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皇帝搂着新宠妃,亲手将我这位废后贬入冷宫。可就在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时,
我竟听见了他震耳欲聋的心声:快哭!哭得惨一点!朕才能顺理成章派暗卫去保护你!
那群老狐狸马上就要对你下手了!第一章:冷宫惊心凤印离手的瞬间,
金銮殿的地砖寒气彻骨,直透膝心。“沈后无德,善妒骄横,即日起废黜后位,移居永巷,
非诏不得出。”萧彻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的手臂,
紧紧环着太后新荐的侄女、我的“好妹妹”沈娇。那抹刺眼的明黄和他怀中的软玉温香,
像两把钝刀,凌迟着我最后的尊严。殿内死寂,
我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怜悯、嘲讽、幸灾乐祸,织成一张无形的网。三年夫妻,
情深似海?敌不过一朝权势更迭。沈家军权尽归朝廷,我这个孤女皇后,
便成了最碍眼的绊脚石,合该被弃如敝履。他起身,一步步走下龙椅,
明黄的靴子停在我面前,带来一股凛冽的龙涎香气。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度,他俯身,
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字字如刀:“沈清弦,记住,这是你沈家功高震主应得的下场。
”心,瞬间被撕裂。可就在那句绝情话落下的同一瞬,一个截然不同的、焦灼万分的声音,
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我脑海:弦儿!快哭!现在!哭得越惨越好!
朕必须让所有人相信朕厌弃了你,才能顺理成章派心腹暗卫进驻冷宫!太后和国舅的人,
今夜就要对你下手了!你再不示弱,朕就只能用更伤你的法子来保你性命了!我猛地抬头,
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那里平静无波,甚至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与厌恶,
与我耳中那惊惶、心痛、几乎在咆哮的心声,判若两人!巨大的震惊让我浑身僵硬,
连呼吸都忘了。我能……听见他的心音?这不是幻觉!见我只是苍白着脸,怔怔望着他,
萧彻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那个声音再次疯狂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傻姑娘!
发什么呆!信我!快演啊!看一眼你袖中的玉簪!那是我们大婚时的信物!朕从未忘!
袖中的玉簪冰凉刺骨,却像一团火烫醒了我。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我几乎是本能地,
眼眶瞬间通红,积蓄的泪水决堤而下,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演技拙劣,但足够狼狈,符合一个骤然跌落云端的废后该有的绝望。
萧彻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一丝如释重负,旋即被更深的冰冷覆盖。他直起身,漠然挥手,
不带一丝留恋:“带下去。”我被两个面无表情的太监架起,像拖拽一件破败的物件,
拖出这曾属于我的荣耀殿堂。转身的刹那,我清晰地听到他最后一句心音,
带着破碎的痛楚和坚定的誓言:弦儿,等我……等我清理完这些蛀虫,定以万里江山为聘,
凤冠霞帔,接你回来。委屈你了。永巷的风,带着霉烂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靠在斑驳脱落的宫墙上,心脏仍在狂跳。原来,滔天的羞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戏。原来,
帝王的绝情,是他能给予的最深沉的护甲。可是,萧彻,你可知晓?
从我能听见你心声的这一刻起,这盘以天下为注的棋,我就不再只是你棋盘上,
那颗需要你殚精竭虑、牺牲名誉来保护的棋子了。
第一章结束---第二章:暗夜杀机永巷的夜,比任何地方都黑,都冷。
破败的宫室四处漏风,只有一盏如豆的油灯摇曳。“娘娘,天寒,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一个面生的老太监端着漆盘进来,脸上堆着虚伪的慈悲笑意,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
几乎在他靠近的瞬间,一个尖细猥琐的心声钻入我耳中:哼,
还以为是从前风光无限的皇后娘娘呢?把这碗加了料的‘断魂散’乖乖喝下,
太后娘娘也好安心。真是便宜你了,死得这么痛快。我心下一凛!这读心术,
并非只对萧彻有效!眼看那碗泛着诡异光泽的茶就要递到面前,我猛地抬手打翻!
“哐当”一声,瓷碗碎裂,漆黑的药汁溅在地上,竟冒出丝丝白烟!“放肆!
