亲遗照前驻足良久。照片上的女子笑容温婉，如果母亲还在世，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快点。陈宇在门外催促。林悦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承载着她十七年记忆的地方，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但倔强的性格让她下定决心，
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都要考上大学。陈宇的家比林悦想象中要整洁得多。
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家具简单但齐全，没有想象中的杂乱和酒瓶烟头遍地。你睡卧室，
我睡沙发。陈宇将她的行李放在卧室门口，厨房有食材，你可以做饭。我晚上有事，
不回来吃。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林悦独自站在陌生的环境中。
林悦打量着这个将成为她临时牢笼的地方。卧室很简洁，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
墙上甚至贴着几张褪色的奖状——小学田径比赛第一名，数学竞赛优胜奖。这让她有些意外，
难道陈宇曾经也是个好学生？夜幕降临时，林悦简单做了点面条。
她不确定陈宇是否真的不回来，但还是留了一碗面在桌上。晚上九点，门外传来钥匙声。
陈宇回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和烟味。当他看到桌上那碗已经凉透的面时，
明显愣了一下。你吃了么？林悦从书本中抬起头，小声问道。陈宇没有回答，
只是径直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即使是冷掉的面条，他也吃得干干净净。
以后不用等我。吃完后，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走进浴室洗漱。
林悦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有些微跛，左手关节处有新的擦伤。她不敢多问，
只是默默收拾碗筷。那一晚，林悦躺在陌生的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她想起白天物理老师对她说的话：林悦，你是清华北大的苗子，一定要保持住这个成绩。
而现在，她连能不能顺利参加高考都不知道。夜深时分，客厅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林悦悄悄起身，从门缝中看到陈宇蜷缩在对他来说过于短小的沙发上，被子掉了一半在地上。
她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推开门，替他捡起被子盖好。就在她准备离开时，
陈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林悦吓得心跳几乎停止，但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只是在睡梦中喃喃道：妈...别走...他的声音充满痛苦和脆弱，
与白天那个冷酷的不良少年判若两人。林悦轻轻挣脱他的手，回到卧室，
心中对陈宇的印象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也许，他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可怕。
第二章朝夕相处清晨六点，林悦准时醒来。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前一夜睡得多晚，
生物钟都会在这个时间点将她唤醒。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发现陈宇还在沙发上熟睡。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睡着的时候，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甚至有些稚气未脱。林悦注意到他眼角有一道细小的疤痕，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她走进厨房，准备做早餐。冰箱里的食材比她想象中要丰富，不仅有鸡蛋面条，
还有新鲜蔬菜和肉类。
这让她对陈宇的生活有了新的认识——他似乎并不像其他不良少年那样潦草度日。
当煎蛋的香味弥漫在小公寓里时，陈宇醒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
看到林悦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明显愣了一下，仿佛不习惯有人为他准备早餐。早上好，
林悦小心翼翼地问候，早餐马上就好。陈宇只是点点头，起身走向浴室。十分钟后，
他换好校服走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这让林悦感到惊讶，
她原以为他这样的不良少年根本不会穿校服。两人沉默地吃完早餐。林悦的手艺不错，
这是多年照顾父亲练就的本领。七点二十出门，陈宇放下筷子，不要迟到。
林悦点点头，迅速收拾碗筷。她注意到陈宇吃饭时的举止并不粗鲁，甚至有些斯文，
与他在学校的形象大相径庭。上学路上，陈宇始终走在林悦前面半步，既不亲近也不疏远。
快到校门口时，他故意放慢脚步，与林悦拉开距离。在学校，我们装作不认识。
他低声说，然后快步走进校园，混入人群。林悦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她明白陈宇的用意——不想让同学们知道他们的关系，以免她遭到非议。
这种体贴让她对他的印象又改变了几分。课间，林悦在走廊上遇到陈宇和他那帮朋友。
黄毛少年看到林悦，故意吹了声口哨。宇哥，那不是昨天那个小美女吗？
