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趣游话外 > 言情小说 > 青釉碎

青釉碎

如意糕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如意糕”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青釉碎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顾知行顾知行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热门好书《青釉碎》是来自如意糕最新创作的古代言情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顾知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青釉碎

主角:顾知行   更新:2025-09-26 16:38:08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宣和三年的越窑。那一年,我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彼时我随父亲在窑场学辨釉色。父亲是越窑的监造,一双火眼金睛,

能看出釉色最细微的差别。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他唯一的传人。母亲早逝,

父亲既当爹又当妈,将我拉扯大,也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那日午后,阳光炙热,

窑场里热浪滚滚。我正对着几块新出的瓷片发呆,分辨着釉色的微妙差异。

忽然听闻有客到访,是江南望族顾家来人选瓷料。我本不以为意,直到我看见了他。

少年穿着半旧的青衫,蹲在一孔新窑前,背影清瘦却挺拔。他指尖捻着块刚出窑的碎瓷片,

侧脸被跳动的窑火映得明明灭灭。许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他抬眸望来。那一瞬,

我仿佛听到了瓷釉开片时清脆的声响。那双眼清透得像极了他手中瓷片的釉色,

是上好的秘色瓷才有的温润青碧,却又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看这开片,”他声音清润,如泉水击石,自然地递过瓷片,“像不像江南的冰裂?

”我鬼使神差地接过,指尖触到那微凉的纹路,也触到了他略带薄茧的指腹,

一阵微妙的酥麻感自指尖蔓延。我强自镇定,低头细看瓷片,果真如他所言,

细密的裂纹在青釉下蜿蜒,如寒冬湖面的冰痕,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确是冰裂纹,

只是火候还差些许,裂纹不够自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化为欣赏:“姑娘好眼力。你是?”“沈微。”我将瓷片还他,指尖再次不经意相触,

这次我们都迅速收回手,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家父是窑场的监造,沈青山。

”“原来是沈监造的千金,失敬。”他拱手行礼,动作优雅,“在下顾知行,

随家父来选些瓷料。”那时的顾知行,是江南望族顾家的小公子,

风光霁月;我是窑场监造的女儿,整日与泥土窑火为伴,身份有别。然而,少年少女的心思,

又如何会受这些世俗桎梏?因着对瓷器的共同兴趣,我们很快熟络起来。

他并非我想象中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对制瓷之道见解独到,

甚至能说出许多连父亲都称赞的见解。他告诉我,他母亲出身越窑旁的瓷户,

最擅烧制开片釉,他自幼耳濡目染,对瓷器有着特殊的感情。那段日子,他几乎日日来窑场。

我们一同看窑火,辨釉色,讨论古法秘技。有时蹲在窑前,胳膊会不经意碰到一起,

夏衫单薄,能感受到彼此肌肤的温度,我会立刻红着脸弹开,他却只是浅浅一笑,

露出那对迷人的梨涡,假装无事发生,耳根却亦悄悄泛红。有一次,

我爬上梯子去查看高处的窑壁,脚下不慎一滑,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腰。

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稳稳地托住我,隔着薄薄的衣衫,热度灼人。我惊魂未定地靠在他胸前,

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与我的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小心些。”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呼吸拂过我的耳廓。我慌忙站直,脸颊烫得惊人,

声如蚊蚋:“多谢顾公子。”他看着我,眸色深沉,似有千言万语,

最终却只是克制的收回手,轻声道:“唤我知行便可。”我心跳如雷,

低低唤了声:“知行哥哥。”他笑了,梨涡更深,眼底有光。他走的前一晚,月色如水。

他约我在窑场后的竹林相见。晚风习习,竹叶沙沙。他将一支用碎瓷片磨成的笔架递给我,

青釉的,上头还带着细小的开片,在月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微儿,

”他第一次这样唤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个送你。见它如见我。”我接过笔架,

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过,感受到他微微一颤。“嗯。”我低下头,心中甜涩交加,

“你…还会回来吗?”“会的。”他肯定地说,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

“等我处理好家中事务,必来寻你。顾家…并非表面那般光鲜,有些事,我需要时间去应对。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我抬头望进他眼里:“我等你。”月光下,

他的脸缓缓靠近,温热的呼吸交织。就在他的唇即将落下时,远处传来家仆呼唤他的声音。

他猛地停住,深吸一口气,最终只是抬手,极其轻柔地将我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留恋地摩挲过我的耳垂,带来一阵战栗。“等我,微儿。”他深深看我一眼,转身离去,