”老太监脸色骤变,露出狰狞,“给脸不要脸!”他身后闪出两个小太监,欲要强行灌药。
就在此时,我清晰地听到头顶房梁上传来一个沉稳的心声:目标确认,
是太后宫里的王公公。动手。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下,剑光一闪,
两个小太监无声倒地。那王公公还未惊呼出声,便被利刃封喉,瞪大眼睛栽倒。黑衣人收剑,
单膝跪地:“属下龙影卫玄七,奉陛下密令,护卫娘娘安全。让娘娘受惊了。”我强压心悸,
扶着桌角站稳,目光扫过地上尸体,
故意用一种惊魂未定却带着试探的语气低语:“太后……她就这般容不下我一个废人吗?
”玄七低头:“娘娘放心,此处已清理干净。
” 但他的心声却暴露了更多:陛下所料不差。只是……废后娘娘方才打翻毒药的动作,
好似提前知晓?是巧合,还是……我垂眸,掩住眼底的精光。很好,读心术是我的保命符,
也是我看清这迷局的……金手指。第二章结束---第三章:故人归来被废的第十五日,
宫墙外隐约传来凯旋的号角。镇北将军裴烈,大胜还朝。当夜,
永巷的寂静被一道矫健的身影打破。“清弦!
”熟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和难以置信的心痛。我回头,看到月光下风尘仆仆的裴烈。
他黑了,瘦了,眼底却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他的心声如同他的为人,
直接而滚烫:怎么会这样!我才离京半年!萧彻他怎么敢!清弦,你别怕,我回来了!
不管你是不是皇后,我都要带你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裴大哥……”我喉头哽咽。
他是父亲麾下最出色的将领,也是与我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若没有当年先帝赐婚,
或许……“跟我走!”裴烈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夜就送你出宫!天涯海角,我护你周全!
”他的心声坚定无比:我不能再看你在这里受苦!哪怕豁出这项上人头,也要带你走!
这一刻,我承认我动摇了。萧彻的深情隐忍如山,沉重得让人窒息;而裴烈的热烈,
像一团火,诱惑着我逃离这冰冷的牢笼。然而,我脑海中却浮现萧彻那夜在金殿上,
看似冰冷实则焦灼的心声。我若一走,他精心布置的棋局将满盘皆输,
更会坐实沈家与边将勾结的罪名,届时,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我轻轻却坚定地抽回了手:“裴大哥,我不能走。”裴烈眼底的光瞬间黯淡,
他的心声充满了痛苦和不理解:为什么?你还在等他?他那样对你!就在这时,
玄七如幽灵般现身,挡在我身前,声音冰冷:“裴将军,此处是后宫禁地,请速速离去,
以免惹祸上身。”裴烈的到来,像一块巨石投入暗潮汹涌的湖面,激起了新的涟漪。
也让我意识到,我的选择,不仅关乎自身安危,更牵连着前朝后宫的平衡。
第三章结束---第四章:心音试真裴烈虽被劝离,
却设法托可靠之人送来了御寒的银炭和精致的点心,其中竟夹杂着一支他亲手雕的木簪,
样式简单,却刻着我的小字“弦”。我摩挲着木簪,一个念头悄然滋生。几日后,
萧彻竟“偶然”巡至永巷附近。宦官高声开道,我依礼跪在宫门旁迎接。明黄的仪仗停下,
萧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漠疏离:“看来,裴将军待旧主,倒是情深义重。
” 他看到了我发间那支与周遭破败格格不入的木簪。表面波澜不惊,
但他内心的醋海已然翻腾:裴烈!你竟敢!朕还没死呢!竟将私物送入宫中!待朕腾出手,
定要你好看!我心中微动,抬起头,眼中适时泛起一层水光,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脆弱与感怀:“陛下明鉴,裴将军只是念及旧情。臣妾如今落魄,
难得还有人记得……些许温暖。” 我特意将“温暖”二字咬得轻柔。温暖?