黄毛嬉皮笑脸地说。陈宇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少废话，去小卖部。在与林悦擦肩而过时，
他们的目光有瞬间的交汇。陈宇的眼神迅速移开，仿佛她只是一个陌生人。林悦，
你怎么在这儿发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林悦的室友晓妍，
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没什么，在想一道数学题。林悦勉强笑了笑。
晓妍挽住她的手臂：快去教室吧，下节是灭绝师太的课，迟到就惨了。
林悦被晓妍拉着往教室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陈宇远去的背影。她发现陈宇也正回头看她，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两人都迅速转过头去。这一天的课程，林悦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时偷偷看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位置的陈宇。他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
或者望着窗外发呆，只有物理课时，林悦注意到他居然在认真听讲，甚至还做了笔记。
放学后，林悦按照约定在校门口等陈宇。他出现得比预期晚，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去菜市场，陈宇简短地说，想吃什么自己挑。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买菜。
林悦惊讶地发现陈宇对食材很挑剔，会仔细检查蔬菜的新鲜度，还会跟摊主讨价还价。
你会做饭？林悦忍不住问。陈宇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不会，
但我知道什么食材好。回到家，林悦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陈宇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然而，林悦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你今天物理课很认真。
林悦一边切菜一边说，试图打破沉默。陈宇明显僵了一下：随便听听。
其实你很有天赋，林悦鼓起勇气说，王老师讲的难题，我看你很快就理解了。
陈宇关掉电视，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你怎么知道？林悦脸一红，
低下头继续切菜：我...我偶然回头看到的。陈宇没有戳破她的谎言，
只是淡淡地说：物理很简单，比生活简单多了。晚餐时，陈宇吃得很少，
似乎有什么心事。林悦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吃饭。你父亲...陈宇突然开口，
又停顿了一下，他今天来找过我。林悦手中的筷子差点掉落：他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他让我好好照顾你，说很快会凑够钱还债。陈宇的语气有些奇怪，像是隐瞒了什么。
林悦激动地抓住陈宇的手：求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想见他！陈宇看着她的手，
眼神复杂：现在不行，等风头过了再说。什么风头？他是不是又惹麻烦了？
林悦追问。陈宇抽回手，站起身：这些事你不用管，专心学习就好。那晚，
林悦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她担心父亲，也对陈宇的态度感到困惑。
他明明是个收债的黑社会，却处处表现出对她的关心。这种矛盾让她不知所措。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同居生活。白天在学校装作陌生人，
晚上则一起回家，一起吃饭，偶尔还会讨论学习问题。林悦发现陈宇其实很聪明，
特别是对数理科目有很好的理解力。有时她遇到难题，他三言两语就能点破关键。
然而每当她问起他为什么成绩那么差，他总是避而不答。一个周五的晚上，
林悦在厨房发现了一个藏得很隐蔽的药箱。她原本想找创可贴——手指不小心被刀划伤了，
却意外发现了陈宇的另一个秘密。药箱里不仅有各种外伤药品，还有一瓶处方止痛药。
药瓶上的标签已经磨损，但还能看出是某个医院的开具。你在干什么？
陈宇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林悦吓了一跳，药箱掉在地上，药品散落一地。对不起，
我只是想找创可贴。她慌忙解释。陈宇的表情阴沉，迅速蹲下身收拾药品。
林悦注意到他收拾时右手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受伤了？林悦担心地问。
陈宇没有回答，只是把药箱放回原处，然后递给她一个创可贴。以后不要乱动我的东西。
他的声音冰冷。那天晚上，陈宇没有吃晚饭就出门了。林悦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
心里充满愧疚和担忧。午夜时分，陈宇才回来，身上带着更浓的酒味和血腥味。
林悦从卧室门缝中看到他踉跄地走到沙发前，艰难地脱下外套。借着月光，
她看到他白色 T 恤上有深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你没事吧？
林悦忍不住推门而出。陈宇显然没料到她还醒着，慌忙拉起外套遮住 T 恤：没事，
你去睡吧。但林悦已经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绷带，以及脸上新增的擦伤。
一股莫名的勇气让她走上前：让我帮你处理伤口。陈宇想拒绝，但林悦已经拿来了药箱。
她小心地帮他脱下外套，看到手臂上深深的伤口时，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弄的？
