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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家庭《余生安讲述主角刘强李素英的爱恨纠作者“爱吃豆包的傻姑娘”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故事主线围绕李素英,刘强,赵蕾展开的婚姻家庭,大女主,家庭小说《余生安由知名作家“爱吃豆包的傻姑娘”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821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7 23:38:5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余生安
主角:刘强,李素英 更新:2025-09-28 00:5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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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那一百多万,像一道金箍,也像一堵透风的墙。
”这句话是从李素英阿姨嘴里轻轻飘出来的,当时她正弯腰捡起小孙子掉在地上的磨牙饼干,
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又递回给那咿咿呀呀的小家伙。阳光透过小区香樟树的缝隙,
在她花白的短发上跳跃,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却像一颗小石子,
在我心里扑通一声,砸开了一圈圈的涟漪。我原本只是下楼取个快递,
碰巧遇到这位常见面却从未深聊过的带娃阿姨,一句寻常的“您是哪里人?
”竟引出了这般沉重又真实的人生故事。我愣了片刻,才接上话:“阿姨,
您是说……您爱人当年的赔偿金?”“是啊,”她直起腰,把胖乎乎的孙子往上颠了颠,
小家伙顺势搂紧了她的脖子。她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有一种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淡然,
“那时候是好多钱呐,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来。可这钱,烫手。”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陪她在小区花园里慢慢踱着。“那时候,您还年轻吧?”“四十三。
”她准确地说出了这个数字,仿佛那是刻在生命里的一个印记,“我家那个在工地上出的事,
从架子上掉下来,人就没醒过来。工地老板一开始还想赖,拖了快一年,最后法院判了,
连赔带补,一共一百二十万。”她顿了顿,目光望向远处几个追逐打闹的孩子,“钱拿到手,
存折放在我手里,沉甸甸的。亲戚们都来说,素英啊,以后你和娃的日子有靠了。
可我心里头空落落的,男人没了,家就塌了半边,再多钱,也填不满那个窟窿。
”“您一个人带着孩子,肯定特别难。”我试图想象那个场景,一个中年女人,
骤然失去依靠,握着巨款,面对未来漫长的孤独和抚养孩子的责任。“难是难,
但日子总得过。”她语气里带着一种农村妇女特有的韧劲,“儿子那会儿刚上初中,
正是花钱的时候。我啥也没多想,就想着把他供出来,成家立业。我们娘俩省吃俭用,
我在老家种点地,闲时去镇上打点零工。那钱,一分都不敢乱动,那是用他爸的命换来的。
”我们走到一处长椅旁坐下。小家伙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
她熟练地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掏出一个摇铃,塞到孙子手里,世界顿时清净了不少。“后来呢?
”我被她的故事吸引,忍不住追问,“您就没想过……再找个人?也有个伴儿。
”李阿姨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几分苦涩,也有几分看透世事的嘲弄:“咋没想过?
又不是七老八十了。守了几年,孩子上了高中,住校了,家里就我一个人,空荡荡的,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有好心人上门说媒了。”她顿了顿,
像是在回忆那些早已褪色的面孔。“头一个,是邻村的,也是个死了老婆的,
人看着老实巴交。可见了几次面,话里话外都在打听那笔钱,问我存了定期还是活期,
利息多少,将来打算咋花。我心里咯噔一下,就明白了。后来介绍人说,
那男的跟他家里人说,李素英手里有硬货,娶了她等于娶了个金疙瘩。
”夕阳的余晖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她的语气依旧平稳:“第二个,
是镇上的一个小贩,卖猪肉的,日子过得去。他说他看上我勤快、能干。可有一次,
他喝多了点酒,拉着我说,只要我肯嫁过去,他那摊子以后就交给我儿子,
反正我儿子学习也不好,不如早点出来挣钱。我听了,心都凉了。
他连我儿子以后干啥都安排好了,还不是冲着那点钱带来的底气?”“都是冲着钱来的?