朕给你的才是……罢了,现在说这些有何用! 他的心音带着一丝烦躁和委屈,弦儿,
你可是在怨我?再等等,很快了……他袖中的手微微攥紧,面上却冷笑一声:“既知落魄,
便该安分守己。莫要再招惹是非,连累他人。”话虽刺耳,
心音却泄露了真正的担忧:太后耳目众多,她与裴烈接触越少越安全。傻弦儿,
你可知朕每冷言一句,心就像被刀割一次!我低下头,掩饰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原来,聆听这口是心非的戏码,竟有种隐秘的***。同时,
我也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他的心音提及,秋猎将至,那是他计划收网的关键时刻。
第四章结束---第五章:秋猎风波皇家秋猎,
我被“恩准”以最低等宫人的身份随行伺候,实则是萧彻要将我置于眼皮底下保护。
猎场喧嚣,旌旗招展。我垂首跟在队伍末尾,感官却放大到极致。突然,
一匹受惊的御马嘶鸣着脱离控制,双目赤红,径直冲向观礼台下的萧彻!“护驾!护驾!
”现场顿时大乱。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听到不远处一个驯马官打扮的人心中狂喜:成了!马鞍下的毒针已发,陛下必死无疑!
太后娘娘大计可成!来不及思考!我猛地扑向萧彻,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噗嗤!
”箭矢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一支原本射向萧彻心脏的冷箭,因我的撞击,
狠狠扎进了我的肩胛骨。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在倒下的瞬间,
我清晰地听到萧彻的心声从极致的恐慌护驾!不!先护住她!到震惊她怎么会扑过来?
!她如何预判的?,再到看到我鲜血淋漓时,
那再也无法压抑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滔天杀意:幕后之人!朕要你九族陪葬!诛你十族!
他一把抱住我下坠的身体,那双总是深不见底、冷静自持的眸子,此刻充满了血丝,
惊慌和痛楚几乎要溢出来。“清弦!清弦!”他嘶吼着,声音颤抖,
所有冷静的帝王面具在生死一线间碎裂成齑粉。“传太医!快!”他抱着我的手收紧,
体温透过龙袍传来,竟比我的血还烫。我靠在他怀里,肩上的痛楚钻心,心中却一片清明。
萧彻,你这场戏,我陪你演得够真了吗?而我这舍身一救,又将在这棋局中,
投下怎样一颗决定性的棋子?
第五章结束---第六章:裂痕与暖光肩上的箭伤带来灼烧般的剧痛和阵阵寒意,
我在昏沉与清醒间浮沉。混沌中,一双微凉的手在为我擦拭额头,动作轻柔至极。
一个温柔的女声心音响起:皇后娘娘……不,沈姑娘真是受苦了。陛下若知您受这等罪,
不知该如何心疼。是林太医的女弟子,苏月。她的心声纯净,充满善意,
与我白日接触的那些魑魅魍魉截然不同。更清晰的是一个熟悉的、焦灼万分的心音,
每隔片刻就会在我意识里炸开: 太医!她为何还不醒?若是留下病根,
朕烧了整个太医院! 弦儿,撑住……是朕无用,
让你涉险……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哽咽。是萧彻。他竟一直守在外面?不,有时这心音极近,
近得仿佛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温度。他或许,正不顾规矩地坐在我榻边。偶尔,
会有另一个冷静的心音插入,是玄七:陛下,刺客线索指向国舅府。太后那边,
似乎也在查探娘娘伤势虚实。萧彻的心音瞬间冰冷:加派人手,***。
对外只说她伤重垂危。再放点风声出去,就说裴将军听闻噩耗,悲痛欲绝,在府中酗酒闹事。
我心中一震。他不仅要保护我,还要顺势将裴烈暂时摘出漩涡中心?