青衫背影很快融入夜色。我将那支笔架紧紧攥在手中,仿佛握着他留下的承诺和温度。

二三年时光,倏忽而过。我随父亲到了汴京。父亲因制瓷技艺精湛,被调入官窑任职。

离开越窑前,父亲与我长谈。烛光下,他鬓角已生白发。“微儿,

你可知为何我执意要带你离开江南,北上汴京?”父亲神色凝重。我摇头。“顾家派人来过。

”父亲叹了口气,“虽是客气,但话里话外,是提醒我们身份悬殊,莫要再有不该有的念想。

顾家水深,那顾知行虽是嫡出,但其母早逝,如今当家的是续弦夫人,亦是顾知礼的生母。

他们…不愿看到顾知行与窑匠之女有过深牵扯。”我心口一窒,原来那晚他言语中的沉重,

源于此。他将笔架握得更紧:“爹,我…”“微儿,”父亲拍拍我的手,“爹知道你心意。

但汴京机会多,你若能在官窑立足,或是在画艺上有所成,将来…或许还能有一线可能。

爹不想你受委屈,但更不想你将来后悔。”我泪眼婆娑,心中却燃起一丝希望。是啊,

若我能在这汴京闯出一片天,是否就能离他近一些?东京汴梁,繁华如梦。我在这京华之地,

寻了家有名的画坊潜心学画,将越窑的釉色之美融入笔端,画技精进飞快。一日,

画坊接了个大单,为新科探花郎顾知行绘制一组《汴京繁华图》的瓷板画。

听到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我手中的画笔差点掉落。探花郎顾知行!那个窑火前的少年,

竟已金榜题名,名动京城!坊间皆传,顾探花风姿卓绝,才华横溢,

是汴京无数闺秀的春闺梦里人。可他为何偏偏选了这家并不算顶级的画坊?是巧合,

还是…我心绪纷乱,既期待又害怕。初见他是在翰林院的雅集上。他穿着绯色官袍,

玉带束腰,衬得身姿愈发挺拔。站在一群文人墨客中,谈笑风生,依旧是清润的模样,

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官场的沉稳和不易亲近的疏离。他看见了我,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讶异,

随即化为深沉难辨的眸光,但表面仍是温和的笑意:“沈姑娘?没想到能在此处重逢。

”“顾探花。”我屈膝行礼,心跳如鼓,不敢与他对视太久。雅集上,他与旁人谈诗论画,

引经据典,风采照人。偶尔,他会状似无意地朝我这边看来,目光如有实质,

掠过我的脸颊、颈项,最后落在我作画的手上。我只低头专注勾勒线条,

指尖却因他那若有似无的注视而微微颤抖,掌心沁出薄汗。

有与他相熟的同僚打趣:“顾探花今日目光总往那边瞟,

可是对那位画技卓绝的沈家姑娘有意?”他端起茶杯,优雅地呷了一口,

掩去唇边一丝复杂的笑意:“莫要胡说,唐突了佳人。沈姑娘画技卓绝,顾某只是赏画罢了。

”语气客气而疏远,仿佛我们只是初识。可我分明看见,在他翰林院值房的书案上,

那支我赠予他的、并不值钱的青釉笔架,被小心翼翼地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与满室的金银玉器文房相比,格格不入,却又固执地昭示着某种存在。雅集结束后,

他借口请教画技,将我留到最后。当值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时,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而暧昧。他一步步走近,不再是众人面前那个矜持的探花郎,

目光灼灼,带着三年思念的重量,几乎要将我灼穿。“微儿,”他低唤,声音喑哑,

“你终于来了。”我后退一步,靠在了书案边,心跳快得要溢出胸膛:“顾探花请自重。

”他却伸手,轻轻握住了我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在我手腕内侧细嫩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带来一阵阵酥麻。“自重?”他低笑,气息拂过我额前的碎发,“三年了,微儿,

你可知我是如何熬过来的?每次家书提及有人为你提亲,我都恨不得立刻飞回江南。

”他的直白让我脸颊发烫,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那你为何不辞而别?

为何三年杳无音讯?”我哽咽问道,积攒的委屈涌上心头。“家中变故,嫡母打压,

长兄排挤,我自身难保,如何敢牵连你?”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另一只手抬起,

想要抚摸我的脸颊,却在即将触及时生生停住,攥成了拳,“我来汴京,科考入仕,

是想争得一席之地,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他的话语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的锁。

所有的疑虑和委屈,在这一刻似乎都有了答案。“那支笔架…”我看向书案。“日日相对,

如你在侧。”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神温柔,“微儿,再给我一点时间。

待我在朝中站稳脚跟,必风风光光迎你入门。什么门第之见,我顾知行不在乎!

”他的承诺如同最烈的酒,让我心醉神迷。那一刻,我相信了他眼中的深情,

相信了窑火旁那个少年的初心未变。之后的日子,我们保持着表面上的距离,

私下却有了几次短暂的相会。有时是在人迹罕至的回廊转角,他会迅速塞给我一封短信,

指尖相触,短暂而灼热;有时是在画坊晚归的路上,他的马车会“恰好”经过,

帘子掀起一角,露出他沉静的侧脸,目光交汇间,是只有彼此才懂的缱绻。一次雨后,

在官窑存放瓷器的库房偶遇。空气中弥漫着陶土和湿气混合的味道。

偌大的库房只有我们两人,一排排高大的博古架隔出隐秘的空间。他将我拉至角落,

背靠着冰冷的瓷缸,身前是他滚烫的身躯。“微儿,我想你。”他埋首在我颈间,

贪婪地呼吸着我发间的气息,温热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我敏感的脖颈肌肤。我浑身发软,