”我感到一阵心寒。“十有八九吧。”她轻轻拍着快要睡着的孙子,“我也不怪他们,
那时候我还不到五十,模样也周正,要不是手里有这笔钱,可能人家还觉得我高攀了呢。
可正因为有这笔钱,我心里反而更怕了。怕人家不是真心对我,怕人家算计,
怕对不起死去的他,也怕将来儿子受委屈。挑来挑去,就成了个老大难。介绍人后来都嘀咕,
说李素英眼光太高。其实哪是眼光高,是心里头怕啊。”“那后来,就没遇到一个实在的?
”我好奇地问。“遇到过一个。”李阿姨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似乎这是一段还算温暖的回忆,
“前几年,我儿子大学毕业,在这边找了工作,安了家。我过来帮忙带孙子。
有个老家的亲戚,给我介绍了个县里退休的工人,姓王。老王头人不错,
每月有三千多退休金,儿女也都成家了。亲戚说,老王头有稳定收入,不图你啥,
就是找个老伴儿说说话。”“这个听起来挺靠谱的。”我说。“我当时也这么觉得。
”李阿姨点点头,“通了两次电话,感觉挺投缘的。他说他不介意我在农村,
还说就喜欢农村空气好,清静。我挺高兴的,就跟他说,我习惯了乡下的日子,要是真成了,
希望他能来我们村里住。他当时答应得挺好的。”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后来,他专门坐车来我们村看了一眼。就那一眼,啥都完了。
”“怎么了?”“他嫌我家太乱,太脏。”李阿姨叹了口气,语气里没有愤怒,
只有认命般的平静,“我们村是穷,家家户户院子里的东西堆得杂七杂八,
鸡鸭鹅狗都散养着。我家老房子,有些年头了,墙皮掉了一些,屋里的家具也是老的,
东西摆放是随意了些。我觉得那是过日子的人家样,可他是个城里人,爱干净,讲究。
他进屋坐了不到十分钟,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说有事要走。后来介绍人传话,
说他回去直摇头,说那样的地方,他连坐一会儿都觉得憋屈,更别说常住了。
”我能想象那个场景:一个整洁惯了的退休工人,
面对一个充满生活痕迹、甚至有些凌乱的农家小院,那种格格不入的冲击感。这无关对错,
只是两种生活轨迹和习惯的巨大差异。“从那以后,我就彻底歇了心思了。”李阿姨笑了笑,
像是自我宽慰,又像是最终的和解,“人家嫌弃咱,咱也不能硬往上贴。再说了,
我也这把年纪了,何苦再去适应别人,看别人脸色?我现在就想着,好好把孙子带大,
等他能上幼儿园了,我就回老家去。我手里还有几十万,是我们娘俩最后的底牌,
也是我将来养老的依靠。自己种点小菜,养几只鸡,日子清静。”“可是,阿姨,回到老家,
一个人会不会太孤单了?也许可以在附近找个条件差不多的,互相有个照应。
”我试图给出建议,觉得她的人生不该就这样走向彻底的孤寂。李阿姨摇摇头,
态度很坚决:“不找了,真不找了。妹子,我跟你说,到了六十岁,再找老伴儿,
意义不大了。好的,是人家的,差的,你还得去伺候他。图个啥呢?万一找个身体不好的,
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我现在就想通了,一个人过,轻松自在。手里有点钱,心里不慌。
儿子媳妇孝顺最好,万一指望不上,我也能自己动弹。”她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孙子,
目光慈爱而坚定:“这辈子,苦也吃过,累也受过,钱这东西,带来过麻烦,
也给了我们母子活路。往后啊,我就求个心安,求个自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了。”这时,
她的手机响了,是那种声音很大的老年机铃声。她接起来,
是儿媳妇问她什么时候带宝宝回家吃饭。她应了几声,挂了电话,抱着孙子站起身。
“我得回去了,孙子该吃饭了。”她冲我笑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像秋日里平静的湖面。
我看着她略显蹒跚却异常挺拔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五味杂陈。那个下午的对话,
像一部微缩的电影,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一个普通农村妇女的大半生,被命运裹挟,
被金钱考验,最终选择与孤独握手言和。她的故事,远远没有结束。我知道,
关于那一百多万带来的风雨,关于她内心更深处的波澜,