这心思……深沉得让人害怕,也细腻得让人心酸。一次短暂的清醒,我勉强睁开眼,
模糊看到床畔一个明黄的身影猛地站起。他似乎想触碰我,手伸到半空却僵住,
最终只化为一句压抑的吩咐:“好好照料。”然后是他离去时,
心音里那片铺天盖地的自责与杀意:萧彻,你枉为天子,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
待此事了结……伤口依旧疼,心底却仿佛照进了一束微光。这黑暗的宫廷里,除了算计,
原来还有一丝真实的情意与可用之人,比如苏月。而萧彻的布局,比我想象的更深。
第六章结束---第七章:将计就计在苏月的精心照料下,我伤势渐稳,
但对外依旧宣称“昏迷不醒”。这成了我最好的保护色。太后派人送来“慰问”的珍贵药材,
领头的老嬷嬷表面恭敬,心声却恶毒:最好一病不起,也省得娘娘再费心。这株老参,
加料了,喝下去保管她虚不受补。我闭着眼,“听”得清清楚楚。待她们走后,
我示意苏月将药材收起,暗中调换。同时,我“听”到玄七汇报,
太后党羽因我“垂危”而略有松懈,正加紧在秋猎后续的封赏中安插自己人。机会来了。
我让苏月借太医署煎药之便,
“无意”中向某个已被龙影卫盯上的太后耳目透露:废后沈氏似乎夜半惊悸,
呓语中反复提到“秋猎……马鞍……针……”果然,两日后,玄七带来消息,
那个负责马鞍的驯马官“意外”坠井身亡了。太后在清除隐患。萧彻得知后,
心音带着一丝惊喜和探究:她醒了?还在暗中助朕?是巧合,还是……朕的弦儿,
似乎不一样了。我躺在病榻上,嘴角微弯。萧彻,这盘棋,
我不再只是被动等待你的保护了。这第一步棋,效果不错。
第七章结束---第八章:醋海生波我能下床轻微活动的消息,
不知如何传到了裴烈耳中。他竟不顾禁令,深夜避开守卫,潜到了我暂住的偏僻宫苑窗外。
“清弦!”他压低声音,满是担忧,“你怎么样了?我带了最好的金疮药!
”他的心声激烈:萧彻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如此待你!跟我走,我现在就带你走!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我心中叹息,正欲婉拒,
却猛地感受到一股极其压抑的怒意逼近宫门!是萧彻!他定然是收到了风声。果然,下一瞬,
宫门被推开,萧彻一身寒气立于月光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窗外的裴烈,声音冰寒刺骨:“裴将军,夜闯宫闱,窥视废后,
你是想满门抄斩吗?”表面是雷霆震怒,他的心音却已醋海翻腾,几乎失控: 裴烈!
你竟敢!竟敢夜探她的香闺!你们何时约定的?!朕要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
弦儿……你可是在等他?你对他……心音里充满了不确定的痛苦和暴戾。
裴烈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陛下既已废了她,又何故囚禁于此?臣今日拼却性命,
也要问个明白!”两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对着窗外的裴烈盈盈一拜,语气疏离而坚定:“裴将军,救命之恩,清弦感激不尽。
但君臣有别,请将军自重,莫要再行此逾越之事,连累自身清誉与家族安危。陛下,
”我转向萧彻,垂眸道,“裴将军一时情急,还请陛下念在他往日功勋,从轻发落。
”这番话,既点醒裴烈,也给了萧彻台阶。萧彻周身寒气稍敛,心音复杂:她是在维护他?
还是……在维护朕的江山稳定?她称我‘陛下’……如此生分……最终,
裴烈被“押”回府邸禁足。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却在两个男人心中都埋下了更深的刺。
而我在萧彻心中,变得更加神秘难测。第八章结束---第九章:结盟初现伤愈后,
我仍被送回永巷,但待遇暗中改善了许多。一日,
我在冷宫荒废的小花园里“偶遇”了同样失意、被太后打压的慧妃周氏。她是个清冷的才女,
父亲是清流言官,因弹劾国舅而被贬。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没有嘲讽,
只有同病相怜的寂寥。她的心声平静却带着一丝不甘:沈氏倒台,下一个恐怕就是我了。
太后容不下任何不依附于她的人。这后宫,真是令人窒息。我心中微动,
主动开口:“听闻慧妃妹妹昔年一曲《广陵散》惊动京城,可惜无缘得闻。”她有些惊讶,
随即苦笑:“皆是过往云烟了。”我们闲聊起来,
我刻意将话题引向诗词中的风骨与不平则鸣。她的心音渐渐活跃,
透露出对朝政昏暗的不满和对家族命运的担忧。分别时,我轻声说:“有时,绝境并非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