她轻声问，用棉签蘸着消毒水小心清理伤口。陈宇咬着牙，忍受着疼痛：不小心摔的。
摔的不会是这样的伤口。林悦不是傻子，这明显是刀伤。两人陷入沉默。
林悦专心处理伤口，陈宇则默默看着她。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和一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陈宇突然问。
林悦的手停顿了一下：因为你也没有为难我，尽管完全有权利这么做。
陈宇苦笑一声：你不恨我吗？我剥夺了你的自由。林悦抬起头，
直视他的眼睛：我恨的是命运，不是你。那一刻，某种东西在两人之间悄然改变。
陈宇伸手轻轻抚摸林悦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林悦没有躲闪，只是心跳加速。
林悦，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她从未听过的温柔，我...他的话没有说完，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陈宇立刻警觉起来，示意林悦回卧室。
他从沙发垫下抽出一把匕首，悄悄走向门口。林悦躲在卧室门后，心跳如擂鼓。
她听到开门声，然后是黄毛少年焦急的声音：宇哥，不好了，龙哥带人去找林父的麻烦了！
林悦的心沉到谷底。父亲有危险，而陈宇，这个她本该憎恨的人，似乎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第三章帮派大战具体什么情况？陈宇压低声音问，同时迅速穿上外套。
黄毛少年喘着粗气：龙哥说林父躲债，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们去了老钢厂，
我知道后就赶紧来找你了。陈宇咒骂一声，抓起手机就要出门。等等！
林悦从卧室冲出来，带我一起去，那是我爸爸！陈宇皱眉：不行，太危险了。
正因为危险我才必须去！林悦固执地拦在门前，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陈宇与她对视片刻，看出了她眼中的坚决。最终他叹了口气：跟紧我，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擅自行动。三人匆忙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车上，
陈宇简要向林悦解释了情况。原来，他所在的帮派有两个头目——龙哥和虎哥，
两人一直在明争暗斗。陈宇属于虎哥一派，而龙哥这次找林悦父亲的麻烦，
很大程度上是针对陈宇和虎哥的挑衅。为什么他们要针对你？林悦不解。
陈宇苦笑：因为我最近立功太多，龙哥觉得我威胁到他的地位。
老钢厂是城市边缘一处废弃的工业区，断壁残垣在月光下如同巨兽的骨架。
出租车在距离厂房还有一段路的地方停下，司机不敢再往前开。他们悄悄接近主厂房，
里面传来吵闹声和金属撞击声。陈宇让黄毛在外面放风，自己带着林悦从侧面的破窗潜入。
厂房内，十几个青年围成一圈，中间是跪在地上的林父。他脸上有明显的伤痕，
衣服也被撕破。一个留着长发的壮汉——龙哥，正用钢管轻拍手心，冷笑地看着林父。
林老四，你说你女儿被陈宇那小子接走了，该不会是合伙演戏骗我们吧？
龙哥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真的，我真的把女儿抵押给陈宇了。林父颤抖着说，
再宽限几天，我一定凑够钱。龙哥一脚踢在林父胸口：宽限？我都宽限你多少次了？
林悦见状就要冲出去，被陈宇死死拉住。他示意她稍等，自己则大步走进人群。龙哥，
有什么事冲我来，为难老人家算什么本事。陈宇的声音平静却有力。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他身上。龙哥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哟，说曹操曹操到。
陈宇，你来得正好，听说你金屋藏娇，把林老四的漂亮闺女藏起来了？
陈宇面不改色：债务转移的手续齐全，林悦现在是我的责任。你的责任？
龙哥嗤笑一声，虎哥知道你这么擅自做主吗？还是说，你小子另有企图？
人群中响起不怀好意的笑声。林悦躲在暗处，手心全是冷汗。她看到父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心中既心疼又气愤。为什么父亲永远改不了堵伯的恶习？为什么要把全家拖入这种境地？
龙哥，给个面子，林老四的债我来扛。陈宇说。
龙哥的表情突然狰狞：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今天要么交人，要么交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龙哥的手下纷纷亮出家伙，有钢管，有匕首，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陈宇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但林悦能看到他后背的肌肉已经绷紧。我选第三条路。
陈宇突然笑了，那笑容冰冷而危险，带着我的人离开这里。龙哥暴怒，
挥钢管向陈宇砸来。与此同时，厂房外传来嘈杂声，虎哥带着另一批人赶到了。
原本就紧张的局势瞬间失控，两派人马扭打在一起。林悦趁乱跑到父亲身边，想带他离开。
然而龙哥注意到了他们，一把抓住林悦的手腕。这就是林老四的闺女？果然标致。
龙哥淫笑着打量林悦。放开她！陈宇见状，不顾身后对手的攻击，冲向龙哥。
一场混战中，陈宇与龙哥正面交锋。龙哥身材高大，力量占优，但陈宇更加灵活。
几个回合下来，陈宇逐渐占据上风。就在这时，一个龙哥的手下悄悄绕到陈宇身后，
举起钢管准备偷袭。林悦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推开陈宇。小心！她大喊一声。
钢管重重落在林悦背上，剧痛让她眼前一黑，瘫软在地。林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