关于她与儿子、儿媳在这个陌生城市里的日常,还有她未来回到农村的独居生活,
都有太多可以讲述的细节。而这一切,都从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
那句轻描淡写却又惊心动魄的开场白开始——“那一百多万,像一道金箍,
也像一堵透风的墙。”第二章“这城里头的太阳,都比老家的要客气些,不烫人。
”李素英推着婴儿车,走在小区光滑的石板路上,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婴儿车里,刚满一岁的小孙子咿咿呀呀地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
试图抓住透过树叶间隙洒下的光斑。距离上次我们聊天,又过去了小半年,孩子长大了一圈,
李阿姨的眼角,似乎也多刻上了几道细密的纹路。我快走几步,与她并肩:“阿姨,
带宝宝出来晒太阳啊?”“嗯,屋里待不住,这小祖宗,就喜欢往外跑。”她笑着,
弯腰给孙子掖了掖口水巾,“比我们老家的土路好走多了,这路平平整整的,车也进不来,
放心。”“是啊,小区环境是不错。您也慢慢习惯了吧?”“习惯?”李阿姨直起身,
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点儿无奈的调侃,“习惯不了哟。就是个带孩子的长工。
你看这楼上楼下,门一关,谁认识谁?不像在村里,端着饭碗能串半个村子。”正说着,
旁边长椅上一位带着和小孙子差不多大孩子的老太太笑着搭腔:“老姐姐,又出来放风啦?
”看来是熟识的。“可不是嘛,张阿姨,你家这个今天乖不乖?
”李素英立刻换上了热情的笑容,凑了过去。两个老人自然而然地交流起带娃经,
什么辅食添加、睡眠倒退、纸尿裤哪个牌子划算。我站在一旁,
听着她们用带着各自乡音的普通话,热烈地讨论着育儿细节,这是她们在这个陌生城市里,
最快建立起联系的方式。张阿姨逗弄着李阿姨的小孙子,随口问:“哎,老姐姐,
我听说你儿子媳妇都是高材生,工作挺好吧?你呀,就安心在这享福吧。
”李素英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旧维持着:“享啥福哟,给孩子搭把手。他们忙,
压力也大。”“那倒是,现在年轻人不容易。”张阿姨压低了声音,“不像咱们那会儿,
吃饱穿暖就行。我那儿媳妇,昨天还跟我商量,说要给孩子报个啥早教班,一节课要好几百!
我的老天爷,这不是抢钱吗?我说孩子这么小,懂个啥?人家就不高兴了,
说不能输在起跑线上。”李素英附和着叹气:“都一样。我那个媳妇,倒是还没提早教,
就是给孩子买的东西,都挑贵的。我说小孩子长得快,不用那么讲究,她嘴上不说,
回头该买还是买。年轻人的想法,咱们跟不上喽。”“就是,花起钱来大手大脚。
”张阿姨像是找到了知音,“咱们省吃俭用一辈子,看着都心疼。老姐姐,还是你好,
听说你……”她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刹住了车,眼神若有若无地瞟了李素英一眼。
李素英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了,她轻轻“嗯”了一声,没接话,
只是弯腰调整了一下孙子坐姿,语气平淡地说:“孩子们有孩子们的日子,
咱们能把孙子带好,不给他们添乱,就算帮大忙了。”气氛瞬间有些微妙的尴尬。
张阿姨讪讪地笑了笑,又扯了两句天气,便推着孩子说要去别处转转。看着张阿姨走远,
李素英推着车继续往前走,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瞧见没?话里话外,
还是绕着那点钱转。”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她似乎也并不需要我回应,
自顾自地说下去:“刚来那阵子,儿子媳妇还好。时间长了,有些话就藏不住了。
”“怎么了?”我问。“上个月,媳妇她爸过六十大寿。”李素英放缓了脚步,
声音也低了些,“媳妇跟我儿子商量,说要送个金戒指,大概得万把块钱。
我儿子那段时间项目奖金发得少,有点犹豫。媳妇就不太高兴,晚上吃饭的时候,
话里话外就说,谁谁家老人怎么补贴孩子,又说现在房价涨得多厉害,
靠他们自己攒钱换大房子,得到猴年马月。”她模仿着媳妇的语气,带着点儿委屈,
又有点儿抱怨,学得惟妙惟肖:“‘咱妈手里不是还有笔钱吗?放着也是贬值,
要是能帮衬咱们一把,早点换个三居,孩子以后也有地方玩,不是更好?
