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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7

结婚四周年纪念日,裴京缺席了,他在电话里语气匆匆地说孩子出事了。

夏知许慌得砸碎了一个碗,她根据孩子的手表定位找到医院,却听见医生说,“直系亲属不能献血。”

她站在走廊的尽头,停住了脚步,这孩子明明是他们一起去福利院领养的。

一个烫着***浪的女人冲了出来,“裴京,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裴京抱着她安抚道,“温温不哭,我让公司的人都过来献血,孩子会没事的。”

夏知许失力靠在白墙上,心脏如刀绞般疼痛。

大家都说裴京爱妻如命。

夏知许陪他走过最晦涩艰难的青春,他便把余生裁成星子,挂满她整个夜空。

今时今日,他忘了,那段幽暗时光是谁造成的。

裴温的母亲介入他父母之间,气死他妈妈,顺利进门。

他恨继母,却和裴温生下了孩子......

夏知许看着两人亲昵的动作,踉跄离开。

深夜,裴京从外面回来,钻进书房处理工作

在听见浴室的吹风机响时,他对着电脑沉声道,“陈特助,这并购案你来处理。”

“我?处理九位数的并购案?”

他合上电脑去了浴室,拿起吹风机对着夏知许半湿的头发。

自结婚以来,夏知许就没自己吹过头发。

“孩子没事,你放心。”

她盯着镜子里男人的脸,越发沉默。

对她好是真的,和别人生孩子也是真的。

裴京母亲还在时,就常对他说,“你以后不能沾花惹草,只能对一个人好。”

他偷偷牵过夏知许的手,小声说,“我以后只对你一人好。”

小到早上的牛奶,大到祖传的手镯,都给她。

为了捡她掉落的发夹,一头扎进洪水里,头被磕出个血窟窿,人险些被冲走,也只是眼睛亮晶晶地说,“找到了!我给你别上。”

后来阿姨闷闷不乐,又告诉他,“长大后不能家里一个,外面一个。”

他当天跑到夏知许那发誓,此生只忠于她一人。

被夏父追的满院子打,木棍打断了三根,也不曾改口。

再后来阿姨去世,裴父再娶。裴京陷入一片黑暗,夏知许陪着他细心开导他,两人在夕阳下倚着对方,仿佛只有彼此。

“知许,你放心,我不会和我爸一样的。”

是什么时候变得呢。

大概是继母坏事做多遭报应,被车撞死后。

裴父娶了第三位妻子,裴温和裴京一样成了孤苦无依的人。

他说,“知许,你看她可不可怜。”

他们距离越来越近,躺在了一张床上。

夏知许推门而入的时候,僵在了原地,窗外闪电乍亮照得她脸色煞白。

裴京用力推开身上的人,惊慌失措,“知许,她说怕打雷,我只是来陪她什么都没干。”

他恨不得把心剖出来,将和裴温接触过的皮肤洗到脱皮红肿,拿刀子剜肉。

浴缸里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

在看见白骨的时候,夏知许信了。

“我信你,别伤害自己了。”看着那可怖的伤口,她心里泛着密密麻麻地疼痛,恨自己对他不信任。

两人感情随时间愈加浓厚,举行了婚礼,裴温被送往国外。

“知许,她被我送走了,你可以放心。”

裴京亲吻她的额头,将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

那天晚上,她看见男人手机的数条消息。

“你不要我了吗?”

“别和她结婚,不然这辈子没孩子”

当时只觉得是气急败坏,她相信这份校服到婚纱的爱情。

不曾想是她太过自负。

究竟是送去国外避嫌,还是生子......

裴京,你骗的我好苦。

回过神来时,头发已经吹好了。

裴京下巴搁在她肩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

“怎么心不在焉的,孩子真没事,倒是你怎么今天换香水了,记得你不喜欢木质香。”

他知道她爱香氛,就收集各类香水、香薰。

柑橘调、绿叶调、东方调、木质调。

知道她讨厌木质香,家里就再没出现过。今天这......是在他外套上蹭到的,是裴温的气息。

电话***突然响起,透过镜子,夏知许看见‘温温’二字。

裴京借口公司有事回书房,夏知许悄悄跟了上去,驻足门外。

“温温,不是说晚上不要打给我吗?”

“哥哥,我好不容易回国,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你要丢我一个人吗?”

透过门的缝隙,夏知许看见裴京眉头轻蹙,面露心疼。

“我知母亲不在,父亲消失的痛苦。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只是想给你和孩子留些时间相处。”

“不能让孩子回我身边吗......”

裴京语气陡然变化,略带警告:

“孩子是你当初执意留下,我必须给孩子完整的家,而我的妻子只会是知许。”

他话语一顿,柔和几分,“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给你。”

裴温要他的陪伴,他轻声答应,在结婚四周年这晚,离开了。

夏知许站在窗边,望着车尾灯消失在黑夜。

恋爱至今他从未缺席一次节日,今天连份礼物、连句‘周年快乐’都没给她。

像被人抽走精气,她靠着墙慢慢滑落,瘫坐地上,心如刀绞。

窗外蝉鸣不止,夏知许想起那年夏天,裴京拥着她说,“知许,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受生孩子的苦。”

孩子领养回来后,日夜啼哭,那阵子他白天工作晚上带娃,整个人老了十岁。

他说,“带孩子容易变老,我来。”

夏知许想起多年前的晚上,裴京望向她,眼睛亮晶晶地说,“我不会和我爸一样,我的身心只属于你。”

如今看来,真是讽刺。

誓言像风,掠过耳畔时真切,却难以捕捉和留存。

夏知许垂眸,替自己的将来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