双手抵在他胸前,能感受到衣料下结实的肌肉线条。

“知行…别…会有人来…”我的抗议虚弱无力。

“就一会儿…”他的吻细密地落在我的耳垂、颈侧,大手在我后背轻轻抚摸,隔着夏衣,

那掌心的热度几乎要将我融化。意乱情迷间,他的吻终于落在我的唇上,起初是轻柔的试探,

继而变得深入而急切,带着三年积压的思念与渴望。我生涩地回应着,

感受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身体的变化。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他才猛地放开我,

两人气息不稳,面色潮红。他替我整理好微乱的衣襟,眼神深邃如海,

拇指轻轻揩去我唇上被他吻花的口脂,声音暗哑:“等我。”那一刻,我相信,

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三然而,汴京的天,说变就变。繁华之下,暗流汹涌。

先是家父因一批进贡官家的瓷器釉色“不够纯正”被问责,下了大狱。罪名可大可小,

往大了说便是欺君之罪。我如遭晴天霹雳,四处奔走求告,

往日那些与父亲交好的官员却纷纷避而不见。世态炎凉,莫过于此。绝望像冰冷的河水,

一点点淹没我。最后,我不得不敲开了顾知行的门。那是一个雨夜,我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听我说完,屏退左右,书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烛火摇曳,映照着他凝重而复杂的脸色。

他沉默良久,久到我心中的希望一点点熄灭,才艰涩地开口:“此事…牵涉甚广,

背后恐有势力操控,我…目前亦难以插手。”我的心沉入谷底,

声音颤抖:“我知道顾探花有难处。我不求你一定救出家父,只求你告诉我,那批瓷的釉色,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家父一生严谨,绝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他看着我,

眼中满是挣扎和痛惜,最终别过头,避开我祈求的目光:“那批瓷的釉料,

在送入官窑前就被人动了手脚,掺入了劣质的石末,所以烧制后开片杂乱,釉色发灰。

”“是谁?”我追问,心中已有不祥的预感。“我…不能说。”他声音低沉,

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沈姑娘,听我一句劝,此事水深,你莫要再追查。我会设法周旋,

保沈伯父性命。你…快些离开汴京这是非之地吧,此地不宜久留。”他的回避和劝离,

像一把钝刀割着我的心。我以为我们之间已有默契,甚至有了肌肤之亲的情谊,可事到临头,

他却选择了明哲保身?难道那些温存、那些承诺,都只是镜花水月?“离开?”我看着他,

泪水模糊了视线,“家父还在狱中生死未卜,我怎能独自偷生?顾知行,你让我如何信你?

”他猛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双手用力握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某种我读不懂的决绝:“微儿!信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我顾知行对天发誓,绝不负你!但现在,你必须听话,离开汴京!”他的掌心滚烫,

眼神恳切得近乎痛苦。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与泪水混在一起。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

想起越窑的月光,库房那个炽热的吻,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或许,

他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父亲很快被放了出来,却也被罢了官,即刻遣返江南。

我去翰林院向顾知行辞行,想当面问个清楚,他却不在。书案上,

那支青釉笔架依旧静静地立着,旁边多了一封没有火漆的信封,

上面是熟悉的笔迹:“微儿亲启”。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我颤抖着打开信纸:“微儿:见字如面。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或许已不在翰林院。

家兄顾知礼勾结釉料商,以次充好之事已然败露。我搜集证据,亲手将其罪证呈递御前。然,

顾家倾颓,父兄俱下狱,我亦未能脱嫌,被贬为庶民,不日将离京。那支笔架,

原是我生母遗物。她乃越窑旁普通瓷娘,最擅开片釉,却因门第之见,一生未能入顾家大门,

郁郁而终。我送你此物,原是想告诉你,我之心意,亦如这开片釉,纵使身陷囹圄,

破碎支离,亦不改其色,不毁其质。汴京泥沼,我终究未能全身而退,还连累了你与沈伯父。

此生之愧,难以言表。若有来生,只愿不再是顾家子,只是越窑旁一普通匠人,

再与你看一次窑火开片,届时,定不负卿。珍重。知行 绝笔。”信纸自指间滑落,

我的泪水奔涌而出,跌碎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原来如此!原来他早就知道是顾知礼搞鬼!

他的疏远,他的劝离,他所有的“不作为”,竟是为了暗中收集证据,大义灭亲!

他并非负我,而是选择了更艰难、也更决绝的一条路!他用他的前程、他的家族,

换了我父亲的平安,也还了青釉一个清白!我握着那支笔架,冰凉的釉面下,

细密的开片仿佛是他内心无声的裂痕。我错怪了他!在那一刻,我心痛如绞,

恨不得立刻找到他,告诉他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不在乎他是探花还是庶民!可是,

我找不到他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在了汴京的茫茫人海之中。

四我带着满心伤痕和那支笔架,随父亲回到了江南。父亲经此一劫,身体大不如前,

精神也颓唐了许多。我们父女相依为命,重新守在越窑旁。只是那窑火,

再映不出那个清润少年的模样。我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制瓷中,尤其是开片釉的研究。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离他近一些。我的手抚过温润的釉面,

总能想起他指尖的温度;我看着窑火跳动,总会恍惚看见他映着火光的侧脸。一年后,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