’”“您儿子怎么说?”我关切地问。“我儿子还能怎么说?”李素英叹了口气,
“他跟他爸一样,老实,嘴笨。就知道说‘那是妈养老的钱,不能动’。为这个,
小两口拌了好几天嘴。后来媳妇虽然没再明说,但对我,总感觉隔了一层。
有时候我给孩子买件便宜衣服,她嘴上不说,转身就给孩子换上她买的牌子货。
”我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力。那笔钱,仿佛一个看不见的漩涡,
在平静的家庭生活表面下暗暗搅动。“那您……”我迟疑着。“我装傻。”李素英笑了笑,
那笑容里有种历经世事的精明和无奈,“我能说啥?那钱是我的底牌,也是我的罪过。
给了这次,还有下次。给了买房,还有买车,还有孙子以后上学。就是个无底洞。
我要是松了口,以后在这个家里,就更没说话的份了。现在好歹,钱在我手里,
我腰杆还能挺直点儿。”她停下脚步,看着婴儿车里无忧无虑的孙子,
眼神复杂:“有时候看着这小家伙,我就想起我儿子小时候。他爸没了那会儿,
他哭得那个伤心……我就发誓,一定要把他拉扯大,让他成家立业。现在,愿望算是实现了,
可这心里的担子,一点没轻省。以前怕他饿着冻着,学不好;现在怕他家庭不和,怕他为难。
”“您也不容易。”我由衷地说。“嗨,啥容易不容易的,过日子呗。”她摆摆手,
“我现在就想明白了,在儿子家,我就是个客。客要有客的自觉,不该问的不同,
不该管的不管,带好孩子,做好饭,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等孙子大了,
我就回我的老窝去。那几十万,够我种点菜,养几只鸡,安稳养老了。到时候,他们过得好,
我高兴;过得不好,我也眼不见心不烦。”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还是那个大嗓门的铃声。
她接起来,是儿子打来的,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他下班带回来。“随便,买点青菜就行,
别浪费钱。”她对着电话那头叮嘱,语气是寻常的关切。挂了电话,
她对我笑笑:“儿子还是孝顺的。就是……唉,算了,不说了。走,回家做饭去。
”她推着婴儿车,身影渐渐融入小区傍晚归家的人群中。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那身影显得有些孤单,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韧。我知道,在这个看似普通的傍晚,
我窥见的只是她漫长生活里的一个微小片段,更多的暗流、更复杂的情绪、更琐碎的日常,
还隐藏在那扇即将关闭的家门之后。而关于未来,关于她心心念念的农村老家,
关于那笔注定无法摆脱其阴影的赔偿金,故事才刚刚开始。第三章“妈,
你看宝宝是不是有点热?”晚上,媳妇赵蕾下班回来,洗完手第一件事就是摸孩子的额头,
眉头微蹙。李素英正在摆碗筷,闻言走过来,用手背贴了贴孙子的额头:“没有啊,刚睡醒,
是有点汗津津的,正常的。”“我感觉有点烫。”赵蕾不放心,又拿出电子体温计,
“量一下放心。”滴一声,37.1度。“看,低烧吧?”她语气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埋怨,
好像奶奶没照顾好似的。李素英心里有点堵,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小孩子新陈代谢快,
37度5以下都算正常。他精神头好着呢,刚才还吃了小半碗蛋黄泥。”“还是注意点好,
现在病毒多。”赵蕾抱起孩子,轻声哄着,“宝贝,难受不?妈妈抱抱。
”她转向正在盛饭的儿子刘强,“强子,明天早上要是还这样,就得去看看医生。
”刘强是个程序员,性格温和,甚至有些沉闷。他嗯了一声,把饭端上桌:“先吃饭吧,
妈忙活一晚上了。应该没事,别自己吓自己。”饭桌上的气氛有点微妙。四菜一汤,
有鱼有肉,是李素英按着儿子媳妇的口味做的。赵蕾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看孩子。
李素英默默地吃着饭,给孙子喂着捣碎的蔬菜糊。“妈,”赵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今天我跟同事聊天,她说她家宝宝报了那个金宝贝的早教班,效果挺好的,
孩子活泼了不少。咱们宝宝也快一岁了,是不是……”李素英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没抬头:“那么小的孩子,能学个啥?瞎花钱。我们老家那些孩子,泥地里滚大的,
不也都挺聪明?”“妈,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赵蕾的语气加重了些,“早期教育很重要,
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我那同事说,一节课也就两百多,一周上一次。”“一周两百,
一个月就小一千。”李素英放下筷子,看着儿子,“强子,你们现在房贷车贷压力大,
这钱省下来干点啥不好?”刘强扒拉着碗里的饭,含糊地说:“嗯……是有压力。不过,
蕾蕾也是为孩子好……再说吧,不着急。”“怎么不着急?”赵蕾有点不高兴了,
“好的班都要排队的!妈,我们知道您为我们好,可是在教育孩子上,
我觉得还是得听我们年轻人的。您那老观念,得改改了。”“我老观念?
”李素英心里的火有点压不住了,“我把强子拉扯大,供他上大学,也没见输给谁!”“妈,
您别生气。”刘强赶紧打圆场,“蕾蕾不是那个意思。这事我们再商量,吃饭,先吃饭。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饭后,赵蕾抱着孩子去洗澡,刘强收拾碗筷。李素英坐在沙发上,
看着电视里喧闹的节目,心里却一片冰凉。她感觉自己是这个家里的外人,
她的经验、她的付出,在媳妇“科学育儿”和“起跑线”理论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笔钱的存在,更像一个无声的嘲讽,似乎她攥着钱,却不愿意为孙子的“未来”投资。
刘强洗好碗,擦着手走过来,坐在母亲身边,递给她一个削好的苹果:“妈,蕾蕾就那脾气,
心直口快,您别往心里去。”李素英接过苹果,没吃,叹了口气:“强子,妈不是舍不得钱。
妈是觉得,孩子这么小,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最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必要。
”“我知道。”刘强低下头,“可是……蕾蕾也是看别人家都这样,怕亏待了孩子。
现在养孩子,成本是高。”“成本高,就更该把钱花在刀刃上。”李素英看着儿子,
“你那房贷,一个月不少吧?妈是过来人,知道没钱的难处。手里有点积蓄,心里才不慌。
那钱……”她顿了顿,“是妈最后的依靠。”刘强抬起头,眼神复杂:“妈,您放心,
那是您的钱,我们不会动的。蕾蕾就是说说,我会劝她的。”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
“其实……我们单位最近效益不太好,裁员裁了好几批了。我压力也挺大的。
”李素英心里一紧:“裁员?那你……”“暂时还没事。”刘强勉强笑了笑,
“但谁知道以后呢?所以说妈,您那钱,千万保管好。真到万不得已……唉,再说吧。
”儿子的话像一块石头,重重压在了李素英心上。她原本以为只有媳妇在打那笔钱的主意,
没想到儿子在巨大的生活压力下,似乎也隐隐存着一份指望。
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悲哀。那笔用丈夫性命换来的钱,非但没有带来安宁,
反而成了悬在家庭关系之上的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晚上,李素英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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